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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与鬼打牌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五哥买了莫家兄弟点名要的几样东西,将车开回楼下后,我们下了车步行往附近的那个公园走去。

    来到那个小树林后,五哥找了个干爽的地儿,一边将报纸铺在地上一边说:“就这吧!咱先吃,一会儿那俩馋鬼就来了。”

    我刚要坐下,五哥却又拦住了我,“等等!这么坐你可能会着凉,给,把我外套垫屁股底下。”

    见他把自己的西服外套递了过来,感动他细心的同时,我也有些无语,“五哥,我好歹也是一大小伙子,没那么娇气,不用垫!”

    “垫上!”有时候他执拗起来,也是倔得很。

    我无奈只好接过他的外套,折了几下垫着坐了。

    他西服都好贵,我连手洗都不敢,何况是扔洗衣机里呢?都是拿去干洗的。这衣服被我这么一坐,明天就得送去干洗熨烫,不然全是褶皱,没法穿。

    五哥用纸符开了眼后,与我对坐着。我们喝了一点点酒,正聊着,就听见有人惊呼:“喝酒也不叫我们!大叔你不仗义!”

    伴随着一阵阴风,一个男人跑了过来,他冲到近前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拿了块肉放到嘴里。“唔……虽然这肉挺肥的,但是好好吃!”

    我这是第一次看鬼吃东西,跟胡长河的吃法差不多,都是将食物的精魂吃进嘴里,而盘中的食物从外表上看却不见少。

    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笑着说:“你们总算来了,我跟我哥都快无聊死了。”

    “你们是两个人,有什么可无聊的?对着抽老鳖呗!”五哥喝了口酒,笑着调侃。

    “你以为我们没玩啊?扑克都玩烂了,不然怎么会让你们买新的?”先来的那个一边吃一边嘟囔着。

    这对双胞胎兄弟在我们两旁分别坐下,同时看向我,问道:“大叔,这兄弟是谁啊?上次就看见你俩在一块儿。”

    “他是我的助理,叫康恺。”

    五哥刚介绍完我,坐在我右手边也就是先来的那个,便惊讶地说:“助理?还以为是你男……”

    “别乱说!”我左手边的那个突然打断他,并且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你没看见人家身上有仙家?”

    “还真是!”右边那人惊呼道,看着胡长河又说:“是只猫啊,原来猫也能修炼成仙啊!”

    我:“……”

    不仅忽略了我家胡长河的存在,还把它说成了猫……这人还真是让人无语!

    “别胡说!”左手边的再次训斥道,“那是狐仙!”

    “狐仙怎么会那么小?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

    “你觉得不变小的话,它能待在小恺的肩膀上睡觉吗?”五哥开口说道,“再胡说八道,把那狐仙惹恼了,可没人救得了你!”

    我看了看胡长河,嘿,这家伙还真沉得住气,人家这么说它,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跟睡死了似的。

    左手边那人冲我歉然一笑,说:“你别和我哥一般见识,他这人嘴快,有口无心。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莫凡,他叫莫非。”

    我冲他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也很高兴认识两位。”

    叫莫非的也冲我咧嘴一笑,说:“我这人向来心直口快,别往心里去啊!以后咱可就是朋友了!”

    我与他们兄弟二人互相问个好,算是认识了。几个人开始喝酒吃菜,并简单地聊了几句。等吃饱喝足了,兄弟俩便吵着要打牌。

    五哥说,今晚不玩斗地主了,因为加上我是四个人,所以玩“刨幺”正合适。

    坐对家的算一伙,正好,我和五哥一伙,他们兄弟一伙。

    五哥突然看着他们兄弟,严肃地说:“我可警告你们俩,敢偷换牌出老千,我送你们过奈何桥啊!”

    莫凡只是笑笑,莫非却撇了撇嘴说:“知道了!又不玩钱的,谁费那个劲去作弊啊!”

    “上次你不就作弊了?”五哥瞪他一眼。

    “谁让你总赢的?!”莫非脖子一梗,回瞪道。

    “有本事你也赢啊!”

    “谁像你运气那么好?!你一活人跟我一鬼较什么劲?”

    ……

    我心说,这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莫凡淡淡地看了莫非一眼,问道:“还玩不玩了?不玩回家。”

    莫非立刻没了脾气,收回剑拔弩张的架势,回过头笑着对莫凡说:“玩玩玩!跟大叔斗嘴斗惯了,好久不见,过于想念!——咱开始吧!”

    五哥也不再多说,将那两副新买的扑克牌用打火机点燃了扔在地上。等扑克牌烧没了,便从纸灰里拿出幻影一般的两副牌——也就是原来扑克牌的精魂。

    五哥洗好牌后,我们开始轮流抓牌。

    抓牌时我发现,平时右利手的五哥,此时却是个左撇子。他右手拿牌,左手抓牌,每次抓牌时,手上的白金戒指都会因为反射了月光而亮闪闪的。看到那枚戒指,我便会想到其下掩藏的那个蛇形纹身。

    等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那纹身的来头。

    抓好牌以后,我看着手中的牌,恨不得把牌一扔,直接投降!

    没有王,没有幺,连2都不见一张,单牌最大是张k,就一炮还是三个6,双龙中间断条腿,单龙中间缺张牌……尼玛,还有谁能比我抓的这副牌更次吗?哪怕让我先出,我还能打出一张4,3被挑出去以后,4能管上谁啊?

    我简直无语凝噎。愧疚万分地看了五哥一眼,心说,五哥,对不住了,我要给你拖后腿了……

    因为是明幺可以说话,莫家兄弟开始互问对方的基本情况——

    “你那是什么幺?”

    “小幺。”

    “有王吗?”

    “没有。”

    “我也没有。”

    “牌好走吗?”

    “打打看吧。”

    “有大路血吗?”

    “没有,手里分牌不多。”

    “我呿,血炮都在他俩手里呢!”

    ……

    根据他们的对话和我自己的牌,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五哥的牌——四个王,一个老幺或拆成两个小幺,还有大路血炮。

    嗯,牌真棒,不愧是五哥!

    以五哥的运势那必须是先出牌的那一个。

    游戏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啊!因为五哥手里的分牌多,有分牌就必须拿炮弹抢分,就见他们几个轮着扔炮弹。我三个6只能管单牌还没有机会,只能像个旁观者似的,看他们几个玩。

    “小幺!”莫凡打出了杀手锏。

    “五路人儿(俩大王)!”五哥随手就给他灭了,一下就捡走了八十分。

    又见高分时,五哥打出一个四路的炮弹,莫非得瑟地扔出了四个2,“没有阴阳人儿(大小王),我四路最大!”

    “六个5!”五哥不仅打出了六路,还是血炮。

    莫非得瑟的表情凝在了脸上,回过神时他嗷嗷叫唤着:“有没有搞错!你怎么什么牌都有!是不是作弊了?”

    五哥轻蔑地一笑,“我还需要作弊么?”

    莫非没有继续对着五哥嘶吼,反而转回头瞪我,“你一张没出,你手里都什么牌啊?你俩就不能匀一匀啊!”

    我:“……”

    我不想匀一匀啊?我也想扔几个炮弹过下瘾啊!关键是我抓不到好牌啊!

    最后,五哥捡了一百四十分,先跑掉了。我虽然跑不掉,但是我们依然赢了,而且还是小雪。

    唉,如果我也能跑掉,或是得到其余六十分,我们就大雪了!

    连着玩了好多把,情况都跟第一把差不多。每次都是五哥捡够了分,先跑,我垫底照样赢。

    莫凡还好,莫非脸都绿了。

    我终于能理解他想作弊的心情了。估计以前跟五哥斗地主时,五哥把把当地主,而且把把都能赢,两个人斗不过他一个,确实让人窝火。

    可五哥的火气旺盛得无人能及,运势之好令人惊叹,恐怕就算仙家跟他一起打牌也得输。

    我们正玩得兴起,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低呼声。

    循声望去,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女人一手捂着嘴,一手拽着男人的衣襟,一脸惊恐之状。男人双手搂着女人,见我们看了过去,骂道:“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吓人!”

    吓人?我瞬间反应过来。在我看来是四个人玩扑克,在普通人看来就是我和五哥对坐着,而且都是一只手掌举着,另一只手却不停地瞎划拉——难怪他们俩说我们吓人。

    怎么解释好呢?若说实话,估计他俩能吓死。

    莫非见这男人张口就骂,放下手中的牌,眨眼就飘了过去,带着一股阴风,吹得那两人的额发都飘了起来。

    我清楚地看到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手臂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莫非将脸凑近男人的脸,“呃——”吐出了舌头,做起了鬼脸。

    面对他的恶作剧,我不禁暗自吐槽:人家又看不到你,你做鬼脸给谁看啊!

    “赶紧回来。”莫凡无奈地看了他哥一眼,说。

    莫非瞥了那男人一眼,返回来,坐下。

    五哥冲那两人笑了笑说:“我们在这喝酒赏月呢,怎么就吓着你们了?大半夜睡不着的也不止我们,你们不也是吗?”

    “你、你他妈还有理了?”男人怒道,开始比比划划也不知道是真想上来动手,还是装的。那女人赶紧拉住他,不停劝道:“算了算了,咱走吧。”

    在女人的劝说下,男人剜了我们一眼,搂着女人的肩膀走了。

    “一看就是出来打野战的!”莫非轻哧一声,“估计被我们占了地儿,他才恼羞成怒!”

    呃……我宁愿相信他们是真地被吓到了。如果这地儿是他们的“战场”,我会心里犯膈应的。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儿就玩到这吧。”五哥被那俩人一搅局,没了玩下去的兴致。

    “别啊!”莫非叫道,“我好不容易抓了副好牌!非赢你一把不可!”

    五哥呵呵一笑,“想赢我?”说着将手里的牌扔出来,“自己看!”

    莫非仔细一看,气得跳起来哀嚎道:“还有没有天理啊!怎么什么好牌都能被你抓到!再也不和你玩了!”

    看着莫非那气鼓鼓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他跟小孩子没两样,顿觉好笑。

    莫凡也有些无奈,与我对视一眼,轻轻笑了笑。我突然觉得莫凡更像哥哥,总是包容着任性胡闹爱冲动的莫非。

    我跟五哥与莫家兄弟道了别,便往回走。

    走出没多远,就听身后二人的对话声响起。

    “你刚才为什么对那小子笑啊?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啊?”

    “……无理取闹!”

    “可你就是笑了……”

    “那你上次还冲他飞吻了呢!”

    “我那是闹着玩的!”

    “我那是出于礼貌!”

    ……

    我:“……”

    我怎么觉得这对话有些诡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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