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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是发控

    “你的头?!”

    男人的目光骤然收缩,凌厉逼人。

    萌萌心跳一漏,立即抚着头,嘿嘿地傻笑起来,“啊,啊,那个……我的头,有点儿……有点儿莫名的昏,昏眩……”

    这一歪,真就直接“昏”过去了。

    只是在闭上眼里,那两眼球儿还转了一下。旁人光线不好没看清,但近在咫尺的人可就逃不掉了。

    厉俊臣的脚步,在看到萌萌以歪头“昏”遁的方式逃避厉锦琛正在酝酿的怒气时,也不由自主地顿了下来。呃,呃……这个,也许他先选择逃避一下,等到小弟媳妇儿把小弟的怒火都稀释了,撒完了,再,再来请罪,估计……

    “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跟我交待的,重要事情?!”

    厉锦琛的声音自然比厉俊臣回转的脚跟儿要快上几分,最后那四个字,可咬得死紧死紧的。让他怀里的某个“昏”遁的家伙,也忍不住又滚了滚眼球儿。

    哎哎哎~

    萌萌在心里哀叹,她怎么没发现,原来自家大叔除了是个超级醋桶子,原来还是个,是个“发控”啊!

    发控?!发控?长发控?!

    这是不是史上第一次出现的新型“控族”呢?!

    呜呜呜,这可怎么好办?还是继续装昏迷吧!等小二叔帮老公降降火气儿,回了家,有宝宝做挡将牌兼小小灭火器,估计,应该,大概……呜呜呜,手,手臂开始疼了。糟糕了,他是不是发现她在“昏”遁啊?!呜……

    其实厉锦琛是生气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却还是故意没收回力道,小惩一下怀里的人儿。当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那个……”厉俊臣眼见逃不脱这个初一了,显然那个“昏”遁的家伙是打定主义要他先来当出气桶了,只得叹了口气,上前解释了一下,“唉,你老婆为了保护那些家伙取得胜利,利用自己的头发做替身圈套儿,而且还阴了咱们两次。不然,你以为咱们神秘第三小队怎么会全军覆没在他们手里?!”

    说着他立即凑近了三秒,压低声道,“我可放了好几次水,没有让她阵亡,她才能玩到这终点站啊!”

    好吧!为了安抚小弟,他堂堂特种参谋团的团长面子都不要了,回头还得挨着首长们的批,真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这破差使,以后就是打死他都不要接了。

    “哦?你放了几次水?”

    “至少这个数儿。”厉俊臣比了下手式。

    厉锦琛眸色一亮,吐出一句,“三次?!那好,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就剔三年光头,直到她的头发长回原来的模样。”

    “三年?!”厉俊臣的大叫,久久地回荡在山丘上。

    某只“昏”遁的家伙也不由得吓得浑身抖了一抖。心说,自家老公真是太狠了,其实这事儿也不关小二叔多少事儿,完全是自己自作主张罢了。那,那……那要不要替小二叔说说好话啊?一个大好青年唉,连着当三年的光头儿,万一被姑娘们误会成了“真和尚”,那回头二婶婶儿估计又要和婆婆大人使刀子了。

    不过,可以想见卫丝颖见了萌萌这个狗啃似的小脑袋,就算受二婶儿叼难嘲讽打打嘴仗什么的,也不会太可怜侄儿的和尚形象吧!

    这事儿,可真不好办了呀!

    “行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想回家了让宝宝们围观一下,妈妈犯错之后的现场实况吗?”

    “啊!”萌萌吓得一下睁开眼,叫起来,“你胡说什么。怎么能让宝宝围观那种事儿,你这个做爸爸的也忒不……不,厚……呃!”

    猛然发现,他们现在正坐在军用运输直升机上,大大的机舱里足足坐了十几二十个战士,全笑嘻嘻地看着他们夫妻两打情骂俏呢!

    哎哟,羞死人了啦!

    萌萌下意识地就把脸捂了起来,拿肩头拱了下厉锦琛的胸口,小小声地埋怨起来。

    厉锦琛只抬头扫了眼周围其他人,其他还想调侃几句的家伙们立即被凌厉眼神里的杀气给冻得拉上了嘴儿,但是那些暧昧逗趣儿的眼神,也着实让人消受不起。

    萌萌最后只能做鸵鸟状,掩耳盗铃的告诉自己:眼不见,心不虚!不虚不虚,我就不虚。

    在此期间,郑队长还悄悄瞄了眼那夫妻两身边的厉俊臣,心想,他不是收着公主殿下的头发吗?为什么不拿出来,减轻一下罪行呢?

    厉俊臣心里苦啊,他哪是不想拿出来,而是怕拿出来没起到降火作用,反而再次火上浇油。总之,此事儿还得小心处理才是。认事情他家的这只,特别凶悍,还特别小心眼儿呢!唉,哥哥不好当啊!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慢悠悠的,厉锦琛终于吐出这一句尤似圣旨般的话。

    萌萌肩头一缩,鸵鸟化身为鹌鹑状,内心却是钢牙小白兔状:喵了的咪的,要不是看在在场同志们那么多,不想扫你丫的面子,回头等到了家关上房门儿,咱再慢慢算帐,哼!

    “呜……老公……”

    “怎么?”

    “我……我觉得……”

    “什么事?直说!”

    现在,厉大BOSS还在怒头上呢!没耐心了。

    “呜呜,老公,人家后背有点儿……痒……”

    “呃……”

    于是,在接下来的十分钟路上,某老公只能抱着老婆,悄悄的,不着痕迹地,帮老婆抠背痒痒。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众人下飞机时,神秘小队的人这方拣着时间,上前向公主殿下问好。

    第一个就是那极不甘心的阴阳人了,他脸色明显很不好,却是上前双脚一并,行了个端端正正的军礼,口气**地吐出,“公主殿下,承蒙指教!”

    萌萌张口想说什么,这阴阳人立即转身,就离开了。

    接着是两位沉稳内敛的狙击手,这时候却是上前,笑着与萌萌和厉锦琛握了握手,态度再不若初见时那么生疏,倒显得很正常的热络起来。

    一号说,“殿下真是名不虚传,在下‘亡得不冤’!”

    二号说,“殿下机智果敢,在下也觉得‘死得其所’!”

    “呃……”

    萌萌只能发出这一个字儿,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呃……被两个疑似微笑的“冤魂”赞美,这画风怎么都有点儿不对呢?!

    两人最后还和厉锦琛握了握手,颇富深意,似乎又非常同情,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情绪在吧,那都是男人们的道道儿了,总之萌萌是解读不出来的。而这两人,显然是非常正常的,没有门道儿的。

    接着,那个娃娃脸小海也上前来,又恢复成了一派看似无心的嬉笑脸,可惜他这次伸手,夫妻两都没有回礼,他只能耸肩笑笑,故做一副无所谓状,道,“公主殿下,您和您的王夫一样,令人印象深刻。幸好,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敌人。”

    说完,小海也行了一个吊尔啷当的军礼,转身走掉。只是在灯光的阴影里,没人能看到那双低垂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赫人的厉色,诡谲狠辣。

    ……

    这一晚的餐桌上,萌萌和厉家人,都一齐坐上了军校食堂里最大的那种超级大圆桌。

    与元首、元帅、大将军们同席。

    席间,萌萌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了,各种调侃溢美之辞不断,可让萌萌再次体会到受宠若惊、应接不暇的滋味儿,眼见着一大桌子的珍馐美味儿,愣就没了初见时的那种旺盛的食欲。

    唉,虽然大人物们很随和,可是,到底是与大领导吃饭,没可能像家里那么随性。要是换了家里,估计萌萌碗里全是厉锦琛布的菜,自己只用张嘴儿享受,顺带点评嘀咕几句废话了。

    这种领导参与的餐桌上,对于任何话,都得多长个心眼儿,小心应对了。

    能不累嘛!

    所以这时候,姑娘再一次感受到,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大道理了。

    何况,这桌子一角,还有虎视眈眈、笑里藏刀的对手在,更不能掉以轻心了。

    “老姚,我必须敬你一杯。今天,你可让我们大家大开眼界,见识到你真正的实力了啊!来,我干了,你随意。”

    易振海在席间,毫不犹豫地就举杯向姚爸爸敬了酒。

    在场人几乎全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来往过结,易振海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白酒,姚爸爸却面有踌躇之色,旁边坐着来当小队代表的温泽,立即起身截过了酒杯,一干而尽,并以陡弟代身体不便的师傅又回敬了两杯,壮成了三杯,易振海就是面色不虞,也不敢真在大领导面前为难人。

    萌萌悄悄放下心来,倒是也悄悄地庆幸了一口。幸好今天身边的男人之前发了顿大脾气,大多数人也知道厉锦琛不能喝酒,也没人敢上前敬酒,让她也乐得轻嫌了。

    “厉大队,一直以来我们都久仰您的大名,今日可惜没能跟您一较高下。不过能一睹您的风采,咱们也不虚此行了。”

    这是郑队长给厉锦琛敬酒,不过郑队长拿的却是一杯果汁,萌萌感激地看了郑队长一眼。

    接着温泽也上前敬了果汁,气氛相当不错。

    不过当萌萌又扭头时,就见那个娃娃脸小海竟然提着一杯红酒过来。

    萌萌立即起身挡在了厉锦琛面前,“我老公不便喝酒,这杯,就由我来。反正之前你我是对手,现在我先干为敬了。”

    她抢过了小海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上后,在男人们一片轰笑声里,喝光了小半杯,目光颇有几分挑衅地倒杯不滴,挑向小海。

    小海却是一笑,道,“殿下,您误会了。其实,我就遇想来敬您的。非常高兴您能这么给面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小海斟一杯,喝完了倒杯不滴,笑嘻嘻地回了自己的座。目光却悄悄地滑过了一个方向,隐去了眼底的一抹冷笑。

    萌萌咬咬银牙,这方坐下。

    这顿饭也折腾了一个小时,元首大人年事已高,率先离席。这气氛就松了一大半,接着元帅和大将军把酒言欢,没一会儿就被勤务兵提醒,早早离开了。大领导们走了一大半,校长和学院院长出来挑大梁,做了一番总结性发言,喝了干了,也走了人。留下了一句“休整一日”的放假通知,整个房间的战士们欢呼闹腾起来,立即把隔壁大堂子里的其他战士们吆喝了进来。

    众人的敬酒大循环,这才刚刚拉起。

    当看到有酒杯溜过来时,萌萌朝厉锦琛怀里一倒,叫着“头昏想吐”,厉锦琛也从善如流,在厉俊臣的保护之下,顺利带着老婆离开了。

    ……

    两条黑影,在人声鼎沸的大堂外,汽车边见面。

    “得手了?”

    “嗯。”

    “很好。我就知道,老方推荐给我的人,从来都没有失过手。”

    “首长过奖了。”

    “你放心,你父母的事情,我会让人安排,马上解决。只是苦了你未来是不可能留在帝都了。”

    “能在父母身边敬孝,我心愿足矣。”

    “好吧!你可以离开了,以后要有什么事情,就让老方派人来跟我说。”

    “谢谢首长!”

    离开的人身形十分骄健,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而那车边的人也立即坐上了车,汽车很快开出了军事管制区,前往市内的那所军属医院而去。

    当他们都离开时,暗处却走出了一道同样的黑影,那人只在原地站了一站,也很快离开了。

    ……

    坐上车时,萌萌醉眼迷蒙地巴在厉锦琛怀里撒娇。

    “老公,人家曲叔叔都说,我这个短发造型,更有军中女汉子的风格儿。挺精神,挺干练,挺好的!”

    “……”

    “老公,首长的话你都不听啦!”

    “……”

    “厉大叔,嘻嘻嘻,你长胡子了。你是不是着急担心我,都急得长胡子了呀!”

    “……”

    “老公,人家喝了这么多酒,要个亲亲奖励一下我的英勇!”

    “……”

    这姑娘一喝醉了,就会说个不停,还会做出奇怪的言行来。眼看着那张酒气熏熏的小红嘴儿嘟上来,就在他下巴上盖了个章。

    厉锦琛抚了抚姑娘红艳艳的小脸,但是目光掠到姑娘的那狗啃似的头发时,又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总还是有些不爽的,当那小嘴儿有往脖子里探的趋势时,他大手一抓那颗小脑袋,将人抓了回来。

    扯到了头发,疼得人儿“哇哇”直叫,“疼,呜……大叔……”

    厉俊臣这方出来,看到汽车里的片断场景,立即捂脸叫“污”,嚷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收敛一点点儿,为咱们的军队环境保持一些清新的空气啊!”

    厉锦琛将人儿压进怀里,瞪过去一眼,“要清新,把酒吐出来!”

    “呃……”

    厉俊臣立马打住了调侃状态,从内兜里掏了掏,掏出一个布袋子来,扔进了车窗里,“小弟,哥这也算是尽人事了啊!好歹今儿你媳妇儿大获全胜,你岳父也风光独在。而我回去还得挨训,我容易嘛我!”

    厉锦琛却冷笑一声,“自己站错了队,自己负责!开车!”

    “喂喂喂,你这小子,要不要这样过河拆桥啊!”

    “你回去告诉朱大将,四年前斗不赢,四年后,呵呵,咱们走着瞧!”

    “你开什么玩笑?我能把这话带给朱大将嘛?这不是存心找死。”

    “你还活着!”

    “呃……”

    他爷爷的,这小子还能不能再毒舌一点儿,为啥句句一针见血,把人封杀得毫无出路。

    “我说,我到底是不是你哥啊!”

    “如果不是,你也不用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

    好吧!他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汽车很快开走了,只是男人们的心情并没有酒桌上那般放松肆意。

    因家后,厉锦琛将妻子送回房,自己则关进了书房,打了个电话。

    “我怀疑他们在越野战时,做了手脚,回头我要让萌萌安排一个全身检察。而当时与与萌萌有过接触的温泽,英琦,他们都必须私下安排一下。”

    电话另一方说,“这件事情,我们还是不希望闹得太大,你懂的?”

    厉锦琛说,“会不会闹大,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该懂!”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只问,“那么,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可以加入,但是,只做兼职。”

    “哈哈哈,什么兼职不兼职的,有你这句话,哥哥我就放心了。”

    通话结束后,厉锦琛的眉头仍紧皱着,随即他又打了个电话出去,正是负责监视军区医院于美萝母女的。

    ……

    话说那辆开往军医院的汽车里,坐着的正是刘明正。

    他来到医院,也是受了易振海的指示,亲自察看医院的情况,以确定于美萝母女仍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他到了医院之后,在院长舅父安排的科主任陪同下,了解了曾美丽的情况。

    “曾美丽的母亲,现还在病房里吗?”

    科主任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之色,“这位于女士真的非常奇怪。孩子生下来之前,对女儿照顾得跟皇后娘娘似的,孩子生下来之后,大半天的都不见人影儿。”这都是护士长反映的情况,“倒是那个自称是孩子父亲的小伙子,天天往这儿跑,忙上忙下地照顾那女孩。”

    说到这里,科主任仍是一脸欣慰的模样。

    刘明正点点头,说,“好歹这孩子还总有有些福气的!这样,我嫂子也放心了。毕竟,这都是同乡,来求助咱也不好推脱,您说是不?”

    其实这整个医院,除了刘明正的院长舅父,没人知道曾美丽和于美萝跟易振海的关系,都还以为是周玲的老乡兼同学。毕竟,从头到尾,易振海从来没有出现过。而做为副官帮领导的妻子打通些关系,帮帮这种救人治病的忙,也联系不到首长自己头上去。这都是女人家的事儿。

    “那个孩子……”

    最后,刘明正才问出今晚真正的目的。

    科主任叹息一声,“让那小伙子抱去火化收敛了。不过那小伙子也是个有心人,至今还瞒着病人的。大概也是怕病人伤心吧!之前,那母女两毕竟还是挺期待这个孩子的,又折腾得那么多专家跑来帮忙,也没能救下来,要是知道了还是会伤心一把。现在这人身子那么差,听说还有其他病情,唉……”

    听到已经火化,刘明正就没心再听科主任的啰嗦了。随口又问了几句,到病房前看了一看,也没进屋说是怕打扰了孩子休息,就迅速离开了。

    当刘明正一走,一直藏在暗处的马涛悄悄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手机,拍下了好几张刚才刘明正和科主任交谈的照片,和录音。虽然那两人声音不大,但是隐约也能录下不少内容了。

    然而,螳螂补蝉,可知黄雀在后?

    刘明正驾车迅速离开,却不知他身后还跟着监视者,将他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在案,无一遗漏。

    ……

    隔日,曾美丽经过一夜的休养,再醒来时,精神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但真正的生产痛苦这才刚刚开始。

    按照剖腹产的惯例,她必须起身走动以防止粘连性反应发生。但是她根本就无法起身,双腿早在病痛的折腾下没有了支撑身体的力量,身体更是虚弱得不得了。护士们帮忙,她也非常痛苦。最终,医院商议决定,仍是只有以手术方式解决,这必然又是一阵痛苦。

    马涛前来送早餐时知道这个情况,硬是跑着曾美丽,在走廊上走了几圈儿。自己累得气喘不迭,却因为听到曾美丽终于有打屁的声音而高兴得像个孩子。

    身体有了好转之后,曾美丽的味口也变好了,这天中午吃了很多东西,精神也明显见好。

    吃完饭后,曾美丽就忍不住问马涛,“阿涛,你知道我妈去哪儿了吗?之前护士说她出门办急事,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里,曾美丽的话自己也打住了。

    马涛见状,忙道,“妈大概是去帮你打探医生去了,你现在生产后需要调养身子。你知道,你妈那性子就喜欢托关系找人。放心,她很快就回来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不好意思说。要不,我让护士长来,或者……或者你就告诉我吧!其实也没啥,不懂我学,我,我百度!”

    曾美丽被马涛紧张认真的模样逗笑了,这一笑,似乎一下子连长久以来的委屈、不甘,难过,等等那些让她耿耿于怀的东西,都消失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人在经历这种糟糕到极点的大苦难之后,才能真正看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是不是这个时候,才能真正地看透浮华外衣下,隐藏的真心真情?!

    “阿涛,谢谢你!”

    曾美丽在这一瞬间,是真的燃起了重新开始好好生活的希望啊!

    马涛悄悄眨去眼角的湿意,笑着抚了抚曾美丽的眉梢儿,语气认真而温存,“美丽,你放心,只要我努力,咱们以后会过上好日子的。”

    这一瞬间,马涛觉得脱口而出的这话连他自己都感动得不得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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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一句模糊的呓语,让北平最寒冷的冬季,为粉樱飞舞芙蓉花覆盖;她的一个微笑,让他放弃了屠城政策;她的一滴眼泪,让他虔诚地跪行千里为她祈福添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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