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獐宝奇光
我们决定马上回费市，还好陈秘书早上接我们来时开的是辆mpv，獐子被藏在了后排，用毛巾裹了起来，谁让它是个国家级保护动物。就算金老板本领通天，被盘查到了也免不了会耽误些时间。
在市立医院的特殊病房，我们见到了金小姐。她盖着新白刺目的被子沉沉地昏睡着，像是永远都不会醒来，身上布满了管子，玻璃面罩里的小脸苍白柔弱，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也脱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冰冷孱薄。
龙子扶绕着病房走了两圈，高兴地告诉我这周围没有发现妖邪戾气，看来押对了宝，这头獐子确实没有骗我，不是它做的。
“你，你，在外面守着，我和龙子扶呆在病房里救人，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出了什么事我一概不负责，”獐子抬起前蹄指了指陈秘书和金老板，他们点了点头出去了。獐子打量了我一会，最后还是指了指我：“哎，你在里面布一个结界，对于他们我还是不太放心。”
“结界？”我尴尬地笑了下，“不好意思，我不会。”
“那带符咒了吗？净心咒。最好能在医院外全部都贴满，噢不对，肯定没有了。不然在车上跟我坐得那么近早就该烧完了。对的，是这样。”獐子兀自地点点头，“那你也出去呗。”
“可以现画的啊，你等一下，我马上去买个黄纸朱砂就好。”我撇了撇嘴。
随意用手指隔空地舞了几划，顺手练习写了一个净心咒。在这一瞬间，一阵淡淡的白光充满了整个病房。我像是触电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以前也有这样做过，为什么没有成功过。
先前打开的窗户，房间内和房间外恰有一层光圈，龙子扶试图把手伸向外边，却像是被一层薄膜给挡住，他回过头来，满脸惊喜：“林然！你写了一个结界！”
獐子也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你果然很厉害。”
我这才回过神来，被一头獐子崇拜的感觉真的是太诡异了，又是一脸黑线：“谢谢。”
獐子也不再看我，侧躺在地上，抬起一只前肢，露出自己的胸膛，开始吩咐龙子扶。
“等会你用你的匕首刺入我胸口两寸，不，五厘米左右，避开血脉，然后再向右斜，挑出一个大一点的口子，你就会看到一个灰块。是我的獐宝，遭人追杀时听说能愈百病，你试着划一些下来。因为它是附在我的心脏上的，灰块厚度只有三厘米，带点弧度剜下，留的厚度要能完全包裹我的心脏。小心一点，别把我给活活削死了。”
“说得太多了我记不住，等下你再指挥我嘛。”龙子扶一脸无辜。
“我等下都要痛得昏死过去了，哪还有力气跟你说这些。”獐子都快要被龙子扶气疯了，它无奈地看向我，我点了点头，示意它放心。它便白了龙子扶一眼：“知道你记不住，等一下林然会跟你说的。”
原来獐子想到的办法就是用它身上的獐宝来救金小姐，我这才明白过来。寻常的幼獐腺胃里面都会有的乳积块就是獐宝，也算是名贵难得的药材。看眼前这头獐子活了有四五十年了吧，怎么还会有獐宝？不过既然它有，还生在心脏上，肯定就是稀世罕见的，估计还是它的修仙内丹什么的，肯定有延年益寿起死回生的功效。看来这次金小姐真是走大运了。
那边龙子扶拿出了金老板准备好的手术刀，指着獐子的胸膛比划，还是不忘卖萌：“是这儿吗？上一点啊？下一点啊？”
做手术的事风险可控，为什么不让医生来？暗自揣测獐子生性机警敏感，一定不放心被一个相对陌生的人掌握生死命运。像它傲娇又话多的性格，一定会在手术时哼哼唧唧喊个痛痛痛要死了要死了的。到时候吓到医生什么的就不好了。
脑海中浮现过这些情景，不觉暗暗好笑，却被獐子瞪了一眼，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就是信不过他们。”
龙子扶虽然看起来总是一副呆萌蠢，办事不靠谱，但其实他每次做的事都算圆满，估计他的好运气总是异于常人。
獐宝被顺利地取出了。獐子半睁着眼，看着却有些虚弱。取出来的灰块里夹杂着纯净的蓝光，和最开初我们在佛像上看到的那种妖冶的紫光全然不似。一屋子都是那纯粹动人的蓝，但都被病房的结界给包裹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蓝光是什么，但我心下明白如果没有这层结界，这蓝光肯定会照耀整个医院的上空，说不定会引起其他人的觊觎，獐子以后的生活恐怕就只剩下被追杀与逃跑。难怪它在被龙子扶抓住时，也不反抗，而是说习惯了这种被猎杀的生活。
我沐浴在那圣洁的光中，竟有点痴住了。
从没见过这么美丽澄澈的光，更有种错觉，自己也闪耀着蓝光中。忍不住闭上眼去更真切地感受那份宁静柔和。身体是说不出的舒畅，像一条人鱼在幽蓝的深海中涤荡。
更奇妙的是，脑海中有许多画面飞闪而过，都是深埋在心里最最纯美最无忧的剪影。我仿佛看见了去世多年的母亲，她戴着一串花环，舒展着年轻如花的笑颜。
她朝我走来，拥抱我。
“还记得吗，林然。”
在市立医院的特殊病房，我们见到了金小姐。她盖着新白刺目的被子沉沉地昏睡着，像是永远都不会醒来，身上布满了管子，玻璃面罩里的小脸苍白柔弱，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发也脱落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冰冷孱薄。
龙子扶绕着病房走了两圈，高兴地告诉我这周围没有发现妖邪戾气，看来押对了宝，这头獐子确实没有骗我，不是它做的。
“你，你，在外面守着，我和龙子扶呆在病房里救人，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出了什么事我一概不负责，”獐子抬起前蹄指了指陈秘书和金老板，他们点了点头出去了。獐子打量了我一会，最后还是指了指我：“哎，你在里面布一个结界，对于他们我还是不太放心。”
“结界？”我尴尬地笑了下，“不好意思，我不会。”
“那带符咒了吗？净心咒。最好能在医院外全部都贴满，噢不对，肯定没有了。不然在车上跟我坐得那么近早就该烧完了。对的，是这样。”獐子兀自地点点头，“那你也出去呗。”
“可以现画的啊，你等一下，我马上去买个黄纸朱砂就好。”我撇了撇嘴。
随意用手指隔空地舞了几划，顺手练习写了一个净心咒。在这一瞬间，一阵淡淡的白光充满了整个病房。我像是触电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指，满脸的不可思议。我以前也有这样做过，为什么没有成功过。
先前打开的窗户，房间内和房间外恰有一层光圈，龙子扶试图把手伸向外边，却像是被一层薄膜给挡住，他回过头来，满脸惊喜：“林然！你写了一个结界！”
獐子也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你果然很厉害。”
我这才回过神来，被一头獐子崇拜的感觉真的是太诡异了，又是一脸黑线：“谢谢。”
獐子也不再看我，侧躺在地上，抬起一只前肢，露出自己的胸膛，开始吩咐龙子扶。
“等会你用你的匕首刺入我胸口两寸，不，五厘米左右，避开血脉，然后再向右斜，挑出一个大一点的口子，你就会看到一个灰块。是我的獐宝，遭人追杀时听说能愈百病，你试着划一些下来。因为它是附在我的心脏上的，灰块厚度只有三厘米，带点弧度剜下，留的厚度要能完全包裹我的心脏。小心一点，别把我给活活削死了。”
“说得太多了我记不住，等下你再指挥我嘛。”龙子扶一脸无辜。
“我等下都要痛得昏死过去了，哪还有力气跟你说这些。”獐子都快要被龙子扶气疯了，它无奈地看向我，我点了点头，示意它放心。它便白了龙子扶一眼：“知道你记不住，等一下林然会跟你说的。”
原来獐子想到的办法就是用它身上的獐宝来救金小姐，我这才明白过来。寻常的幼獐腺胃里面都会有的乳积块就是獐宝，也算是名贵难得的药材。看眼前这头獐子活了有四五十年了吧，怎么还会有獐宝？不过既然它有，还生在心脏上，肯定就是稀世罕见的，估计还是它的修仙内丹什么的，肯定有延年益寿起死回生的功效。看来这次金小姐真是走大运了。
那边龙子扶拿出了金老板准备好的手术刀，指着獐子的胸膛比划，还是不忘卖萌：“是这儿吗？上一点啊？下一点啊？”
做手术的事风险可控，为什么不让医生来？暗自揣测獐子生性机警敏感，一定不放心被一个相对陌生的人掌握生死命运。像它傲娇又话多的性格，一定会在手术时哼哼唧唧喊个痛痛痛要死了要死了的。到时候吓到医生什么的就不好了。
脑海中浮现过这些情景，不觉暗暗好笑，却被獐子瞪了一眼，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就是信不过他们。”
龙子扶虽然看起来总是一副呆萌蠢，办事不靠谱，但其实他每次做的事都算圆满，估计他的好运气总是异于常人。
獐宝被顺利地取出了。獐子半睁着眼，看着却有些虚弱。取出来的灰块里夹杂着纯净的蓝光，和最开初我们在佛像上看到的那种妖冶的紫光全然不似。一屋子都是那纯粹动人的蓝，但都被病房的结界给包裹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这蓝光是什么，但我心下明白如果没有这层结界，这蓝光肯定会照耀整个医院的上空，说不定会引起其他人的觊觎，獐子以后的生活恐怕就只剩下被追杀与逃跑。难怪它在被龙子扶抓住时，也不反抗，而是说习惯了这种被猎杀的生活。
我沐浴在那圣洁的光中，竟有点痴住了。
从没见过这么美丽澄澈的光，更有种错觉，自己也闪耀着蓝光中。忍不住闭上眼去更真切地感受那份宁静柔和。身体是说不出的舒畅，像一条人鱼在幽蓝的深海中涤荡。
更奇妙的是，脑海中有许多画面飞闪而过，都是深埋在心里最最纯美最无忧的剪影。我仿佛看见了去世多年的母亲，她戴着一串花环，舒展着年轻如花的笑颜。
她朝我走来，拥抱我。
“还记得吗，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