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章 刺痛
难道阿秋要生了？距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怎么会这么快？她刚才还好好的，一转眼就要生了呢？
“是不是夫人要生了？”
“是……”不住的点头，小丫鬟吓的话都说不全，“夫人跟王妃道歉，王妃没理会，让夫人安心养胎。夫人跪在地上求王妃原谅……刚跪下就说肚子疼……”
“快点儿带我过去。”
“是……”
大步流星赶到寝阁，却门窗紧闭，丫鬟婆子忙里忙外。于墨白担心阿秋，想进去看看，却被接生婆挡了回去。
“产房血腥气太重，您不能进去，还是去外面等吧。”
“我是大夫，里面那个是我媳妇，我得进去。万一有个什么，我也能搭把手。”不由分说，他抬脚就往里走。
几个婆子一字排开，一起使劲儿，把他顶了回去。
“就是摄政王妃生孩子，摄政王也要在外面等，这是规矩！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不能进，就是不能进。来人，把他拖出去！”
“我是当今丞相，你们谁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眼，没有人敢妄动。扫了他们一眼，于墨白刚迈过门槛，苏音从里屋走了出来。
袖管高挽，她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手上还带着血迹。
“有我在，保证母子平安。你出去等着，一时半刻孩子还出不来。你好歹也是一国丞相，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我就是担心……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你有这份心是好事，也该分分场合。现在你进去，她见到你反而紧张。你要是真为了她好，就老老实实在外面呆着，别添乱！”
说完，苏音转身离去，挥挥手，吩咐道。
“关门！”
“夫人都发话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请吧！”
抓心挠肺，可她说的不无道理，于墨白只能退了出来。等在廊下，不住的来回踱步，时不时向内张望。
明知什么也看不见，他还是忍不住往里看。
“你走的本王眼晕，别走了！”
厉声呵斥，廉颂鄙夷的看着他。瞧他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这样，着急有用吗？
“王爷，你没有这种经历，不理解微臣的心情。”
从屋里传来几声嘶喊，急的他满头是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也不想理睬。
“本王怎么不理解……本王儿女双全……”
“王爷，王妃生孩子的时候，您在场吗？您要是在场，就不会认为微臣大惊小怪了。孩子出世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句话戳到了廉颂的痛处。
原本觉得院子里太吵，他想去花园躲清静。听了于墨白这番话，他心头一沉，坐在廊下，心底涌起一重愧疚。
嘶喊的声音此起彼伏，比沙场??沙场上的哀嚎还要惨烈。
天清和汐儿出生的时候，苏音也这么痛苦吗？她是怎么挺过来的？如果里面那个人是她，只怕他会杀了稳婆。
大汗淋漓，阿秋觉得像被人从中间劈开，疼的撕心裂肺。
“糟了……”
出来的不是头，而是脚。孩子是倒胎，要是强行把孩子生出来，阿秋就死定了。就算放弃孩子，她也活不了。
到底该怎么办？
事关重大，苏音不敢做决定，只能让稳婆去问于墨白。
接生婆刚走，阿秋察觉到不对，抓住了她的手，“王妃，都是我不好……当时我不懂事，说了不该说的话，王爷才会误会你。如果我不多嘴，你们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这些话憋在我心里五年了，你能原谅我吗？”
“你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错。误会我的是他，不是你。”
话虽如此，如果不是她火上浇油，她就不会下定决心，离开廉颂。说到底，他才是阿秋最想嫁的人。
“王妃，原谅我好吗？”
“别说话，省着点儿力气，孩子还没出来呢！”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苏音不想计较。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她们母子性命，其他的统统不重要。
“王妃，只要你能回到王爷身边，我会以死谢罪。但请你放过这个孩子。”
“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安心做你的丞相夫人，你要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就闭嘴。”
阿秋的话非常真挚，却令她怒火中烧。
廉颂犯错，她宁愿扔下刚出世的孩子，也要成全他。这么多年过去，阿秋依旧爱着他，真是郎情妾意！
打开房门，稳婆摸了摸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丞相，夫人让我告诉您，孩子是个倒胎，脐带绕了脖子。现在情况危险，您打算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要是保大人，以后您跟夫人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告诉夫人，两个我都要。我知道她一定有办法，请她务必帮我保住他们母子。”
一躬到地，于墨白不知道阿秋是真的难产，还是苏音有心报复。形势危急，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以前她做错过什么，都是两条人命。请夫人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廉颂揪着他的衣领，几乎把人拎了起来，“于墨白，把你的话收回去！”
“微臣不能……”
“你该清楚她是什么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要是她想要阿秋的命，就不会把她从白山带出来，更不会把她留到今天。”
满脸怒容，狠盯着于墨白，他双眸冒火。
“给本王记住，她从来不会把人命当儿戏。既然她给阿秋接生，就不会有别的念头。要是让本王再听见类似的话，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微臣知道了。”
看糊涂了，产婆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替夫人出头。他这么生气，跟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丞相夫人似乎与夫人有过节，既然如此，夫人为什么要给她接生呢？
府里最近来了不少生面孔，处处透着古怪，实在让人猜不透。
“不论我们的结果如何，她永远都是本王的妻子。你给本王记住，也告诉下面的人，对她有半分不敬，杀无赦！”
把人放开，廉颂脸色阴沉，周身涌动着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是。”
稳婆进去的时候，苏音正在给阿秋施针，豆大的汗珠滑落脸颊，她目不转睛，不放过阿秋任何一个表情。
“王妃，他再动……”
“动就对了，他再不出来，就憋死了。你攒攒力气，等会儿孩子就该出来了。”
用金针催动胎动，有很大的风险，万一脐带越勒越紧，即使生出来，也是个死胎。即便保住了孩子，产妇也会有大出血的危险。
无论如何，都要赌一赌。
“嗯。”
点点头，阿秋不再说话，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过去，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长空。房门闪开一道缝隙，稳婆抱着襁褓，笑盈盈给于墨白道喜。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夫人给您添了个千金，母子平安。”
“多谢多谢！”
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他凑到跟前，透过门缝向内望去。婴儿闭着眼睛，浑身红彤彤的，像极了煮熟的虾子。
尽管不怎么好看，可这是他的女儿。
“快来帮忙，产妇见大红了，快！”焦急的声音传来，接生婆关上房门，把孩子交给嬷嬷，急匆匆赶了过去。
床单、被褥已经被血染红，阿秋脸色苍白，已经不省人事。
“汤药里怎么会有红花？谁加的！？”拿过药碗一闻，苏音柳眉倒立，低声喝斥。
府里还有奸细？
这些婆子都是经年的下人，儿子丈夫都是漕帮的人，他们不敢动歪脑筋。到底谁在汤药里加了红花？
他今天能给阿秋下毒，明天就回谋害别人。不把这个人揪出来，就永无宁日！
“夫人，不是我……不是我……”
谁也没见过夫人发怒，吓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不住的磕头，生怕被赶出冷府。如果被赶出去，家里的人也会被牵连。
“都起来帮忙，等会儿再跟你们算账。”
“是！”
哗啦啦站起来，她们分头去忙，谁也不敢多说话。
用金针封住阿秋的穴道，苏音拿出地脉紫芝丸，扳开她的嘴，喂了进去。
地脉紫芝是三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的神草，常人服用能续命除病，习武只能吃下去能增强功力。
卖掉一颗地脉紫芝，能买下整个江阳。
要不是情况危急，她绝不会把地脉紫芝丸拿出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血慢慢止住，换上干净被褥，并没有继续流血，苏音暗暗松了口气。
当年，冷天汐出生的时候，她的情况更加危险。所幸她神志清醒，否则早就没命了。
灌下汤药，阿秋悠悠醒转，睁开眼睛，拉着她的手，痛哭失声，“王妃，您让我说什么好呢？我犯了那么大的错，您何必救我？”
“我说了，那件事与你无关。不要再自责了，好好休息。”
推开她的手，苏音起身向外走去。
于墨白站在廊下，满脸焦灼，见到她，急忙问道，“王妃，阿秋怎么样？血止住了吗？”
“她已经醒了，调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微微一笑，她觉得累极了，只想找个好好睡一觉。
“多谢王妃。”
“她的身体很虚弱，你们暂时住在这儿，等出了月子再搬回去。你也担心坏了，快进去吧。”懒懒的说了几句，她抽身向后院走去。
“多谢王妃，多谢！”
经过花园，看到廉颂站在湖边，明知在等她，可苏音不想跟他继续纠缠，越过他，径自往前走。
“我有话跟你说，不会耽误你太久。”
她没有停留的意思，廉颂跟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脸色苍白，满脸疲惫，他禁不住一阵心疼。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累了，想休息。”
正准备说些什么，江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边跑边喊，“夫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妙啊！”
“是不是夫人要生了？”
“是……”不住的点头，小丫鬟吓的话都说不全，“夫人跟王妃道歉，王妃没理会，让夫人安心养胎。夫人跪在地上求王妃原谅……刚跪下就说肚子疼……”
“快点儿带我过去。”
“是……”
大步流星赶到寝阁，却门窗紧闭，丫鬟婆子忙里忙外。于墨白担心阿秋，想进去看看，却被接生婆挡了回去。
“产房血腥气太重，您不能进去，还是去外面等吧。”
“我是大夫，里面那个是我媳妇，我得进去。万一有个什么，我也能搭把手。”不由分说，他抬脚就往里走。
几个婆子一字排开，一起使劲儿，把他顶了回去。
“就是摄政王妃生孩子，摄政王也要在外面等，这是规矩！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不能进，就是不能进。来人，把他拖出去！”
“我是当今丞相，你们谁敢！”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眼，没有人敢妄动。扫了他们一眼，于墨白刚迈过门槛，苏音从里屋走了出来。
袖管高挽，她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手上还带着血迹。
“有我在，保证母子平安。你出去等着，一时半刻孩子还出不来。你好歹也是一国丞相，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我就是担心……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你有这份心是好事，也该分分场合。现在你进去，她见到你反而紧张。你要是真为了她好，就老老实实在外面呆着，别添乱！”
说完，苏音转身离去，挥挥手，吩咐道。
“关门！”
“夫人都发话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请吧！”
抓心挠肺，可她说的不无道理，于墨白只能退了出来。等在廊下，不住的来回踱步，时不时向内张望。
明知什么也看不见，他还是忍不住往里看。
“你走的本王眼晕，别走了！”
厉声呵斥，廉颂鄙夷的看着他。瞧他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这样，着急有用吗？
“王爷，你没有这种经历，不理解微臣的心情。”
从屋里传来几声嘶喊，急的他满头是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什么也不想理睬。
“本王怎么不理解……本王儿女双全……”
“王爷，王妃生孩子的时候，您在场吗？您要是在场，就不会认为微臣大惊小怪了。孩子出世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句话戳到了廉颂的痛处。
原本觉得院子里太吵，他想去花园躲清静。听了于墨白这番话，他心头一沉，坐在廊下，心底涌起一重愧疚。
嘶喊的声音此起彼伏，比沙场??沙场上的哀嚎还要惨烈。
天清和汐儿出生的时候，苏音也这么痛苦吗？她是怎么挺过来的？如果里面那个人是她，只怕他会杀了稳婆。
大汗淋漓，阿秋觉得像被人从中间劈开，疼的撕心裂肺。
“糟了……”
出来的不是头，而是脚。孩子是倒胎，要是强行把孩子生出来，阿秋就死定了。就算放弃孩子，她也活不了。
到底该怎么办？
事关重大，苏音不敢做决定，只能让稳婆去问于墨白。
接生婆刚走，阿秋察觉到不对，抓住了她的手，“王妃，都是我不好……当时我不懂事，说了不该说的话，王爷才会误会你。如果我不多嘴，你们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这些话憋在我心里五年了，你能原谅我吗？”
“你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错。误会我的是他，不是你。”
话虽如此，如果不是她火上浇油，她就不会下定决心，离开廉颂。说到底，他才是阿秋最想嫁的人。
“王妃，原谅我好吗？”
“别说话，省着点儿力气，孩子还没出来呢！”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苏音不想计较。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她们母子性命，其他的统统不重要。
“王妃，只要你能回到王爷身边，我会以死谢罪。但请你放过这个孩子。”
“这是我跟他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安心做你的丞相夫人，你要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有母亲，就闭嘴。”
阿秋的话非常真挚，却令她怒火中烧。
廉颂犯错，她宁愿扔下刚出世的孩子，也要成全他。这么多年过去，阿秋依旧爱着他，真是郎情妾意！
打开房门，稳婆摸了摸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丞相，夫人让我告诉您，孩子是个倒胎，脐带绕了脖子。现在情况危险，您打算保大人，还是保孩子？要是保大人，以后您跟夫人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告诉夫人，两个我都要。我知道她一定有办法，请她务必帮我保住他们母子。”
一躬到地，于墨白不知道阿秋是真的难产，还是苏音有心报复。形势危急，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管以前她做错过什么，都是两条人命。请夫人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廉颂揪着他的衣领，几乎把人拎了起来，“于墨白，把你的话收回去！”
“微臣不能……”
“你该清楚她是什么人，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要是她想要阿秋的命，就不会把她从白山带出来，更不会把她留到今天。”
满脸怒容，狠盯着于墨白，他双眸冒火。
“给本王记住，她从来不会把人命当儿戏。既然她给阿秋接生，就不会有别的念头。要是让本王再听见类似的话，一定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微臣知道了。”
看糊涂了，产婆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要替夫人出头。他这么生气，跟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丞相夫人似乎与夫人有过节，既然如此，夫人为什么要给她接生呢？
府里最近来了不少生面孔，处处透着古怪，实在让人猜不透。
“不论我们的结果如何，她永远都是本王的妻子。你给本王记住，也告诉下面的人，对她有半分不敬，杀无赦！”
把人放开，廉颂脸色阴沉，周身涌动着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是。”
稳婆进去的时候，苏音正在给阿秋施针，豆大的汗珠滑落脸颊，她目不转睛，不放过阿秋任何一个表情。
“王妃，他再动……”
“动就对了，他再不出来，就憋死了。你攒攒力气，等会儿孩子就该出来了。”
用金针催动胎动，有很大的风险，万一脐带越勒越紧，即使生出来，也是个死胎。即便保住了孩子，产妇也会有大出血的危险。
无论如何，都要赌一赌。
“嗯。”
点点头，阿秋不再说话，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过去，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长空。房门闪开一道缝隙，稳婆抱着襁褓，笑盈盈给于墨白道喜。
“恭喜丞相，贺喜丞相，夫人给您添了个千金，母子平安。”
“多谢多谢！”
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他凑到跟前，透过门缝向内望去。婴儿闭着眼睛，浑身红彤彤的，像极了煮熟的虾子。
尽管不怎么好看，可这是他的女儿。
“快来帮忙，产妇见大红了，快！”焦急的声音传来，接生婆关上房门，把孩子交给嬷嬷，急匆匆赶了过去。
床单、被褥已经被血染红，阿秋脸色苍白，已经不省人事。
“汤药里怎么会有红花？谁加的！？”拿过药碗一闻，苏音柳眉倒立，低声喝斥。
府里还有奸细？
这些婆子都是经年的下人，儿子丈夫都是漕帮的人，他们不敢动歪脑筋。到底谁在汤药里加了红花？
他今天能给阿秋下毒，明天就回谋害别人。不把这个人揪出来，就永无宁日！
“夫人，不是我……不是我……”
谁也没见过夫人发怒，吓的丫鬟婆子跪了一地，不住的磕头，生怕被赶出冷府。如果被赶出去，家里的人也会被牵连。
“都起来帮忙，等会儿再跟你们算账。”
“是！”
哗啦啦站起来，她们分头去忙，谁也不敢多说话。
用金针封住阿秋的穴道，苏音拿出地脉紫芝丸，扳开她的嘴，喂了进去。
地脉紫芝是三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的神草，常人服用能续命除病，习武只能吃下去能增强功力。
卖掉一颗地脉紫芝，能买下整个江阳。
要不是情况危急，她绝不会把地脉紫芝丸拿出来。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血慢慢止住，换上干净被褥，并没有继续流血，苏音暗暗松了口气。
当年，冷天汐出生的时候，她的情况更加危险。所幸她神志清醒，否则早就没命了。
灌下汤药，阿秋悠悠醒转，睁开眼睛，拉着她的手，痛哭失声，“王妃，您让我说什么好呢？我犯了那么大的错，您何必救我？”
“我说了，那件事与你无关。不要再自责了，好好休息。”
推开她的手，苏音起身向外走去。
于墨白站在廊下，满脸焦灼，见到她，急忙问道，“王妃，阿秋怎么样？血止住了吗？”
“她已经醒了，调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微微一笑，她觉得累极了，只想找个好好睡一觉。
“多谢王妃。”
“她的身体很虚弱，你们暂时住在这儿，等出了月子再搬回去。你也担心坏了，快进去吧。”懒懒的说了几句，她抽身向后院走去。
“多谢王妃，多谢！”
经过花园，看到廉颂站在湖边，明知在等她，可苏音不想跟他继续纠缠，越过他，径自往前走。
“我有话跟你说，不会耽误你太久。”
她没有停留的意思，廉颂跟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她脸色苍白，满脸疲惫，他禁不住一阵心疼。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累了，想休息。”
正准备说些什么，江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边跑边喊，“夫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