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宥商无战事
深秋入夜的莫问归，气温与日间相比，下降得着实厉害。更深露重，不过在不间歇的寒风作用下，转眼间，便是转为霜冻。
“将军，再行几里，我军便可抵达众藩国所属领地之内。前方探子来报，至今为止，还尚未发现任何有关罗刹兵的踪迹。”
听着身边那名负责传讯的将校禀达的消息，坐在高头战马上的林潜面有疑色，微一思虑后，向其下达了新的命令：“传我口令，全军减缓前行速度，加强戒备。同时加派人手，扩大探寻面积，直至抵达藩国领地。”
“是，将军。”那人得令，便立刻前去晓喻全军。
“林统领，你如何看待此事？”在场听得军报的还有谢山与刘乾两位蒙家军副统领。此刻出言询问的，乃是谢山。
“有些不合常理。”听他出言相询，林潜口气有些凝重地道。“按照正常情况，我方探马应该早早便发现罗刹军的踪迹。就算有简单的短兵相接，我都觉得甚为合理。但是现在，这情况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赞同林统领的意见。”边上的刘乾听林潜这般说法，也是表示自己持有相同意见。虽然，两人在雅角古城之中稍有争执，但那毕竟只是就事论事，并不蕴含个人的情感在里边。心中有些芥蒂那是难免，但这并不会影响两人现下讨论战情。“为今之计，我军也只得时刻提高警惕，谨防途中有变故发生。等到我军抵达离此较近的宥商藩国边境，一切应该便见分晓。”
“怕只怕，我们抵达宥商之后，那罗刹军却已经进入城里，正在城头对着我军‘笑脸’相迎。”林潜则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另外一种担心。
“这个，应该还不至于如此吧？”谢山听林潜这般推测，觉得他也太过高估了那罗刹军的战力。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藩国近些年来所表现出来的战力，连差强人意都称不上。若非蒙六将军早早便是抵达了他们这里，不战自降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说到这里，林潜又将目光转向了刘乾那边。“此次，如若不是因为那一纸盟约，我在议事堂中，定也选择赞同刘乾将军的提议。毕竟，我雅角虽不易攻取，但城内守卒又哪有嫌多的道理。”
林潜的这番话，在此时提起，虽然未必就真是发自肺腑，但是多少也算变相在表达当初议事堂之内，让刘乾有些下不来台的歉意。这种歉意，不管当事者有没有将事情放在心里，晚来总好过不来。果然，刘乾听他这般说法，面部的线条不自禁地趋于缓和，显然心中原本略存的嫌隙，也是降下去了几分。随后，则是向着林潜抱拳回到：“那时确是刘某考虑不全，不及林少统领深思熟虑。现在想来，着实有些惭愧。”
“这林潜，倒不算是真的骄狂到目中无人。如此年纪，便有这番想法作为，只需将心性再稍加磨砺，将来就算在我人才辈出的蒙家军里，必定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多亲近亲近。”作为旁观者的谢山，自然对林潜与刘乾之间的言语以及各自变化看得最为清晰，当下心中已起了好生结交之意。
“其实，我等现在对于罗刹军包围众藩国之后，又有了哪些举动，算是一无所知。按谢某人的愚见，咱们也着实没有必要在此地对于那未知的事情杞人忧天。说不准，那罗刹军听闻我蒙家军援兵将至，已经灰溜溜逃窜而去。”言罢，谢山“哈哈”轻笑了两声。
另外两人自然也清楚，这不过是谢山为了调动下气氛的说法，自是不会将其当真。当下，也是不以为意地附和着笑笑。
略微又计议了一番，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的想法，三人再次率领着麾下数千蒙家军将士投进到了茫茫夜色里，向着离大军最为接近的宥商藩国边境前行。
近大半个时辰之后，宥商边城在淡淡月色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的轮廓，便是出现在了蒙家众将士的视线里。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宥商边城，林潜三人心中有着无数的疑虑。在这最后数里地的前进过程里，虽然到处都是清晰可见的车痕与马蹄印，但就是愣未出现传说中，那将众藩国通往雅角古城各处都牢牢堵死的罗刹军。更是没有藏于暗处的伏兵突然暴起，突袭他们这些前来救援的蒙家军。这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现在城头上举着火把的真的已经是那罗刹军士兵？那蒙六将军又去了哪里？
最让三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就是那样的在自己的面前发生。前去叫城的士兵还未回来传信，不远处的林潜三人就已经听到了城门开启的声音。随后则是两排高举手中火把，出城列队相迎的藩国士兵的身影。同样出城迎接蒙家军的还有那藩国边城的副将，此人名叫窝古达，与谢山倒算旧识。
从他口中了解到，那包围众藩国的罗刹军，在今日正午还未过多久之时，便是已经匆匆撤兵。具体源出何故，那他就不得而知了。至于蒙六将军，此刻却是在距此城五里地外，由众藩国一同设立的临时议战营地里，与众藩国边城主将商讨着后续的相关事宜。蒙家军随行的那近千名将士，自然也是都在那里。
听到这样的解释，林潜三人面面相觑。谢山更是一副，你们不要问我，我也是随便瞎猜猜中的表情。显然，即便这事实已经摆在众人面前，还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这一场围城，也未免太过风声大而雨点小了一些。当然，没有发生自己预想之中最坏的状况，尤其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己方暂时肯定不必再与那罗刹军展开生死角逐，这两点，无疑是令人大松口气的好消息。
时间已是深夜，林潜与刘乾、谢山二人微作讨论之后，都是觉得若是在这敏感时期，继续带着三千士兵大半夜穿行于众藩国的领地里，难免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误会。于是，跟那副将商议了一下之后，便是决定由对方来负责，帮忙安排手下众将士的安顿休息之地。而他们三人，则是点了十余名护卫骑兵，由一名藩国士兵在前边指引着方向，向那数里外的临时营地赶去。
此刻三人急切想要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而最有能力为他们解惑的，自然便是蒙家亲卫，蒙六将军。
雅角古城，自蒙一下令，全城进入戒严状态之后，留在城中的蒙家军士兵便开始忙碌紧张起来。此刻，虽然已时至午夜，但外围城楼上高举火把，来回巡逻的士兵却显然更比白天的时候增了几队。
内城主楼上，尚未回屋休息的蒙一，看着那些坚守自己岗位，井然有序地履行着自己职责的子弟兵。向来严厉的目光中，也是透出一股温和。“不知道前方各处的战事，现在具体如何？真是让人挂心。”
“将军，不好了。出事了，将军！”主楼的楼道里，突然传来部下有些急切的呼喊声。不一会儿，便从那楼道口处窜出来一个身影。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蒙木向着城外远处望了一眼，以他的眼力，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心下略宽。看来倒不是自己最为担忧的突然真有奇兵来袭击。
“启禀将军，城中主道附近的几个巷子里，不久之前，数处皆有火光亮起。”来报将士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继续道。“今日城中戒严，此刻又是宵禁时分。发现这般情况，属下与麾下那队巡查内城的士兵，都怕有事发生，于是急急便往最近的一处赶去。哪曾想，竟见到那里已经遍地都是百姓的尸体。”
“什么？！”蒙一闻言大惊，连忙问到：“可曾见到是何人所为？”
“那时并不曾看到附近有何可疑之人。于是，属下在留下两名士兵检查那些尸体之后，又匆忙领着其余的巡城士兵，赶往了另外几处进行查看。终于，最后在东街的一个巷子里堵住了十余个尚未撤离的蒙面人。”
“然后呢，双方可有交手，我方士兵的伤亡情况如何？”蒙一又一连提出三个问题。
“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那些蒙面人各个手上都持有火油，正准备要焚烧那些尸体。属下唯恐火势一起，到时候城中便会乱作一团，于是，赶忙率部下拦截了过去。那些蒙面人的身手，到着实是一般。我方仅仅只有三名士兵受了些轻伤，便将那伙人全数擒下。”
“做得很好。那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可曾调查清楚，是受何人指使？”听到那些作乱之人，已是被自己部下擒住，蒙一微微松出口气。
听到蒙一将军这般夸赞自己，那名士兵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有些无奈地回到：“那些人是一群死士。眼见被我们拿下之后，再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一个个都咬碎了口内的**，服下自尽。不过，掀开他们的面纱之后，我们之中倒是有人认出来，他们其中两人，乃是月前刚刚被流放至莫问归的罪民。”
“哦？那还有其余的发现没有？”蒙一听到这个回答，声音有些转冷，心中暗想：“什么时候这些没有被蒙家军接纳的罪民，又有那胆子出来兴风作浪了？莫不是最近有些无暇顾及他们，打击力度未够，皮又痒了不成？”
“其他，在这几人身上倒是没有更多的发现。”那士兵回答到，“可是还没等我们处理完东街那处巷子里的情况。离其不远处，却是又有不少哭喊惊叫声传出。属下感觉事态发展有些严重，只得令部下即刻赶往声音传来处，前去维护秩序。自己则匆忙赶回，来向将军禀报详情。”
“混蛋！这群混账东西！莫非还真把我蒙家军当作了摆设不成！”蒙一闻言怒极。
“将军，再行几里，我军便可抵达众藩国所属领地之内。前方探子来报，至今为止，还尚未发现任何有关罗刹兵的踪迹。”
听着身边那名负责传讯的将校禀达的消息，坐在高头战马上的林潜面有疑色，微一思虑后，向其下达了新的命令：“传我口令，全军减缓前行速度，加强戒备。同时加派人手，扩大探寻面积，直至抵达藩国领地。”
“是，将军。”那人得令，便立刻前去晓喻全军。
“林统领，你如何看待此事？”在场听得军报的还有谢山与刘乾两位蒙家军副统领。此刻出言询问的，乃是谢山。
“有些不合常理。”听他出言相询，林潜口气有些凝重地道。“按照正常情况，我方探马应该早早便发现罗刹军的踪迹。就算有简单的短兵相接，我都觉得甚为合理。但是现在，这情况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赞同林统领的意见。”边上的刘乾听林潜这般说法，也是表示自己持有相同意见。虽然，两人在雅角古城之中稍有争执，但那毕竟只是就事论事，并不蕴含个人的情感在里边。心中有些芥蒂那是难免，但这并不会影响两人现下讨论战情。“为今之计，我军也只得时刻提高警惕，谨防途中有变故发生。等到我军抵达离此较近的宥商藩国边境，一切应该便见分晓。”
“怕只怕，我们抵达宥商之后，那罗刹军却已经进入城里，正在城头对着我军‘笑脸’相迎。”林潜则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另外一种担心。
“这个，应该还不至于如此吧？”谢山听林潜这般推测，觉得他也太过高估了那罗刹军的战力。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藩国近些年来所表现出来的战力，连差强人意都称不上。若非蒙六将军早早便是抵达了他们这里，不战自降都是有可能的事情。“说到这里，林潜又将目光转向了刘乾那边。“此次，如若不是因为那一纸盟约，我在议事堂中，定也选择赞同刘乾将军的提议。毕竟，我雅角虽不易攻取，但城内守卒又哪有嫌多的道理。”
林潜的这番话，在此时提起，虽然未必就真是发自肺腑，但是多少也算变相在表达当初议事堂之内，让刘乾有些下不来台的歉意。这种歉意，不管当事者有没有将事情放在心里，晚来总好过不来。果然，刘乾听他这般说法，面部的线条不自禁地趋于缓和，显然心中原本略存的嫌隙，也是降下去了几分。随后，则是向着林潜抱拳回到：“那时确是刘某考虑不全，不及林少统领深思熟虑。现在想来，着实有些惭愧。”
“这林潜，倒不算是真的骄狂到目中无人。如此年纪，便有这番想法作为，只需将心性再稍加磨砺，将来就算在我人才辈出的蒙家军里，必定也能占有一席之地。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多亲近亲近。”作为旁观者的谢山，自然对林潜与刘乾之间的言语以及各自变化看得最为清晰，当下心中已起了好生结交之意。
“其实，我等现在对于罗刹军包围众藩国之后，又有了哪些举动，算是一无所知。按谢某人的愚见，咱们也着实没有必要在此地对于那未知的事情杞人忧天。说不准，那罗刹军听闻我蒙家军援兵将至，已经灰溜溜逃窜而去。”言罢，谢山“哈哈”轻笑了两声。
另外两人自然也清楚，这不过是谢山为了调动下气氛的说法，自是不会将其当真。当下，也是不以为意地附和着笑笑。
略微又计议了一番，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的想法，三人再次率领着麾下数千蒙家军将士投进到了茫茫夜色里，向着离大军最为接近的宥商藩国边境前行。
近大半个时辰之后，宥商边城在淡淡月色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的轮廓，便是出现在了蒙家众将士的视线里。望着那近在咫尺的宥商边城，林潜三人心中有着无数的疑虑。在这最后数里地的前进过程里，虽然到处都是清晰可见的车痕与马蹄印，但就是愣未出现传说中，那将众藩国通往雅角古城各处都牢牢堵死的罗刹军。更是没有藏于暗处的伏兵突然暴起，突袭他们这些前来救援的蒙家军。这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现在城头上举着火把的真的已经是那罗刹军士兵？那蒙六将军又去了哪里？
最让三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就是那样的在自己的面前发生。前去叫城的士兵还未回来传信，不远处的林潜三人就已经听到了城门开启的声音。随后则是两排高举手中火把，出城列队相迎的藩国士兵的身影。同样出城迎接蒙家军的还有那藩国边城的副将，此人名叫窝古达，与谢山倒算旧识。
从他口中了解到，那包围众藩国的罗刹军，在今日正午还未过多久之时，便是已经匆匆撤兵。具体源出何故，那他就不得而知了。至于蒙六将军，此刻却是在距此城五里地外，由众藩国一同设立的临时议战营地里，与众藩国边城主将商讨着后续的相关事宜。蒙家军随行的那近千名将士，自然也是都在那里。
听到这样的解释，林潜三人面面相觑。谢山更是一副，你们不要问我，我也是随便瞎猜猜中的表情。显然，即便这事实已经摆在众人面前，还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这一场围城，也未免太过风声大而雨点小了一些。当然，没有发生自己预想之中最坏的状况，尤其是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己方暂时肯定不必再与那罗刹军展开生死角逐，这两点，无疑是令人大松口气的好消息。
时间已是深夜，林潜与刘乾、谢山二人微作讨论之后，都是觉得若是在这敏感时期，继续带着三千士兵大半夜穿行于众藩国的领地里，难免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误会。于是，跟那副将商议了一下之后，便是决定由对方来负责，帮忙安排手下众将士的安顿休息之地。而他们三人，则是点了十余名护卫骑兵，由一名藩国士兵在前边指引着方向，向那数里外的临时营地赶去。
此刻三人急切想要知道的，是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而最有能力为他们解惑的，自然便是蒙家亲卫，蒙六将军。
雅角古城，自蒙一下令，全城进入戒严状态之后，留在城中的蒙家军士兵便开始忙碌紧张起来。此刻，虽然已时至午夜，但外围城楼上高举火把，来回巡逻的士兵却显然更比白天的时候增了几队。
内城主楼上，尚未回屋休息的蒙一，看着那些坚守自己岗位，井然有序地履行着自己职责的子弟兵。向来严厉的目光中，也是透出一股温和。“不知道前方各处的战事，现在具体如何？真是让人挂心。”
“将军，不好了。出事了，将军！”主楼的楼道里，突然传来部下有些急切的呼喊声。不一会儿，便从那楼道口处窜出来一个身影。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蒙木向着城外远处望了一眼，以他的眼力，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心下略宽。看来倒不是自己最为担忧的突然真有奇兵来袭击。
“启禀将军，城中主道附近的几个巷子里，不久之前，数处皆有火光亮起。”来报将士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继续道。“今日城中戒严，此刻又是宵禁时分。发现这般情况，属下与麾下那队巡查内城的士兵，都怕有事发生，于是急急便往最近的一处赶去。哪曾想，竟见到那里已经遍地都是百姓的尸体。”
“什么？！”蒙一闻言大惊，连忙问到：“可曾见到是何人所为？”
“那时并不曾看到附近有何可疑之人。于是，属下在留下两名士兵检查那些尸体之后，又匆忙领着其余的巡城士兵，赶往了另外几处进行查看。终于，最后在东街的一个巷子里堵住了十余个尚未撤离的蒙面人。”
“然后呢，双方可有交手，我方士兵的伤亡情况如何？”蒙一又一连提出三个问题。
“我们赶到的时候，发现那些蒙面人各个手上都持有火油，正准备要焚烧那些尸体。属下唯恐火势一起，到时候城中便会乱作一团，于是，赶忙率部下拦截了过去。那些蒙面人的身手，到着实是一般。我方仅仅只有三名士兵受了些轻伤，便将那伙人全数擒下。”
“做得很好。那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可曾调查清楚，是受何人指使？”听到那些作乱之人，已是被自己部下擒住，蒙一微微松出口气。
听到蒙一将军这般夸赞自己，那名士兵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有些无奈地回到：“那些人是一群死士。眼见被我们拿下之后，再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一个个都咬碎了口内的**，服下自尽。不过，掀开他们的面纱之后，我们之中倒是有人认出来，他们其中两人，乃是月前刚刚被流放至莫问归的罪民。”
“哦？那还有其余的发现没有？”蒙一听到这个回答，声音有些转冷，心中暗想：“什么时候这些没有被蒙家军接纳的罪民，又有那胆子出来兴风作浪了？莫不是最近有些无暇顾及他们，打击力度未够，皮又痒了不成？”
“其他，在这几人身上倒是没有更多的发现。”那士兵回答到，“可是还没等我们处理完东街那处巷子里的情况。离其不远处，却是又有不少哭喊惊叫声传出。属下感觉事态发展有些严重，只得令部下即刻赶往声音传来处，前去维护秩序。自己则匆忙赶回，来向将军禀报详情。”
“混蛋！这群混账东西！莫非还真把我蒙家军当作了摆设不成！”蒙一闻言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