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进入城市

    下楼梯的时候，爸爸已经到了，他正在和叔叔聊天，而妈妈即抱着弟弟坐在沙发上上，嘴里还喃喃地说着话。她一看见我就立马放开弟弟沖上来抱着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呆站在楼梯口。屋子里每个人都盯着我们看，我尴尬地微笑着，再假装咳嗽了几声，妈妈才放开我。[爸，你到了。我們随时可以走了。]我直接忽视妈妈，走到沙发旁边，拿起自己的行李。弟弟见到也跟着一起做，拿起他自己的行李。[我也可以走了。]弟弟用他幼稚又可爱的声音说到，说话的时候还要举起一只手，看起來可爱极了。我轻轻拍拍他的头顶，对着他微笑，他却回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們走到家门口，爸爸率先上车坐入驾驶位置准备。我分別和妈妈叔叔互相亲了对方的面额，而弟弟在一旁嘟着嘴跟他們挥手。[小心点，到了西班牙打电话給我。]我用不自然的声音关心着妈妈和叔叔。[我们会的，你和弟弟也要小心点。]叔叔一只手搭过妈妈的肩膀，一只手拍拍我的手臂。我和弟弟坐上了后座位，本來爸爸还邀请我坐他旁边，但被我拒绝了，因為始终分居了两年，已经不习惯直接面对他了。想起小時候，我和爸爸比谁都还要友好。坐车还不过半个小时，弟弟已经趴在我的大腿上呼呼大睡了。望着车窗外，才发现我们原本住的小村莊小得可怜，原来不够半小时就已经脱离村莊来到大城市。城市始终和村莊很大分別，屋子也比较新点，整条街上都是店铺。车子也比较多点，看来这里经常塞车了。人也比较复杂，随街也可以看见很多人拿着烟在抽，如果我沒记错的话，爸爸也是吸煙人士。我很怕闻到煙味，只要一闻到，就觉得不舒服，还会想吐，严重的还会头昏眼花。现在想起，就觉得自己已经闻到煙味，有点想吐的感觉。单手按着心口，想把这种感觉吞回去，但邹着眉头的表情还是不自觉地表露了出來。[有什麽不对劲吗？]看來爸爸已经发现了。我回头望向他，发现他一直通过倒后镜偷偷望着我。[沒有，我只是有点不习惯坐这么久的车。]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隨后继续望着窗外的人烟稠密。[对了，你妈妈叫我帮你们找了间学校，明天就上学了，今天回家后好好休息吧！]学校？为什么要再找间学校呢？原本那间不是挺好的吗？爸爸看见我不明不白的表情，也猜到了我心中的疑问。[你们原先的学校离我家太远了，车程起码要一小时，我不能每天都送你们上下学 ，你知道我的工作嘛！没办法了，所以咯。。。。。]他耸耸肩，再借倒后镜看着我，希望能得到我的体谅。他说得也有道理，爸爸是一位飞机师，一天要飞不同的国家。经常不在家，一个星期里要見他比登天还难，有时他嫌机场离家太远，放工后就住在鄰近的酒店，第二天就直接上班。妈妈就是因為接受不了他这唯一的缺点而离开了爸爸。我向他点点头，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