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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雪依花现身

    他俩走到树林间,这里的树大多不长叶子,只有干巴巴的枝干,周围的植物枯黄败坏,毫无生机,显得苍老无力,四周死气沉沉一片,走了那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动物鸣叫过。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或者说,这里根本连一只动物都没有。

    越走越内,雾气就越来越浓重,天色也越来越灰暗,朱子漠颦蹙着,谨慎地看着四周。

    他停了下来,郑凌雪也跟着停了下来,他颦蹙道:“不行,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寻找要找到何时?”

    “漫无目的?”郑凌雪微微偏头,“我们没有漫无目的啊,字条上面说了,阴凉幽暗之处,那么在这些树林里,肯定就会阴凉幽暗啊,我的直觉告诉我,沿着这个方向走,肯定能够找到。”她伸手指着前方,拍着胸脯保证道。

    朱子漠不相信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的直觉一直没有出错。要不我们打赌。”

    看着她胸有成足的样子,朱子漠的嘴角微微一勾,语气轻蔑道:“赌就赌,谁怕谁,赌注是什么?”

    郑凌雪沉吟一会儿,说:“你手上有没有空房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说:“没有。”他不能坏了张睿的终身大事。

    “你王府不是有很多房间吗,你随便分间给我呗,待我找到新房子我就搬出去,我会给你租金的。”郑凌雪睁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眸子闪着亮光,祈求的目光我见犹怜。

    朱子漠见她凑这么近,灵动的眼睛一闪一闪地凝视着他,不知为何突然耳根一烫,他慌忙转移目光,就刚刚那一瞬,心头上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世子爷,答不答应?”郑凌雪见他低头,就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朱子漠没看她,轻声说道:“不是租金问题,而是张睿怎么办?你这样拒绝他的好意,他会很受伤。”

    “他太卑鄙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他的主意,居然还是这种意思。你放心,我就住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我就搬走。”郑凌雪竖起了两根手指头,晃了晃。

    朱子漠沉思,想到张睿家离王府其实还蛮近,而且还能帮助他看紧她,免得她又像其他女人一样红杏出墙,增加张睿再次被甩的次数,让她住进王府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我可以答应你。但若是你输了的话怎么办?拿什么给我?”

    郑凌雪脸一沉,“我牺牲这么大和你一起来这鬼不啦叽的南山,你还想干什么?”

    “你牺牲哪大?找个花而已,我才牺牲大呢,拖着中毒的身子来保护你。”

    切,又是你自己提出的。郑凌雪瞥了他一眼,不服道:“那是你不知道,待我找到雪依花,你就知道为什么我说我的牺牲很大。诶,现在是什么方位?”

    朱子漠抿嘴,环顾四周,“你看看哪里有树头,或者是说青苔?”

    郑凌雪撇嘴,“找树头青苔做什么?”

    “只有找到了才知道方向。”

    郑凌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只有他知道怎么看方向,便沉默地帮忙寻找起来。

    半晌,站在一块大石头旁边的朱子漠突然道:“我们前方是北面。”

    郑凌雪狐疑,“你怎么知道。”她走过去,看到石头上布满了密集的青苔,朱子漠指着它们道:“饶州的植物生长分布规律是南多北少,所谓南多北少是因为南边的阳光较充足,而青苔都是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生长,那么可以得知,青苔生长的地方面对的就是北边,所以我们前方就是南边。”郑凌雪托着下巴,听着他细细分析,不禁大为感叹,“那树头是不是也能够啊?”

    朱子漠点头道:“当然,树头上有年轮,而年轮的分布是南疏北密,密的那边对应的就是北面啦。”

    郑凌雪情不自禁举起大拇指,实在是佩服啊,“世子爷,你身居王府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野外知识啊?”

    朱子漠皱眉,“谁告诉你我深居王府的啊。我是按察使,隔几天就可能要追犯人追到深林里,不掌握点野外生存的技巧,我这按察使早就死在荒野了。”

    郑凌雪双手怀抱在胸前,她总算知道了,赤霄剑为什么会被皇上赠与一个小小的世子。

    “你干嘛这样看我?”朱子漠被她看得很不自在,连忙别过脸去,郑凌雪感叹道:“因为你在发光啊。”

    “啊?”

    郑凌雪用手挡住眼睛,“亮瞎我的眼了。”

    朱子漠抿起嘴浅笑。

    时间过得很快,郑凌雪一屁股坐在一块石头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小声抱怨道:“张瑾不是说了雪依花长在北方的林子里的嘛,怎么还没见到?”

    坐在对面的朱子漠问道:“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他嘴角一勾,“走了这么久,还没看到雪依花,我想你是输定了。”

    “不可能,不会有错的。”

    朱子漠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道:“你这么自信,绝非是相信直觉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雪依花的下落?”

    “才没,我只知道它在北方的林子里。”

    郑凌雪下意识地捂住嘴,朱子漠讽刺般轻抬下颔,“怪不得你这么相信直觉了,原来早知道机密。字条上可不是这样写的,你又是如何得知?”他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

    她心头一紧,张瑾当天交给她字条的时候对她说雪依花生长在北方的林子里,当时她就想到她肯定早就去踩点过了,而为什么没有顺便摘回来,就是因为她已经嫁为人妾,她的血已经不是至阴至纯的了。那张字条不过就是指引郑凌雪她要去的南山在哪里,采摘的雪依花长什么样。

    她望着朱子漠,想到了那个放毒之人,既然他能够采到雪依花作为毒药,那么他自然是知道地方的,他知道,难道别人就不知道了吗?

    “苏方说的,他说这些毒药都是长在类似于这些地方,他看的医书多,保准没错。”

    “哦。”朱子漠倒是没有深究下去,反正目前还是采摘到花为重,就算是赌输了,他还是能够有收获,又能帮助张睿又能帮助自己。

    这时,郑凌雪叫起来,“快看,那不会是雪依花吧。”朱子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的斜山坡上一丛野草中正孤独地站着一株浑身通透雪白的花朵,花形就如同一个鸡蛋。

    他们快步走过去,发现生长在花朵旁边的并不是什么野草,而是花的叶子,一共有九片,而这些叶子因为太大全部都垂到地面上,以至于看上去像一丛野草。

    郑凌雪快速掏出字条,对照着上面对雪依花的描述,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看来这就是雪依花了。”朱子漠说道。

    郑凌雪点头,然后将在一根手指含在嘴里,眼一闭,牙一咬,一股腥甜就在嘴里扩散。

    朱子漠惊讶,“你在干什么?”

    “字条自己看。”她将字条塞到他手上,然后挤着手指上的伤口,血,滴滴答答地掉落在雪依花上,一瞬间原本通透的雪依花瞬间染红。

    “哦!你说的牺牲原来是在这里啊。”朱子漠恍然大悟。

    至阴至纯的血。。。。。。

    随着血滴的掉落,雪依花原本通透的茎隐隐约约中有一条红色的水柱冒上来,准确的说那是血柱。郑凌雪眨眨眼,看着那条血柱随着血滴的掉落而升高,嘴角露出笑意。

    慢慢地,血滴越来越少,伤口就要自动愈合了。郑凌雪咬咬牙,狠下心又咬破了一根手指,血柱上升速度逐渐加快。

    朱子漠站在一旁看着她这样放血,心里极其不好受,自己是阳血又帮不上忙,只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喂嘿,世子爷,还不快点感谢我,刚刚居然还问我要赌注。”郑凌雪狡黠地冲他一笑,好像放血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情一样。反正现在赌赢了,住处有着落了,不高兴才怪,而且第一个任务快完成了。

    “切,放个血有什么了不起的,偶尔放点血还有益健康呢,赌注到底是什么?”

    郑凌雪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还问!你咬一下自己的手看看痛不痛。”

    朱子漠抿嘴不语,目光悄悄地扫着郑凌雪,这女人,刚刚咬破自己的手就好像吃了糖一样,居然还会喊痛,真是猜不懂她什么个心思。

    “你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多一株雪依花,最少采三朵回去吧。”郑凌雪挤着伤口,原本止住血的伤口再次破裂。

    “嗯。”朱子漠转身,就在他即将迈步离开时,他的目光定格在雪依花茎中那条只降不升的血柱上。

    只降不升!柱面慢慢、缓缓地往下掉着。

    “郑凌雪,你看那花怎么回事,为什么血柱越来越短?”

    “啊!”郑凌雪看去,果真!可是她的供血量并没有少过啊。而且更加诡异的是,雪依花正在凋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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