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展昭同人之江湖晓天地老

学堂路艰难,刚柔并施

    刚劲有力的毛笔字写着陈记茶铺四个大字,从屋内飘来阵阵茶香,一个老人家坐在屋内,面前是个茶盘,里面装有一个茶壶,四个茶杯。

    “敢问老人家,这茶可是铁观音?”

    老人听后,抬眼看向我,“坐。”

    我也不客气,盘腿坐上床边,对展白二人道:“二位不必客气,随便坐。”随即看向老人,“宋代茶道分为三点与三不点品茶。”

    老人白眉一挑,“继续。”

    “三点为:新茶、甘泉、洁器为一;天气好为一;风流儒雅、气味相投的佳客为一。反之,为三不点。”

    老人放下手中的茶具,将茶杯向前一推,“尝尝。”

    我伸手拿起茶杯,闻了闻,“此茶为铁观音,茶条卷曲、壮结、沉重,汤色金黄,浓艳清澈,叶底肥厚明亮,具绸面光泽。”说罢一口饮尽茶水,如清水般滑过,涩涩一笑,“茶汤醇厚甘鲜,入口回甘带蜜味,香味馥郁持久。”将茶杯放在茶桌上,微微笑道:“不知小女子说的可对?”

    老人一笑,手捋花白的胡须,“你等此番前来可有什么事情?”

    “自然,我想以物换物,以不远处王家酒楼换您此处的茶舍。”

    话音刚落,便见老人的脸色阴沉下来,“出去,以后也不要来了。”

    苦涩一笑,看来还真如想的一样,此行并没有那么简单,“告辞,我还会再来的。”

    三人走出茶舍,白玉堂气道:“你何苦与他多费口舌,将房契给了他不就行了!”

    我摇摇头,“你不懂,懂得茶道的人都很有韧性,就像东晋的陶渊明一样,不为五斗米折腰。对待这样的人只能智取。”

    “麻烦。”白玉堂摸摸鼻子,哼道。

    “漓姑娘以为应该如何?”展昭在一旁问道。

    抬头看向他,神秘一笑,“先吃饭。”

    暖饱思私欲。

    回到开封府,与展昭二人一道前往包大人屋中,我抱了抱拳:“包大人,冷月漓有事相求。”

    “哦?漓姑娘但说无妨。”包大人笑笑,说道。

    “冷月漓想办学堂,请大人允许。”

    “开办学堂?”包大人挑眉,一捻黑髯,“开办学堂虽说是要经过本府同意,但也要经过考核啊…”

    “无事,大人随便问。不过此事比较急,还请大人现在就问吧。”

    “嗯…这样吧,公孙先生…”

    “学生在。”

    “先生在此出几道题目供漓姑娘回答。”随即看向我,“题目共三道,漓姑娘必须回答上两道,本府方可允许姑娘开办学堂。”

    “好。”

    “漓姑娘,学生这就开始了?”公孙先生笑道,自己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这姑娘的本领。

    摆摆手,“先生随意。”

    “敢问,这世间什么为大?”

    “世间万物,天地为大;天下为家,公正为大;二人相交,以礼为大;万恶淫为首,百顺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公孙先生赞许的点点头,“敢问姑娘,若让姑娘用一句话来形容药老,姑娘会怎么说?”

    “这可简单了!”白玉堂一旁笑道。

    我却皱皱眉头,想了片刻,笑道:“未必逢凶化,何曾起死回。”

    “哈哈哈!姑娘好才华!此话可千万别让药老知晓啊…”公孙先生哈哈一笑,了然道。

    “哎,臭猫,这话什么意思?”白玉堂碰了碰展昭问道。

    “展某也不清楚…”展昭皱眉思考片刻,摇摇头。

    “呵呵…”公孙先生听到,眯起凤眼一笑,“漓姑娘此句为:未必逢凶化,何曾起死回。请问白少侠,这第一句话中少了什么?”

    “嗯…吉字。”

    “那第二句呢?”

    “生字。”

    “不错…此句话为隐字联,意思为:无吉无生,此为形容庸医之举。”公孙先生笑着一捋胡须。

    “不知公孙先生这第三问是什么?”我笑道。

    “漓姑娘,你莫非是傻了?这两道已然答出还问什么第三道啊!!”白玉堂气道,“赶紧去找那陈记的老头理论了!”

    “哦?姑娘去过陈记那儿了?”公孙先生听后问道。

    我点点头,“找他以物换物去了。”

    公孙先生狡诈一笑,“若姑娘能答出我这最后一问,学生愿意助姑娘一臂之力。”

    “愿闻其详。“

    “请姑娘背出孟子一书中卷二第十五篇中邠对其耆老说的第二句话是什么?”

    众人听后一惊,这就算手中有书也要找上片刻吧…

    “公孙先生,这…”展昭在一旁劝道。

    “吾闻之,君子不以其所以养人者害人。”挠挠头,笑道:“只是碰巧而已…如此一来,陈记就麻烦先生了。”瞧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我对包大人抱抱拳,“包大人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漓姑娘请便。”

    快步走向昨日约定好的地方,大老远就看到了柱子和虎子坐在树下,身旁围了十几个孩子。

    “漓姐姐!”虎子叫道。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我摸摸他的头。

    “没事漓姐姐,是我们到的早了!”柱子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指了指身后那些孩子,“他们都是想与漓姐姐学习的。”

    我点点头,“走吧。”拉着他们向馄饨摊子走去,“你们还没吃饭吧?正巧,我也没吃呢,一起吧。”微微一笑。

    “哟!姑娘又带着孩子们来了?”老板摸了摸汗笑道。

    “嗯。麻烦给我来十三碗馄饨。”我笑笑,坐下道。

    瞧着这十二个睁着眼睛个个盯着我的孩子们,心中一暖,仿佛又回到了在云鼎山上的日子,“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叫桂花。”一个头梳羊角辫的女孩害羞的开口道。

    仿佛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他们一个个报上了各自的名字“我叫如玉”“我叫铁柱”“我叫石头”“我叫小梅”“…”

    我笑着点着头。

    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

    “漓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跟你学啊?”其中一个名叫虎妞小女孩问道。

    我想了想,“三天后吧。”

    “哇!!!!”十二个孩子夸张的张大嘴。

    “哇什么哇,吃饭了。”我敲了敲虎子的脑袋,笑道。

    傍晚时分,天空是暗暗的深蓝色,汴河边,一个身穿绿衣的姑娘与一群孩童嬉笑打闹,爽朗的笑声似要生生打破这寂静夜晚的安详。

    “漓姐姐再见!”虎子不舍得挥挥手。

    “再见。”我也朝他挥挥手,对他父母笑道:“孩子我已经送到了,感谢您相信我,三天后请您提醒他到陈记茶舍就行了。”

    “太谢谢你了姑娘!”虎子娘拉着我的手一劲儿的说道:“我都听虎子说了,您不嫌弃我家虎子笨头笨脑的,肯教他,还不要钱,以后您要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们,我们一定报答您!!”

    “有您这份儿心就够了,每个孩子都应该有平等的受教育的权力,这没有什么的。也请您放心的把虎子交给我,我一定好好教他。”

    “告辞了,你留步。”

    “漓姑娘您慢点!!”

    走在已经寂静无人的大街上,我叹了口气,心里细细琢磨着陈记家的老人,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陈记家门口。

    见里面还隐约亮着灯,推门走进去。

    “小店已经打烊了。”老人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来…”我上前一步,正要开口说话,他一见是我,皱着眉头打断道:“我不是说让你别来了吗。”

    我不理会,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是来喝茶的。”

    他一把夺过我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愠怒道:“小店简陋招架不起你这等贵客,不送!”

    我摇着头叹了口气,“您要怎样才能让给我?”

    “除非我死。”他瞪着我狠狠地说道。

    “这个高末不错。里面是毛尖、龙井和薄荷叶吧?”

    他一愣,问道:“你怎知?”

    “闻出来的。”我一笑。我随即闭上眼睛,举杯喝下,“嗯…这白水不错。”

    他捋着白髯,“你…尝不出味道?”

    我笑笑,不置可否。

    “老人家,我知道你已与此处感情颇深了。但是我之所以想要这房子是因为,此地空旷不是,又临着河畔,我想要在此地办个学堂,给十二个孩子上课,你这里地处平地,孩子们在这里玩耍读书不至于打扰旁人。”顿了顿,接着道:“而且,您年事已高,恐怕膝下并无照看您的孩子,如果您搬到酒楼居住,您可以开一家茶舍,我和孩子平时也可以去给您帮忙,您也算是老有所依,您老每逢季节变化之时,腿脚是否酸疼?”

    老人点点头,我又接着说道:“这是因为这个地方夜晚吹来的风是夹杂这水汽的风,风吹过水留下,这看似温和的风打入骨缝之间久而久之您的腿才会每逢季节变化之时疼痛。”

    “那我这腿…”

    “这病年头已久,但我可以给您治好这病。”

    老人重重的叹口气,“只怕条件便是要我搬离此处吧。”

    我狡猾一笑,“正是。”

    “哎,听你这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老头我这辈子就耗在这茶舍中,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两个真正懂茶的,不曾想一个是从我这骗走了我心疼的上好的碧螺春,还有一个竟是打上了我这房子的主意…”说罢叹了口气,摆摆手:“罢了罢了。我这糟老头子住哪都一样,更何况还比我这破屋子强,小老儿算是认栽了,明日就搬过去。”

    我笑嘻嘻的抱拳鞠躬,“多谢老先生成全。”指了指这茶杯里的茶叶,说道:“其实想要治好您这腿疼的毛病也不难,您每日将这茶末子收好,晚上用热水沏了这末子泡脚。”说完,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才转身问道:“敢问老爷子,您口中这骗了您碧螺春的可是现如今开封府主薄公孙策公孙先生?”

    “赶紧走!”一个茶壶飞来,我伸手一接,将它放在桌子上,笑道:“明日我来接老爷子搬家。”

    走出陈记,此时月亮早已高高挂起,我脚步不停,向开封府走去。

    悄悄的从后门进入,向客房走去。

    “漓姑…”我心下一惊,猛地回头,手掌已向身后那人袭来,不料那人快我一步,一把握住我手腕。

    “漓姑娘是展某。”

    借着月光一看,一身青衣,剑眉朗目,可不就是展昭。

    “展大人,这大夜里的您不去休息,来这作甚?”我瞅着他一身外衣,也不像是起来如厕的,不禁疑惑道。

    “展某…”展昭红了红脸,“展某见姑娘许久没回来…”

    哦…原来这猫儿是在担心我。

    “多谢展大人关心,我不过是送孩子们回家又去了趟陈记那里。”

    “哦?可有收获?”展昭见我转移了话题也不再纠结,微微一笑,“看漓姑娘的神色,是好消息吧。”

    我狡猾一笑,“展大人所猜不错,陈记已同意搬到酒楼。”心里想了想,又道:“不知…展大人明日是否有空?”

    他一愣,“展某明日除了护送大人上朝,回来巡街以外,并无他事。”

    我一撇嘴角,您这还不叫有事?…

    “那就麻烦展大人,明日若有空到陈记帮老爷子搬家。”

    “好。”

    与展昭道别,刚关上房门,忽然小腹一阵绞痛。我忙扶住茶桌,心里一盘算,这月的月事还没有来。心中不免一阵感慨,这身穿就是不好啊…人家魂穿的就不用连带着一身的毛病穿过来…我这身子本来就偏寒,每每月事来临的第一天,必定疼的生来死去,以往都是在云鼎山中度过,现在跑到京城之中,过两天还要给孩子们上课,这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从怀中拿出大师父给的药瓶,此行身上并没有带多少药,看来明天还得找公孙先生要点…

    躺在床上,虽说京城的夏天很热,但还是盖上了被子,合眼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阵疼痛疼醒,我捂着肚子,扶着茶桌,心里不禁哀叹自己倒霉倒到家了。

    推开门,向旁边那屋喊了喊:“翠儿…”

    “小姐!怎么了?”翠儿从院中的大树后露出个脑袋问道。

    “给我打点热水。”

    “好嘞!”大概是见我一脸苍白,不禁又开口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公孙先生来看看?”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你家小姐就是累着了,快去把热水打来。”

    “小姐,热水打来了。”翠儿将脸盆放在架子上,又用毛巾沾湿了递给我,瞧我的脸色依旧苍白,额头冒着汗珠,担心道:“小姐你这样不行啊,我还是去找公孙先生吧!”说着就要转身向外跑去。

    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腹中的疼痛感又加了一分,“翠儿你若敢去,我就不要你了。”

    “可是小姐…”翠儿红了眼眶。

    我捏捏她的手,笑道:“你家小姐我真的没事,就是不想去陈记搬家了,偷个懒装个病。”说着眨眨眼睛。

    “当真?”

    “当真。”我拉着她的手,“翠儿你替我去吧,去陈记帮一个老爷爷搬家,就说我让你来的。他若问起我来,就说我临时有事,改日定登门赔罪。”

    “那小姐你?…”

    痞痞一笑,“你家小姐自然是在这屋中睡上一天啊。”

    “那好吧…”翠儿顿了顿,站起身,“翠儿这就去。”

    “哎!还有一件事,你在去之前…”忍了忍腹中的绞痛感,“你在去之前,先去找一下公孙先生,就说我向他讨几个无事的衙役用用,他自会明白。他若问起我来就说我先一步去了陈记。”

    “哦…”翠儿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的向外走去,我挥挥手,“快去吧,我这就睡觉了!”

    翠儿走后,像是紧绷着的弦一下子断了一样,我用力捂着腹部,冷汗浸湿了衣裳,我咬紧牙关,汗水顺着脸颊滑进嘴里。强撑着起身,走到脸盆那里,将毛巾浸湿敷在腹部,希望能缓解疼痛,我靠在床头,急促的喘息着,感受着疼痛感阵阵传来。

    视线逐渐模糊。

    “咚咚咚…”

    “漓姑娘,在吗?”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漓姑娘?”展昭站在门外,又敲了敲门,方才去陈记时并未看到熟悉身影反倒是她从宫里带回的翠儿在那里忙前忙后,从翠儿口中问到了她的下落,说是一大早脸色就不好,先下在房里睡着。可从里面的呼吸声判断,里面的人并没有睡着。

    “咚咚咚…”

    模糊中听到有人敲门,“谁?”

    “漓姑娘,是展某。”

    心下一紧张,小腹的疼痛感陡然升高,疼得我忍不住一声闷哼。视线更加模糊。

    “漓姑娘,展某失礼了。”展昭推开房门,便看到漓姑娘一人靠在床柱子上,脸色惨白,满脸汗水,手紧紧地捂住腹部。不尽快步上前扶住她,急切的问道:“漓姑娘?你怎么样?”

    我勉强睁开眼,汗水粘在睫毛上使我不能看清来人的摸样,听声音好像是展昭。

    “展大人?…”

    “是展某!漓姑娘你怎么样?”耳边那人听起来还挺着急。

    我勉强笑笑,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我…麻烦展大人一件事情…”

    “什么事也要等到你好了再说!”展昭欲抱着我向外走去,我一下挣脱他,“可否麻烦展大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去帮我…问问厨房可有姜末,再沏壶热水…这等小事,就不麻烦公孙先生了…”

    “好,我去去就来。”展昭听后片刻不敢耽误,急急地去厨房去了姜末和热水。

    “给。”展昭将姜末和热水放在茶桌上,又扶我过去坐好。

    “多谢…”腹中的疼痛稍稍缓解,我从药瓶中拿出大师父留给我的药,放在茶杯中用热水将它泡化又放入展昭拿来的姜末,趁热喝下。

    果然,腹中的疼痛渐渐缓解。我抬眼看向坐在我身旁的展昭,朝他呲牙一笑。

    “多谢展大人救命之恩。”

    “没事了?”

    “没事了。”我笑笑,瞧见他眼中的担心,“真的没事了,每月都有那么几天…”说的如此露骨,不怕他不明白。

    果然展昭的脸瞬间向关公逼近,腾的一下站起来,结结巴巴道:“展…展某…还要去陈记…你…好生休息。”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我捂着嘴偷偷笑道:“想不到这猫这么害羞。”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