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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俱焚

    两人的对话,冷岩听的一清二楚。当天深夜,他找到了陈放。尽管不同意他的计划,但只要能让王爷夫妻团聚,冷岩的办法并非不可行。

    第二天.他带人冲进唐府,偌大的宅院空无一人,搜了一圈儿,只找到了王坚的尸体。

    仔细搜寻,冷岩发现枯井下面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唐风和唐柔早已离去。他带人进入枯井,紧追不舍。

    江阳北郊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方圆十里没有人家,他摸不清这对兄妹的意思。正在发愁,苏音突然出现,“往前十五里有座堤坝,要是堤坝毁了,江阳和下游的百姓都要遭灾。”

    “你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可下次做决定之前,你最好问问我的意见。”冷天清躲在窗下,把他和陈放的对话都告诉了苏音。

    “告诉你,你会答应吗?”

    难道冷岩不希望天天见到她吗?可她终究要走,谁也拦不住。

    “无论我答不答应,你都该告诉我。你我是假夫妻,却是多年的朋友,你瞒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成全她跟廉颂,才会去找陈放。

    但跟不跟廉颂回昭平,是他们之间的事,任何人都左右不了。

    “我不打算跟他走,你别费心了。”

    “为什么?”

    她在沙洲那么着急,完全失去了理智,否则以她的脾气,不会那样折磨方准。她在意了廉颂,为什么不回到他身边呢?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没人能强迫我。”

    话音未落,一个将军走过来,低声禀报,“冷帮主,唐柔兄妹有异动。”

    远处篝火跳跃,唐家兄妹站起身,向西北方走去。他们的包袱好像很重,压的唐柔直不起腰。

    “他们背的什么?该不会是水雷吧?”

    刚才苏音提到了堤坝,冷岩立刻想到了水雷。

    唐家兄妹和水匪擅用火药,在莲花口、风波渡还有沙洲,火药和水雷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以他们?

    ??脚程,即使背着重物,也能在三更之前赶到堤坝。

    一旦水雷布置妥当,江阳就完了。

    “搜查唐家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特别的发现,比如火药、引线……”为了证实猜想,苏音问道。

    “回禀王妃,搜查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发现这些东西。倒是在药房里发现了碳粉和硫磺。您也知道,那些都是常用的药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量似乎有点儿大。”话一出口,那名将军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王妃,需不需要末将回去调兵?”

    “已经来不及了,必须尽快阻止他们。”

    带着几十名兵丁分头行动,冷岩带人从绕到后山,疏散附近的百姓。苏音带着其他人,去捉拿唐风兄妹。

    “九皇子,他们追来了!”

    两侧树林中人影穿梭,唐柔意识到再这么下去,他们会被官兵包抄。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为今之计,只有兵分两路,她托住官兵,让九皇子去炸毁堤坝。

    “您先走,我断后。九皇子,以后奴婢不在您身边,您一定要保重。”挥出一道掌风,猛地把人推了出去。

    身子轻飘飘的,等唐风回过神来,就落在了几丈外。他回头张望,唐柔已经被官兵围住。

    “不能再等了,走!”

    把心一横,唐风飞身就走。跑出没多远,就被一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唐公子,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月光皎洁,月色下的苏音分外好看,仿佛月宫仙子下凡,美得不可方物。

    “冷夫人……不对,应该是摄政王妃。你也许不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谁?只要看住你,廉颂就难逃一劫。”

    “现在难逃一阶段似乎是你。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仰天大笑,唐风揭下人皮面具,扔在地上,“面具戴久了,本皇孬皇子差点儿把自己当成真的唐风。我告诉你,唐风早就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九皇子廉天沐。”

    “你没死?”

    谁都知道九皇子行事荒唐,最不得宠。即使没有合适的继承人,皇帝也不想让他继位。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居然逃出来廉颂的手掌心。

    看来,从前他们都笑看了他。

    “死的是本皇子的替身。如果不这么做,我早就死了!”

    “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没有坑杀你母亲,也没有为难你的妻儿。他要的只是你的人头,你却跑到江阳来捣乱。这么做,你就不怕断送了你母亲和妻儿的前程吗?”

    别以为搞点儿小动作就能扳倒廉颂。

    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才爬到今天这个位子,几个水匪不过是隔靴搔痒,根本动不了他的根基。

    就这么点儿本事,还想跟他作对,太天真了!

    “我已经是个死人,不需要为活着的人考虑。再说,廉颂逼死我父皇,他该死。”冷冷一笑,唐风说的不以为意。

    “皇位本来就该是他的,是你父皇抢了他的东西。难道他不该拿回来吗?”

    秦太妃握有遗照,登基做皇帝的本该是廉颂。但是,王家串通朝臣,围困永寿宫,让太后的儿子做了皇帝。

    如此一来,秦太妃的遗照就变成了假的,他为了保住秦家,才去了昭平。

    这些陈年旧账廉天沐不会不知道,可他执迷不悟,跟他的父亲、哥哥一模一样。这种人决不能留!

    “那又如何?父皇是皇帝,廉颂是是臣,天子让他死,他不能活。让他哭,他不能笑。这是君臣之道,没人可以违抗。他的所作所为之说明了一件事,他是佞臣,人人得而诛之。”

    “说的这么义正言辞,有用吗?”

    冷笑了几声,苏音满眼戏谑,狠狠还击。

    “你无非想自己做皇帝,把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留着,等到了黄泉,见到你父皇和几个哥哥,好好商议你们的复国大计吧!”

    “你以为你杀的了我吗?”

    “这个问题我还不能回答你,试试你就知道了。”猝然出手,她身形灵动,接连打出数掌,招招不离唐风的要害。

    “看你是个女人,我让你三招。”

    左躲右闪,他不慌不忙,应对自如。

    “那就多谢了。”

    加紧攻势,对准他的胸前要害一阵猛攻。噗噗几声,唐风胸口中招,体内气血激荡,热浪股股上涌,他强行给压了回去。

    “想不到,你还有两把刷子。”

    着手反击,他小心应对,打的十分谨慎。如果再次中招,他就完了。

    “我的刷子何止两把,接着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双掌挂风,苏音的身影飘忽不定,他仔细观望,拼尽全力打出一掌。砰的一声闷响,泥土飞溅,唐风定睛一看,她不见了!

    “你在找我吗?”

    清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慌忙抬头望去,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提气相抗。两股气流交汇,震得他手臂发麻,一口血喷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输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炸不了大坝,能带着你一起走,也不错。你死了,廉颂会伤心欲绝。”

    张狂冷笑,唐风抱住她的双腿,摸出火折子,扔向背后。

    那一刻,苏音惊呆了,眼看火折子就要落下,她该怎么办?难道要跟他同归于尽吗?

    冷岩带着二十名军士,赶到县衙门口,砰砰砸门。

    “别敲了,再敲门就破了。这是县衙的大门,敲坏了你赔得起吗?”睡得迷迷糊糊,衙役卸掉门栓,一脸不耐烦。

    “召集所有人马,疏散大坝周围的乡民,让他们躲到高处。”

    没心情跟他废话,冷岩不放心苏音,急匆匆说道。

    “你谁呀?有病吧?大半夜你不睡觉,带了一票人来府衙闹事?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来这儿撒野,你活腻了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活了几百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拎到近前,冷冷质问。

    “你不是活腻了,你来这儿捣什么乱?”

    衙役并没把他当回事儿,长得好看了不起吗?江阳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可每一个敢到衙门撒野。

    这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认得这个吗?”

    亮出令牌,冷岩在他面前晃了晃。

    “对不起,我不识字儿!”有令牌了不起吗?天知道那块令牌是不是真的?

    “那就找个识字儿出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挥手把人扔在地上,冷岩踩着他的胸口,带着兵丁就冲了进去。

    “有喘气儿的没有?要是有,就给爷滚出来!”

    几个兵丁冲进后衙,一脚踹开房门,引来一串惨叫。不由分说,两个军士驾着县太爷,带到了冷岩面前。

    “你们干什么?哪儿来的兵?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跟摄政王是亲戚,本家的亲戚,我姓秦!你们疯了吗?敢对我动手,小心我……”

    他一脚把人踹翻在地,县太爷身娇肉贵,抱着胸口在地上打滚,嘴里振振有词。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小心我参你一本,让你们全家死光光……哎哟,疼死我了……快来人,快来人呐!”

    听见动静,衙役拎着朴刀就冲了出来。

    可对方面目狰狞,如同凶神恶煞,连县太爷都敢打,都默默退了回去。

    “行了行了,别嚎了!姓秦的人多了,廉颂会有你这样的亲戚?就算你真是他亲戚,你也动不了我。”

    “你到底是谁?”

    他敢直呼王爷的名讳,这人到底是谁?

    “认识这个吧?”

    看到令牌,县太爷立刻跪倒在地,满脸堆笑,“这位大人,您有什么吩咐,下官一定照办,绝无二话!”

    “瞧你那点儿出息!”

    这边布置妥当,冷岩急匆匆往回赶,穿过树林,就发现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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