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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二天,童优没有参加白姿和裴逸浩的婚礼。第一,她去了也没用,招人嫌;第二,她不喜欢听着那些古代迎亲的声音,还有那红彤彤的一片。她不鄙视红色,她以前也常常穿红色,但是放眼整的空间都是红的总让她觉得慎得慌,那种抬眼闭眼都一样的感觉真心棒得没话说。

    但是她让帘珠和芸碧把东西送了过去,外带了一些东西。就此……而已。

    这几天她的眼皮一直跳,特别是昨天晚上,跳的特别严重,简直要死要死啦,总觉得今天没什么好事情,然后她今天一早去小厨房挑早点的时候就惊愕到了,差点没有去买彩票,这丫的太准了,怪不得她眼皮跳的这么凶猛。原来如此,这个人一定比皇帝还难搞,啊不!皇帝还好呢,这丫的今天就是来顶嘴的!

    这十几年来不变的习惯就是顶嘴,她就说这两三个月过得太轻松了,都让她有些不习惯了,原来是还没有到那个点,今天也算是把平息多月的引火线给重新点着了。

    “你怎么在这里?”童优在小厨房里一脸见鬼了的样子看着纪薰夏。哎呦喂她的娘啊,这悲惨的世界又要给她一个难题是吧!好死不死让薰夏来了,知道薰夏是什么人么?从小到大她唯一的对手,她就奇了怪了,怎么世界上这么多人,她和薰夏怎么就对上了?而且两人也是有病,那个学了什么另一个也要学,而且还跟拼了老命一样,搞得至今为止她和薰夏每科每类各方各面都是平手。

    纪薰夏随手拿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过了一秒好像是觉得特难吃一样吐了出来,“这里的东西这么难吃,你怎么活下来的?”纪薰夏好像把这里的糕点都当成了毒药,吃两口就会死一样,让旁边的一些婆子吐血不轻。

    其实那些糕点很好了,至少童优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她不那么挑食。

    童优扫过桌上的糕点,无视点所有人的表情,她也知道薰夏这样子说话很不好,特别是那句‘你怎么活下来的’,的确是有点过分,但是有些话还是憋在心里不说的好,这么多年薰夏还是没有理解这个道理呢。额……要说正经的,她也觉得这里的东西不怎么好吃。但是只要是甜的她都没关系,“习惯就好。”

    “能习惯吗?”纪薰夏好像没有看到童优的眼色一样,继续我素我行,她知道童优一定会和她接下去,而且童优一定会帮她说话的,十几年的老朋友了,那友情深厚的,怎么可能是这些佣人可以打破的呢?

    童优当然也知道纪薰夏打的什么算盘,可是她确实是打对了算盘,她确实会无条件地护着纪薰夏。

    “我适应能力强。”童优无语地鄙视她。

    纪薰夏‘切’了一声,把桌上的所有种类的糕点都试吃了一番,居然也没有一个合她嘴的。那些婆子都快要疯了,那些点心这样怎么给小姐送去?可是由于童优十分给纪薰夏面子没有让那些婆子打搅纪薰夏的试吃大会,她们也只好乖乖地闭上嘴巴。

    纪薰夏吃完最后一个,高傲地抬起下巴来,眼睛看向童优,那种眼神……带着鄙视还有一丝同情?!“你过得真不怎么样。这些东西……还没你做的入眼。”

    她只是说了‘入眼’,而不是‘入口’,这真算是把她给损了两边了。一个是从婆子,另外就是她的手艺。

    童优也没有傻到让纪薰夏平平白白地损自己,“确实。同出一个师门,彼此彼此而已。”她和薰夏的厨艺料理老师都是世界各国数一数二的世界国际级的名厨,最厉害八个的是宫中的主御厨,其它的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愿薰夏可以明白她这样是损自己的师门,也是贬低了自己的老师,阿弥陀佛啊。

    结果纪薰夏只是顿了顿,也没有说什么,一秒之后又反应过来,“你在被这个时空感染了,说话都是暗里藏刀了。”纪薰夏走到童优面前,好像这里是她的家一样,“这一个月我就在这里住下了,要准备好迎接我到来的工作啊。”

    童优无奈地扭扭脖子,薰夏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去到哪都当是自己家一样,越来越随意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是吗?”不过她也不介意纪薰夏在这里住下,说起来纪薰夏也不是个善人,说起心计,额……可以说是人的心理变化分析,纪薰夏也是和她有得一拼的,不过最后就是打个平手。两人一起也好应付,省得只有她一个人在那想。

    “是啊。”纪薰夏把拉着童优到院子里,让童优把丫鬟都给她让开点,最后和童优小声的说,“我没听说错的话你最近好像要打心理路线的仗。”

    她昨天晚上可是看了一边这个府里发生的事,突然间就看到了这一条,让她很好奇啊。以前不知道是谁说害人会良心不安来着。

    童优无语地白了纪薰夏一眼,“拜托啊,好像说的谁没害一样。你是个无害的人么?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当初不是人家的公司给毁了啊。”切,她和薰夏可是走的同一个路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人。什么方式嘛,当然是以那人想要害她的方式回报给他,这叫自食恶果,还真当她傻啊?那些害人的事还是留给那些人自己尝尝吧。斩草除根这个方式倒是不用着,留着以后还会大有用处。

    “切,你打算把相府给搞乱?不怕自己也栽在自己手上?”纪薰夏是怕童优帮了裴萱如,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不会带着童优的名声啊,不对,是裴絮如的。裴絮如的名声已经够差了吧?童优她至于么?人的造谣技巧从古至今都不差啊。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你挺着。你不行了换我。”其实她心里更希望的是那个男人。不过现在不能确认,她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和陌辰空在一起。成亲只是表面上的一个幌子。薰夏之所以允许,那是因为那副身体不是她的,任由她折腾都可以。虽然童优很不想承认,但是她不得不感叹,这么多年可都是薰夏一直在她身边得瑟并且耀武扬威地告诉她,她永远不会超过纪薰夏。所以她才会和薰夏一直‘世纪大战’十七,不,十八年了。这么多年两人因为彼此施加的压力变得格外优秀。但是两人也是好朋友,一直相互支持呢。

    但是就是这个她一点也不想承认。薰夏也不想。可是这偏偏是个事实。

    纪薰夏冷哼一声,不管她三七二十一,往二楼童优的房间走,“自己做得到的事情自己做!你自己说过的。”别想要她干活,自己却在休闲。别以为她不知道童优那个心计重重的人不知道想什么。你说一个十七十八的创业女青年城府居然这么深,而且搅和了人家的家里,还差点要端了人家的老窝,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她这么多年小看了童优的井水不犯河水了。这位和她齐名的世界知名的名媛最擅长就是借刀杀人了,她最近的记性不太好啊。

    童优那个无语。不过薰夏这样一来可是肯帮她了。仔细听就知道,‘自己做得到的事情自己做。’那就说明她肯在她难以解决或者解决不掉的时候帮忙就对了。不过看了一眼身边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丫鬟,童优忍不住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别看了,都干好自己该干的活去。不用跟上来。”她确实不需要别人伺候,她自己有手有脚的,又不是残废,那些丫鬟也就是摆设。

    来到这里除了不用自己洗衣服做饭扫地拖地以外其实也就一样。当然,她以前也可太不能会洗衣服做饭扫地拖地,除非家里几百号佣人都死光了。

    童优坐在椅子上,把一些首饰都端到纪薰夏面前,“喏,这些东西是裴絮如留下来的。我不喜欢花哨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吧。”她真心不喜欢这些,要是说首饰的话,她的手艺也比这个古代的好上不知道几倍呢。她只喜欢蓝色和绿色的,其它的也有,白色、黑色、红色。但是这三种颜色好像不太能穿出去吧?所以就只能用蓝和绿了。

    纪薰夏也一样有自己喜欢的颜色,铁面无私。喜欢紫色还有黑色,这两种颜色倒是和她高冷的性格很配。

    纪薰夏打量了一眼童优,眼神中泛着‘你还是算了吧’的深情,把童优瞬间点醒了。“我有钱,还需要用你这个小小相府嫡女身份的东西吗?”她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作为时空裂缝者,钱,是无限的。比童优这种月光族好多了,哪里需要相府的东西了?再说了,那些破东西也能入她的眼?童优脑子不清醒了?

    童优也像纪薰夏一样,冷冷地切了一声,不再理纪薰夏,各做各的。拿出一张纸来,用毛笔迅速地写了几个字,极其无语地让帘珠上楼,把手中的纸对折对折再对折,放到帘珠手里,“给九小姐送去,没有必要看她脸色,送了过去就赶紧回来。”

    帘珠虽然不知道童优在想什么,但是还是应了,主子的事情还是少过问的好。连忙给裴萱如送去了。

    白姿和裴逸浩的新婚大会。

    裴萱如毕竟没有老夫人对裴絮如那样关爱和疼惜,所以裴萱如还是要给面子给自己的大哥,也有一份是因为裴逸浩以后比裴逸俊更有机会继承相府家业的原因。毕竟讨好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事。

    帘珠匆匆地递给了裴萱如,又匆匆地走了,活像逃命一样。裴萱如看着帘珠匆匆忙忙的背影,心里突然不是那么踏实了,怀着忐忑的的心情打开那张已经对折了三次的纸张,每打开一次都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即将发生。

    果然,事实验证了她的想法。

    裴萱如看着眼前纸张上写地比字帖还漂亮的字,袖中的手暗暗握拳,脸色沉得厉害。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欣赏童优这可以和大书法家写的字媲美的书法,她只是看到这里面写的字就觉得童优要至她于死地,怪不得帘珠那丫头要走得这么快,连让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她真是好样的!是她低估了‘裴絮如’的手段了!

    裴萱如对着身后的晴云小声说了几句。晴云就像身后有恐龙追她一样,赶紧就小跑出去了。

    裴蓉如看到自己的妹妹脸色沉的厉害,走过去皱着眉头问,“九妹你干什么呢?脸色这么沉?晴云去哪里了?这么慌慌张张地跑出去做什么?九妹你的丫鬟还知道礼数是什么吗?!”难道有什么事瞒着她们?哼,九妹嘛,从小就不在娘的身边长大,说白了就是裴婧姑姑的拉扯大的,说话没轻没重的,老是找她茬,不就是嫉妒她吗?

    裴萱如脸色本就不太好,听到裴蓉如这样说之后就更加不好了,“四姐莫要把精力都放在九妹身上了。瞧,白大小姐出嫁多好?四姐也是时候把精力放在出嫁上。四姐你年纪不小了,可不能再耽搁了。”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瑕疵让裴蓉如挑出来。说完,也没有给裴蓉如说话的缝隙,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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