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八章 收买
廉颂知道她想说什么，可事情跟冷岩有关，他懒得理会，“如果这事儿跟我有关，听一听也无妨。否则，免开尊口。”
“哟哟哟，长脾气了？”
他话里话外透着酸，看来他又吃醋了，不想听就算了。
水声潺潺，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他本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由头，直到换上干净衣服，他才缓缓开口。
“眼看就是母妃六十大寿，我想带你们一起回昭平。你也很久没见过荣老夫人了，跟我回去吧。”
“昌平是我的家，我想回去自然会回去。”
慢慢梳理他的头发，苏音心头一紧，她真的有点儿想家了。
“冷岩的意思你我都清楚，难道你还要呆在这儿吗？再说，孩子们已经知道了真相，你要是不跟我回去，他们会误会的。”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帮廉颂收拾整齐，就欲转身离去。
“苏音，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为了救儿子，他差点儿丢了性命，难道这还不够吗？非要他把心挖出来，她才肯相信吗？
“爆炸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张开气罩，不让自己受伤。我查看过那个土坑，没有飞起的石块。伤你的不是石头，是你自己。”
当时苏音就觉得奇怪，爆炸那么大的威力，他浑身上下没有别的伤口，只有腿骨断裂，这明显不合常理。
如果石块飞溅，他的伤口绝不止一处。
合理解释只有一个，他的腿伤是他自己打的。跟她玩苦肉计，想博同情，休想！
“廉颂，你觉得这么做很好玩吗？我早就跟你说过，即使陌生人，我也会施救。你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回心转意，简直大错特错。我没有把你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你早就知道了？”
“本来我不想说的，可这事儿憋在心里不痛快。你喜欢自残，我可以治好你，但是你要照单付账。等你伤好了，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亏他是个王爷，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实在太可笑了！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吗？如果不这么做，你就会把我赶出去。说到底，你总把我往外推，我才会出此下策。要是你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谈，我用得着自残吗？你知道打断自己的腿，有多疼吗？”
“你骗我，你还有理了？”一听就不乐意了，她挑眉反问。
“事情过去五年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就算我犯了罪，还有改过的机会。更何况，当年的那种情况，换做你，你会不会误会？”
“我……”
呼吸一窒，苏音答不出来。
“从白山回来，我的心情非常糟糕。眼睛看不见，虽然有你帮忙，但是?但是手下人议论纷纷，我听了以后很不舒服。万一我永远失明，难道要拖累你一辈子吗？那样的话，我宁愿你没有找到我。”
压在心里太久，廉颂好面子，不愿意把这些话说出来。
“你当然愿意留在白山了，玫朵那么喜欢你，阿秋把你照顾的那么好，你舍得回来才怪呢！”
“你要是这么说，咱们就不必说下去了。”他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再说话。
三天后的深夜，冷岩伤重不治身亡。第二天，冷府满目素缟，漕帮的堂主、长老全部到场，香烛缭绕，哀声一片。
苏音带着两个孩子跪在灵堂，吊唁的宾客不断。然而，盐帮人马的出现令漕帮如临大敌。
“程帮主，来此有何贵干？”
莫雄和叶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漕帮的弟兄严阵以待，目不转睛盯着他们。
“吊唁。”
望了望堂上的孤儿寡妇，程东升冷冷一笑。想不到漕帮也有今天，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黄鼠狼给几百年，他没安好心，想看漕帮的笑话，做梦！
一声断喝，莫雄说的毫不客气。轻轻挥手，漕帮的人立刻围拢上来，逼着人往外退。
“烧柱香就走！你们帮主死了，我来祭奠，这是盐帮的礼数。我不像你们那么没规矩，我爹去世那么久，没见过一个漕帮的人。”
寸步不让，程东升趾高气昂，并没有把莫雄放在眼里。
“衙门早就贴出了告示，是唐风杀了程帮主，他的死跟漕帮没有关系。即使你真想报仇，也该去找唐家的人，想在这儿撒野，你来错了地方！”狠狠还击，他也不客气。
“你凭什么挡本帮主的路？难道你没听说，好狗不挡路吗？”
一个小小堂主有什么资格跟他叫板？别忘了，他是盐帮帮主，谁挡他的路，他杀谁！
“这位是漕帮的新任帮主。冷帮主病重期间，莫帮主已经继任，现在冷帮主驾鹤西去，是时候昭告天下了。”
微微一笑，叶秋心平气和的说着，示意莫雄克制，不要在灵堂闹事。
“那又如何？我们算平起平坐，挡着我的路还是他的不是。”冷哼了一声，程东升说的满不在乎。
“平起平坐？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走下台阶，苏音分开人群来到他面前，从袖管里摸出一份公文。
“这是朝廷公文，你好好看看。盐帮聚众闹事，作乱翻上，已经被朝廷查封。公文抵达之日，由漕帮接管盐帮。你难道不知道历代盐帮帮主都要经过朝廷任命吗？”
盐铁专卖是朝廷惯例，盐帮不过是制盐、运盐的工具。他们的死活掐在朝廷手里，而东唐是廉颂做主。
得罪了漕帮，帮着唐家造反，他们会有好结果吗？
“这不可能！我怎么没有收到这份公文？”大吃一惊，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程东升的意料。
“你已经不是盐帮的人了，有什么资格接公文？再说，你身为盐帮少主，不思回报君恩，反倒勾结乱党，祸害百姓。按照东唐律法，你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冷嘲热讽，苏音说的不留情面，撂下冷飕飕的一句，转身折了回去。
“来呀，把他给我拿下，送去府衙换赏钱！”
“谁敢？”
盐帮的人马严阵以待，护着他往外退。漕帮的弟兄眼看机会来了，把人围在当中，几十名大汗纷纷扑了上来，把人压在身下。
一炷香过去，程东升和随从摔得鼻青脸肿，被漕帮弟兄押去了府衙。
七天之后，冷岩出殡。一百多号人的送葬队伍像一条白色长龙，从江边向北绵延，缓缓移动。
冷天清捧着灵牌，走在前面，哭丧着笑脸，一副悲伤的样子。
“娘，爹没有死，你为什么要给他办丧事？”坐在马车里，冷岩就坐在冷天汐对面，她疑惑极了，低声问道。
“爹做漕帮帮主做腻了，想换个差事。”
“爹，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这么做算不算撒谎？”执着的问道，她一脸认真。，“娘说，骗人是不对的。”
听到这里，他不知该怎么会回答，望向苏音，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他这么做是为了成全别人，不算撒谎。莫堂主一直想做帮主，你爹一死，第一个成全了他。另外……”
“他还成全了你跟廉颂，对吗？”
此话一出，苏音和冷岩都愣住了。这么个小丫头，她怎么会想到这一层？莫非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成了寡妇，就能跟廉颂在一起了。是你说的，他是我和哥哥的亲爹，咱们是一家人，你自然要跟他住在一起。”
她一板一眼的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滴溜溜乱转。
“还有呢？”
廉颂给了她多少好处？这个小丫头居然帮他说话？
“还有……他有权有势，跟他在一起，没人敢欺负咱们。昭平王府很大，天高皇帝远，那儿比江阳好多了。藏书阁里都书，哥哥可以随便看。那里有说书的、戏班子还有玩杂耍的，点心也很好吃，要什么有什么。”
“就这些？”
她不到五岁，不会懂这么多。这些话一定是廉颂教的，撺掇一个孩子当说客，他可真行！
“你们认识那么多年，感情有很好。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你，你们在一起，对我和哥哥好，对你俩也好……”
咬了咬下唇，冷天汐懊恼的低下了头，自言自语道。
“坏了，后面的我忘了……”
“说，廉颂给了你多少好处？”强忍着不笑，苏音板起面孔，问道。
“没有！”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银子藏在哪儿！”
冷天汐急忙捂住荷包，躲进冷岩背后，矢口否认，“我没有拿他的银子……娘，你不要冤枉好人。”
“把荷包交出来？他给了你多少金瓜子？”
伸手把女儿拽到身边，夺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都是金瓜子。鼓鼓囊囊的荷包，已经包不住。
“你个小财迷，这么点儿钱就把你娘给卖了！”柳眉倒立，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点儿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贪财。
“汐儿，你知道你娘值多少钱吗？”
摇了摇头，冷天汐满眼懵懂。冷岩把她抱进怀里，轻声说道。
“你个小傻瓜，你娘的钱比廉颂多得多。只要你娘在，你比任何千金小姐都富贵。”
“可跟着廉颂，我就是郡主啊！”
“当郡主有什么好？”
“……做贵族不好吗？江阳城里的贵族小姐多气派，出门那么多人跟着。我出门连个保镖都没有……”
冷天汐的回答让苏音和冷岩无言以对。
不止大人羡慕达官贵人的生活，就连几岁孩子都向往那种生活。廉颂这一招玩的真不赖，轻轻松松就把女儿收服了。
“你哥也是这么想的吗？”
冷天清一直看不惯廉颂，几次三番捉弄他，儿子一定不会倒戈。
“哥说，给他两匹汗血宝马，他就跟廉颂回昭平。”
“为什么是两匹？”冷岩听糊涂了，反问道。
“一匹骑着，另一匹跟着。哥说，这样才能显出他摄政王世子的派头。”如实的说着，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住的摇头，“娘，我说错了吗？”
“哟哟哟，长脾气了？”
他话里话外透着酸，看来他又吃醋了，不想听就算了。
水声潺潺，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他本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由头，直到换上干净衣服，他才缓缓开口。
“眼看就是母妃六十大寿，我想带你们一起回昭平。你也很久没见过荣老夫人了，跟我回去吧。”
“昌平是我的家，我想回去自然会回去。”
慢慢梳理他的头发，苏音心头一紧，她真的有点儿想家了。
“冷岩的意思你我都清楚，难道你还要呆在这儿吗？再说，孩子们已经知道了真相，你要是不跟我回去，他们会误会的。”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帮廉颂收拾整齐，就欲转身离去。
“苏音，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为了救儿子，他差点儿丢了性命，难道这还不够吗？非要他把心挖出来，她才肯相信吗？
“爆炸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张开气罩，不让自己受伤。我查看过那个土坑，没有飞起的石块。伤你的不是石头，是你自己。”
当时苏音就觉得奇怪，爆炸那么大的威力，他浑身上下没有别的伤口，只有腿骨断裂，这明显不合常理。
如果石块飞溅，他的伤口绝不止一处。
合理解释只有一个，他的腿伤是他自己打的。跟她玩苦肉计，想博同情，休想！
“廉颂，你觉得这么做很好玩吗？我早就跟你说过，即使陌生人，我也会施救。你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回心转意，简直大错特错。我没有把你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你早就知道了？”
“本来我不想说的，可这事儿憋在心里不痛快。你喜欢自残，我可以治好你，但是你要照单付账。等你伤好了，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亏他是个王爷，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实在太可笑了！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吗？如果不这么做，你就会把我赶出去。说到底，你总把我往外推，我才会出此下策。要是你能心平气和的跟我谈谈，我用得着自残吗？你知道打断自己的腿，有多疼吗？”
“你骗我，你还有理了？”一听就不乐意了，她挑眉反问。
“事情过去五年了，我已经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就算我犯了罪，还有改过的机会。更何况，当年的那种情况，换做你，你会不会误会？”
“我……”
呼吸一窒，苏音答不出来。
“从白山回来，我的心情非常糟糕。眼睛看不见，虽然有你帮忙，但是?但是手下人议论纷纷，我听了以后很不舒服。万一我永远失明，难道要拖累你一辈子吗？那样的话，我宁愿你没有找到我。”
压在心里太久，廉颂好面子，不愿意把这些话说出来。
“你当然愿意留在白山了，玫朵那么喜欢你，阿秋把你照顾的那么好，你舍得回来才怪呢！”
“你要是这么说，咱们就不必说下去了。”他重重叹了口气，转过身，不再说话。
三天后的深夜，冷岩伤重不治身亡。第二天，冷府满目素缟，漕帮的堂主、长老全部到场，香烛缭绕，哀声一片。
苏音带着两个孩子跪在灵堂，吊唁的宾客不断。然而，盐帮人马的出现令漕帮如临大敌。
“程帮主，来此有何贵干？”
莫雄和叶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漕帮的弟兄严阵以待，目不转睛盯着他们。
“吊唁。”
望了望堂上的孤儿寡妇，程东升冷冷一笑。想不到漕帮也有今天，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黄鼠狼给几百年，他没安好心，想看漕帮的笑话，做梦！
一声断喝，莫雄说的毫不客气。轻轻挥手，漕帮的人立刻围拢上来，逼着人往外退。
“烧柱香就走！你们帮主死了，我来祭奠，这是盐帮的礼数。我不像你们那么没规矩，我爹去世那么久，没见过一个漕帮的人。”
寸步不让，程东升趾高气昂，并没有把莫雄放在眼里。
“衙门早就贴出了告示，是唐风杀了程帮主，他的死跟漕帮没有关系。即使你真想报仇，也该去找唐家的人，想在这儿撒野，你来错了地方！”狠狠还击，他也不客气。
“你凭什么挡本帮主的路？难道你没听说，好狗不挡路吗？”
一个小小堂主有什么资格跟他叫板？别忘了，他是盐帮帮主，谁挡他的路，他杀谁！
“这位是漕帮的新任帮主。冷帮主病重期间，莫帮主已经继任，现在冷帮主驾鹤西去，是时候昭告天下了。”
微微一笑，叶秋心平气和的说着，示意莫雄克制，不要在灵堂闹事。
“那又如何？我们算平起平坐，挡着我的路还是他的不是。”冷哼了一声，程东升说的满不在乎。
“平起平坐？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走下台阶，苏音分开人群来到他面前，从袖管里摸出一份公文。
“这是朝廷公文，你好好看看。盐帮聚众闹事，作乱翻上，已经被朝廷查封。公文抵达之日，由漕帮接管盐帮。你难道不知道历代盐帮帮主都要经过朝廷任命吗？”
盐铁专卖是朝廷惯例，盐帮不过是制盐、运盐的工具。他们的死活掐在朝廷手里，而东唐是廉颂做主。
得罪了漕帮，帮着唐家造反，他们会有好结果吗？
“这不可能！我怎么没有收到这份公文？”大吃一惊，这个结果大大出乎了程东升的意料。
“你已经不是盐帮的人了，有什么资格接公文？再说，你身为盐帮少主，不思回报君恩，反倒勾结乱党，祸害百姓。按照东唐律法，你犯了诛九族的大罪！”
冷嘲热讽，苏音说的不留情面，撂下冷飕飕的一句，转身折了回去。
“来呀，把他给我拿下，送去府衙换赏钱！”
“谁敢？”
盐帮的人马严阵以待，护着他往外退。漕帮的弟兄眼看机会来了，把人围在当中，几十名大汗纷纷扑了上来，把人压在身下。
一炷香过去，程东升和随从摔得鼻青脸肿，被漕帮弟兄押去了府衙。
七天之后，冷岩出殡。一百多号人的送葬队伍像一条白色长龙，从江边向北绵延，缓缓移动。
冷天清捧着灵牌，走在前面，哭丧着笑脸，一副悲伤的样子。
“娘，爹没有死，你为什么要给他办丧事？”坐在马车里，冷岩就坐在冷天汐对面，她疑惑极了，低声问道。
“爹做漕帮帮主做腻了，想换个差事。”
“爹，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这么做算不算撒谎？”执着的问道，她一脸认真。，“娘说，骗人是不对的。”
听到这里，他不知该怎么会回答，望向苏音，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他这么做是为了成全别人，不算撒谎。莫堂主一直想做帮主，你爹一死，第一个成全了他。另外……”
“他还成全了你跟廉颂，对吗？”
此话一出，苏音和冷岩都愣住了。这么个小丫头，她怎么会想到这一层？莫非她背后有高人指点？
“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成了寡妇，就能跟廉颂在一起了。是你说的，他是我和哥哥的亲爹，咱们是一家人，你自然要跟他住在一起。”
她一板一眼的说着，大眼睛忽闪忽闪，滴溜溜乱转。
“还有呢？”
廉颂给了她多少好处？这个小丫头居然帮他说话？
“还有……他有权有势，跟他在一起，没人敢欺负咱们。昭平王府很大，天高皇帝远，那儿比江阳好多了。藏书阁里都书，哥哥可以随便看。那里有说书的、戏班子还有玩杂耍的，点心也很好吃，要什么有什么。”
“就这些？”
她不到五岁，不会懂这么多。这些话一定是廉颂教的，撺掇一个孩子当说客，他可真行！
“你们认识那么多年，感情有很好。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你，你们在一起，对我和哥哥好，对你俩也好……”
咬了咬下唇，冷天汐懊恼的低下了头，自言自语道。
“坏了，后面的我忘了……”
“说，廉颂给了你多少好处？”强忍着不笑，苏音板起面孔，问道。
“没有！”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银子藏在哪儿！”
冷天汐急忙捂住荷包，躲进冷岩背后，矢口否认，“我没有拿他的银子……娘，你不要冤枉好人。”
“把荷包交出来？他给了你多少金瓜子？”
伸手把女儿拽到身边，夺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都是金瓜子。鼓鼓囊囊的荷包，已经包不住。
“你个小财迷，这么点儿钱就把你娘给卖了！”柳眉倒立，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么点儿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贪财。
“汐儿，你知道你娘值多少钱吗？”
摇了摇头，冷天汐满眼懵懂。冷岩把她抱进怀里，轻声说道。
“你个小傻瓜，你娘的钱比廉颂多得多。只要你娘在，你比任何千金小姐都富贵。”
“可跟着廉颂，我就是郡主啊！”
“当郡主有什么好？”
“……做贵族不好吗？江阳城里的贵族小姐多气派，出门那么多人跟着。我出门连个保镖都没有……”
冷天汐的回答让苏音和冷岩无言以对。
不止大人羡慕达官贵人的生活，就连几岁孩子都向往那种生活。廉颂这一招玩的真不赖，轻轻松松就把女儿收服了。
“你哥也是这么想的吗？”
冷天清一直看不惯廉颂，几次三番捉弄他，儿子一定不会倒戈。
“哥说，给他两匹汗血宝马，他就跟廉颂回昭平。”
“为什么是两匹？”冷岩听糊涂了，反问道。
“一匹骑着，另一匹跟着。哥说，这样才能显出他摄政王世子的派头。”如实的说着，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住的摇头，“娘，我说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