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咄咄逼人
在走进程佑非办公室之前的三天时间内，云夏数次来过这里。每次都被前台小姐以种种理由拒之门外。逮不到人，便寄希望于通讯手段。打过n次电话，发过n次短信，qq留言，发送电子邮件，对方却是电话不接，短信不回，qq、电邮一律不复。
擦车，是闺蜜罗思思出的主意，这也是最笨的一种办法。若不是事情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云夏也不愿意这么折腾自己。
还好，两次擦车换来十分钟面谈时间，值！只要他肯坐下来谈，事情就有缓和的余地。有缓和，就会有转机。
这天，云夏换了身装束。白色短袖，齐膝短裙，黑色的长发打成卷盘在脑后，脚上一双不显山不露水的深色高跟鞋。从这职业化的打扮里，可以看出云夏的聪慧：较前两日多出一份端庄雅致，和简洁明快的办公环境很是搭调。
和这个男人对话之前，如果有人问这个世上比钢还硬的东西是什么，云夏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是钻石。这是基本常识。而当与程佑非有过短兵相接又有了这次谈话之后，云夏的答案不再是钻石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比钢还硬的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心。
程佑非的心肠，应该比钢还硬。当然，也不同于钻石。钻石总还闪着些美丽的光泽。这便是他留给她的第一印象。
“云蕾才二十四岁，一直是个好女孩，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好歹在公司埋头苦干了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不能眼睁睁看一个年轻的女孩到那种地方去啊，那是什么地方？要是判了刑坐了牢，她这辈子就完了呀……”
云夏努力让自己镇静，摆事实，讲道理，尽量把这些从心肝里抠出来的字眼说得自然而然，不卑不亢。既表达真情实感以获得对方的理解，又不能让对方误以为在讨乞同情而被轻视厌恶。
不过，她心肝里的理儿，到了对方这里，未必就是理儿了。
程佑非冷静地看她一眼，像看着一个百般狡辩的嫌疑犯。
“完了？是我推她进去的吗？还不是自找？拿了不属于自己的钱，这叫什么？犯罪！任何原因都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程佑非从她脸上移开视线，悠悠然坐在宽阔的深色实木办公桌后，一只手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粗长的雪茄，另一只手拿起精致的“谢瑞麟”镶钻火机，啪的一下打着火，慢慢点燃后，悠悠地吸了一口。
一张脸隐现在袅袅烟雾背后，像溶洞里的冰雕。
冰雕脸倒是好看至极。小麦色皮肤光洁健康，五官英俊清秀，眼神淡定又不失锐气，鼻梁笔挺端正，面部线条流畅写意。尤其两道眉毛，竟如同美容师做上去那般优美而英气，可又显然天然所生。若非亲眼所见，云夏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男性之美，如同雕塑艺术品般完美无瑕。
但不管面前这男人外形怎样动人，也无法触动到她的神经。只要听听那张嘴里冒出来的声音，那些丝毫没有人情味儿的话，那面部线条的生动优美，在她眼里霎时都一文不值。那些冰冷的话，直接把她推进溶洞，一字一句，冻手冻脚，刀锋一样切割人心。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云蕾这个事做得确实不对，错，严重的错……”云夏原是来谈判的，但当真正坐到他面前，直面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她忽然有些词穷，想不出别的更能表达歉意以及更有利于自己的言辞。
程佑非的目光冷冷的，即使余光也不多看她一眼。
擦车，是闺蜜罗思思出的主意，这也是最笨的一种办法。若不是事情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云夏也不愿意这么折腾自己。
还好，两次擦车换来十分钟面谈时间，值！只要他肯坐下来谈，事情就有缓和的余地。有缓和，就会有转机。
这天，云夏换了身装束。白色短袖，齐膝短裙，黑色的长发打成卷盘在脑后，脚上一双不显山不露水的深色高跟鞋。从这职业化的打扮里，可以看出云夏的聪慧：较前两日多出一份端庄雅致，和简洁明快的办公环境很是搭调。
和这个男人对话之前，如果有人问这个世上比钢还硬的东西是什么，云夏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是钻石。这是基本常识。而当与程佑非有过短兵相接又有了这次谈话之后，云夏的答案不再是钻石了。她的第一反应是：比钢还硬的应该是这个男人的心。
程佑非的心肠，应该比钢还硬。当然，也不同于钻石。钻石总还闪着些美丽的光泽。这便是他留给她的第一印象。
“云蕾才二十四岁，一直是个好女孩，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打死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好歹在公司埋头苦干了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不能眼睁睁看一个年轻的女孩到那种地方去啊，那是什么地方？要是判了刑坐了牢，她这辈子就完了呀……”
云夏努力让自己镇静，摆事实，讲道理，尽量把这些从心肝里抠出来的字眼说得自然而然，不卑不亢。既表达真情实感以获得对方的理解，又不能让对方误以为在讨乞同情而被轻视厌恶。
不过，她心肝里的理儿，到了对方这里，未必就是理儿了。
程佑非冷静地看她一眼，像看着一个百般狡辩的嫌疑犯。
“完了？是我推她进去的吗？还不是自找？拿了不属于自己的钱，这叫什么？犯罪！任何原因都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程佑非从她脸上移开视线，悠悠然坐在宽阔的深色实木办公桌后，一只手从雪茄盒里抽出一支粗长的雪茄，另一只手拿起精致的“谢瑞麟”镶钻火机，啪的一下打着火，慢慢点燃后，悠悠地吸了一口。
一张脸隐现在袅袅烟雾背后，像溶洞里的冰雕。
冰雕脸倒是好看至极。小麦色皮肤光洁健康，五官英俊清秀，眼神淡定又不失锐气，鼻梁笔挺端正，面部线条流畅写意。尤其两道眉毛，竟如同美容师做上去那般优美而英气，可又显然天然所生。若非亲眼所见，云夏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男性之美，如同雕塑艺术品般完美无瑕。
但不管面前这男人外形怎样动人，也无法触动到她的神经。只要听听那张嘴里冒出来的声音，那些丝毫没有人情味儿的话，那面部线条的生动优美，在她眼里霎时都一文不值。那些冰冷的话，直接把她推进溶洞，一字一句，冻手冻脚，刀锋一样切割人心。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云蕾这个事做得确实不对，错，严重的错……”云夏原是来谈判的，但当真正坐到他面前，直面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她忽然有些词穷，想不出别的更能表达歉意以及更有利于自己的言辞。
程佑非的目光冷冷的，即使余光也不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