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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气晕夏翰昌

    夏小钱虽不是出自什么名师高校,学历更是可怜,但她却有一个长处,那就是前世事故之后,一直宅在家里,损友怕她憋坏了,经常送些书籍让她长见识,尤其是古书,有怡心养性的作用,她看得多了,虽然不能出口成章,但是最起码的几个经典名对还是可以说出来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眼下为了自己的赚钱大业,她也不故作矫情,朗声道:“烟锁池塘柳——”

    此话一出,不少人暗中不屑,可仔细推敲,顿时大惊失色。

    这对子看似简单,但实际上上联五个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而且意境很巧妙,想当初前世古人推敲多少年,也只有那么一个人对仗工整绝妙,流传百世,其他人的下联都配不上这意境。

    此刻,之前倨傲的读书人各个眉头紧锁,纠结起来。

    “各位不急,不如先入楼再说?我们闲鹤楼推出最新奶茶、花茶、苦茶,更有春夏秋冬四种不同意境小座,另外会有歌女送上一曲,以作助兴。”夏小钱笑着说道。

    她这水云闲鹤楼开张仅仅用了一个月,但是花了大价钱,而且极为用心。

    “也罢,老板娘这次可是将我们难住了,但如此绝对若不是推敲一二岂不是对不起我们读书人的名声?在下不才,就去先入座了!”当即便有人说道。

    有一便有二,夏小钱眯着眼勾着唇,瞧着这些读书人一个个落座,心中大喜。

    原本这些人也觉得不过是个普通茶庄而已,可入室一看,各个变了心思。

    楼内多以竹装饰,帘卷而上,看得见院中美妙风采,不经意间还能瞥见柱子上的诗词歌赋,茶香、奶香、花香,沁人心脾,而那台上竟还有稀奇古怪的东西,似乎是乐器。

    夏小钱喜上眉梢,那可是她的得意之作!

    那乐器实际上是箜篌,夏小钱曾经在书上见过,多用于古代宫廷雅乐,只可惜后来失传了,反倒是国外引来了一些相似的乐器,她对箜篌有种很热切的喜欢,这一个月以来便尝试着去做,只可惜毕竟是失传的东西,她只能形容个大概,根本不能做出一样的出来。

    好在这古人能耐比她强,那做乐器的工匠对乐器十分知晓,当即又请了一个曲乐大家研究,竟然真研究了出来!

    至于那台上坐着的女子,则是那曲乐大家的徒弟,为了感谢她制造出新的乐器,这才帮她演奏一曲。

    当然,夏小钱是给了银子的,往后请他们来演出也一样要付银子。

    至于这屋子里的女侍,更是夏小钱精挑细选,各个如花似玉,读书人注重礼节,她也不用担心这些女子被人窥视了去,尤其是南夏国的服饰特点略像前世汉朝,身着的汉服更是端庄高贵,配上这书阁,更衬托出每个女子的气质。

    “老板娘,这诗词乃是何人所写?堪称经典呀!”

    “没想到在这市井之间,竟有如此好诗,在下十年寒窗,所书诗句连皮毛都比不上,真是枉为读书人!”

    夏小钱听着这些人说话,酸的牙都要掉了,不过心里并没有看不起的意思,要知道古人多半四五岁便开始读书,不像是现代的孩子,他们进学堂是没有星期天的,除了中秋、春节等大日子,其他时候都要捧着书本度日。

    “各位何必妄自菲薄,这些诗句同样是读书人所写,我那朋友其实与我市忘年之交,如今已经故去,这才由我将他的诗句搬弄出来与大家探讨。”

    夏小钱压根没想到、她这么一个在别人眼中满身铜臭味的乡野村妇也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旁边的元老大三兄弟,早就惊得凌乱了,好像头一回认识她一样。

    夏小钱对着他们傻笑了一下,又转头说道:“各位请看柱子上所刻的三个对子,这便是闲鹤楼给大家出的彩头,无论是谁做出其中之一,都会成为我们闲鹤楼的贵宾,当然,若有人写下其他绝对,一月之内无人能答,也同样可以刻在我们闲鹤楼之中等待有缘人填出下联!”

    柱子之上,除了之前的“烟锁池塘柳”以外,另两句分别为“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和“寂寞寒窗空守寡”。

    这三句可是千古绝对,能全部对上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当然,不是她夏小钱抠门,而是需要这绝对作为嘘头,吸引别人光临!

    果然,这些书呆子们一见这三个对子,立即傻了眼,怪不得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小小茶庄,竟然能在一夕之间放出三个绝妙的上联!

    看着众人痴痴的眼光,夏小钱知道她成功了!

    不过夏小钱虽然高兴,可外头还是有不高兴的人,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夏翰昌怕直接冲了过来!

    箜篌一响,更是淡若清泉,缠绕茶楼之间,有女侍们照顾,夏小钱根本不用多管,书生们早就钻了牛角尖,一心扑在那些经典名句和千古绝对上,根本懒得理她,尤其是那上好的宣纸,用的越来的越多,侧边的书柜里头从乌子全那搜罗而来的书籍,更是时不时的被众人争相观看,既安静又热闹!

    “夏老爷杵在我们闲鹤楼门口做什么?难不成也想进去瞧瞧诗词歌赋?”

    夏小钱出了门,毫不吝啬自己的口才笑了一番,夏翰昌心眼小,难得有机会气他一气,夏小钱怎么能不乐意?

    “你这贱人!”

    夏翰昌哪里受得了刺激,他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再被夏小钱挑拨一番更是气急,大手一甩便冲着夏小钱挥了过来,大庭广众之下,骂人的话更是刺耳,让这来往书生,更是多了愤慨之意。

    夏翰昌手劲再大,也比不过元老大,那一巴掌还没甩过来,整个人便被元老大用力挡了回去,他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地上。

    “夏老爷,如此大礼,我可受不得。”夏小钱笑道。

    “你个贱妇,还知道受不得?我是你爹!你就不怕违背孝道!”夏翰昌厉声一喊,附近的人都听得见。

    这下可就热闹了,对门两个茶庄,竟然是父女二人所开,这也就罢了,当爹的大庭广众之下扑在了女儿脚下,还口口声声骂女儿是贱妇?

    读书人注重礼仪,注重孝道,夏翰昌故意大声说出二人关系就是希望别人看清楚夏小钱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不孝之徒!

    只可惜对方是夏小钱,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在夏翰昌对面开茶庄,就早已做好了准备!

    镇定的从怀中掏出之前的断绝书,冷笑道:“夏老爷莫非忘了?我们早已断绝关系,官府衙门已有备案,莲湖镇上六位长者见证,由不得你胡说!你口口声声说我违背孝道,可这些年来,你未曾对我有养育之恩,甚至让我做牛做马,险些丢命!上次签下断绝书之后,途经山路,我更是险遭恶人迫害,落入山坑,若非我相公搭救及时,我夏小钱一条命早就还给了阎王爷!正好……当初我虽然没看清歹人面目,可却听见他口口声声说回头要找夏老爷多要些银两,我可否问夏老爷一声……我的命!值几钱呀?”

    “竟然是你害我嫂嫂!”元老二大吸一口凉气,直接冲上来对着夏翰昌踹了一脚。

    怪不得嫂子当初被救上来的时候先将断绝书交给大哥,当时他还觉得嫂子分的太清,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她明知道娘家不好,所以提前做好准备,就算是死,有断绝书在,夏家也为难不了元家!

    嫂子虽然记仇,可并非是恶人,若不是他人咄咄相逼,万万不可能做出断绝他人后路的事儿,何况还是有血脉之亲的夏翰昌!

    以前他讨厌夏翰昌,但还有几分同情,但现在!哼!此人死不足惜!

    夏小钱担心元老二打的太重将自己牵扯进去,不着痕迹的将他拉了回来,又道:“我们元家几兄弟重情重义,二弟一时晃了眼,没瞧准路,不小心碰到了您,夏老爷您可别介意呀。”

    碰到?元老二骄傲抬头,他家嫂子就是这点好,护犊子!

    他刚刚那一脚,可没少用力!

    旁边,原本觉得夏小钱不孝之人也有些想法,毕竟是父女能有多大的仇恨?就是再不孝也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对方,除非是做爹的不慈,当女儿的被逼到了绝境!

    天底下父亲,并非尽数是好的,尤其是这个年代,一家里头有可能七八个孩子,总有些偏颇,有些做父亲的为了钱财,甚至能做到卖儿卖女的地步,夏小钱身为女子,被当爹不喜也属正常,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狠,买凶杀人!

    “你这个贱妇!竟敢胡说冤枉我!”

    夏翰昌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杀人,只能装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是不是冤枉你,你心里清楚,你对我如何,莲湖镇的人自有公正,郧阳城的百姓也都是明事理的,且先不说你害没害我这事儿,单说你今儿在我水云闲鹤楼跟前大闹辱骂我,就不占理儿,我虽然年纪轻,但好歹已经嫁人,你如今又不是我的父亲,有何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夏小钱步步紧逼,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强势,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夏翰昌,如同饿狼,恨不得将眼前猎物撕碎,喝其血、食其肉、啃其骨!

    她的怨恨了两世,父亲给她性命,可却折磨了她一生,今生同样如此,可她不像再像上辈子那样草草结束!

    她退也退过,让也让过,夏翰昌却还想要她性命,那从此以后,无关血缘,欺她辱她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夏翰昌被夏小钱的狠意吓得连连败退,整个人入赘冰窟,眼前的小丫头明明是他的女儿,何时、何时有如此吓人的气势……

    “我是你爹……”憋了半天,夏翰昌却只能说出这四个字。

    夏小钱抑制住那想猖狂大笑的感受,冷冷说道:“你是我爹?现在你倒是知道了,只可惜,如今的我恨不得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生地养都比做你的女儿来的干净,你可知道,这血脉之中有你的延续,我自己有多嫌弃?呵呵……夏老爷,闲话不多说,现在才开始呢,今儿是茶庄,三月之内,我还会送你一个大礼。”

    夏翰昌瞳孔一缩,“你要做什么!生意……你还想抢我生意?”

    夏小钱砸了咂嘴,“这个呀,说不好呢……不过我们闲鹤楼是个修身养性为主,你放心,我是闲鹤楼的老板娘,自然不会做出任何肮脏之事,我呀,会一点点对着你用阳谋,阴谋诡计肯定不会出现的……”

    夏翰昌浑身颤抖着,一时之间竟好像老了十岁,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他从不看好的女儿!

    夏小钱,夏小钱!

    她出生不久,克死亲生母亲,当然,那个对他无用的女人,死了也便死了,省的越发拖累他,而这个女儿,从出生之后他就没抱过她一次,没正眼瞧过她一眼,他一直觉得,她与丫鬟无异,甚至他都觉得夏小钱不配担着“夏家小姐”的名头!

    可是现在呢?明明该是个懦弱的女儿,怎么就突然如此针锋相对?

    按理说她嫁到元家该受人欺辱,该伺候元家上下,该被元家几个兄弟嫌弃,自己那夫人曾经没少让她干粗活,她那孱弱的身板根本经不起这个元大憨子折腾!该、该早就死了才对……

    是的,他早就想让这个命比草贱的女人去死……她克死亲生母亲,更克的他生意频繁受阻,如果不是她命硬,自己肯定还是京城里头的富商,没准生意越做越好,没准娶上几门娇妻美妾……

    夏翰昌心里越来越多的怨怼,再次看向夏小钱,竟觉得夏小钱不该长这样。

    他那贱命的女儿,眉目忧伤,从来都是一双泪眼,唇角也总是向下耷拉着的,脸色更白,不是这样笑颜如花……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夏翰昌直接气昏了过去。

    闭上眼的那一刻,还见到夏小钱若有若无的笑意,残忍的好像个亡命之徒,疯子。

    夏小钱也没想到这老子这么不经气,才说了几句话而已竟然就晕倒了?不过这也证明了这夏翰昌对他的生意有多么在乎!

    他在乎的,生意?沈佩?夏望知?一样一样的,总都会离他而去。

    “您是来福茶庄的掌柜吧?我倒是见过您几次,我早就听说过,您家儿子欠了一身赌债,结果拿孙女抵还,夏翰昌买了您的孙女,您为了孙女才在来福茶庄辛苦劳作,可惜夏老爷并不欣赏您的才能,工钱比小二多不了多少,还时常因为生意不好被夏翰昌打骂,您那孙女今年才七岁,更是应夏翰昌的要求在茶楼做苦活,我说的可对?”

    夏小钱似乎没瞧见被气晕在老者怀里的夏翰昌,转口对向了那来福茶庄的老头。

    其实这老头年纪也不算大,古人成婚早,这人虽然有了孙女,但实际上不过才四十多岁。

    老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夏小钱道:“我们闲鹤楼虽然有几个东家坐镇,可惜缺一个经验十足的掌柜,若是您老不嫌弃,倒不如前来我们闲鹤楼,别的不说,工钱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于您的,至于您那小孙女,我们也可以去官府赎了她的奴籍,与您一道住在闲鹤楼中,怎样?”

    那老头一听,身子一震,“您说的可真?”

    他一把年纪做什么都好,只是孙女还小,小小年纪因为父亲不良入了奴籍,他本就心疼,如今眼前的女子更是一样,也有一个恶毒父亲,更是觉得命途与孙女相连,若她真能赎了孙女,无论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孙女是卖给夏翰昌的,只要夏翰昌不松口,他那点银子根本不能赎人,唯一的办法便是去官府,只可惜,这种强行脱籍的办法需要一大笔钱,他哪来的能力?

    南夏国对奴隶的管理甚严,就算是奴才,也有三六九等。

    一般从小便是家生子的奴才,就算是官府也无权强行脱籍,唯一的办法就是主人乐意,而后来被迫卖身的则可以去官府赎身,只可惜所需银钱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夏小钱点了点头,“自然是真,只不过待你孙女脱离奴籍,你要于我签下契约,并非死契,而是你要答应在你有生之年、有能力的时候为我工作,你干的越久,工钱越是丰厚,我不会强制你其他事情,只要你不背叛我们闲鹤楼。”

    老头一听,顿时喜极而泣,连忙将夏翰昌塞给旁边的小二,对着夏小钱直接就跪了下来,“只要你肯赎了我孙女,就算让我当牛做马又有何难,我萧乐正发誓,从今以后绝不背叛闲鹤楼,绝不背叛……东家!”

    夏小钱一乐,上前将人扶起,“萧伯,我叫夏小钱……只要您一心为闲鹤楼,往后您便是我长辈,这些俗礼在我们闲鹤楼可是禁止的。”

    萧乐正刚知道对面开的是茶楼的时候,气的险些昏倒,还以为从今以后就完了,来福茶庄一倒,夏翰昌必定会将他赶出去,此生此世哪还有机会见到孙女?却没想到这闲鹤楼的小丫头竟然请他做掌柜!还赎了孙女!

    “东家大恩,小老儿终身不忘!只是他……”萧乐正指了指那个昏厥的夏翰昌,有些为难。

    夏小钱抿了抿嘴,道:“毕竟是我曾经的父亲,又是萧伯的老东家,他虽然不讲情义,可我们却不能让他污了咱们闲鹤楼的喜事儿,萧伯,还麻烦你随便找个大夫给他瞧瞧,若是他不小心在我们闲鹤楼门口暴毙,可就不好了。”

    夏小钱话虽然难听,可毕竟也没绝情绝义,还请大夫为这不要脸面的父亲医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旁观的书生们对夏小钱的态度也变了一些,怪不得此人能与那大才之人做忘年之交,有如此坎坷经历和身世,却不妄自菲薄,还与夫家一起打造出如此美妙的书阁茶庄,真是蕙质兰心,外强内韧!

    夏小钱说话说到做到,做好决定之后便让元老二拿着银子去了官府。

    那古问儿难得消停了一些,她可不想自己跑上门寻麻烦上身。

    当初萧乐正的孙女萧潇只卖了五十两银子,而到了官府,已经涨到了五百两,夏小钱看着元老二带回来的干瘪瘪的荷包,自然心疼,强行脱籍的代价果然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

    这些日子点心铺赚了不少钱,可闲鹤楼却花的更多,又要买房子又要装修,笔墨纸砚、名茶等,样样都要钱,原本点心铺的三千多两和书稿的两千两银子,到了茶楼开张这天,直接所剩无几,如今又去了五百两,眼下,整个元家的钱,只有几百纹银了。

    不过好在,夏小钱正愁银子的时候,上次送去的书稿赚的钱又送了过来。

    一个月的时间,新书册发布,因为少玄先生的名声比以前响亮,又聚集了更多的读者,所以当月就卖了两万多本,而且全部是以一两银子每本卖出去的,除此之外还有针对富家子弟的一百个精装小册,最后算下来,一个月竟有五千两银子之多!

    不过夏小钱也知道一个理儿,那就是物以稀为贵,所以将元老三写好的书稿暂扣了下来,准备过几个月再发售,毕竟如果每个月都有书稿,书迷便显得不那么期待了。

    当然,之所以有这么多银子,也是因为乌子全考虑的全,知道第一个月卖的必然好,越往后市场就越发饱和,需求就没有这么大了。

    过了第一月,这书稿赚的钱也会立即缩水,甚至能减少七成之多!

    不过突然五千两救急,夏小钱还是很惊喜。

    至于元老二赎回来的小丫头萧潇,为人倒也乖巧,不过似乎是在来福茶馆受的欺负多了,整个人唯唯诺诺的,胆子小的很,一直躲在萧乐正的身后,直到夏小钱让人准备了奶茶,她瞧了新奇才靠近了夏小钱一些。

    “姐姐,你是新主人吗?”萧潇喝茶的时候很是细品,平时看读书人看多了,自己也学了些规矩。

    “你都叫姐姐了,怎么还是主人?”夏小钱失笑,将她抱在眼前,又道:“你的奴籍已经被销毁了,官府还记明了你是哪年哪月哪日被赎身的,所以不用再担心,夏翰昌那里的卖身契做不得数,往后你安心在姐姐这里住着。”

    “潇儿,快谢谢东家!”萧乐正立即冲着萧潇推壤了两下,又道:“东家,我孙女萧潇煮茶倒水伺候人的活都干过,往后她也不能再您这茶楼白住,就让她平时做些活报答东家吧!”

    “萧伯,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既然肯让您做闲鹤楼的掌柜,自然就对您放心,您为闲鹤楼努力,我还能连一个小丫头都养不起?她小小的身板还能吃我多少饭?而且,萧潇这孩子乖巧懂事,比我幼弟只大上一岁,可惜我幼弟在村子里上学,要不然他们两个孩子还能做个玩伴呢!”夏小钱笑着说道。

    这萧潇生的极好,温润柔和,没有一般孩子的骄纵和冲动,棱角早就被世事抚平,年纪虽小,但很懂事,让人望之心安。

    “东家姐姐,我能吃很多的,我会煮茶,爷爷说我煮的茶很香,我可以帮忙的!”清脆的声音说道。

    夏小钱“嗤嗤”一笑,“好,你既然喜欢就随你,不过可不能只学煮茶,咱们茶楼是读书人的天下,你平日里也要学着读书习字,楼里的书可够你看的?”

    萧乐正和萧潇一喜,万万没想到东家会如此通情达理,“够了够了,谢谢东家姐姐!”

    夏小钱听着这小孩子的笑声,忍不住心中一软,眉目也暖了一些。

    元老大三人见她无恙,并没有受夏翰昌的影响,这才放心,对着萧潇的态度也都越发柔和。

    尤其是元老二,他平时代替元老大教育弟弟们,本觉得弟弟们已经够柔弱了,如今再看这个小丫头,声音软软的,像蚊子似的,定是没吃过饱饭,当即也更多了些同情,大张旗鼓的让人准备些点心,花样十足,通通送了过来,看的夏小钱哭笑不得!

    暖心安乐的日子并没过多久,转眼,到了元老大要投军的日子。

    元老大的功夫是丸子爷教的,按理说该叫丸子爷一声师傅,只是丸子爷这人很奇怪,硬是不肯,如今快到了元老大去投军的时候,他也巴巴的从阎王村赶了过来,非要和元老大一起去。

    夏小钱心里觉得这丸子爷虽然神秘,但对元老大是真好,便劝着元老大应了下来。

    还有三天,正式启程,夏小钱原本安定的心也焦躁了起来。

    这段日子她待元老大极好,手臂上的伤也好了差不多,身子骨强健了,暗示了这闷货很多次,示意他同床而睡,只可惜,元老大那是真的不开窍,硬是以为夏小钱考验他,每次脸红耳赤的难受,可却装着一脸正直表达忠心。

    夏小钱也算个正常的女人,原本对自己的容貌也算自信满满,可是被元老大三番两次的拒绝,便越来越不淡定了。

    眼看着再过三日他就要离开,心思更是活络了起来,仔细考虑了一下,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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