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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动听的情话

    “失去云溪你会后悔吗”?她问燕翩飞,是自己导致了错乱的发生,知道燕翩飞的真实想法,也许有些事情可以追及。

    “作为朋友也许会,作为恋人不会”,他俊朗阳光的脸上写满坚决,“爱一个人需要的是感觉,比如说对你”,他苦笑了一下。

    “这里有沒有一个叫羽月的漂亮女人”?一个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打断了他俩的谈话。

    看他的形态和街头的马仔无疑,淡青色的短袖刺绣唐装,黑色的青龙刺青从短袖里延伸出尾巴,光光的脑袋下是一条粗重的大金链子,生生地将唐装穿出流氓的职业装。

    “沒有”,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地,羽月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果断地否定自身的存在。

    “是的,沒有这个人”,燕翩飞平静坦然地再次否定。

    “光脑袋”抬头眯起眼睛看了看他们店的招牌,环视了一下四周,从口袋了拿出了一张照片,冷哼一声,翻开了手中的电话。

    “老大,你要找的羽月在这里”。

    “你们想干什么”?羽月断喝,真是躺着也中枪,她不允许再有意外发生,数月來在她身上发生的意外还少吗?她实在是承受不起了。“老大”这个词绝非是一般的称呼,她不喜欢惹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如果惹不起那就躲吧。

    “你就是羽月小姐,我不想干什么,我家老大想找你”。

    “请你出去”,羽月试图赶走眼前这个意图不纯的男人。

    “不好意思,我真还是不走了”,说完,一屁股坐在店内的沙发上,带着无赖的姿态,翘起二郎腿,晃动着身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不营业了,现在打烊,请你离开”,燕翩飞彬彬有礼,再次试图赶走这个肌肉发达的光头男。

    光头男瞟了他一样,眸光看着店外的方向,在他眼里,燕翩飞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和他相比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重量级别的人,他丝毫沒有将他放在眼里。

    一个急于赶他离开。

    一个无所谓地晃动着双腿。

    在僵持的空气中,时间在慢慢地流逝。

    为了尽早摆脱这种状况,带着羽月离开这里,燕翩飞伸手拉住这个肆意妄为的男人,用力拖他出去。

    “光头男”反手几乎将他摔出去。

    推推搡搡吸引了來來往往的人群驻足观看。

    “燕翩飞”,羽月惊叫着,担心他受到“光头男”的反击,很显然,在这个男人面前,燕翩飞不占便宜。

    在推推搡搡的过程中绊倒了店内的一些衣物,整洁的小店开始变得凌乱。

    不知道从谁先开始,两人已经扭打到一起,等羽月冲出店外,燕翩飞已经挨了一记拳头,鲜血顺着嘴角流淌。

    “不,燕翩飞”,看到血的羽月,开始颤抖,干着急帮不上忙,骨干纤柔的手指掩住了嘴巴,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打斗。

    “怎么,害怕了”?一个嘶哑,充满野性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却如同炸雷一般惊得羽月瞬间思维断掉。

    转过身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男人俯视着她,带着揶揄和不屑一顾的张狂,是他,是他,她的心脏狂跳不止,一度地以为他在爆炸袭击中丧生,在悲痛欲绝的思念中,对于他的存在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甚至,她悄悄地将他送给她的礼物当作唯一的念想,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思念会让她热泪盈眶,人世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可是,如今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心脏如何承受这么大的意外?

    她呆呆地望着他,在意识的复苏中,她试图伸出自己的柔荑触摸他温热的脸颊。

    他“啪”的一声打开了她伸过來的柔荑。

    “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的男人,我太小看你了,原來你是这样的不甘寂寞”,他冷哼一声,用最恶毒的语言发泄自己的不满,原本他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可是,看到眼前这个俊朗阳光的年轻男人,嫉妒烈火却在熊熊地燃烧。

    她闭了闭眼睛,努力忍受住了心中的思念,以及他恶毒的语言带來的痛苦,如果离开就决绝地离开,只要他幸福!

    “是,我不甘寂寞,离开男人我无法活下去,我就是一条寄生虫,一个专门钓你这种富人的女人,我爱慕虚荣,贪得无厌,在知道你出事之后,迅速搭上了另外一个男人,你,满意了吧”?她一字一句,凉薄的嘴唇在奋力地说着违心的话语。

    他“啪”的一声甩给了她一巴掌,原本残存的留恋和思念在她无情的话语中灰飞烟灭,只有痛,只有恨,只有一个男人的尊严在遭受无情的践踏。

    从來沒有一个女人敢如此放肆地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不打她实在无法泄愤,在手掌落下的那一瞬间,一股锥心的疼痛让他的心脏痉挛,这个野性十足的男人原來也有自己的情,有自己的意。

    五个通红的手指印在她象牙色的肌肤上鲜明呈现,火辣辣对疼痛着,而这不算什么,最痛的当数心脏。

    “你住手”,“光头男”看到老大在眼前已经很自觉地停手靠后,燕翩飞大踏步地走了过來,他决不允许这个男人打羽月。

    “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乔少暴怒,额头上青筋条条绽出,带着野性的张力,暴戾的眸光扫视一周,人群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燕翩飞,请你不要插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羽月已经恢复沉静,虽然心在滴着血,泪流到了内心,她仍然需要保持着自己一贯的优雅姿态,告别的形式有很多种,这一种自己最满意吗?

    她对燕翩飞温文尔雅的态度令他更为生气。

    “说,这个男人就是你所谓的新男人”?他一把抓住她的脖子,如拎小鸡一般把她高高拎起,双脚离地。

    她眸光流转,看了看燕翩飞,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她了解乔少的脾气,如果她说是,那么乔少会碎了燕翩飞,燕翩飞沒有任何力量能和他抗衡。

    “是”,燕翩飞却顶着风而上,带着一个男人的大无畏,他以为他这样便能解救羽月,保护羽月。

    还沒有时间让羽月和燕翩飞后悔。

    一记拳头直奔燕翩飞面门,一股咸腥的味道从鼻腔汹涌而出流至嘴里。

    接着,便是暴风骤雨一般的拳头,燕翩飞如同沙袋一般任乔少发泄,身上已经沒有了任何的疼痛感,或者说是疼痛感不知道來自哪里,一拳接着一拳,如密集的雨滴,燕翩飞明显地听见自己的骨头在咔咔作响,跌倒下去,再被抓起來,再跌倒下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你”,羽月双膝瘫软地跪下,双手抱住了乔少的双腿苦苦哀求他住手,“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滚开”,他一把推开紧抱他的羽月,嫉妒和愤怒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

    羽月跌坐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永远都是,即使我弃之如垃圾,你,永远只能是我乔钟墨的女人”,他专事而张狂,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那求你送我去地狱吧”,肚子一阵钻心的疼痛,如果他不放了她,她只能求他送她去地狱。

    “那我就成全你”!他恨恨地再次举起拳头。

    “血”,人群中有人惊叫道。

    在羽月坐的地面上,顺着她的腿鲜血慢慢地流了出來,肚子一阵接一阵的疼痛。

    “难道连唯一的一个孩子你都不给我留下吗”?她喃喃自语,痛苦令她脸色苍白,冷汗顺着额头流下來。

    灵魂开始飘升,她软软地倒下,倒下,带着对所有人的失望,对这个世界的绝望,解脱,解脱,从來沒有的轻松感,在耳畔依稀能听到人群的慌乱嘈杂,他和他的面孔无限地放大,直至变成无声的空白…

    “你为什么不说孩子是他的”?在医院抢救过來之后,满脸青紫交加的燕翩飞深沉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女人,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倔强和坚持,既然爱着那个在烟川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男人,还编织着谎话骗那个男人。

    “我希望他的婚姻是幸福的”。

    “幸福不是东西,不是转让就能得來的”。

    “那你呢?为什么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女人不顾一切”?

    “为了保护你”!

    “太不值得了,我是一个祸害,会给你带來麻烦的”,她苦笑,“你离我越远越好”。

    “上帝让我遇见你,就是安排我來保护你的”,这算是情话吗?这种动听的情话只会在两情相悦的恋人之间才会美妙,而在羽月听來,她开始为燕翩飞的未來感到担忧。

    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他和她的肩头,在惠恩妇产科医院的花园内,他推着轮椅上的她,宁静而幸福,至少,此刻,他感觉到是,沒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幸福,沒有人打扰,沒有人和他争夺眼前的这个女人,微风在徐徐地吹拂着,秋天的凉意已经开始替换夏季的炎热,四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单调地重复着,在孤苦单调的人生中,寻找一个心意的人相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沒有哪个人的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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