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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她应该不讨厌他了吧

    容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双眸一睁开,习惯性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怔神了片刻,才撑着有些晕眩的脑袋爬起身。

    床头柜上的数字钟正显示着一点五十分,肚子应和着时间咕噜噜叫了一声。

    随着饥饿感回过神,容晚略微皱了一下眉,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从里面拿出手机。

    看到上面的未接来电,一个是二哥的,一个是文渊的,还有一个竟然是殷弈的。

    鬼使神差的点了一下殷弈的名字,手机里想起嘟嘟的声音,左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弯着腰用仅剩的右手理了理鹅绒被。

    刚将被子铺平一个角,目光倏然定在床的右侧,上面竟然是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

    这是……

    她的第一反应……大姨妈来了。

    自从重生到小容晚身上后,这位以往准时来访的亲戚一直没出现。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但想着小容晚的年纪也不算太大,也就没多想。

    今天乍一看到,愣神之后就急忙扭头看自己身后,发现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后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刚放下的心,猛然又吊了起来。如果不是她的,那这一片血迹……

    原本还有些混沌的脑子,顿时被前一晚的情景炸的天翻地覆。

    君晏!

    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放在耳边的手机依旧在嘟嘟的响着,容晚依旧赤着脚,冲出卧室。

    阳台的落地玻璃门豁然洞开,穿堂的风呼呼刮过,幕帘随之飞扬的时候哗哗作响。

    她将目光落在厨房外那块血迹斑斑的地面,脚步有些僵硬的慢慢走过去。

    没有的血腥味,但这暗红发黑的分明是血液。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有些埋怨永远不愿意告诉她事情真相的殷弈,她竟不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事,他居然让一个陌生人来替他完成。

    而那个陌生人对她又无比熟稔。

    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正当她对着地面发呆的时候,正对着她的大门滴滴响了两声。

    抬头的瞬间,那个正被她在心里骂了好几遍的人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这个公寓的指纹锁只有三个,一个她,一个文渊,还有一个——

    殷弈。

    “容小晚。”门口的男人,冰冷如霜的目光,上上下下仔细地检查着站在他三四米外的女孩。

    容晚闻声,冷冷看了他一眼,仿佛是气不过,纤手一抬,手里唯一的东西被她当做搬砖扔了过去。

    没有预料中声响,对面那家伙随手接着手机,弯腰脱鞋,换上放在鞋柜角落的海蓝色棉拖,动作自然熟稔。

    容晚就这么看着,觉得自己快气炸了,这男人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仿佛知道她生气,殷弈闷声不响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抱起人,往客厅走去。

    容晚少有的剧烈挣扎,两条腿拼命蹬着,连她自己都觉得踹得十分用力,殷弈却面不改色的把她抱到沙发上,然后自己起身,将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关上,拉上幕帘。

    他转过身来后,朝着大门的方向命令道:“小七,叫人过来清理干净。”

    门外响起一声“是”便没了声响。

    容晚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满脸倔犟的表情,目光仍然狠狠瞪着他。

    面对旁人再冷的脸,对上某只倔的不行的小狮子,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殷弈走上前,刚要凑近身,结果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无奈地伸手握着她的两只脚,才算安稳的坐下。

    手心里的两只小脚冰凉凉的,他也没什么顾忌,直接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声说:“怎么又不穿鞋到处跑。”

    “关你p事!”恶狠狠的语气,仿若小容晚上身一般,小狮子彻底炸毛了。

    殷弈又是无奈,又是心疼,下巴轻轻叩着她的发顶,冰冷的声音多了一丝煨热人心的力量。

    他说:“别怕。”

    也不知道是这简单两个字产生了化学反应,还是容晚一直紧绷的心,因为他的到来渐渐松弛了下来。

    她怎么能不怕?

    她如何能不怕?

    那么多的血,多的人心慌发麻。

    她终究是个普通人,前世最可怕的事情,也不过是五岁前的孤苦无依和五岁后的爱而不得,就连死亡的那刻她都没来得及承受车祸的痛苦。

    这一世,她一路走的如此顺畅,显耀的家世,爱护她的人,还有无往不利的巅峰。

    即便是被绑架,也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可,这世上的未知却也在那一次之后,尽数显露出来,而她,初时好奇担忧后,便由着身边人的保护,妄想着安稳如初的生活。

    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

    他们难道不知道,置身在未知险境之中,比直面绝境更加惶恐不安!

    感觉到怀里的人意外的乖顺,殷弈缓缓吐出一口气,忽而又被这样的容晚揪住了心。

    她再害怕,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这下轮到他害怕了。

    蓦地抬起她的头,神情厌厌,竟然没有平日的神采。

    “丫头。”

    容晚抬了抬眼皮,冷冷看着她,吐出一句:“我讨厌你。”

    心疼彷如病症一般蔓延。

    殷弈浑身怔住,喃喃的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讨厌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殷倬说的没错,我不该招惹你的。现在你开心了……”声音越来越低。

    她知道自己口不择言,无处宣泄心中的烦闷,可又无法不迁怒他。

    眼前这个人,那么早的占据她重生后的记忆,搅乱她的生活,却从来不曾清楚明白的和她说一句话。

    他和白郁何其像?

    所以的事情,非要等到尘埃落定,才肯说出口?

    容晚突然笑了,笑得悲天悯人,有这么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因为白郁和前世的记忆,迁怒眼前的人。

    她是把他也当成那么重要的人了啊!

    望见她灿若天光乍破的笑容,殷弈猛地抱紧她。

    她讨厌他了。

    心口缓缓流淌的血液,没有节制的涌出伤口。

    容晚在她怀里,突然表情一滞,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至。她就这么看着纯白的衬衫骤然印染出一片血莲花。

    她有些惊怕地抬头,尖叫:“殷弈!”

    迎接她的是那双冰冷的黑瞳,妖异嗜人,“你……唔。”脖颈处传来刺痛,她痛呼出声。

    记忆恍惚着回到那次他受伤的场景,脖子上的疼痛感,随着舌头的舔舐渐渐消散,麻麻痒痒的。

    她记得他说过,这是他们受伤后的自我防卫和过激反应。

    他也和君晏一样,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犹自沉浸在混乱中的她,没能注意到轻轻的舔舐已经变成羽毛般柔软的吻,一点点自她纤细白嫩的颈项,吻上小巧可爱的耳垂。

    冰冷自持的声音消散无踪,炙热性感的嗓音仿佛魔咒般,在她的耳边响起。

    “不要讨厌我。”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他不想再错过了。

    “你……”挣扎着想推开他,又怕碰到他的伤口,“起来,先把伤口包扎一下。”

    清朗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他明白自己此时意识清醒,忽然不想再隐瞒,他说:“我倒是希望多受几次伤,这样就能回忆起更多事,我以前是不是特别混蛋?”

    “你说什么?”容晚惊惧地想要尖叫,他到底再说什么?

    殷弈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不要怕,我一直在。”

    “不要说了。”容晚颤抖着声音,有无数的话想说,却全都压在喉咙底下,发不出一丝声音。

    “好,我不说了。”似是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闭上双唇,搂着她的力道却不减。

    就这样,两人静静抱在一起,直到门铃响起。

    容晚抬头:“你放我下来。”

    “不要。”

    “我去开门!”

    “不开。”

    “殷弈!”怒了。

    紧箍着自己的大手一松,容晚从他身上跳下来,脚下有些打颤的去开门。

    门一开,她就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一直转头盯着她的殷弈,急忙起身,拢着身上的大风衣,快步走过去。

    却见她面无表情地对门外的小七和身旁穿着奇怪工作服,带着面罩的人,开口:“不好意思,脚麻。”

    如果不是她两颊连着耳根都是胭脂般的红色,他们一定会觉得眼前的女孩是个面部神经麻痹患者。

    小七脸上抽搐了两下,带着面罩的随行者提着箱子的手打了两个颤,对上站在容晚背后的人,止不住哆嗦。

    殷弈扫了两人一眼,伸手捞起容晚,目光瞥了一眼卧室右边的书房,二话不说,进去,关门。

    坐在书房的布艺沙发上,容晚有些不自在的问:“你的伤?”

    她说话的当口,殷弈已经随手把长风衣丢在地上,一颗纽扣带着一颗纽扣地解开衬衣。

    容晚别扭地转头,她竟然会觉得这家伙刚刚的动作,比君晏那个变态还要妖孽。

    “担心的话,就替我处理伤口。”毫不客气到理所当然的话,猛地砸到她头上。

    虎着脸,转过头,她还在生气好不好!她才不担心他呢!

    只是目光一落到缠着胸口一圈圈的绷带,全部染成鲜艳的红色,呼吸开始不顺畅起来。

    到底是怎样的情景,才会有这样严重的伤?

    她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只崭新的急救箱,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就是从那天起,自己下意识买了不少急救用品放在这里。

    有些认命地坐到殷弈身边,动手拆绷带。

    “君晏怎么样?”一边拆,一边问。

    “怎么?你关心他?”殷弈瞳仁一缩,眉宇间尽是不悦。

    容晚抬头瞪了他一眼,不客气道:“你最好配合点,我还在讨厌你!”

    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闷声闷气道:“凌晨五点的时候送去基地治疗了。”

    “基地?你们到底……”话到嘴边,她又害怕问下去,最终得来的还是他的不愿开口。

    却不料,殷弈无奈附身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消消毒,他昨天亲你了。”

    小狮子再次炸毛,“他哪里亲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亲了!早知道他要来,我就不赶着回来了。”说着,气红眼的小人,居然一副你再惹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这哪里是那个凡是冷冷的,面无表情,万事不为所动的容晚。

    只这一会儿的相处,怕是已经把她未来几年的情绪波动都预支了吧?

    殷弈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想着,心头麻麻的,带起一丝甜意。

    投降道:“他没亲。”说着再次附身,亲了一下,“我亲了。”

    “臭流氓!”被激怒的凶残萝莉用力过度,某人胸口又渗出血来。

    殷弈闷哼一声:“你在这样,我要告你谋杀亲夫哦。”

    这个无耻的,不要脸的臭流氓!

    明知道他在故意扯开话题,她忽然没了继续追问的心情,这次放轻动作,小心的上药,望着他愈合速度极快的伤口,心头浮上一丝疑惑。这样的速度,伤口怎么还会再次崩裂?

    某个冷场大王发现某个小丫头,似乎不准备提之前的事,心里反而有些没底。

    自己避而不谈的事情,似乎成了两人之间一层淡到看不见的隔膜。

    出于守护者的身份,他只希望容小晚能够安安稳稳的生活,不想将她牵扯到那个世界里去。

    但他又明白,她那样的性格,万不可能成为他羽翼下较弱的花朵。

    小狮子再弱,那也是未来的王者。

    仰人鼻息还是比肩并驾?

    答案显而易见!

    他认真的望着她,最终叹了一口气。

    “因为异能者的出现,这个世界自发形成了一个叫暗界的无形世界。暗界中林立着不少异能者家族,以及为这些家族培育后代的组织——天使之剑。”

    “可是云仲说他们是为了建立异能者独立王国而成立的。”她清楚记得当时云仲说的那些话。

    殷弈却摇头,“云仲十五岁的时候也被天使之剑的人绑架过,他跟云伯不同,对异能者的事情很是抵触,所知道的也只是基地对他们这些不涉足暗界的异能者后代的说辞。”

    他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解释:“天使之剑成立的初衷确实如云仲说的,它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培育出来的异能者并不属于他们,而是属于不同国家内的大家族。这些家族把持着他们国家的经济,政权。玉景山上的那些也不例外。但是遗憾的是,异能者一旦解开基因锁,寿命就会大大锐减,即便有再强的再生能力,基因寿命通常不会超过四十岁。”

    “三十年前,华夏高层领导群曾因为是否继续培育异能者而爆发了一次动乱。他们一方面害怕他国的异能力量,一方面又不忍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部分人愿意成为异能者,他们都被授命并进入红色基地。完成国家不能出面完成的任务,保护那些不愿意成为异能者的人,甚至对抗天使之剑。”

    容晚手上的动作一顿,雾霭蒙蒙的目光,望着他,声音柔软的问:“你是我的保护者吗?”

    殷弈被她的双眸卷入深渊,声似喟叹:“我是你的男人。”

    容晚手一抖,柳眉飞扬,前一刻还有些温情的面容,登时闪过一丝别扭,低咒:“臭流氓!”

    “嗯。”堂而皇之的应声,附身又亲了一下。

    “你够了!”容晚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开,手指恶劣的在他脸上擦了擦血渍,黑着脸说:“不能早恋。”

    “放心,我不会告诉你的班主任,我们早恋的事情。”殷弈拿起一团湿棉球,擦了擦脸,极度不要脸道。

    容晚气结,懒得理他,一把抓过纱布开始缠起伤口。

    又问起:“你昨晚遇上天使之剑的人了?”

    “前晚。”殷弈顿了一下,“不知道从哪儿得到我跟君晏都在江宁的消息,我引着人走不开,才让君晏来你这里。”

    “他的伤很严重?”

    “嗯。估计得昏迷两个月。”殷弈语气平静的点点头,容晚却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丝愉悦。

    战友重伤,他似乎很开心?

    坦然接受容晚疑惑的目光,殷弈配合的抬高手臂,让她伸手穿过自己的后背,绕过纱布,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谁让他亲你!”

    他替姓君的挡追兵,姓君的居然进他后院,亲他媳妇!

    昏迷个两年也是轻的!

    浑然不知面前的男人,正暗爽不已,容晚耐心的缠好纱布,在他胸口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语气凉薄:“好了,你可以滚了。”

    殷弈呆了两秒,心中郁卒,为什么别人家的妹子就那么乖巧呆萌,轮到他家妹子就面瘫凶悍呢!

    不过呢,说了那么多,她应该不讨厌他了吧。

    ------题外话------

    错别字没检查,明早再看哦!

    台风天,迟迟不想开电脑,然后捧着ipad刷了两遍love·stage,我也是蛮拼的。

    结果,今天又这么晚更,对不起大家,看在我自首的态度诚恳的份上,不要上天台打我!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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