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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已无波,落叶归根何其难(一)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元寒岂的视线咄咄的望着对面俊美的青年,恨不得把对方扒皮噬骨。

    “这富可敌国的财势,就这么交到我手上,连眼都不眨一下。”青年玩弄着手中的檀木盒子,在对方愤恨的眼神中,上下抛动。

    元寒岂面上浮出了一片冷厉的色彩,“庄乱破!”

    “在给药之前,你看看这是什么吧?”乱破将一沓纸丢到了元寒岂的面前,“我原先还是小看了你呢。”

    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元寒岂双目发冷,仍是执着的说道:“把药交出来。”

    “这会儿指不定刘一向攻破了你的防线,正和江诺薇双宿双栖呢?”乱破以调笑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着。

    “把药给我。”元寒岂瞳孔微缩,坚持要拿到檀木小盒中的药品。

    “这会儿,你的人应该在和关宣还有刘一向他们领着的人火拼吧。”乱破完全不在乎元寒岂身上的杀气,气定神闲的说道。

    元寒岂毫不在乎的说道:“那又如何?”

    “我欣赏你的气度,在我麾下做事如何?”乱破的手指摩挲着檀木盒上细小的花纹,以商量的口气询问道。

    “有话一次性说完,我没时间和你磨叽。”元寒岂对乱破耽搁自己时间这一点很不耐烦。

    “要直接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我派人抓江诺薇,想拿她威胁你乖乖听我的话。”

    “你已经拿走了我的财富,还想动她?”元寒岂这一回是暴怒了,手指的关节都因怒气而发白了。

    “你的财富让人觊觎,你的才智也让人难以舍弃,我的做法无可厚非吧?”乱破将檀木盒子丢到了元寒岂的手中,笑意盎然,“我等着你做决定。”

    “回去!”元寒岂愤恨的瞪了乱破一眼,快步走出,策马扬尘而去。

    暖暖的甜香让人昏昏欲睡,柔软飘逸的帐幔被纤纤素手撩开,先是出现了一双白玉般的脚,脚趾圆润可爱,随即是曲线优美的身子,最后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桑儿被江诺薇从帐后走出的美景惊艳到,“我现在带你走。”

    “带我走?”江诺薇掩唇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是的,门外是刘一向的人。”桑儿从靴子处抽出了匕首,看准了江诺薇脚脖子处的锁环,看样子是要把锁环砍断。

    “你到床的那一头动手吧,那边的锁链接口稍微好弄些,虽然比较粗,但是材质没那么坚硬。”江诺薇指了指锁链的起始处。

    元寒岂以令人心惊的速度骑着马,跟在身后的牧端不解道:“阁主,诺儿小姐身边有人保护,您不必如此。”

    “不亲自护着她,我放心不下!”元寒岂说罢,又是狠狠的一扬鞭。他不会武功,回去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但是他想看着她,视线一刻都不想移开。

    锁链随着江诺薇的走动而哗哗作响,桑儿听到她走过来的声音也不以为意,一心和锁链奋斗着。那锁链直插入地下,已经被封死了,露出来的那一段比起江诺薇脚踝附近的更加粗,但是仔细看的话,材质确实不一样。

    “你小心点,不要弄到自己的手。”江诺薇在旁边低声的说道。

    桑儿用匕首在锁链处翘着,真实感受到锁链的坚硬程度,桑儿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江诺薇慢悠悠的蹲下了身子,动了动锁链,锁链哗哗的响着,“不用着急,元寒岂弄的东西没有那么容易断,欲速则不达,我们还有时间。”

    “嗯。”桑儿心不在焉的回答,你在一边看着当然不急,可时间不等人,谁知道再等一会儿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

    江诺薇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脚脖子,轻轻的将那锁链取了下来,脚获取了自由。她慢悠悠的后退几步,发射了手上戴着的银镯的机关。

    银针无声插入了桑儿的脖子,桑儿只来得及扭转脖子,还没开口说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元寒岂的给的东西,药效一如既往的让人信任啊。江诺薇转动了一下难得恢复自由的脚脖子,听到门外细微的闷哼声,动作不变,直接捡起了地上的锁链将桑儿扣住。

    “你动作够快的。”休沫踢开了门口两个混进来的内奸,讽刺道。

    江诺薇确认了绑桑儿足够的紧了,不甘示弱的说道:“你动作那么慢,小心你家阁主批评你办事不力。”

    “你被蛇咬是她的所作所为。”休沫冷冷一哼,就算再不想和江诺薇说话,还是想证明一下自家阁主的形象是多么的高大。

    江诺薇淡淡一笑,并没有处置桑儿的心思,“无所谓吧,我只要记得村子里的人是谁杀的就好,陷害我那都是小事。”

    她的话音刚落,就狠狠的踩了桑儿的手一脚。

    “小事你还踩人家的手?”前一刻说得那么豁达,下一刻就往死里踩,江诺薇你真是够了。休沫扯了一下嘴角,都不懂阁主看上了你哪里……兴许阁主就看上了你的卑鄙无耻。

    “我没有以牙还牙已经够仁慈了。”江诺薇朝着休沫甜甜一笑。

    “废话少说,我们和阁主会合。”休沫只想早早的完成任务,不想再和她有过多的接触。

    江诺薇摆摆手,“你想帮他就去吧,我自己走。”她走到床边,按下了机关,从里面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

    休沫斩钉截铁的否决,“不行,阁主要我看着你,他不允许你出意外。”

    “留在他身边才最危险好吗?”

    “江诺薇,你哪儿也去不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桑儿已经清醒过来。也想明白了休沫在这个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元寒岂的性子,要是有人会威胁到江诺薇,他应该不管对方疯没疯,以绝后患才对,但是他却留了休沫的性命。如今看来,休沫是顺势装疯的,谁会对一个疯子有多大的戒心呢?

    再者,关宣和元寒岂的不和,恐怕也是为了降低主子的戒心演的戏。看江诺薇和休沫这其乐融融的样子,刘一向和元寒岂也不会出现多大的冲突。他们一开始就在演戏,为的就是让主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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