0019 计划离开
被这些破窗而出的怪物一闹，楚东等人睡意全消，于是只得聚在一起灭烛夜谈，借着微弱的星光讨论起了今后的人生。
“吼吼……”
“呜呜呜……”
“……虽然我听说原来交通大学和师范大学里面都是有井的，但是学校里的井都已经被盖上了，在哪我也不知道。
听我妈说，在咱们发现boss怪的那几栋楼之间有一口被附近的人擅自打开了的井，附近洗衣服的、洗车的、甚至饭店洗菜的都天天跑过去打水——说不定做菜用的也是这个水，不过我觉得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喝这种水。
另外，虽然附近三站地之内的超市、市场、粮店都不少，如果只有几十个或者几百个人的话说不定真够吃个十年八年，可是粮食也有保质期的，说不定没等我们吃完就已经发霉变质了。
所以我们必须移动到一个有水有田的地方才能保证今后的生活，城市里既没有水也不产粮，坐吃山空总有吃光的一天，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原本我打算等物资和水……尤其是水消耗掉一部分之后，再顺理成章地提出离开这里的想法，但是看这情况，我们最好还是天一亮就赶紧走为妙。
——现在还有不少窗户没破，这并不一定说明红光闪过时那家没人，更大的可能是当时那一家里面不止有一个人，等到剩下这些怪物也都饿得不得不跳窗的时候，我们可能想走也走不了了。”
坐在房间最深处的大床上，被折射了好几次的微光勾勒出了一个模糊轮廓的楚东在从外面传来的各种噪音的伴奏下，用相当平静的声音为大家分析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交大家属区周边的生存环境，并郑重其事地下达了必须立即离开这里到农村生活的结论。
“……”
从客厅里搬过凳子坐在床下不远处，背对着窗户的聂辰星和张琳琳，以及一左一右地坐到了楚东两侧的妹妹和青梅竹马一时间都没有出声，大概过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几十秒，聂辰星作为同样阅读过不少末世小说的“资深幸存者”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我们就呆在这里不行吗？
现在我们储存的物资绰绰有余，不包括水，光是饮料恐怕就够我们喝一个多月了，缺乏蔬菜的问题也可以靠维生素片和茶叶来解决，煤气罐也够用的，根本就不需要再出门。
我们就在这里等上一个月，如果……如果到时候能有政府或幸存者基地的军队来救我们当然更好，就算一直没等到救援，这么长时间怪物应该也都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
——和我们一样，那些怪物同样也无法在城市里获得食物，那它们要么就互相残杀，要么就离开这里到其它地方寻找食物。
到时候我们可以再出去收集一回物资，然后不管是离开这里到农村去，还是以这里为基地，在旁边的师范大学和后面的山上开荒种地都可以……
开荒种地可能的确很难——尤其是种粮食，另外我们也没有种子。
不过我们起码能种些菜，我看见这附近的花坛里就有人种了苞米。
而且这里既然有好几口井的话，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至于粮食问题……
嗯……等粮食吃完了，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变异怪物……或者变异兽的肉？”
说到最后一条的时候，聂辰星自己也觉得难以接受，不过在各种末世小说里，吃变异兽的肉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为了增强实力，大家还会从丧尸的脑袋里挖脑核吃。
虽然楚东已经证实了这些变异怪物体内没有脑核、心核之类的特殊物质结晶，但是楚东还没有验证过变异怪物那异常粗壮的肌肉纤维是否可以食用的问题——就算死也不愿意食用变异怪物的肉，那么变异兽的肉总能过得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吧？
而且那些变异怪物或许只是暂时还没有长出脑核，又或许楚东不具备发现那种特殊物质的专业技能——那些能够增强实力的特殊物质也有可能并非以结晶的方式存在，而是蕴藏在怪物的血液或肌肉中，并不等于那些变异怪物的血肉肯定就没有用了。
甚至还有可能是因为楚东的检查太过粗略了，所以才没能找到那块不知道隐藏在人体哪个部位里的小小结晶——否则就算找不到脑核或心核，说不定也能找到胆结石或肾结石什么的。
“变、变异怪物……那可是人啊！你怎么能想到吃它们的肉……”
听到聂辰星说要吃变异怪物的肉，张琳琳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相当难以置信地指责了他的可怕想法，而坐在聂辰星斜对面的卢娇也吓得连忙偷偷捉住了楚东的手。
“如果吃变异怪物的肉可以增强体质的话，我想绝大多数人最终还是会吃的……起码会去吃变异兽的肉。”
虽然聂辰星反对了楚东的计划，但楚东还是替聂辰星说了句公道话，不过他接下来就立即反对了聂辰星的计划：
“说到外面的怪物数量，趁关在房子里的怪物没有全出来离开和等怪物自相残杀了一两个月再离开或许不会相差太多，而怪物在经历了一番优胜劣汰的自相残杀之后，肯定会变得比现在更厉害，说不定还会再次变异，就算数量减少了也不代表危险程度就会降低。
而且这些怪物可未必就不吃超市里的那些袋装食物，说不定等我们一个月之后再出去，会发现附近的所有食物已经全都被怪物吃光了，超市里的酒水饮料可能也都被它们咬破瓶子喝掉了。”
说到这里楚东停顿了一下，并借助黑暗的掩护翻过手腕握了握卢娇那冰凉的小手，然后他放开了卢娇的手，用一次性打火机再次点燃蜡烛，照亮了铺在床上的滨海市地图——幸亏卢娇的老爸在交通运输工程学院当教授，否则就算是知识分子家庭也不可能没事把本市的地图放在书桌上的醒目之处。
不管是身为外地人聂辰星和张琳琳还是身为本地人的妹妹和卢娇都把头凑了过来，楚东左手端着蜡烛，右手指在了地图上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而且我并不只是为了种田而前往郊区，我的计划是沿黄河路往西山水库方向走，然后经红凌路、庙岭、理工大学、海事大学，最后到达海边的养殖区——这条线路即使是周末也不会有多少车，我们可以骑着三轮车，将收集到的物资全都带上。
到了海边养殖区以后，我们先找条小船到滨海军港去看看，应该能找到枪支弹药甚至更厉害的武器。
如果幸存的军人在那里建立起了安全区当然更好了，假如港里的海军已经全军覆没了我们就回来，在小平岛周边找个离岸边不远也不近的小岛当基地，怪物不可能大规模游到岛上来。
平时我们可以在小平岛附近的海边或者更远一点的农村种地，也可以试着打鱼或钓鱼，就算既不会种地又不会打鱼，也能在养殖区里轻松获得食物。
等有空闲的时候，我们可以坐船到黑石礁、星海广场或其它繁华的地方搜索我们所需要的物资和其他幸存者，也可以到工业区里收集需要的原材料。
滨海市三面环海，只要有船几乎哪都能到。”
虽然楚东的计划听上去确实不错，但是聂辰星的眼睛盯在地图上距离师范大学并不算远的西山水库那里就拔不出来了。
“这么长的路线再怎么说也相当危险，我们逃到西山水库如何？
我看这里是市内唯一的水源地了，周围多少也能开出一些地来，而且水库里应该还养了鱼。”
“西山水库附近还有西郊度假村、国家森林公园和生物园。”
楚东先是指着地图替聂辰星又补充了一个西山水库的优点，然后才摇着头解释道：
“我们正是因为这附近没有水，怪物又太多才离开的，那些怪物也一样。
它们在市内找不着水，那么作为市内唯一水源地的西山水库一带就必定会成为周边怪物首选的栖息地——西山水库连着的马栏河只有泄洪的时候才有水，平时干得都能看见河底。”
仔细地思索了一番之后，聂辰星没有继续反对楚东的计划，但是为了提高远行的安全系数，他又立即提出了一个相当具有诱惑力的建议：
“那……既然没有变异的女性都会进化，那么师范大学里应该有更多女生进化了，我们临走之前是不是先进去寻找一下幸存者？”
“我是有这个打算，而且我们还要在通往师范大学的小吃街上找到至少五辆三轮车。”
楚东对聂辰星点了点头，然后脸色一肃，斩钉截铁地向大家宣布了他的最终决定：
“不过从现在开始，楼里剩下的怪物就算什么时候破窗而出也不意外，我们时间紧迫，不可能浪费太多时间寻找幸存者，最晚到中午必须结束搜索！”
“吼吼……”
“呜呜呜……”
“……虽然我听说原来交通大学和师范大学里面都是有井的，但是学校里的井都已经被盖上了，在哪我也不知道。
听我妈说，在咱们发现boss怪的那几栋楼之间有一口被附近的人擅自打开了的井，附近洗衣服的、洗车的、甚至饭店洗菜的都天天跑过去打水——说不定做菜用的也是这个水，不过我觉得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喝这种水。
另外，虽然附近三站地之内的超市、市场、粮店都不少，如果只有几十个或者几百个人的话说不定真够吃个十年八年，可是粮食也有保质期的，说不定没等我们吃完就已经发霉变质了。
所以我们必须移动到一个有水有田的地方才能保证今后的生活，城市里既没有水也不产粮，坐吃山空总有吃光的一天，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原本我打算等物资和水……尤其是水消耗掉一部分之后，再顺理成章地提出离开这里的想法，但是看这情况，我们最好还是天一亮就赶紧走为妙。
——现在还有不少窗户没破，这并不一定说明红光闪过时那家没人，更大的可能是当时那一家里面不止有一个人，等到剩下这些怪物也都饿得不得不跳窗的时候，我们可能想走也走不了了。”
坐在房间最深处的大床上，被折射了好几次的微光勾勒出了一个模糊轮廓的楚东在从外面传来的各种噪音的伴奏下，用相当平静的声音为大家分析了他们现在所处的交大家属区周边的生存环境，并郑重其事地下达了必须立即离开这里到农村生活的结论。
“……”
从客厅里搬过凳子坐在床下不远处，背对着窗户的聂辰星和张琳琳，以及一左一右地坐到了楚东两侧的妹妹和青梅竹马一时间都没有出声，大概过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几十秒，聂辰星作为同样阅读过不少末世小说的“资深幸存者”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我们就呆在这里不行吗？
现在我们储存的物资绰绰有余，不包括水，光是饮料恐怕就够我们喝一个多月了，缺乏蔬菜的问题也可以靠维生素片和茶叶来解决，煤气罐也够用的，根本就不需要再出门。
我们就在这里等上一个月，如果……如果到时候能有政府或幸存者基地的军队来救我们当然更好，就算一直没等到救援，这么长时间怪物应该也都自相残杀得差不多了。
——和我们一样，那些怪物同样也无法在城市里获得食物，那它们要么就互相残杀，要么就离开这里到其它地方寻找食物。
到时候我们可以再出去收集一回物资，然后不管是离开这里到农村去，还是以这里为基地，在旁边的师范大学和后面的山上开荒种地都可以……
开荒种地可能的确很难——尤其是种粮食，另外我们也没有种子。
不过我们起码能种些菜，我看见这附近的花坛里就有人种了苞米。
而且这里既然有好几口井的话，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至于粮食问题……
嗯……等粮食吃完了，我们或许可以考虑变异怪物……或者变异兽的肉？”
说到最后一条的时候，聂辰星自己也觉得难以接受，不过在各种末世小说里，吃变异兽的肉简直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为了增强实力，大家还会从丧尸的脑袋里挖脑核吃。
虽然楚东已经证实了这些变异怪物体内没有脑核、心核之类的特殊物质结晶，但是楚东还没有验证过变异怪物那异常粗壮的肌肉纤维是否可以食用的问题——就算死也不愿意食用变异怪物的肉，那么变异兽的肉总能过得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吧？
而且那些变异怪物或许只是暂时还没有长出脑核，又或许楚东不具备发现那种特殊物质的专业技能——那些能够增强实力的特殊物质也有可能并非以结晶的方式存在，而是蕴藏在怪物的血液或肌肉中，并不等于那些变异怪物的血肉肯定就没有用了。
甚至还有可能是因为楚东的检查太过粗略了，所以才没能找到那块不知道隐藏在人体哪个部位里的小小结晶——否则就算找不到脑核或心核，说不定也能找到胆结石或肾结石什么的。
“变、变异怪物……那可是人啊！你怎么能想到吃它们的肉……”
听到聂辰星说要吃变异怪物的肉，张琳琳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相当难以置信地指责了他的可怕想法，而坐在聂辰星斜对面的卢娇也吓得连忙偷偷捉住了楚东的手。
“如果吃变异怪物的肉可以增强体质的话，我想绝大多数人最终还是会吃的……起码会去吃变异兽的肉。”
虽然聂辰星反对了楚东的计划，但楚东还是替聂辰星说了句公道话，不过他接下来就立即反对了聂辰星的计划：
“说到外面的怪物数量，趁关在房子里的怪物没有全出来离开和等怪物自相残杀了一两个月再离开或许不会相差太多，而怪物在经历了一番优胜劣汰的自相残杀之后，肯定会变得比现在更厉害，说不定还会再次变异，就算数量减少了也不代表危险程度就会降低。
而且这些怪物可未必就不吃超市里的那些袋装食物，说不定等我们一个月之后再出去，会发现附近的所有食物已经全都被怪物吃光了，超市里的酒水饮料可能也都被它们咬破瓶子喝掉了。”
说到这里楚东停顿了一下，并借助黑暗的掩护翻过手腕握了握卢娇那冰凉的小手，然后他放开了卢娇的手，用一次性打火机再次点燃蜡烛，照亮了铺在床上的滨海市地图——幸亏卢娇的老爸在交通运输工程学院当教授，否则就算是知识分子家庭也不可能没事把本市的地图放在书桌上的醒目之处。
不管是身为外地人聂辰星和张琳琳还是身为本地人的妹妹和卢娇都把头凑了过来，楚东左手端着蜡烛，右手指在了地图上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一边比划一边说道：
“而且我并不只是为了种田而前往郊区，我的计划是沿黄河路往西山水库方向走，然后经红凌路、庙岭、理工大学、海事大学，最后到达海边的养殖区——这条线路即使是周末也不会有多少车，我们可以骑着三轮车，将收集到的物资全都带上。
到了海边养殖区以后，我们先找条小船到滨海军港去看看，应该能找到枪支弹药甚至更厉害的武器。
如果幸存的军人在那里建立起了安全区当然更好了，假如港里的海军已经全军覆没了我们就回来，在小平岛周边找个离岸边不远也不近的小岛当基地，怪物不可能大规模游到岛上来。
平时我们可以在小平岛附近的海边或者更远一点的农村种地，也可以试着打鱼或钓鱼，就算既不会种地又不会打鱼，也能在养殖区里轻松获得食物。
等有空闲的时候，我们可以坐船到黑石礁、星海广场或其它繁华的地方搜索我们所需要的物资和其他幸存者，也可以到工业区里收集需要的原材料。
滨海市三面环海，只要有船几乎哪都能到。”
虽然楚东的计划听上去确实不错，但是聂辰星的眼睛盯在地图上距离师范大学并不算远的西山水库那里就拔不出来了。
“这么长的路线再怎么说也相当危险，我们逃到西山水库如何？
我看这里是市内唯一的水源地了，周围多少也能开出一些地来，而且水库里应该还养了鱼。”
“西山水库附近还有西郊度假村、国家森林公园和生物园。”
楚东先是指着地图替聂辰星又补充了一个西山水库的优点，然后才摇着头解释道：
“我们正是因为这附近没有水，怪物又太多才离开的，那些怪物也一样。
它们在市内找不着水，那么作为市内唯一水源地的西山水库一带就必定会成为周边怪物首选的栖息地——西山水库连着的马栏河只有泄洪的时候才有水，平时干得都能看见河底。”
仔细地思索了一番之后，聂辰星没有继续反对楚东的计划，但是为了提高远行的安全系数，他又立即提出了一个相当具有诱惑力的建议：
“那……既然没有变异的女性都会进化，那么师范大学里应该有更多女生进化了，我们临走之前是不是先进去寻找一下幸存者？”
“我是有这个打算，而且我们还要在通往师范大学的小吃街上找到至少五辆三轮车。”
楚东对聂辰星点了点头，然后脸色一肃，斩钉截铁地向大家宣布了他的最终决定：
“不过从现在开始，楼里剩下的怪物就算什么时候破窗而出也不意外，我们时间紧迫，不可能浪费太多时间寻找幸存者，最晚到中午必须结束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