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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可以吗?

    “咦?你爸妈没告诉你?”曾帅一脸惊讶的模样,随即就闭了嘴。

    萌萌太明白这表情背后的含意了,想当初上小学时,他们两姐弟因为在其他弟妹里年龄最相仿,前后只差了几个月,那时候常常玩在一起,感情还挺不错。可自打上学后,曾帅性好玩乐,成绩糟糕,写作业什么的都是大问题。而反观从小就是乖宝宝的萌萌,一直成绩优异,写作业从来不需要父母操心。家长们在养孩子的时候最喜欢干的无聊又可恶的事情,那就是拿宝宝们比来比去,结果把宝宝们的心思都给比歪了。

    好吧,从小就成了歪脖子树这也是没办法的。萌萌写好的寒暑假作业,接连几次无故失踪,她质问曾帅时,曾帅就是现在这副明明做了却装做不知的样子,要不是事后二姨妈打扫房间时无意中找出了她的作业本拿给她,她还不知道原来是“内贼”,折腾得她连续奋战了几个通宵,这切身之痛可让她记忆深刻啊。

    其实,虽然,她也一直很渴望有一个别人嘴里说的好哥哥或好弟弟,但是在父母亲的亲戚里,实在找不着,她就死心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她已经有了很多好哥哥,再不会因为过往的事情而遗憾,自然也不会因为当前被曾帅爆露了家中窘境,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她还是有些愤怒,厌恶。

    曾帅仿佛没看到表姐黯下的表情,继续自顾自说着,“有点奇怪啊!你爸妈不是都找关系让你读上帝都大学了,怎么大姨夫自己还会被公司涮下来,都没有保他呢?你爸在厂里也算是老资格了。”

    萌萌逮到了一个核心,“你说我爸是被涮下来的,什么意思?”

    曾帅发现萌萌似乎真是一点不知情,更是及不可待地大爆料,“现在工厂不都在改制吗?一般不都涮的是新进几年的合同工。我记得以前不都说,你爸还是大城市里分派到这边厂里的编制内干部,怎么说资历在那里,也不该是他先被人涮下来。可怜你们现在还搬了商品房,养房子的费用,应该不低吧?还有你在帝都求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听说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爸妈之前都劝过你父母,把房子卖了,供你这个大学生应该绰绰有余。正好,我妈最近问到好几个朋友想买你们那小区的新房子,之前元旦时到你家吃饭,这装修做的还不错……”

    萌萌立即打断了曾帅的兴灾乐祸,火上浇油,“这我看大概用不上了。我爸最近一直很忙,每天起早贪黑的,我估计他已经找到工作了。大概是怕我担心,又想给我个大大的惊喜吧?之前我坐飞机回来时,他还开了新车来接我呢!呵呵,谢谢你啦,帅哥。回头也帮我和我爸妈带个话给你爸妈,谢谢你们全家的关心。”

    萌萌迅速收敛了惊讶的表情,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看着表弟听到“汽车”的事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妥,便迅速打住了话。不过这个收尾的问候语,让向东辰看了女孩一眼,眼底里也涌出了一丝笑意。

    曾帅不悦地抿了下嘴,“姨父姨妈还真放得开。不会是,真像你们邻居所说的,你这是在外面傍上……咳,找到好婆家了?”那贼溜溜的目光就直朝萌萌身后的向东辰身上瞄去,又讨好地笑起来。

    向东辰只觉得越看这小胖子越是眼疼,听他说的那些话,耳朵也疼,索性完全就不睬人。曾帅就是再蠢,也感觉出了对方的不待见,心里冷哼着,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小白脸儿。

    萌萌根本懒得搭曾帅的话,“那怎么可能,我可没那质素!哦,帅哥,你朋友叫你了呢!你快去吧,不打扰你们聚会了哟!大年三十见。”曾帅应着朋友,萌萌突然又回头提醒了一句,“帅哥,那家店老板的招牌回锅肉特别好吃,你们一定要点一盘偿偿哟!”

    坐上汽车后,向东辰就伸手捏了把那绯红的小脸,姑娘嗷嗷直叫。

    他笑哼道,“你倒是越来越会使奸耍诈了。那回锅肉,是随便哪个都能吃到的,还能叫老板的私房菜?”

    萌萌一哼哼,歪过脑袋看着表弟进了火锅店,裂开的小嘴又渐渐瘪了回去,眉头蹙起,心思全绕到了父母身上。

    至于曾帅同学,从小养成的好胜攀比心,看着萌萌家里不仅搬了新房,还买了新车,当下还坐着超豪华的商务车离开,心里别捍有多不平衡了。点菜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再输一仗,看也没看菜单就要点老板的回锅肉。想当然尔,这店老板其实是雷少的朋友,而健身中心更是雷少家的产业,两哥们儿楼上楼下开店,经常互相照应,今儿雷少请客当然要给朋友扎场子,才露了一手。这会儿一小毛孩子嚷着要人家亲自动手,不是说笑嘛。

    可曾帅平日在同学哥们面前“大气”惯了,根本不相信一个小服务员说的话就闹开了,最后店经理前来做了说明,这完全是人家老板家的私房菜,只招待亲戚朋友,绝不外卖的。这下子,曾帅被经理一番话当场扫了面子,打了脸,当场还有他想要泡的美眉在,在美女面前丢脸,心里可怨上了萌萌。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舍了一大把米!

    ……

    一路上,萌萌都在回忆回家的这段时间。

    从她当天走错家门,跑回了旧房子那时开始。当时在邻居阿姨家蹭饭时,似乎夫妇两也有欲言又止的反应。回到新房后,父母亲似乎说了什么悄悄话,那些被她忽略的许多的细节,不经意间的眼神表情,都一点点迅速在脑海里回放着。

    她立即能肯定,那晚从熊猫园回来的大巴车上,陈心洁说看到了父亲开车去郊外,应该不是眼花,而是真的了。若非如此,那天父亲也不会突然说要送她去熊猫园,还说完了可以来接她。

    父亲白日都在忙什么呢?难道是……

    想的越多,心就更沉几分,也更为自己的不懂事而自责,难过,内疚。她明明和爸妈住在一起,竟然连这么大的事儿都没有发现,还自以为家中一切都很好很顺利,根本用不着自己操心。她只顾着自己的伤心难过,自己的情绪纠结,情情爱爱,完全没有用心关注过父母。

    “萌萌!”

    向东辰突然发现女孩竟然泪流满面,咬白了一双唇儿。立即扳过女孩脸,急促地叫保镖递抽纸给女孩擦眼泪。

    “失业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叔喜欢干什么工作,我可以叫人帮忙介绍。你哭什么?刚才还那么叼钻地给别人使诈,这会儿就钻牛角尖了!刚说你聪明,你就给我犯傻。”

    “人家,人家就是觉得难过,想哭,不行嘛!你才傻,你们全家都……呜呜呜,向东辰,你讨厌死了。”

    向东辰只能翻白眼无语了,他讨人厌还让她骂他一户口本儿,这小妮子真是越来越胆儿肥了。

    前面两保镖不由自主地回头来瞄,立即被少主子给瞪了回去。一个个心里都暗暗地哧笑,想当年小主子不学无术、横行霸道整个碧城的中小学生界,多威风哪!一圈儿可爱漂亮的小姑娘追着少主子,少主子都不屑一顾。可如今却栽在一个呆傻拙的眼镜妹手上,不得不让人感叹一句:造化弄人啊!

    哭过之后,萌萌的情绪迅速回转,一咬牙,就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相信我爸能渡过这个难关,我和妈妈都会帮助他的。向东辰,谢谢你。”

    这是几日来,女孩第一次主动握了他的手,这么认真地跟自己道谢。

    向东辰愣了一下,别头说了句“没啥好道谢的”,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却又立即后悔了,俊俏的面容上悄悄浮上了一层黯红。

    萌萌的思维也迅速地转了起来,“暂时,不能让我爸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下岗的事儿了。我爸脾气比我还倔傲,心性也很高,不到万不得矣的情况,他肯定不会轻易接受他人的帮助的。”

    当初,要不是关系到她未来的前程,她想父亲也不会向贺晋叔叔求帮忙。

    “而且我都回来这么久了,爸妈都一直瞒着我,肯定是不想让我担心。而他们眼里,就算我担心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就从头到尾都不要让我知道的好。那么暂时,我就假装不知道好了。等过了除夕,我再找机会探探我爸的口风。”

    “嗯,在这种事情上,我相信你不会犯二。”

    “切,人家哪二了啦!”

    两人一闹,刚才还有些沉重的气氛迅速散了。保镖们不禁面面相窥,心里感叹,待会儿要回碧城也好跟大老板交待了,少主子相中的姑娘属于“内在美”的典型代表。

    “而且我之前也没瞎吹牛,我爸的确每天起早贪黑的在忙着什么。我想,多半可能是在,打黑车吧!”小姑娘说到这儿时,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缩着脑袋捂住了小嘴儿。

    这让一众旁观的保镖们,不约而同地咳嗽起来。向东辰立即丢过去几个冷眼儿,才迅速收敛。

    才道,“现在大过年的,要是真做这生意,应该很不错。相信以伯父对涪城的熟悉,应该很容易上手,且赚的不错。”

    向东辰当然是往好处想的,记得在姚家蹭饭的几天,姚爸爸有几次晚上下班回来,买了不少名店熟食,情绪也颇高地要跟他喝两盅小酒。看样子,应该是生意做得不错了。

    萌萌听了直点头,“嗯,我也觉得是这样。凭我爸的能力,也许离开了那个死气沉沉、迂腐不通的事业单位,还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呢!啊,对对对……”她立即想到了之前和厉锦琛聊过的话题,顿时兴奋不矣,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随即,暗暗有了些主意。

    向东辰如常般,将女孩送上了楼,又宽慰了几句,并定下了除夕之约,才下楼离开。当他独自走过小区花园里,忽觉一股寒意斗升,脚步一停朝花丛暗影处看去,花园里小径徘徊,灯光掩映在草坪上,如星如眼,时间已晚,并不见有人散步其中。单元楼间风声瑟瑟,拂得满园沙沙树响,瞧多了几眼倒有些疑神疑鬼的感觉。

    向东辰拧了下眉,转身大叔离开了。

    也许,那只是一种错觉。

    这一晚,向东辰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回了碧城。汽车行至家门口时,他小睡片刻醒来,便让司机停了车,故意狂按大门上的门铃,迎面一股冷风立即让他精神一振,在看到那头被自己吵醒的家人不满的脸色时,笑得十分开怀。

    大门上的一扇专门走人的小门开了锁,他朝保镖们挥了挥手,推小门而入。

    汽车刚刚从男孩身后驶离,他推门的手一下僵住,迅速折身回头,大喝一声,“谁?!”随即退出门朝一片风动的树丛庭院大喝,“谁在哪里,给我出来?妈的,有胆子跟踪本少爷到这么远,就没胆子出来见人吗?!混蛋,你给我出来!”

    愤怒加上疑惑,向东辰拾起花坛上的石子,朝一片黑森森的树影里猛砸。回应他的只有石子擦过树叶,打在后方石墙上的声音,忽尔狂风过镜,摇曳满丫树影婆娑,却并没有什么人出现。

    屋里的人听到他激烈的叫吼,立即跑出来几人,有保镖,还有家人。

    向东辰愣在原地半晌,暗暗咬了咬牙,跟家人们说了句“没事儿”就跑进了屋。但是他并没如表面上那么放心,只睡了四五个小时,突然就想起到别墅的监视系统上去查录相资料,于是,这个大年三十的大半天时间,向小少都泡在了电脑前,雷打不动。

    ……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呢!

    萌萌回家时,看到案几上的老黄历,撕掉今天一页,就是大年三十了。

    看着上面写的宜事忌讳,对于男人所说的会来陪她过除夕,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信心。

    父母一如既往地等到她回来,才开始洗漱。她一如既往地跟父母汇报着一日的趣事,连同遇到表弟曾帅的事也提了一句,但并未见父母脸上有什么异恙表情。心里,还是有些疼惜。

    这时,姚妈妈说了件刚决定的事,“今年你姨父姨妈们们说年纪大了,不想在家里弄得汤汤水水,想在酒店包场子团年,方便干净。说是包场的话还送晚餐和下午晚上的茶水棋牌娱乐。听说现在很多家里都包场,酒店还会组织会安排烟花表演,也可以放火炮什么的。你外婆看年龄也大了,做东西怕冷手冷脚的,我们就商量了……”

    这种攀比似的奢侈提议,必然是最有钱的小姨父提议,最娇气也最不喜欢做饭菜闻油烟味儿的三姨妈支持,最后是总揽大权的二姨妈权衡得失……呃,之前看曾帅一身名牌,还拿着苹果六炫个不停,大概是年终奖又大大滴,或者,升官了?!

    萌萌心里骂着贪官污吏,问,“那,我们家要出多少呢?”

    姚爸爸立即就接过了话头,“小孩子问这么多做啥,到时候你尽管吃,尽管玩就是。说不定,还能在碰到熟人朋友同学什么的,过节人多好热闹嘛!乖,快去洗洗早点睡了,不要玩电脑太晚。明天早点给你公婆打电话,还有你的大叔,你这几日有没有跟人家好好说过话,还闹脾气呢?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办好,回头可别又跟咱们哭鼻子。”

    萌萌知道父亲该是有意岔开话题,嘟嘟嘴儿表示不满,也没有再追问母亲,等到明天只要问问小表妹白娉婷就知道了。

    夜深人静时

    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号码,萌萌怔怔地一动不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从那晚意外开始,到现在,他们大概已经有一周时间,她没有跟他有过任何联系,电话,短信,或者网络消息。

    但是,他每天定时都会发消息来。

    早上八点,他说:萌萌,起床了吗?今天有什么计划?

    上午会不定时发两条消息:今天有没有背单词,做试题。向东辰是不是有帮你补习功课?

    中午:萌萌,中午都吃了些什么好吃的?

    下午依然是不定时的两条消息:午觉不要睡太久,晚上会睡不着。玩游戏的时间不可超过一个小时,必须休息眼睛。萌萌,给我打个电话吧?

    其实,他每天都会打,但她都没有接。

    看着一日的消息,未接电话,已经那么多天了,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忍住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看着屏幕里的一条条简讯,眼泪又一颗一颗掉下来,打湿了屏幕。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一条短信就发了过来。不是同学们的问候,正是他发来的。

    厉锦琛:萌萌,我想你了。

    她不禁捂住嘴,泪水却滑下了手背。

    天知道,其实她真的真的非常想他,想得心都疼了,却不敢跟他说一句话,发一条短信,甚至,看到他的消息,她都会升起一股十足的恐惧感。她很害怕!

    她甚至希望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失言不来涪城了,也许正好。这样她就不用面对他的温柔,宠溺,纵容,和疼惜,却再也没有当初那样坦荡荡的心情去接受,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无耻的小偷。

    虽然她明明知道,发生那种事并不是自己的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不去在意、不去愧疚、不去后悔、不去自责……

    手机的震动声,又传来了。

    厉锦琛:萌萌,你想我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可以吗?

    即使只是看到几个字,她仿佛都能听到他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了。

    “大叔……”

    她无法再忍受满心纠结的情绪,胸口闷痛得厉害,她咬牙将手机关掉了,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一如他曾经戏谑所说,当一只不见天日的鸵鸟,假装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自欺,也只是无奈时不得不为。

    暗夜里

    男人狠狠地将手中的电话掼在石墙上,精致的仪器不堪这摧毁般的力量,应声碎成了一堆电子垃圾。

    雪白的烟盒子被抖着手掏了出来,可是用来点火的打火机擦了几下,已经没有了汽油,打不燃了。

    一记重拳击在墙上,人影慢慢地矮了下去,黑暗中,只剩下喑哑如野兽般的低咆,久久不绝。

    ……

    同样的夜,帝都下起了小雪。

    厉宅,卫丝颖放下电话后,就在厅里转来转去,下意识地紧张地搓着手,目光不时朝大门处张望,脑海里还转着刚才跟人通话的内容。

    ——前几天我让王致诚找人,他给我来电话说,找到了,很快就会回帝都来。可是我都等了这几天了,竟然半个人影儿都不见。

    ——夫人,您别着急,我们查到贵公子的确预订了到帝都的机票,不过,好像他并没有上飞机。

    ——没上飞机,那这人还留在泸城?

    ——我们正扩大范围搜索,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唉,上次你们也这么说,可这都过去整整一天,24个小时了啊!这都是报警的最后时间了啊!你说这孩子到底会跑哪里去啊?大过年的,怎么说话不算话。

    ——咳!夫人,令公子他,可是一流的特种兵,我怕他若是有意避开追踪,那么我们恐怕也很难找到他。

    ——唉,你这说的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还是我儿子故意要跟咱们玩迷藏,不让人发现。他这是在……

    突然之间,一丝无法抵制的恐惧担忧窜上中年美妇的心头,让她再也忍不住,给丈夫去了电话。厉珂现正在赶往回家的路上,也不知是飞机还是陆上交通工具。好在电话响了几声,立即就被接通了。

    “阿颖,我刚上飞机一会儿。预计明天上午十点过能到家,着急了?”

    “唉,老公,我不是打来撒娇的。我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啊!”

    厉珂立即敛去笑,正色道,“阿琛怎么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在涪城,不会是……”

    卫丝疑闻言似乎一下想通,“老公,还是你聪明,我都忘了阿琛说会去涪城陪萌萌守岁呢!呵呵呵,瞧我都快老糊涂了,我还以为阿琛他失踪了呢!”

    失踪?!

    厉珂一听,心头却莫名地跳了跳。没人知道,他此时的公文包里还放了一份来自慕尼黑医院最近一次,即头年十一月时的检察报告。其数据,有些令人不安。

    卫丝颖又随口和丈夫聊了几句,心头不安稍稍安抚后,挂了电话。

    这时,房门处传来响动,她抬头一看,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带着一身淡淡的风雪气息,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着急紧张觅寻踪已有一周的宝贝儿子——厉锦琛!

    ------题外话------

    如果亲们要分裂成2派的话,提前告诉俺一声,咱们来个投票选最终花魁吧!

    到底萌萌这朵小花,会落在谁滴手里捏?

    色魔大叔的身份,到底是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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