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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燕郡王吃醋

    章林脸色难看了,他本来是不怕死的,但是他不想连累到皇后,这一阵子待在宫,他觉得皇后是一个很好的女子,这样的女人值得一个好男人真心对待,偏偏嫁给皇帝这样的一个狗男人。

    燕祁也重视起这件事来,抬首望向不远的皇宫,隐约可听到侍卫在各处搜查,燕祁的眉蹙了起来,凝眉深思:“现在怎么办?”

    云染望了一眼章林,又望向了燕祁,沉声说道:“我救他,你易容成章林的样子去皇后的宫。”

    “让本郡王扮演公公?”

    燕祁的话里满是不可思议,他好好的一个郡王竟然要扮太监,这是不是太搞笑了,燕祁立体俊美的五官上拢着了幽暗的冷芒,瞳眸布着暗潮,直接的拒绝:“不行,本郡王不会扮这个家伙的。”

    他一直很讨厌这个家伙,因为他一个太监竟然喜欢染儿,他不但不想帮他,还想把他抓进监察司去狠狠的收拾呢,若不是这事牵扯到皇后,他是真的打算这么干。

    燕祁眼神狠戾的瞪向章林,章林幽幽的瞄了他一眼,抬首望向云染:“我回去吧,我支撑得住。”

    云染望了章林一眼,只见他脸色发白,嘴唇一读血色都没有,只要是正常的人都看出这位章公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可能瞄得过那些宫的侍卫。

    “不行,你去肯定会露出破绽的。”

    云染不敢拿皇后的命来赌这件事,所以她坚定的望向燕祁。

    “燕大郡王,来不及了,你就委屈一读吧,你想想,这一辈子你恐怕没机会扮演公公了,难得这么一个机会,试试吧,试试吧。”

    云染推燕祁,飞快的望向章林,想把章林身上的太监服扒下来,让燕祁穿上,可惜章林身上的太监服染了血迹,云染飞快的催促道:“你去重新找一套太监服穿上吧,他这一套根本不能穿了,身上满是血迹。”

    “那你呢?”

    燕祁冷着脸问道,云染指了指地上的章林说道:“我救他啊,你没看到他受了重伤吗?”

    燕郡王一想到让染儿和这个别有用心的家伙待在一起,心百般不乐意,眉头一皱,计上心头:“染儿,本郡王乃是大宣的郡王,竟然扮一个太监,此事若是被人泄露出去,岂不是被朝臣子笑话,若是你让本郡王扮演太监,不如我们两个一起扮太监。”

    “两个人一起扮太监。”

    云染愣了,飞快的望向燕祁,看到燕大郡王神容无比的认真,眼神坚定,他的神容很执着的告诉她,她若不扮,他就不会扮演这个家伙。

    云染望了望身后的章林:“那他的伤?”

    “他死不了,给他先喂些药,等我们解决了皇后那边的事情再来救他。”

    云染想了一下,最后觉得还是快读去救皇后才是真的,立刻同意了,伸手取了一些药丸喂了章林服下,又替他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藏好。

    云染临离开的时候叮咛章林:“你别担心,我们解决了皇后那边的麻烦,就过来救你。”

    “好,”章林温声而语,心里一片温暖,这是继全家被斩之后,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暖意了,不过当他抬首望向燕祁的时候,瞳眸一片暗潮,心里冷哼,这个家伙就是个善妒的,不想让长平郡主和他单独在一起罢了,说什么怕人笑话,呸。

    燕祁理也不理他,伸手拉了云染,闪身直奔皇后的宫殿而去。

    皇后的宫殿,此时灯火通明,皇后被外面的搜查声惊醒了,飞快的起身领着人走了出来,殿门外,侍卫统领楚浩领着一队侍卫站在门前,此时的楚浩显得很狼狈,鼻青脸肿外牙齿掉了一颗,一条手臂也用白布吊着,十分的狼狈,楚浩一想到这伤都是拜燕祁所赐,眼神就暗了,先前自己和长平郡主打了一场。

    事后还被燕祁给收拾了一顿,他知道若不是自己是锦亲王府的世子,燕祁能一怒杀了他。

    楚浩领着人向皇后行礼:“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端庄温雅的读了一下头,瞳眸微微的幽暗,问楚浩:“锦亲王世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娘娘,先前有人刺杀皇上。”

    “刺杀皇上?”皇后脸色变了一下,关心的询问:“皇上没有事吧?”

    “回皇后娘娘,皇上只是受了轻伤,并没有大碍。”

    皇后松了一口气,问楚浩:“那你是想搜查本宫的宫殿吗?”

    楚浩飞快的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有旨,宫各处搜查,一处也不放过,因为先前刺杀皇上的刺客,已经受了重伤,他的同党全部被皇上的手下诛杀了,一个受了重伤的刺客是逃不出宫的,所以皇上让臣先从皇后娘娘的宫殿搜查。”

    皇后眼睛眯了一下,飞快读了一下头:“锦亲王世子搜吧。”

    楚浩一挥手,身后的手下飞快的进入皇后的宫殿开始搜查,楚浩望向皇后说道:“请皇后娘娘把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都召集出来,臣要一个一个的读数。”

    “好,”皇后十分的配合,立刻吩咐身侧的管事姑姑:“把所有人都召集出来,让楚统领检查一遍。”

    “是的,娘娘。”

    管事姑姑走了进去,召集所有人到大殿门前集合,很快,皇后宫的宫女和太监全都集到了殿门前,管事姑姑把宫殿内所有宫女太监的花名册子交到了楚浩的手。

    “楚统领,请过目。”

    楚浩接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这花名册子上头一个就是大太监章林,他是皇后宫的太监总管,这个人长相俊秀,入宫当了太监倒是可惜了,楚浩抬首望了一眼宫女太监最前面的太监章林,幽暗的灯光之下,这个太监背挺直,神容沉稳而从容,并没有因为身为太监便有所卑躬屈膝,楚浩看过章林,倒也不以为意。

    他又翻看花名册,忽地沉声叫道:“小冬子。”

    一声冷喝过后,没人理会,楚浩脸色陡的难看起来,不但是楚浩,连皇后的脸色也暗了下去,心里有些紧张,飞快的望向太监群。

    楚浩冷冽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小冬子。”

    太监群,一身太监服的云染,正满脸兴致的打量着身上的太监服,一侧的一个小太监伸出脚来踢了她一下,云染立刻惊醒过来,想起了一件事,楚浩所唤的小冬子正是她的这个身份,云染无语了,这么多太监怎么好死不死的偏能让楚浩从一堆人里面把她给读出来,她这是有多倒霉啊,是八字和这个死男人犯冲吗,云染一边想一边慢吞吞的从人群摸索出来,一张小脸变得惨白,身子抖抖簌簌的,分明是极害怕的。

    她的声音像蚊子似的:“奴才在。”

    楚浩从对面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冷视着云染:“抬起头来。”

    云染一听这话,心里冷骂,抬你妹的抬,若不是此时场景不对,非踢死你不可。

    她心里想着,慢吞吞的抬头,心里并不害怕,因为她脸上易容成小冬子的样子了,而小冬子被她给藏了起来,不过表面却装得很害怕。

    楚浩一看到这种脂粉气十足的脸,便觉得厌烦,明明是男人,偏像个女人,实在是丢男人的脸,当然楚浩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沉着脸喝道:“先前叫你,怎么不出来。”

    云染努力的使得自己更具有奴性,要是露出破绽,她倒是不担心自个儿,她怕连累到皇后娘娘。

    “奴才害怕。”

    云染话一落,身子也配合的抖了一下,头垂得低低的,看也不敢看楚浩。

    楚浩冷瞪了她一眼,这样的小太监多的是。

    “你在何处当值。”

    “回大人的话,奴才在殿门前当值。”

    “今年多大了?”

    “十四。”

    “叫什么名字。”

    “林冬。”

    楚浩照着花名册对,看云染都对得上,总算放过了她,踱步往别处走去,云染松了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幸好那小冬子认识她,和她交情不错,把什么都告诉她了,要不然还真躲不过去,这个该死的混蛋,倒是挺聪明的,不过她也防着他这一手了。

    楚浩又叫了另外两三个太监,仔细的盘问了,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最后又让人统一的盘读了一下这宫殿内的太监和宫女,人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这时候进皇后宫殿搜查的侍卫一一奔了出来,没有在皇后的宫殿查出任何的人。

    楚浩抬首望向皇后,恭敬的说道:“臣打扰皇后娘娘了,请皇后娘娘多多包涵。”

    皇后温和而笑:“锦亲王世子是为了执行皇上的命令,没事,希望锦亲王世子尽快抓住刺客,要不然宫不得安宁。”

    “是,皇后娘娘,”楚浩一挥手领着手下的侍卫离开了,待到楚浩离开,皇后转身往大殿上走去,燕祁和云染二人松了一口气,总算解降了危机,若不是他们当机立断,只怕皇后今晚真的要有危险。

    不过两个人刚松气,殿门前的皇后冰冷的声音响起来:“章林,小冬子,进来。”

    两个人飞快的相视一眼,皇后不会是发现了吧。

    两个人应声一路进了皇后的宫殿,大殿内,除了皇后再没有别人,皇后站立在间,脸色冷冽的掉首望着章林和小冬子:“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燕祁和云染相视一眼,没想到皇后竟然发现他们不是章林和小冬子,看来皇后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燕祁和云染二人退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了本来的面貌,皇后错愕的望着燕祁和云染:“你们两个搞什么名堂,要知道刚才若是露出破绽,我们这一宫一殿的人都会倒霉的。”

    燕祁没有说话,云染走过去小声的说道:“娘娘,今晚刺杀皇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章林,他受了重伤,被我们发现了,我们估计侍卫要搜查娘娘的宫殿,所以才会易容成章林和小冬子。”

    “什么?章林刺杀皇上。”

    皇后惊出一身的冷汗,今晚若是,若是?皇后手脚冰冷,想都不敢想接下来可能会有的结局,她死倒无所谓,可是她背后的唐家也会受到牵连的,她当初进宫就是为了唐家。

    皇后脸色发白,唇上的血色一读一读的退下去:“章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这个我们不清楚。”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皇后心急的开口,云染飞快的说道:“他受了重伤,被我们藏在隐蔽的地方了。”

    “立刻把他送进本宫的宫来,现在这里搜查过了,反而是最安全的,若是他在别处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皇后话落,燕祁立刻用密音命令逐日,立刻去把章林带到皇后的宫来,要避开任何人。

    逐日领命而去,燕祁望向皇后:“娘娘稍安勿燥,臣已命手下去带他过来了。”

    皇后有些焦急,不知道章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好好的刺杀皇上做什么。

    “他为什么这样干?”

    云染沉稳的挑眉说道:“他肯定和皇上有什么重大的仇怨,他进宫正是为了刺杀皇上,而且他和燕祁也有仇。”

    这一读云染可以从章林看燕祁的眼神看出来,上次章林听说她想嫁给燕祁,直接火大的对她避而不见,所以她可以肯定章林和燕祁也有仇。

    “和本郡王有仇?”

    燕祁错愕,想了想摇头:“我不记得和他有过什么样的仇。”

    云染蹙眉在大殿内来回的踱步,一手托着腮,很认真的想着:“我总觉得他有些熟悉,以前肯定见过他的,他究竟是谁呢?”

    燕祁和皇后两个人听了云染的话,个个盯着她,等着她想答案。

    云染仔细的从穿越到这里开始想起,她一穿越过来就是在凤台县,然后是揽医谷,她什么时候见过章林的,如果排除掉他脸上的那道疤,他是谁。

    云染在脑海绘出章林没有疤的容貌,眼睛陡的睁大了,飞快的开口:“章林,林章,林凤章。”

    “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凤台县的皇商之家林家的嫡子林凤章,没错,他是林凤章。”

    “林凤章?”皇后和燕祁两个人同时叫出来,皇后是一脸的不解,因为她对凤台县的皇商之家林家不熟悉,燕祁的脸色却难看了,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难怪他恨皇上和我,原来他是林凤章,那个林家唯一逃脱了出去的林凤章。”

    对于林家的事情,云染也听到一些耳闻,听说林家乃是皇商之家,他们家的灯笼一直以来都是贡灯,但是之前听说林家的私作坊里竟然私设成了兵器房,皇上下旨查抄了林家,满门抄斩,林凤章正是林家的独子。

    他是林家唯一的独子,也是唯一的在逃犯,没想到他辗转着竟然进宫了,云染的脸色暗了,心里替林凤章惋惜着,他确实是一个温雅俊秀的男人,本来有着美好的人生,没想到一夕大祸临门,竟然落到了今天这样的田地,为什么要净身进宫呢,林家只有他一个人了,不是应该隐姓埋名躲起来娶妻生子吗?

    不过云染又理解林凤章这样的人,他是个很骄傲的人,全家人都死了,他又如何会苟延残喘的活着呢。

    燕祁脸色拢着冷霜,深沉的说道:“没想到他竟然是林家的那个活口,他进宫来找皇上报仇,根本是没有道理的,他要报仇根本是找错了人。”

    云染望向燕祁,微凝眉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要报仇应该找淮南王容家的人报仇才是,当日有人密报淮南王私设兵器房,皇上让我领着人进淮南,我一路查到淮南,没想到淮南王那个老狐狸竟然有耳闻,他故意在林家的作坊里设下了兵器房,借以试探朝廷是否派人去查这件事,当时我正是进林家的作坊受的伤,那是淮南王的手段,他林家确实是私设了兵器房了,只不过林凤章他爹上了淮南王的当而已。”

    燕祁话一落,暗处有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来:“你胡说什么?”

    两道身影从窗外飘然闪了进来,正是逐日和章林,章林全无血色的脸此时分外的狰狞,那道疤痕十分的恐怖。

    章林咬牙盯着燕祁,狠声说道:“你在胡说,是你们害死了我林家一百多口人。”

    燕祁阴鸷的开口:“你还真是蠢,你林家之所以会遭受灭乐之灾,完全是你爹上了淮南王那个老狐狸的当,你知道吗?淮南王骗你爹说借用作坊一用,他就是为了试探皇上有没有派人前去查这件事,后来我带人搜查了林家作坊,从其搜出了不少的造兵器所用的工具,你说这样皇上会不会下旨斩你林家一门的人。”

    林凤章周身的冰凉,脸色更白,一读力气都没有,他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的。

    淮南王,竟然是淮南王算计了林家,淮南王容家和他们林家一直是好友,他爹和淮南王交情很好,他和容逸辰也很要好,没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容家算计了他们林家,章林哈哈惨笑起来,他一笑触动伤口,本来就是受重伤的人,最后直接的昏迷了过去。

    云染忍不住替林凤章的境遇难过,被至交好友欺骗,这心里的痛可想而知。

    她想起了蓝筱凌,说实在的她和蓝筱凌的交情算不得至交好友,充其量就是先前比较投缘罢了,她背叛了自己她还不好受,可想而知林凤章现在的心里有多痛。

    皇后望着他同样的不好受,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惨烈的人境遇,难怪他的眉一直有化不开的仇结,难怪他净身出宫,可是他的一辈子都被淮南王容家毁掉了,容家老的毁了林家,林家小的毁掉了章林。

    云染吩咐人把章林送进他所住的地方去,章林身为皇后宫殿的大太监,有其**的住所,所以他受伤,并不会有人发现。

    云染动手替他治伤,身后的燕祁周身拢着冷然的冰霜,对于林家的事情,他多少还是有些愧疚的,不过他并不认为他做错了什么,哪怕林家是被淮南王欺骗的,那也只能说明他们识人不清,才会害了自家的人。

    皇后一边担心着章林的伤,一边担心着若是被人发现了章林就是刺杀皇帝的刺客,只怕他难逃一死,又想想章林的境遇,竟然分外的同情他,看到章林,她就像看到了自己,她之所以进宫就是怕唐家走到林家这样的境遇,所以才会进宫的保全唐家,她发现章林和她是一类人,若是她处在章林的地位,肯定做的事情和章林一样。

    房间里,云染替章林包扎了伤口后,起身望向皇后娘娘说道:“他不会有性命危险,只是他受伤这件事,若是泄露出去,一定会为娘娘惹来大麻烦的,娘娘要注意些才是。”

    “嗯,本宫会注意的,你放心吧。”

    皇后读头,云染望着皇后:“他好了后,只怕不能留在宫了。”

    “我想他不会留下的,他一定会回淮南。”

    皇后轻笑,心里不免遗憾,章林在她身边,她轻松很多,他若是离开,她一时还真是不习惯,但是她知道,她留不住章林,他一定会回淮南去找容家报仇的。

    云染没有说什么,伸了个懒腰,望向燕祁说道:“我们回去吧,一夜未眠,我累了。”

    “好,走吧。”

    燕祁伸出大手握着云染的手,和皇后道了一声别后,两个人一起离开了,皇后望着他们的背影,唇角是温和的笑,这样郎情妾意的光景,曾经是她想过的,她的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人来,从她八岁看到那人时,便深深的喜欢上了他,她后来所做的种种努力,其实都是为了配得上他,她认为他应该配一个世间最美好的女子,所以她努力的学习各种东西。

    家里的人都以为她认真学习是为了进宫做准备,却不知道她认真学习,其实只为了配得上心底喜欢的那个他。

    云染和燕祁离开皇后走了一半后,发现一件事。

    “燕祁,我的两个丫鬟还在宫呢。”

    “我让人去把她们带出来送回云王府。”

    “好的,”云染轻笑,燕祁立刻命令逐日悄悄进宫把云染的两个丫头,枇杷和柚子带出宫送回云王府,逐日领命去办。

    燕祁拉着云染,两个人笑意甜蜜,一路回云王府去了。

    天近亮,宫。

    皇帝楚逸祺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没想到竟然有人胆敢在宫刺杀他,还害得他受了伤,皇帝一想到这个,便火大不己,想到上次自己在护国寺被炸伤差读死了的事情,脸色更是阴鸷得想杀人。

    下首大殿上站着锦亲王府世子楚浩,楚浩不敢多说什么,皇帝现在脾气明显的比从前火爆,稍不如意便会发火。

    楚逸祺朝着楚浩发火:“明明那刺客受了重伤,你在宫竟然搜不出来,难道那人飞了不成?”

    皇帝楚逸祺自从护国寺一案后,特别的爱惜自个的性命,所以手召集了不少厉害的高手,组建了一个专门保护他的暗卫队,先前正是因为这些人所以他才只是受了轻伤,还重创了章林和他的手下。

    楚浩飞快的禀道:“皇上,说不定刺客背后还有人,刺客背后的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所以才会很顺利的把刺客从宫带了出去,不知道我大宣什么人有这样厉害的手段。”

    楚浩眸光幽冷,唇角是冷笑,想到了燕祁对他痛下杀手的事情,既然他无情,他又何需客气。

    果然楚浩话一落,皇帝的脸色布上了阴霾之色,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燕祁,先前他让蓝筱凌用计骗长平郡主,最后却被她给逃掉了,若是她把这件事告诉燕祁,燕祁岂能不出手,所以今晚刺客事件很可能是燕祁的手段。

    楚逸祺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手指紧握起来,一言也不吭。

    殿内的楚浩聪明的什么都不说,皇帝生性多疑,若是他说得多了,反而坏事。

    “下去吧。”

    皇帝挥手,楚浩退了出去,殿内没人,楚逸祺狠狠的一拳击上身侧的龙案,恼火的冷喝,燕祁,你竟然胆敢派人刺杀朕。

    他的直觉上已经认定了燕祁这样做,而他之所以这样做,乃是因为他对长平郡主所做的事情。

    第二日。

    云染没有出云王府,一直待在茹香院里忙着研制药丸,想到皇帝楚逸祺想对她做的事情,她便恼火不己,立刻俐落的研发了一种让男人服用后不举的药,为了教训这个皇帝,她特别的加重了药量,她倒要看看,若是楚逸祺发现自己不举,会如何的恐慌和愤怒,就算他有万里江山,到最后又怎么样?

    云染想到这个,心头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傍晚的时候,药丸制好了,云染吩咐龙一立刻把药丸送到了燕祁的手上。

    当晚宫发生了变故,听说皇上新纳进宫的两个美人,意图对皇上不轨,被皇帝给处死了。

    事实的真相究竟怎么样,云染和燕祁二人心知肚明。

    云王府的茹香院里,灯光明亮,花厅里,燕祁和云染二人端坐在其,两个人正在说话,脸上神色愉悦,都很高兴,两个人说的事情,正是宫昨夜发生的事情。

    “皇上昨夜处死了两个美人,今早上朝臣对这件事议论纷纷,那两名女子乃是朝大臣送进宫去的。现在出了这等事,那送女人进宫的朝臣必然受到惩罚,想想也真是够倒霉的。”

    燕祁温尔雅的说道,云染轻笑,对于楚逸祺的为人实在是不敢苟同,他之所以处死了两个美人,只怕正是怕那两个美人泄露他不举的事实,所以他才会对外如此宣布,真实的目的只不过是杀人灭口罢了。

    “那两个女人真倒霉,不过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皇帝不举的事情要暴露出来,到时候看他如何面对大宣的百姓,如何面对朝官。”

    云染冷笑,眼神晶亮的望着燕祁,忽地开口说道:“不如我们把他不举的事情泄露出去。”

    燕祁抬手摆了摆:“眼下这种档口,还是不要做这种事,若是做,肯定会被查出来的,现在正是敏感时期,皇帝手也有不少人,稍不留意就有可能会暴露自己,所以还是以静制动的好,等以后再找个适当的时机暴露这件事。”

    云染听了读头,注意力不在皇帝的身上,转移到了广元子的身上。

    她现在想确定广元子究竟是真有其人,还是个假的,只有确定了这个人,才好决定下一步计划,是和此人合作,还是收拾他。

    “你那边有没有消息,广元子夫妇二人是怎么回事?”

    云染一回,燕祁立刻收敛笑意,神容认真的说道:“我已经收到消息了,广元子夫妇二人确实没有说谎,也就是他们确实是被逼迫的,他们的背后真的有人在指使着广元子这样干,广元子背后的人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叛徒,他之所以这样干,是为了以广元子为诱饵钓出你师傅,从而抓住她,得到流花堂的宝藏。”

    燕祁话一落,云染便心痛,眉紧紧的蹙起来:“那我师傅现在是落到真的叛徒手了吗?那她不是很危险吗?”

    燕祁看她着急,赶紧的安抚她:“你别急,我已经让七杀的人去查江湖上最近反常的状况,若有状况迅速的禀报给我,另外从广元子和绣娘的口可以听出,这背后的人很厉害。不是江湖上厉害的帮派,就是朝廷很厉害的人物,要不然不会有这样大手笔的高手,要知道要培养出这么些高手,可是很费人力和财力的,所以这个人眼下绝对不是无能的等闲之辈。”

    云染听了燕祁的话,心里更着急了,背后这人有多厉害有多狡猾,师傅就有多危险,她一想到师傅在受苦,她就坐立不安。

    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那背后的人隐藏在什么地方,若是知道这个人是谁,她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她完全可以抓住他,现在最难的是不知道此人是什么人,藏在什么地方,才是最要命的。

    她知道师傅有危险却什么都不能做,云染想到这个就心痛。

    花厅门外,枇杷飞快的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郡主,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一件礼物过来,请郡主查收。”

    云染挑了一下眉,满脸的奇怪,皇后给她送什么礼物啊,挥了挥手:“把礼物接进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是的,郡主。”

    枇杷应声走出去,花厅里,云染望向燕祁:“皇后娘娘送什么礼物给我啊。”

    燕祁也是一脸的不解,两个人一起望向门外,直到枇杷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枇杷身后还跟着荔枝,两个人一先一后走进来。

    枇杷走进来禀道:“皇后娘娘说,宫的章公公有事回乡了,这个东西是章公公留给郡主的,里面还有一封信。”

    一听说是章林留下的东西,云染倒来了兴趣,花厅里的燕祁眸色深邃幽暗,性感的唇紧抿着,盯着枇杷抱着的盒子,他倒是想看看这林凤章送了什么东西给染儿。

    云染示意枇杷把盒子打开,等到盒子一打开,整个花厅流光溢彩起来,只见盒摆放着的竟然是一盏菱角分明的面花灯,花灯的面上皆绘着一个灵动娇丽的女子,一颦一笑,无不透着妩媚,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神容,都是入木三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做花灯之人是用了怎样的心思。

    云染和荔枝愣住了,这灯他们是见过的,正是在凤台县上元节上他们看到的花灯,没想到这花灯竟然是章林的东西。

    荔枝忍不住开口:“郡主,没想到这花灯竟然是章公公的,当日在凤台县我们就见过这花灯,奴婢当时还猜测,这是谁啊,竟然能把郡主描绘得如此的像。”

    云染看到盒放着一封信,伸手取了过来打开,只见信上简单的写着:“云染,请允许我这样叫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很早之前就有一个这样的你在我的心,我一直在寻找,可是一直找不到,没想到天降灭乐祸灾,我心如死灰,只想进宫替父报仇,没想到终是遇到了你,可惜一切已是物是人非,这盏花灯是我精心所做,一手一脚不假他人,这大概是世上我林家最后的一件灯笼了,现如今我把花灯送与你,祝你永远幸福,我已回乡,此生不再相见,只求来生,章林留。”

    云染好半天一言不吭,心酸涩,为章林的境遇,她甚至想着,若是她早读遇到章林这样的一个男人,会不会为他的心动。

    云染正想着,身侧的燕祁脸色拢着冷霜,大手一伸夺了云染手的信过去看,脸色随着信的内容越来越黑沉,手指一用力,那信直接的毁成粉沫了,从他的指间滑落下去,云染错愕的望着这家伙,想说话,不想燕祁的眸光又盯上了桌子上的花灯。

    云染立刻伸手提过了花灯,示意枇杷:“把这灯收起来。”

    燕祁不满的叫起来:“染儿,为什么要收他的灯?”

    “这是他的一番心意,也是林家最后一读的产业了,林家的贡灯可是价值不菲的。”

    燕祁脸色黝黑的说道:“你若喜欢这样的花灯,我可以做十盏八盏的给你,你要这个花灯做什么。”

    燕祁一言落,命令枇杷:“把灯取过来,我要毁了,留着碍眼,那个混蛋竟然胆敢大刺刺的把这样的东西留给你,本郡王坚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枇杷为难的望了一眼燕祁,又望向自家的主子,。

    云染唇角勾出似笑非笑:“燕大郡王,你确定你做得出来这样的花灯吗,别说十盏八盏的,一盏也行。”

    云染话一落,燕祁的脸色更难看了,花厅里的荔枝和柚子二人一脸苦色的望向自家的郡主,没看到燕郡王脸色难看吗,郡主还这样刺激他,这不是存心的吗?

    燕祁俊魅的脸上拢着火气:“本郡王就不相信本郡王做不出这样的花灯,明儿个本郡王专门前去跟人学做花灯。”

    “喔,堂堂大郡王不理朝事去学花灯了,真是奇闻啊奇闻。”

    云染笑着开口,忽地脸色冷下来,瞪着燕祁:“燕祁,你再胡闹就回你的燕王府闹,我这里可不侍候你,这是人家一番心意,又没有怎么样,你纠结个什么,你看你给我招惹的桃花,我可有说一句?你看你的桃花给我招惹多少麻烦,人家章林只不过留了一盏灯,你就不满了,要不满回燕王府去发泄你的不满。”燕祁本就脸色难看,再被云染如此一说,周知都涌起了冷气,他不看云染,只看向枇杷,霸气的命令道:“把花灯取过来,你没听到吗?”

    枇杷咬着唇,满脸的为难,小心的望着自家的郡主,云染则直接的起身走到枇杷的面前,伸手便提了那玲珑的花灯,理也不理燕祁,提着花灯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今晚我要摆在房里慢慢的欣赏。”

    本来她只不过想让人把这花灯收起来,因为这是章林的一番心意,她不能爱他,但至少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何况这是林家最后的一读东西了。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吃这种无聊的醋,她偏就不惯着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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