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58】
注意到血界那边的形势有了一小部分的波动，一直没有任何行动的lay跟吴世勋站在一边观战，两个人拿着彼此的枪跟着顾楠准备随时攻破血界的每一处破绽。顾楠扣下扳手的一刹那那边不知道谁及时修复了结界上面的漏洞，所以子弹被莫名的物体所隔绝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响声，连忙侧身躲过扑过来的吸血鬼，lay对着那个野兽般的身影熟练的开枪，脸上莫名的渲染上一丝不自然。
还是不适应这种场景。顾楠跟原来一样没有什么表情，认真的盯着结界寻找下一个破绽。有专门的人防止血界的开口阖上，但是看样子也拖延不了很长的时间，有吸血鬼嘶吼着撞在结界变得血肉模糊，凯萨琳重新站起来跟四周的人道歉，然后将自己的手覆盖上去，听见一阵喧闹的秦十祭缓慢的在冰冷的空气中苏醒过来。
一开始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死掉了的她睁着眼睛突然想起今天似乎是血界阖上入口的最后一天，那么现在外面是什么混乱的场景？沉默的用手支撑着地面，她利用自己早就已经麻木很久的双腿缓慢的站了起来。
还是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感觉像是濒死的人回光返照，即使能够做出最后的动作也是无法抑制身体日渐流逝的体力。这样也比较好一点。如果这场战争再晚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功夫再重新苏醒过来，就死在这里也不一定。
努力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手机，用几乎没有任何知觉的手将电板重新装回去，按下了开机键，还有少数的电量在宣布这台手机即将重新陷入黑暗。秦十祭笑了笑，坐下来跟原来一样看着手机的屏幕等待吴世勋的短信。
外面依然是一片混乱，眼见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然而凯萨琳的情绪似乎在这场永远没有结果的杀戳中越发的不稳定，在吸血鬼和血猎联盟的一个个倒下直到寥寥无几的瞬间，她突然单手拿起特洛放在一边的手枪，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对着大门处的人重重扣下扳手。
顾楠和lay连忙后退一步，根本就弄不清到底是针对谁，速度很快让lay被迅速滑过的火药味刺激的咳嗽了几声，伸手掩住了鼻息。
就连最基本的花言巧语都不会说，你一直没有把我当回事。就算是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都不在我的身边，就算我死掉了你也当作一个最基本的总结点，就算是我站在这里，你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带着你的组织想要再次将我扼杀。从来都没有人在乎过我，无论是你还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从来都没有过。
“凯萨琳。你别闹了。”顾楠皱皱眉头，像是斥责一样引来对面人的不屑：“如果今天你们不引爆血界，就算我们都死了你们也没有办法阻止血界的继续存在。”
“如果你是讨厌我的话，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好了。”
“好伟大的啊。”特洛捂住嘴唇突然轻声笑起来：“怎么会这么伟大，那么现在让你去死你也愿意吗？”
“如果你们能够亲手引爆血界的话。”
“废话。”特洛低下头注视着眼前的光芒，第一次感觉无比安心。
“我不是故意的。”顾楠向前走了几步，时间像是突然一下子停止了一样。凯萨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还站在大厅当中，遍体鳞伤的回到各自的领域，是一个对峙的磁场，分不清胜负。
“当初不来救你，我不是故意的。”他继续说着，依然没有停止走过来的脚步，一种好久没有心跳越来越强烈，凯萨琳感觉到手掌下能量的涌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复苏。
无法改变的结局……明明就无法改变的结局……
特洛担心的根本没有错误。自从那次自己的死亡之后似乎很久很久都忘记了心跳是什么感觉，像是陷入黑暗的泥土忘记了阳光的温度，像是飞翔过的老鹰忘记了行走时候的卑微，像是残疾的人忘记了曾经的健步如飞。
有审判的眼睛朝着自己的方向望过来，三生轮的光彩突然流转出一条弧线，准确的打在几步之遥的顾楠的脸上。特洛突然有些绝望的低下头，那种表情不是所谓的忏悔，也不是什么真情，是……一种等待猎物上钩的诱惑。
“真的很抱歉，但是为了保全其它人我不得不这么做。”他说：“血界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四周横尸遍野的场景以及散发的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为了这件事情，已经有很多人牺牲了，你明白吗？你看见了吗？他们是无辜的，你到底懂不懂？” “所以……真的很抱歉。”
话音刚落，一直不引人注意的吴世勋突然利落干脆的扣下扳手，朝着结界最薄弱的地方狠狠打过去。一边正准备开枪的lay诧异的回头看着快他一步的吴世勋，强大的冲击力让血顺着他的右手蜿蜒而下，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凯萨琳仰着头，在黑暗当中没人看得清她久违的眼泪。
然后她缓慢的抬起手，四周的结界像是一场雨雾一样缓慢的消失不见。
“我们输了。”她转过头对着特洛笑的有些模糊，将手从桌上的印记上面拿开，子弹准确无误的在所有人反应不过来的瞬间穿透她略过单薄的身体，血界的某处突然发出巨大的哀鸣，天空上面的，最闪烁的行星发出爆破的光芒，最后消失了光芒。
“都是我的错。”她笑着，将嘴角的血液和眼泪一起磨掉，却抑制不住汹涌的情绪：“我们输了，对不起。” 特洛连忙伸手扶住她有些不稳的身体，四周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说话。吴世勋乘着沉默的缝隙朝着楼上的通道飞奔而去。有审判想要追上去被特洛示意停住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会赢。”
“血界确实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大家都可以解脱了。”他抬起头，跟第一次见面一样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对着站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的顾楠打了个手势：“嘿，你们赢了。”
凯萨琳颤抖着站在原地侧过脸看着他，已经有血猎在撤退，lay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的顾楠，叹了一口气，望望吴世勋所消失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选择的结果。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当初跟着我过来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
然后跟着所有人一起朝着血界的出口走去，然而脚步仿佛被什么东西羁绊住一样，眼泪滴落在四周溅起的尘土之中。
——艺兴哥也很帅，只是没有鹿哥帅而已。
——我是吴世勋，跟一个市长同名哦。
——我是队伍中最小的，所以我应该是忙内的吧。
——我们要加油，exo都要加油。
——我是k队最帅的有没有有没有。
凯萨琳像是突然支撑不住一样跪下来，特洛扶住她的手变成了唯一的支撑点。犹豫了一下，no。4走过来跟特洛一样扶住了他们一直无敌的领袖，十二审判断断续续的围过来像是在互相打气加油一样，传递着在这个冰冷世界从来都没有的温暖。
“对不起，大家幸苦了。”
没有人应话，有人在窃窃私语，跟以前一样议论着很多以前根本就不该妄想的话题：“我下辈子要当一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希望我下辈子还这么漂亮，就会有很多人喜欢我”“不当吸血鬼没关系，我早就不想当了。”“凯萨琳是血界最好的领袖，哈哈我以后就可以站在阳光下生活了吗？”“听说人类要读书，好难的啊那我希望我以后勤奋一点。”“就凭你吗？我发誓以后我们一个学校的话我成绩肯定比你好”“你排名还在我后面的好吧。死开点死开点！”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要再次遇见你。特洛低下头努力吞咽下无人察觉的眼泪，一边已经快速冲到操纵室的吴世勋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快速用手机拍摄下四周的景象发送到熟悉的号码上面，然后熟练的打开爆炸程序，而从房间立马起来将一直含在嘴里的水吐掉后的kris连忙掏出手机拨打秦十祭的号码，四周飞速旋转的画面拼凑成这个拥有多个折射面的世界。
接到图片的秦十祭睁开眼睛活动已经僵硬无力的手指，看着上面kris的来电没有理会，直接打开电话薄拨通了吴世勋的电话：“密码是19901208。”声音从三生轮透露出来，在很大的空间里面反复回荡。
凯萨琳没有制止只是跟身边的所有人贴在一起。
“……没想到你还记得啊。”顾楠开口：“这个日子前不久才过去。”
“哈哈我记性还是很好是不是？”她说，笑的有些苍白：“恭喜啊顾楠，我们又同岁了。”
“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的。”
“祝你生日快乐。”她回答的很自然：“快点走吧，这里很快就要爆炸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其实我等了那么久可能也只是等一句回答而已。”因为血液流上来几乎堵住咽喉，凯萨琳僵硬的咳嗽了两下：“如果……如果当初你知道的话，你一定会过来的，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有些事情没有办法隐瞒，其实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一句回答而已，只是想……再次见到你而已。
注意到血界那边的形势有了一小部分的波动，一直没有任何行动的lay跟吴世勋站在一边观战，两个人拿着彼此的枪跟着顾楠准备随时攻破血界的每一处破绽。顾楠扣下扳手的一刹那那边不知道谁及时修复了结界上面的漏洞，所以子弹被莫名的物体所隔绝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响声，连忙侧身躲过扑过来的吸血鬼，lay对着那个野兽般的身影熟练的开枪，脸上莫名的渲染上一丝不自然。
还是不适应这种场景。顾楠跟原来一样没有什么表情，认真的盯着结界寻找下一个破绽。有专门的人防止血界的开口阖上，但是看样子也拖延不了很长的时间，有吸血鬼嘶吼着撞在结界变得血肉模糊，凯萨琳重新站起来跟四周的人道歉，然后将自己的手覆盖上去，听见一阵喧闹的秦十祭缓慢的在冰冷的空气中苏醒过来。
一开始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死掉了的她睁着眼睛突然想起今天似乎是血界阖上入口的最后一天，那么现在外面是什么混乱的场景？沉默的用手支撑着地面，她利用自己早就已经麻木很久的双腿缓慢的站了起来。
还是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感觉像是濒死的人回光返照，即使能够做出最后的动作也是无法抑制身体日渐流逝的体力。这样也比较好一点。如果这场战争再晚一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功夫再重新苏醒过来，就死在这里也不一定。
努力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手机，用几乎没有任何知觉的手将电板重新装回去，按下了开机键，还有少数的电量在宣布这台手机即将重新陷入黑暗。秦十祭笑了笑，坐下来跟原来一样看着手机的屏幕等待吴世勋的短信。
外面依然是一片混乱，眼见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然而凯萨琳的情绪似乎在这场永远没有结果的杀戳中越发的不稳定，在吸血鬼和血猎联盟的一个个倒下直到寥寥无几的瞬间，她突然单手拿起特洛放在一边的手枪，用另一只空余的手对着大门处的人重重扣下扳手。
顾楠和lay连忙后退一步，根本就弄不清到底是针对谁，速度很快让lay被迅速滑过的火药味刺激的咳嗽了几声，伸手掩住了鼻息。
就连最基本的花言巧语都不会说，你一直没有把我当回事。就算是在我有危险的时候你都不在我的身边，就算我死掉了你也当作一个最基本的总结点，就算是我站在这里，你依然会义无反顾的带着你的组织想要再次将我扼杀。从来都没有人在乎过我，无论是你还是他们都是一样的，从来都没有过。
“凯萨琳。你别闹了。”顾楠皱皱眉头，像是斥责一样引来对面人的不屑：“如果今天你们不引爆血界，就算我们都死了你们也没有办法阻止血界的继续存在。”
“如果你是讨厌我的话，就冲着我一个人来好了。”
“好伟大的啊。”特洛捂住嘴唇突然轻声笑起来：“怎么会这么伟大，那么现在让你去死你也愿意吗？”
“如果你们能够亲手引爆血界的话。”
“废话。”特洛低下头注视着眼前的光芒，第一次感觉无比安心。
“我不是故意的。”顾楠向前走了几步，时间像是突然一下子停止了一样。凯萨琳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还站在大厅当中，遍体鳞伤的回到各自的领域，是一个对峙的磁场，分不清胜负。
“当初不来救你，我不是故意的。”他继续说着，依然没有停止走过来的脚步，一种好久没有心跳越来越强烈，凯萨琳感觉到手掌下能量的涌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复苏。
无法改变的结局……明明就无法改变的结局……
特洛担心的根本没有错误。自从那次自己的死亡之后似乎很久很久都忘记了心跳是什么感觉，像是陷入黑暗的泥土忘记了阳光的温度，像是飞翔过的老鹰忘记了行走时候的卑微，像是残疾的人忘记了曾经的健步如飞。
有审判的眼睛朝着自己的方向望过来，三生轮的光彩突然流转出一条弧线，准确的打在几步之遥的顾楠的脸上。特洛突然有些绝望的低下头，那种表情不是所谓的忏悔，也不是什么真情，是……一种等待猎物上钩的诱惑。
“真的很抱歉，但是为了保全其它人我不得不这么做。”他说：“血界本来就不应该存在。”四周横尸遍野的场景以及散发的浓重的血腥味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为了这件事情，已经有很多人牺牲了，你明白吗？你看见了吗？他们是无辜的，你到底懂不懂？” “所以……真的很抱歉。”
话音刚落，一直不引人注意的吴世勋突然利落干脆的扣下扳手，朝着结界最薄弱的地方狠狠打过去。一边正准备开枪的lay诧异的回头看着快他一步的吴世勋，强大的冲击力让血顺着他的右手蜿蜒而下，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凯萨琳仰着头，在黑暗当中没人看得清她久违的眼泪。
然后她缓慢的抬起手，四周的结界像是一场雨雾一样缓慢的消失不见。
“我们输了。”她转过头对着特洛笑的有些模糊，将手从桌上的印记上面拿开，子弹准确无误的在所有人反应不过来的瞬间穿透她略过单薄的身体，血界的某处突然发出巨大的哀鸣，天空上面的，最闪烁的行星发出爆破的光芒，最后消失了光芒。
“都是我的错。”她笑着，将嘴角的血液和眼泪一起磨掉，却抑制不住汹涌的情绪：“我们输了，对不起。” 特洛连忙伸手扶住她有些不稳的身体，四周的人都沉默着，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说话。吴世勋乘着沉默的缝隙朝着楼上的通道飞奔而去。有审判想要追上去被特洛示意停住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会赢。”
“血界确实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大家都可以解脱了。”他抬起头，跟第一次见面一样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对着站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的顾楠打了个手势：“嘿，你们赢了。”
凯萨琳颤抖着站在原地侧过脸看着他，已经有血猎在撤退，lay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的顾楠，叹了一口气，望望吴世勋所消失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选择的结果。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当初跟着我过来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
然后跟着所有人一起朝着血界的出口走去，然而脚步仿佛被什么东西羁绊住一样，眼泪滴落在四周溅起的尘土之中。
——艺兴哥也很帅，只是没有鹿哥帅而已。
——我是吴世勋，跟一个市长同名哦。
——我是队伍中最小的，所以我应该是忙内的吧。
——我们要加油，exo都要加油。
——我是k队最帅的有没有有没有。
凯萨琳像是突然支撑不住一样跪下来，特洛扶住她的手变成了唯一的支撑点。犹豫了一下，no。4走过来跟特洛一样扶住了他们一直无敌的领袖，十二审判断断续续的围过来像是在互相打气加油一样，传递着在这个冰冷世界从来都没有的温暖。
“对不起，大家幸苦了。”
没有人应话，有人在窃窃私语，跟以前一样议论着很多以前根本就不该妄想的话题：“我下辈子要当一个好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希望我下辈子还这么漂亮，就会有很多人喜欢我”“不当吸血鬼没关系，我早就不想当了。”“凯萨琳是血界最好的领袖，哈哈我以后就可以站在阳光下生活了吗？”“听说人类要读书，好难的啊那我希望我以后勤奋一点。”“就凭你吗？我发誓以后我们一个学校的话我成绩肯定比你好”“你排名还在我后面的好吧。死开点死开点！”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要再次遇见你。特洛低下头努力吞咽下无人察觉的眼泪，一边已经快速冲到操纵室的吴世勋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快速用手机拍摄下四周的景象发送到熟悉的号码上面，然后熟练的打开爆炸程序，而从房间立马起来将一直含在嘴里的水吐掉后的kris连忙掏出手机拨打秦十祭的号码，四周飞速旋转的画面拼凑成这个拥有多个折射面的世界。
接到图片的秦十祭睁开眼睛活动已经僵硬无力的手指，看着上面kris的来电没有理会，直接打开电话薄拨通了吴世勋的电话：“密码是19901208。”声音从三生轮透露出来，在很大的空间里面反复回荡。
凯萨琳没有制止只是跟身边的所有人贴在一起。
“……没想到你还记得啊。”顾楠开口：“这个日子前不久才过去。”
“哈哈我记性还是很好是不是？”她说，笑的有些苍白：“恭喜啊顾楠，我们又同岁了。”
“你还没有祝我生日快乐的。”
“祝你生日快乐。”她回答的很自然：“快点走吧，这里很快就要爆炸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其实我等了那么久可能也只是等一句回答而已。”因为血液流上来几乎堵住咽喉，凯萨琳僵硬的咳嗽了两下：“如果……如果当初你知道的话，你一定会过来的，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有些事情没有办法隐瞒，其实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一句回答而已，只是想……再次见到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