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紫阳再度忆往昔，楚烈怀里泪长流
“是我说错话了，让你不开心了吗？”楚烈见她神色一变，知和沈磬有关，却还是故意问道。
“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呢。”紫阳道。
“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楚烈道。
“你帮不了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紫阳道。
她觉得好笑。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楚烈谈得这么欢。
曾经她以为，楚烈这辈子只能是她的敌人。
楚烈却道：“是和沈磬有关吗？”
此言一出，紫阳顿时愣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你们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楚烈道。
他笑：“不会被我说中了，真的是因为他吧。”
“你猜对了，是因为他。”紫阳道。
“让我再猜一猜，你是因为他不喜欢你所以不开心吧。”楚烈道。
“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紫阳道。
“我觉得，他似乎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讨厌你，至少目前我看到的不是这样。”楚烈道。
“什么呀，你是没有看到，他厌恶我的时候，那个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以前脸皮怎么那么厚，可以死皮赖脸到那样一种程度。”紫阳道。
“噢，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以前怎么对他死皮赖脸了。”楚烈道。
不知道为什么，紫阳感觉，此时此刻就是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愿望。
尤其是看着面前的楚烈。
他的笑意盈盈，和那些人不一样。
眼神里没有半点嘲讽和不耐烦，紫阳觉得，就算她把一切告诉他了，楚烈也不会笑话她的，她真的闷了太久了，需要找个人倾吐一番。所以当下对楚烈道：“你真的想听吗？”
“当然。”
“那好，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笑我。”紫阳道。
“要喝杯水以后再说吗？”楚烈给紫阳倒了一杯水。
“不用了。”紫阳道。
**
月光如银，轻轻的洒在她的身上。
船在湖中心停了下来。
远处是喧闹无比的人群。湖中心，飘荡着湖边偶尔掠过来的一两只花灯。
那些奇形怪状的花灯在夜里看起来分外的令人心情愉悦。
可是紫阳所有的好心情都因为陷在了过往的回忆里，而变得面目全非。
紫阳看着远处的那一处处灯火，再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一轮皎白的明月。
对楚烈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着一个人，就好像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你知道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吗？”
“可以看得出来，你应该是一个骄傲的人。”楚烈道。
紫阳看了他一眼，扬唇，笑。凄然：“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可是我所有的骄傲在沈磬面前，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不喜欢我。”
“也许他现在后悔了呢。”楚烈道。
“不，不可能的。他是不会后悔的，你不知道，曾经的他对我有多么的绝情，就算他现在对我一千倍一万倍的好，我仍然会怀疑，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那不过是他一时的头脑发热，一时的迷失自我而已，所以，我根本不敢和他见面，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眼神的接触，我怕……我怕我自己会再次的沦陷进去。”紫阳立即大叫。
她打断了楚烈的话。
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沈磬的时候，就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要成为他的女人，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要做他的妻子，只要我占有人他的人，总有一天，会占有他的心。”
楚烈听到这里，面色微微僵了僵，眉头微挑：“占有他的人，再占有他的心，你再哪里听到的这里歪理邪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想了。”
“喂，你到底想不想听，想听就不要打断，你再打断，我真的不理你了。”紫阳正说到动情处，被楚烈打断，立好气的冲他瞪了一眼，不说了。
楚烈立即赔礼道歉，递上了自己面前的一块糕点：“我再也不插嘴了，你继续说。”
“所以，在平州的时候，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管他对我有多凶，态度有多差，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感动他的，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可以捂热。”
“可是……直到后来……”紫阳道：“我才知道，他是没有心的，任何人都有心，可唯独我爱上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也不可能再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回头，爱上我，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是爱我的，就算荣华姐姐说，他或许是悔改了，明瑜妹妹也告诉我，他一定是爱上我了，但我就是不信，我不相信，就是不相信。”紫阳说着说着，突然间的，泪流满面。
她拼命的啃食着手掌心里的那块糕点：“你知道吗，我觉得好贱。”
他眸光沉沉，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将嘴里啃得全是糕点渣子，泪眼朦胧的望着湖面：“你知道吗，我真的觉得自己好贱，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乞丐一样，在乞讨着他的一星半点怜爱，可是到最后，不论我付出了什么，哪怕我把衣服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曾有分毫动容，你说，这不是犯贱是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犯贱是讨不来半点爱的，不但如此，更会令自己有某一天想起来的时候，无地自容。”
糕点呛到了喉咙里，一连串的嗽咳。
紫阳端起桌面上的茶，不待楚烈把茶倒进杯里，昂首就是一顿猛灌。
那脖子上的茶水滴下，落到了脖颈，打湿了她的衣襟。
紫阳微微的扯了扯脖颈的衣襟，将眸光投向了遥远的夜空。
“天边明月皎洁，此景此情，应当是快乐的。可是，我的心，却像吃了黄莲一样的苦，楚烈。你可以感觉这种苦吗，这种苦的滋味，已经快要令我发狂了，我快要承受不住了，我只想离开这里，逃离这里，不想再面对他……”
“紫阳。”楚烈开口了，他的眸光好温柔，嗓音无比清澈：“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离开京城，再也不回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天底下的任何地方。”
他定定的看着她，眼里不带一丝邪痞。失了往日的玩笑，多了百分正经。
紫阳愣住了，看着他，许久：“楚烈，你疯了是不是，你刚才没有听清楚是不是，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此生，除了沈磬，我是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是，我也不会再回头了。因为，那种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知道。我不介意。”他温柔：“我可以等 ，等你忘却伤痛忘却他的那一天，等你爱上我。然后，我会加倍的对你好。”
“为什么？”紫阳道，泪，滑下眼眶。
或许是因为追沈磬追了太久，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情话。
所以她流泪了。
湖面，小舟。月光。美酒。
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加倍对一个心里有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好，你这样做，难道不觉得委屈吗？”
“怎么会委屈？”楚烈笑了。
伸手，抚去她颊边的泪：“你可知道，在这个世上，你是多么特别的一个女人。”
“特别？”紫阳不明白他为什么出此言。
楚烈看着她，似也陷入了深沉的回忆，道：“你知道吗，你和我的母亲很像，她也是 个如此坦诚的人，当初，她也是像你爱着沈磬这般，爱着我的父王。”
“你是说，北夷王？”紫阳道：“你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母亲爱着北夷王。”
“是。”楚烈道：“可是，母亲至死也没有得到父王的垂青，直到她离开了以后，死去的第十年，父王才开始忏悔，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最爱他的女人，在满庭院的后妃里，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母亲般爱他的女人。”
“她对父王的爱，那般真挚，灼烈，不容它。”楚烈道：“就如同你现在对沈磬一样，不容许他身边有任何的女人，也不允许他对任何一个人好，尤其是你在江南的时候，差点逼死若兰，最后，却还是为了沈磬向她道歉一般，我母亲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
“我在江南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紫阳瞪大一双朦胧的泪眼，问。
楚烈道：“我听宫里流传的。”
“噢。”紫阳不再稀奇：“你刚才说，你母亲做过同样的事，难道……”
“是的。我母亲曾经因为父王新纳了一个后妃，且分外的宠爱她，所以屡次对她下毒手，到最后，那个女人差点死去，而母亲也被父王狠狠的责罚了一番，到最后，母亲向那个女人道歉了，可是也就是在那一次，她自至卧病在床，觉得父王不爱她了。”楚烈道。
“你父王不是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的女人吗，为何你母亲独独介意那一个？”
“因为那个女人年轻，更因为，后宫里其它的女人，父王都只不过把她们当成了暖床的工具，唯独对那个女人，却亲自给她画眉。”楚烈道：“你知道吗，在北夷的王宫里，能得我父王画眉的，从来都只有母亲，所以，她认为，他不爱她爱了。”
看着楚烈提起往事，突然有些伤感的模样。
紫阳突然失了继续自己伤悲的兴致，安慰楚烈道：“可是你母亲死后，北夷王一定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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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楚烈道。
“你帮不了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紫阳道。
她觉得好笑。
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楚烈谈得这么欢。
曾经她以为，楚烈这辈子只能是她的敌人。
楚烈却道：“是和沈磬有关吗？”
此言一出，紫阳顿时愣住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和他的事情。”
“你们的事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怎么会不知。”楚烈道。
他笑：“不会被我说中了，真的是因为他吧。”
“你猜对了，是因为他。”紫阳道。
“让我再猜一猜，你是因为他不喜欢你所以不开心吧。”楚烈道。
“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紫阳道。
“我觉得，他似乎不像你想象的那样讨厌你，至少目前我看到的不是这样。”楚烈道。
“什么呀，你是没有看到，他厌恶我的时候，那个样子，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以前脸皮怎么那么厚，可以死皮赖脸到那样一种程度。”紫阳道。
“噢，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以前怎么对他死皮赖脸了。”楚烈道。
不知道为什么，紫阳感觉，此时此刻就是有一种想要倾诉的愿望。
尤其是看着面前的楚烈。
他的笑意盈盈，和那些人不一样。
眼神里没有半点嘲讽和不耐烦，紫阳觉得，就算她把一切告诉他了，楚烈也不会笑话她的，她真的闷了太久了，需要找个人倾吐一番。所以当下对楚烈道：“你真的想听吗？”
“当然。”
“那好，我告诉你，你可不许笑我。”紫阳道。
“要喝杯水以后再说吗？”楚烈给紫阳倒了一杯水。
“不用了。”紫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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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湖中心停了下来。
远处是喧闹无比的人群。湖中心，飘荡着湖边偶尔掠过来的一两只花灯。
那些奇形怪状的花灯在夜里看起来分外的令人心情愉悦。
可是紫阳所有的好心情都因为陷在了过往的回忆里，而变得面目全非。
紫阳看着远处的那一处处灯火，再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一轮皎白的明月。
对楚烈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着一个人，就好像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你知道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吗？”
“可以看得出来，你应该是一个骄傲的人。”楚烈道。
紫阳看了他一眼，扬唇，笑。凄然：“你说得没错，我就是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可是我所有的骄傲在沈磬面前，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因为他不喜欢我。”
“也许他现在后悔了呢。”楚烈道。
“不，不可能的。他是不会后悔的，你不知道，曾经的他对我有多么的绝情，就算他现在对我一千倍一万倍的好，我仍然会怀疑，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或者。那不过是他一时的头脑发热，一时的迷失自我而已，所以，我根本不敢和他见面，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眼神的接触，我怕……我怕我自己会再次的沦陷进去。”紫阳立即大叫。
她打断了楚烈的话。
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沈磬的时候，就告诉自己，终有一天，我要成为他的女人，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要做他的妻子，只要我占有人他的人，总有一天，会占有他的心。”
楚烈听到这里，面色微微僵了僵，眉头微挑：“占有他的人，再占有他的心，你再哪里听到的这里歪理邪说，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想了。”
“喂，你到底想不想听，想听就不要打断，你再打断，我真的不理你了。”紫阳正说到动情处，被楚烈打断，立好气的冲他瞪了一眼，不说了。
楚烈立即赔礼道歉，递上了自己面前的一块糕点：“我再也不插嘴了，你继续说。”
“所以，在平州的时候，我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管他对我有多凶，态度有多差，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感动他的，就算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可以捂热。”
“可是……直到后来……”紫阳道：“我才知道，他是没有心的，任何人都有心，可唯独我爱上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也不可能再将来的某一天，突然回头，爱上我，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是爱我的，就算荣华姐姐说，他或许是悔改了，明瑜妹妹也告诉我，他一定是爱上我了，但我就是不信，我不相信，就是不相信。”紫阳说着说着，突然间的，泪流满面。
她拼命的啃食着手掌心里的那块糕点：“你知道吗，我觉得好贱。”
他眸光沉沉，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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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端起桌面上的茶，不待楚烈把茶倒进杯里，昂首就是一顿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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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微微的扯了扯脖颈的衣襟，将眸光投向了遥远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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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愣住了，看着他，许久：“楚烈，你疯了是不是，你刚才没有听清楚是不是，我刚才跟你说了那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此生，除了沈磬，我是不会再喜欢别人了，可是，我也不会再回头了。因为，那种痛，我不想再经历一次。”
“我知道。我不介意。”他温柔：“我可以等 ，等你忘却伤痛忘却他的那一天，等你爱上我。然后，我会加倍的对你好。”
“为什么？”紫阳道，泪，滑下眼眶。
或许是因为追沈磬追了太久，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好听的情话。
所以她流泪了。
湖面，小舟。月光。美酒。
她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加倍对一个心里有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好，你这样做，难道不觉得委屈吗？”
“怎么会委屈？”楚烈笑了。
伸手，抚去她颊边的泪：“你可知道，在这个世上，你是多么特别的一个女人。”
“特别？”紫阳不明白他为什么出此言。
楚烈看着她，似也陷入了深沉的回忆，道：“你知道吗，你和我的母亲很像，她也是 个如此坦诚的人，当初，她也是像你爱着沈磬这般，爱着我的父王。”
“你是说，北夷王？”紫阳道：“你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母亲爱着北夷王。”
“是。”楚烈道：“可是，母亲至死也没有得到父王的垂青，直到她离开了以后，死去的第十年，父王才开始忏悔，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最爱他的女人，在满庭院的后妃里，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母亲般爱他的女人。”
“她对父王的爱，那般真挚，灼烈，不容它。”楚烈道：“就如同你现在对沈磬一样，不容许他身边有任何的女人，也不允许他对任何一个人好，尤其是你在江南的时候，差点逼死若兰，最后，却还是为了沈磬向她道歉一般，我母亲也曾做过同样的事情。”
“我在江南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紫阳瞪大一双朦胧的泪眼，问。
楚烈道：“我听宫里流传的。”
“噢。”紫阳不再稀奇：“你刚才说，你母亲做过同样的事，难道……”
“是的。我母亲曾经因为父王新纳了一个后妃，且分外的宠爱她，所以屡次对她下毒手，到最后，那个女人差点死去，而母亲也被父王狠狠的责罚了一番，到最后，母亲向那个女人道歉了，可是也就是在那一次，她自至卧病在床，觉得父王不爱她了。”楚烈道。
“你父王不是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的女人吗，为何你母亲独独介意那一个？”
“因为那个女人年轻，更因为，后宫里其它的女人，父王都只不过把她们当成了暖床的工具，唯独对那个女人，却亲自给她画眉。”楚烈道：“你知道吗，在北夷的王宫里，能得我父王画眉的，从来都只有母亲，所以，她认为，他不爱她爱了。”
看着楚烈提起往事，突然有些伤感的模样。
紫阳突然失了继续自己伤悲的兴致，安慰楚烈道：“可是你母亲死后，北夷王一定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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