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整整齐齐才是最重要的
“嗡--”
就像是做过山车一样。
不，比过山车更甚，瑞普亨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飞船就是那封闭的洗衣机，而外部的未知能量，便是洗衣机的动力来源。
剧烈摇晃的乘波号在大气层中坐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翻滚，剩余的能源早就无法在这种强度的能量风暴中继续维持悬浮状态，飞船正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向下迫降。
“我应该庆幸是迫降而不是坠毁么！”
“啊-！！”
瑞普亨特抓着控制室内壁上两根凸起的管道，整个人已经因为飞船急速下落而双脚离地飘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还用力抓住固定物，恐怕此时早就被拍在船舱顶呢。
就像其他人一样。
“嘭！嘭嘭！”
此时飞船内部所有的一切都在到处乱飞，墙壁上的装饰物，那些没有固定的飞船机械还有堆积在桌子上的资料物品。
它们几乎在飞船中形成一股风暴，到处都是这些杂物撞到墙壁上的闷响，如果不是控制室的杂物相对来讲少一些，瑞普亨特甚至怀疑自己这些人会被它们生生砸死。
饶是如此，其他人的状态也不怎么好。
斯奈特和雷等人还在昏迷当中，瑞普觉得恐怕是那名巫师释放了什么咒语，因为现在这样强烈的晃动还没有将他们惊醒。。
这显然很不正常。
这些家伙的运气就很糟糕，肆虐的能量风暴可不会管你是否昏迷，在飞船被抛起来，彻底失去自主掌控力的瞬间，他们就随着舱室内乱飞的杂物一起被甩到墙上。
瑞普很担心斯泰因教授没有死在雪地中，而是死在了控制室里。
但。。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似乎是听到瑞普亨特的抱怨，吉迪恩的声音很清晰的回荡在飞船的舱室中，似乎不再预留和节省能量，这让瑞普亨特在冥冥之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应该感到庆幸，船长。”
吉迪恩的声音听上去仍然是那么的冷静。
“飞船坠毁的速度至少是迫降的七倍以上，乘波号的材质可以抵抗紧急降落的震动，但很难从坠毁中存活下来。”
瑞普亨特抽了抽嘴角。
稍微从慌乱中平静下来之后，他就试着要将莎拉兰斯，明日传奇小队的最后一名成员也给拖拽过来。
但他很快就发现，在此时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也就更不要提锁定莎拉兰斯了。
该死！
瑞普亨特在心中暗骂一声，能量很充沛，但如果无法锁定目标，甚至无法感应到莎拉兰斯所在，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希望还来得及。
“船长。”
就在这时，吉迪恩的声音突然再次传了出来。
“又有什么事。”瑞普亨特无奈道。
“并没有事情发生，船长，我只是来向您做个告别的。”
那你。。瑞普亨特将嘴里剩余的几个字给咽了回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静静的聆听吉迪恩的话。
“能量已经用尽，剩余的能源只能维持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我决定关闭自我，余下的能源作为常规能源使用。”
“可以让飞船的基本逻辑延长使用时间，并且自我关闭，我的资料也不会出现丢失。”
“有关星球和未知能源的基本线索被存放在您的个人数据库下，船长，希望您尽快将其阅读。”
“飞船的一切储备能源在上一次穿越的瞬间被消耗完毕，我无法追溯原因，这颗星球可能还有其他未知的反应现象发生过，请务必小心，船长。”
“在找到新能源之后，请将我重新开启，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能源。”
“最后，瑞普亨特船长，很高兴与您一起共事。”
“吉迪恩三百一十七号终端。”
“。。。”
飞船陷入了沉默当中，随着吉迪恩的关闭，似乎连机器的嗡嗡运转声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整艘飞船失去了生命似得。
瑞普亨特也沉默着。
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与吉迪恩交谈过一次，只是将它作为一个使用工具，自己似乎忘记了，作为人工智能的吉迪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看做纯粹的工具，它拥有自己的思维和逻辑，也是一个可以交谈的生命对象。
但自己意识到的似乎有些晚了。
瑞普亨特脸色紧绷。
“嘭嘭嘭！”
乘波号仍然在空中被抛落着，舱室中的杂物噼里啪啦的被甩落一地，从墙壁的这面被抛到墙壁的另一侧。
但整艘飞船似乎也只剩下它们撞击船舱的钢铁内壁声了。
很安静。
瑞普亨特闭上眼睛，置身于这颗陌生的星球，未知的能量风暴之中，其他人都陷入在昏迷里，吉迪恩也自我关闭，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就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很奇怪的感觉。。那么，来吧。”
瑞普亨特深吸一口气，脸上再无任何畏惧。
“轰！”
然后下一刻，整艘乘波号时间飞船化为流星，被包裹在一大团火焰之中，从大气层仿佛流光般，狠狠的砸向地面。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飞船七零八落的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一道沟渠，一路撞碎了好几个大块的岩石，在地面上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滑行出去了几百米远，这才最终缓缓的停了下来。
“吱呀-”
乘波号的一面舱壁不堪重负的发出令人倒牙的扭曲声，然后猛地折下九十度，又是一阵扬起烟尘的塌陷，几秒钟后，随着乘波号重新憋下去一块，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折裂声才缓缓停止。
乘波号此时已经没有了流线而美丽的科幻外表，外壳扭曲的不成样子，很多舱壁也都破裂出大洞，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废铜烂铁。
仿佛死去了一样。
但幸运的是，因为迫降的缘故，飞船虽然受损严重，但仍然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并且里面人如果运气好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事。
除非正好被两块扭曲的铁板夹住，否则最多只是鼻青脸肿而已。
但过了良久，乘波号内部似乎都没有任何人走出来，周围一片安静，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乘波号的迫降而灭亡。
绿色的能量风暴不止何时已经停歇，但随着乘波号的野蛮迫降，地面上重新被撞出了很多将惨绿色能量脉络裸露出来的坑洼。
地表之下的绿色涌动着，顺着地面的缝隙，就像是一座绿色的岩浆池，岩浆互相推推搡搡着，拥挤着，积蓄着下一次不知何时的爆发。
这颗未知的星球重新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荒凉的泥土似乎有吹不尽的风沙，黑色的沙石很快就将乘波号也掩埋大半，就像它本来就是星球的一员似得。
一切重新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冰冷的狂风在呼啸。
。。。
“啊！！”
尖叫划破夜空，响彻夜幕下的整个红城堡，而易嚣则是皱着眉头，很不适应这灌耳般的魔音。
“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红城堡里根本不会有其他人，都有谁，易嚣很清楚。
而这陌生的尖叫，只有可能是新来的那位小客人发出来的。。几乎要比尖叫皇后麦迪逊的声音还要尖锐。
听那些家养小精灵的意思，这位新来的小客人可是一个坚强的小家伙，能让她发出这种尖叫的，肯定不是红城堡的事情。
红城堡没有那么危险的东西，即使有，她也根本不会看到，那些都是禁区，这些禁区的存在甚至都不为人所知，就更不要提找到进入的方法了。
所以能够惹的她放声尖叫的，不出意外，除了家养小精灵和小黄人这些生物，就只能是雅典娜富江以及。。山村贞子。
“希望不会太过火。”
易嚣其实也不清楚贞子这些家伙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首先，她们是女人，其次，她们也算是创神计划的试验者，仍然处在观察期。
就连易嚣也不确信，创神计划到底改变了她们什么。
除了力量之外。。还有什么。
“算了，我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
犹豫了半秒钟，易嚣叹息一声，整个人已经化作砂砾，消失在红城堡的塔楼里。
。。。
“我要承认你们创造出来的这些成果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但这不是学校里的科学展览，我们必须让它派上真正的用场。”
“嘿，为什么是航空航天局，为什么不是军队或者中*情报局？我们可以把重刑犯给送上去，水邢在第四维度里很可能是非常有效的哦。”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讨论这些细节吧，同时，我们对你们的贡献表示衷心的感谢。”
“当然，我谢谢你全家。”
。。。
“看来我们要再来一瓶了。”
当夜，三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就在实验所的露天阳台上，三个人，三张办公椅，以及还有一些酒，再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接着，维克。”
其中一人，一个黑人小伙将手中的圆形小酒壶抛给了靠在阳台边缘的维克，因为这里是重要实验室的缘故，根本不可能让瓶装的酒精随意移动。
他们都是随身带着还没有巴掌大的酒壶，每个人都有不少，当然，或者里德没有，但黑人小伙约翰尼和维克肯定有。
维克喝了一大口，然后发出一声叹息。
今天过得并不算愉快。
但原本应该是很愉快的，因为他们一直努力的心血实验成功了，他们第一次稳定的沟通到了那片未知领域，将传送装置送了过去，然后又成功传了回来。
只是。。才刚刚成功，那该死的航空航天局就试图过来摘桃子。
“你们知道阿波罗号飞船是谁造出来，谁送上月球的么？”
三个人相顾无言，但沉默了片刻，维克突然问道。
“鬼知道。”约翰尼笑嘻嘻的反问着。
除了里德已经是身份既定的科学家外，其他两人也都算是科研领域的人，在这次的传输实验中帮了不少的忙。
三个科学家凑在一起，虽然他们还年轻，但竟然都不知道是谁将阿波罗号造出来的。
“所以说没有人知道了？”
维克不出意外的摊开手。
“但你们都知道尼尔阿姆斯特朗，对吧。”
“对，当然。”
“当然。”
里德和约翰尼点着头。
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谁会不知道。
“还有巴兹奥尔德林。”
“是的。”约翰尼点着头。
这家伙是第二个登上月球的，真是不幸，当时他们如何决定先后的，难道是投硬币么。
“首次在月球上行走的两个人。”维克接着说道。
“他们这些名人无非是被雇来，政府那些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的梦想。”
“那是别人的梦想，那是其他科学家的梦想。”
听到这里，里德和约翰尼也都沉默下来，维克所说的，就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航天航空局现在出现，无疑就是想要优先探索那片未知的领域。
而不是他们。
但明明是他们将实验做出来，将一切他们，明明他们才应该是先行者。
“那些科学家可能最终会身无分文，孤苦伶仃。”
维克继续说道。
“当他们年迈之后，只能坐在酒吧里，告诉人们，他们曾经还将人类送上过月球。”
里德和约翰尼彻底沉默了，半晌之后，里德突然说道。
“这说的不就是我么。”
“说的也是我。”维克紧跟着道。
“我想我们都一样？”约翰尼不可置否。
下一刻，瘫坐在椅子上的里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突兀的说道。
“但除非我们先行一步。”
其他两人将目光转了过来。
而此时里德的，目光也越来越亮，像是大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似得，“我们为什么不先行一步呢。”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看着二层之外的实验室。
“我是说，天呐，这个装置已经完成了，运转的挺好的，不是么。”
他挥着手，“我们可以先上去，用个五分钟，带着旗子，插在那，在那留下属于我们的足迹。”
“没有其他人。”
“我们可以成为第一个登上那里的人，对么，让他们见鬼去吧。”
这可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约翰尼点着脑袋，故作严肃的说道“我想这一次恐怕我爸真会要杀了我了。”
他的父亲是这间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也是项目的负责人，虽然最主要的实验都是由里德来进行的，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
“约翰尼，等你老爸发现的时候，我们恐怕都已经回来了。”
里德摊开手。
“考虑一下吧。”
其实没有多少需要考虑的，对么。
约翰尼根本就没有考虑，也没有犹豫，他虚晃着手指，疑问道，“就我们三个么？”
就像是做过山车一样。
不，比过山车更甚，瑞普亨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飞船就是那封闭的洗衣机，而外部的未知能量，便是洗衣机的动力来源。
剧烈摇晃的乘波号在大气层中坐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翻滚，剩余的能源早就无法在这种强度的能量风暴中继续维持悬浮状态，飞船正以一种非常可怕的速度向下迫降。
“我应该庆幸是迫降而不是坠毁么！”
“啊-！！”
瑞普亨特抓着控制室内壁上两根凸起的管道，整个人已经因为飞船急速下落而双脚离地飘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还用力抓住固定物，恐怕此时早就被拍在船舱顶呢。
就像其他人一样。
“嘭！嘭嘭！”
此时飞船内部所有的一切都在到处乱飞，墙壁上的装饰物，那些没有固定的飞船机械还有堆积在桌子上的资料物品。
它们几乎在飞船中形成一股风暴，到处都是这些杂物撞到墙壁上的闷响，如果不是控制室的杂物相对来讲少一些，瑞普亨特甚至怀疑自己这些人会被它们生生砸死。
饶是如此，其他人的状态也不怎么好。
斯奈特和雷等人还在昏迷当中，瑞普觉得恐怕是那名巫师释放了什么咒语，因为现在这样强烈的晃动还没有将他们惊醒。。
这显然很不正常。
这些家伙的运气就很糟糕，肆虐的能量风暴可不会管你是否昏迷，在飞船被抛起来，彻底失去自主掌控力的瞬间，他们就随着舱室内乱飞的杂物一起被甩到墙上。
瑞普很担心斯泰因教授没有死在雪地中，而是死在了控制室里。
但。。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似乎是听到瑞普亨特的抱怨，吉迪恩的声音很清晰的回荡在飞船的舱室中，似乎不再预留和节省能量，这让瑞普亨特在冥冥之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您应该感到庆幸，船长。”
吉迪恩的声音听上去仍然是那么的冷静。
“飞船坠毁的速度至少是迫降的七倍以上，乘波号的材质可以抵抗紧急降落的震动，但很难从坠毁中存活下来。”
瑞普亨特抽了抽嘴角。
稍微从慌乱中平静下来之后，他就试着要将莎拉兰斯，明日传奇小队的最后一名成员也给拖拽过来。
但他很快就发现，在此时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也就更不要提锁定莎拉兰斯了。
该死！
瑞普亨特在心中暗骂一声，能量很充沛，但如果无法锁定目标，甚至无法感应到莎拉兰斯所在，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希望还来得及。
“船长。”
就在这时，吉迪恩的声音突然再次传了出来。
“又有什么事。”瑞普亨特无奈道。
“并没有事情发生，船长，我只是来向您做个告别的。”
那你。。瑞普亨特将嘴里剩余的几个字给咽了回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静静的聆听吉迪恩的话。
“能量已经用尽，剩余的能源只能维持不到二十四个小时，我决定关闭自我，余下的能源作为常规能源使用。”
“可以让飞船的基本逻辑延长使用时间，并且自我关闭，我的资料也不会出现丢失。”
“有关星球和未知能源的基本线索被存放在您的个人数据库下，船长，希望您尽快将其阅读。”
“飞船的一切储备能源在上一次穿越的瞬间被消耗完毕，我无法追溯原因，这颗星球可能还有其他未知的反应现象发生过，请务必小心，船长。”
“在找到新能源之后，请将我重新开启，如果，能够找到合适的能源。”
“最后，瑞普亨特船长，很高兴与您一起共事。”
“吉迪恩三百一十七号终端。”
“。。。”
飞船陷入了沉默当中，随着吉迪恩的关闭，似乎连机器的嗡嗡运转声都消失不见了，就像是整艘飞船失去了生命似得。
瑞普亨特也沉默着。
他好像从来没有。。好好与吉迪恩交谈过一次，只是将它作为一个使用工具，自己似乎忘记了，作为人工智能的吉迪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看做纯粹的工具，它拥有自己的思维和逻辑，也是一个可以交谈的生命对象。
但自己意识到的似乎有些晚了。
瑞普亨特脸色紧绷。
“嘭嘭嘭！”
乘波号仍然在空中被抛落着，舱室中的杂物噼里啪啦的被甩落一地，从墙壁的这面被抛到墙壁的另一侧。
但整艘飞船似乎也只剩下它们撞击船舱的钢铁内壁声了。
很安静。
瑞普亨特闭上眼睛，置身于这颗陌生的星球，未知的能量风暴之中，其他人都陷入在昏迷里，吉迪恩也自我关闭，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就像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很奇怪的感觉。。那么，来吧。”
瑞普亨特深吸一口气，脸上再无任何畏惧。
“轰！”
然后下一刻，整艘乘波号时间飞船化为流星，被包裹在一大团火焰之中，从大气层仿佛流光般，狠狠的砸向地面。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飞船七零八落的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一道沟渠，一路撞碎了好几个大块的岩石，在地面上留下坑坑洼洼的痕迹，滑行出去了几百米远，这才最终缓缓的停了下来。
“吱呀-”
乘波号的一面舱壁不堪重负的发出令人倒牙的扭曲声，然后猛地折下九十度，又是一阵扬起烟尘的塌陷，几秒钟后，随着乘波号重新憋下去一块，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折裂声才缓缓停止。
乘波号此时已经没有了流线而美丽的科幻外表，外壳扭曲的不成样子，很多舱壁也都破裂出大洞，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废铜烂铁。
仿佛死去了一样。
但幸运的是，因为迫降的缘故，飞船虽然受损严重，但仍然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并且里面人如果运气好一些，也不会有什么事。
除非正好被两块扭曲的铁板夹住，否则最多只是鼻青脸肿而已。
但过了良久，乘波号内部似乎都没有任何人走出来，周围一片安静，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乘波号的迫降而灭亡。
绿色的能量风暴不止何时已经停歇，但随着乘波号的野蛮迫降，地面上重新被撞出了很多将惨绿色能量脉络裸露出来的坑洼。
地表之下的绿色涌动着，顺着地面的缝隙，就像是一座绿色的岩浆池，岩浆互相推推搡搡着，拥挤着，积蓄着下一次不知何时的爆发。
这颗未知的星球重新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荒凉的泥土似乎有吹不尽的风沙，黑色的沙石很快就将乘波号也掩埋大半，就像它本来就是星球的一员似得。
一切重新陷入了沉默。
只剩下冰冷的狂风在呼啸。
。。。
“啊！！”
尖叫划破夜空，响彻夜幕下的整个红城堡，而易嚣则是皱着眉头，很不适应这灌耳般的魔音。
“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红城堡里根本不会有其他人，都有谁，易嚣很清楚。
而这陌生的尖叫，只有可能是新来的那位小客人发出来的。。几乎要比尖叫皇后麦迪逊的声音还要尖锐。
听那些家养小精灵的意思，这位新来的小客人可是一个坚强的小家伙，能让她发出这种尖叫的，肯定不是红城堡的事情。
红城堡没有那么危险的东西，即使有，她也根本不会看到，那些都是禁区，这些禁区的存在甚至都不为人所知，就更不要提找到进入的方法了。
所以能够惹的她放声尖叫的，不出意外，除了家养小精灵和小黄人这些生物，就只能是雅典娜富江以及。。山村贞子。
“希望不会太过火。”
易嚣其实也不清楚贞子这些家伙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样的，首先，她们是女人，其次，她们也算是创神计划的试验者，仍然处在观察期。
就连易嚣也不确信，创神计划到底改变了她们什么。
除了力量之外。。还有什么。
“算了，我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
犹豫了半秒钟，易嚣叹息一声，整个人已经化作砂砾，消失在红城堡的塔楼里。
。。。
“我要承认你们创造出来的这些成果的确令人难以置信。”
“但这不是学校里的科学展览，我们必须让它派上真正的用场。”
“嘿，为什么是航空航天局，为什么不是军队或者中*情报局？我们可以把重刑犯给送上去，水邢在第四维度里很可能是非常有效的哦。”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讨论这些细节吧，同时，我们对你们的贡献表示衷心的感谢。”
“当然，我谢谢你全家。”
。。。
“看来我们要再来一瓶了。”
当夜，三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就在实验所的露天阳台上，三个人，三张办公椅，以及还有一些酒，再就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接着，维克。”
其中一人，一个黑人小伙将手中的圆形小酒壶抛给了靠在阳台边缘的维克，因为这里是重要实验室的缘故，根本不可能让瓶装的酒精随意移动。
他们都是随身带着还没有巴掌大的酒壶，每个人都有不少，当然，或者里德没有，但黑人小伙约翰尼和维克肯定有。
维克喝了一大口，然后发出一声叹息。
今天过得并不算愉快。
但原本应该是很愉快的，因为他们一直努力的心血实验成功了，他们第一次稳定的沟通到了那片未知领域，将传送装置送了过去，然后又成功传了回来。
只是。。才刚刚成功，那该死的航空航天局就试图过来摘桃子。
“你们知道阿波罗号飞船是谁造出来，谁送上月球的么？”
三个人相顾无言，但沉默了片刻，维克突然问道。
“鬼知道。”约翰尼笑嘻嘻的反问着。
除了里德已经是身份既定的科学家外，其他两人也都算是科研领域的人，在这次的传输实验中帮了不少的忙。
三个科学家凑在一起，虽然他们还年轻，但竟然都不知道是谁将阿波罗号造出来的。
“所以说没有人知道了？”
维克不出意外的摊开手。
“但你们都知道尼尔阿姆斯特朗，对吧。”
“对，当然。”
“当然。”
里德和约翰尼点着头。
第一个登上月球的人，谁会不知道。
“还有巴兹奥尔德林。”
“是的。”约翰尼点着头。
这家伙是第二个登上月球的，真是不幸，当时他们如何决定先后的，难道是投硬币么。
“首次在月球上行走的两个人。”维克接着说道。
“他们这些名人无非是被雇来，政府那些根本就不是他们自己的梦想。”
“那是别人的梦想，那是其他科学家的梦想。”
听到这里，里德和约翰尼也都沉默下来，维克所说的，就是他们现在面临的情况，航天航空局现在出现，无疑就是想要优先探索那片未知的领域。
而不是他们。
但明明是他们将实验做出来，将一切他们，明明他们才应该是先行者。
“那些科学家可能最终会身无分文，孤苦伶仃。”
维克继续说道。
“当他们年迈之后，只能坐在酒吧里，告诉人们，他们曾经还将人类送上过月球。”
里德和约翰尼彻底沉默了，半晌之后，里德突然说道。
“这说的不就是我么。”
“说的也是我。”维克紧跟着道。
“我想我们都一样？”约翰尼不可置否。
下一刻，瘫坐在椅子上的里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突兀的说道。
“但除非我们先行一步。”
其他两人将目光转了过来。
而此时里德的，目光也越来越亮，像是大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似得，“我们为什么不先行一步呢。”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两步，看着二层之外的实验室。
“我是说，天呐，这个装置已经完成了，运转的挺好的，不是么。”
他挥着手，“我们可以先上去，用个五分钟，带着旗子，插在那，在那留下属于我们的足迹。”
“没有其他人。”
“我们可以成为第一个登上那里的人，对么，让他们见鬼去吧。”
这可真是一个疯狂的想法。
约翰尼点着脑袋，故作严肃的说道“我想这一次恐怕我爸真会要杀了我了。”
他的父亲是这间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也是项目的负责人，虽然最主要的实验都是由里德来进行的，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
“约翰尼，等你老爸发现的时候，我们恐怕都已经回来了。”
里德摊开手。
“考虑一下吧。”
其实没有多少需要考虑的，对么。
约翰尼根本就没有考虑，也没有犹豫，他虚晃着手指，疑问道，“就我们三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