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话金老板
远远地在车上就能看见那栋光怪陆离的玻璃房子，昨天才告别今天又被陈秘书接来，目的地还是奇奢的金家别墅。即使得幸窥得第二眼，心灵上的冲击仍然不小。和昨日一样的风景，只是今天点名要见我的人是金老板。
自金成去世后，金老板就憔悴了不少，公司也去的少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找我是要说什么，就这样茫然地被指领着去。
一入书房就看到两面阔大的书架，堆满了厚厚的书卷。墙沿隔断处则堆砌了砂岩和卵石，里面长着孤傲挺拔的竹节，倒是苍然一色，浑然一体，透露出艰深的气韵。
金老板垂坐在暗黑的皮椅里，像是在炉火边打盹的老人，听到我来了，打起了精神，“林小姐来了啊。快坐吧。”
我带上门，见他迟迟不语，坐得有些拘谨。
“林小姐，最近店里的生意还好？”
为了金家的事，我和龙子扶没有时间再去打理，然觉佛具正歇着业。心下明白他只是客套，我淡淡一笑。
“最近金家的事情太多，有空了想去你店里挑几件挂饰。”他语调缓慢，没有夹杂情绪，让我不知道他是在打趣玩笑还是感叹时运。我正揣摩着他的心思，不敢贸然作答，只是用恬静的笑来回应。
他似乎也不在意我的反应，紧接着继续说道：“这些天辛苦你了，我会吩咐财务再汇一笔钱。还有，昨天陈秘书把事情都和我说了。”
“金老板太客气，我没有图过这些，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而且还要感谢金老板动用自己的关系相助。”
他神情疲惫，有些伤感：“我听不得这话，自己儿子女儿的事，哪有不尽心尽力的道理。此前我却消极逃避，对问题视而不见。”
“金老板不要自责。”
“是我考虑得太多，却忘记了一个问题，雨儿的命在我手上。”
“是，委屈不一定求得全。”
他眼里闪过光芒，上下打量我。缓缓地从矮柜里抽出一叠文件，递到我面前。我接过一看，封皮上印着的是病历的字样。
我惊诧地抬眼看他，他却只是眼神慈爱地笑着说打开来。其实不用打开我也能猜到是不治之症了，但看到肺癌晚期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懵了。
“金雨知道吗？”
“我一直没告诉她。这事只有陈秘书和欣诗知道，再有就是你。林然。我只有三个月可活。”
“医生都会恐吓病人，您别太劳累，吃好心态好，会好的。
“不用安慰我，我之所以会跟你说，因为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帮助雨儿的。”
我更加错愕，讷讷地点头：“我会的。”
金家的秘密居然都让我这个外人知道了。我成了不折不扣的金家树洞。又有一个秘密不能说出去，这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金成本应是读完研才回国，看他本科毕业了，我想让他回来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金老板扶住额头，眼泪缓缓落下：“这两个月来我也在尽心栽培他，相信日后没有我他也能把远山集团做好。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成儿走后，我身体大不如前，怕是没几日好活了。可是有太多的事让我放心不下。这些天我渐渐地对身边许多人都起了疑心，但我愿意相信你。你对别人是真心好，重情重义可也不是草莽之人。”
“金老板错爱了。”我苦笑了一下，我不过是个外人，不知道这番话他身边最亲的陈秘书和金夫人听了会作何感想。不会是要我帮他料理身后事吧？遗嘱应是由私人律师拟出，是要我也做公证吗？还是要我陪着金雨接手远山集团，打商战做摄政王？
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当初非要多管闲事，现在想想就觉得我真是霉透了蠢透了。
耳边被人唤了一声，我回过神来，虽然我的这些不情愿都摆在了脸上，金老板也没有生气，目光温热：“我不敢相信身边的人竟然这样对我，你愿意帮我吗？”
自金成去世后，金老板就憔悴了不少，公司也去的少了。也不知道他今天找我是要说什么，就这样茫然地被指领着去。
一入书房就看到两面阔大的书架，堆满了厚厚的书卷。墙沿隔断处则堆砌了砂岩和卵石，里面长着孤傲挺拔的竹节，倒是苍然一色，浑然一体，透露出艰深的气韵。
金老板垂坐在暗黑的皮椅里，像是在炉火边打盹的老人，听到我来了，打起了精神，“林小姐来了啊。快坐吧。”
我带上门，见他迟迟不语，坐得有些拘谨。
“林小姐，最近店里的生意还好？”
为了金家的事，我和龙子扶没有时间再去打理，然觉佛具正歇着业。心下明白他只是客套，我淡淡一笑。
“最近金家的事情太多，有空了想去你店里挑几件挂饰。”他语调缓慢，没有夹杂情绪，让我不知道他是在打趣玩笑还是感叹时运。我正揣摩着他的心思，不敢贸然作答，只是用恬静的笑来回应。
他似乎也不在意我的反应，紧接着继续说道：“这些天辛苦你了，我会吩咐财务再汇一笔钱。还有，昨天陈秘书把事情都和我说了。”
“金老板太客气，我没有图过这些，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而且还要感谢金老板动用自己的关系相助。”
他神情疲惫，有些伤感：“我听不得这话，自己儿子女儿的事，哪有不尽心尽力的道理。此前我却消极逃避，对问题视而不见。”
“金老板不要自责。”
“是我考虑得太多，却忘记了一个问题，雨儿的命在我手上。”
“是，委屈不一定求得全。”
他眼里闪过光芒，上下打量我。缓缓地从矮柜里抽出一叠文件，递到我面前。我接过一看，封皮上印着的是病历的字样。
我惊诧地抬眼看他，他却只是眼神慈爱地笑着说打开来。其实不用打开我也能猜到是不治之症了，但看到肺癌晚期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懵了。
“金雨知道吗？”
“我一直没告诉她。这事只有陈秘书和欣诗知道，再有就是你。林然。我只有三个月可活。”
“医生都会恐吓病人，您别太劳累，吃好心态好，会好的。
“不用安慰我，我之所以会跟你说，因为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帮助雨儿的。”
我更加错愕，讷讷地点头：“我会的。”
金家的秘密居然都让我这个外人知道了。我成了不折不扣的金家树洞。又有一个秘密不能说出去，这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金成本应是读完研才回国，看他本科毕业了，我想让他回来陪我走完最后一段路，”金老板扶住额头，眼泪缓缓落下：“这两个月来我也在尽心栽培他，相信日后没有我他也能把远山集团做好。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成儿走后，我身体大不如前，怕是没几日好活了。可是有太多的事让我放心不下。这些天我渐渐地对身边许多人都起了疑心，但我愿意相信你。你对别人是真心好，重情重义可也不是草莽之人。”
“金老板错爱了。”我苦笑了一下，我不过是个外人，不知道这番话他身边最亲的陈秘书和金夫人听了会作何感想。不会是要我帮他料理身后事吧？遗嘱应是由私人律师拟出，是要我也做公证吗？还是要我陪着金雨接手远山集团，打商战做摄政王？
放着清闲日子不过当初非要多管闲事，现在想想就觉得我真是霉透了蠢透了。
耳边被人唤了一声，我回过神来，虽然我的这些不情愿都摆在了脸上，金老板也没有生气，目光温热：“我不敢相信身边的人竟然这样对我，你愿意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