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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掉包

    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更添了几分俏丽。木宗也不生气,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笑了,“走错方向了,这边。”

    “要你管!”呼吸一窒,苏音绯红了脸色,极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坐进马车,她靠着车壁,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语不发。廉颂跑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跟来看看,个死没良心的。

    “没有我的药方,你今天能走出皇宫?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都该有所表示。”

    在昭平的时候,他没有动手,不是没有机会,而是觉得她很特别。跟了他们几个月,又来到长宁,他改了主意,要把这个女人带走。

    她很特别,杀了她,不如把她从廉颂手里抢过来,据为己有。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扫了木宗一眼,她面无表情,话语冷凉。

    木宗给瀚海国君下毒,原本他可以借刀杀人,让苏音成为杀害老皇帝的凶手,那么廉颂和她都别想活着走出瀚海国。

    没有那么做,木宗却给了她另一张药方。

    按照道理,他跟虞烈是一伙的,没道理对瀚海国君下手,可他偏偏给老皇帝下了毒。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实在令人费解!

    他背后会不会有人操控?如果是,这个人会是谁呢?谁能让南疆世子为他卖命?

    “钱,我不缺。你把命给我吧。”

    猛的靠过来,苏音来不及反应,被他逼进角落。想挣脱,又怕染上毒分,紧紧贴着车壁,她不敢妄动。

    “你什么意思?”

    “我要你的命,但是你不用死。做我的女人,比跟着廉颂好多了。人债肉偿,就这么简单,你意下如何?”

    静静的看着她,木宗说的十分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否则我就把你体内的蛊皇逼出来。你养了它那么多年,它就这么死了,你舍得吗?”

    一旦蛊虫离开木宗,蛊皇存活的可能性不大,而他也会元气大伤。

    “你怎么知道走脉金针还在?你能帮它放进去,我就能把它逼出来。从来没有人能躲过我的偷袭,你是第一个。本世子很欣赏你,舍不得你做最后一个。所以,你要考虑清楚,要不要答应我?”

    “我已经嫁人了,你等下辈子吧。”

    他们只见过两次面,这个人脑袋有毛病吧?满嘴疯话,简直不可理喻。

    “嫁人了有什么关系,本世子自有办法让廉颂休妻。就算他不肯,我也会把你带走。没有你在他身边,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一旦动起手来,他会死的很惨。我想,你也不舍得他死吧?”

    魅惑的气息荡在唇畔,配上他俊雅的面容,让人有种沉醉的感觉。短暂的迷离过去,苏音便清醒了。

    想用**散让她就范,禽兽??禽兽不如的东西!

    “你杀了他,我也不会跟你走。更何况,你杀不了他。”

    冷哼一声,她挥出一道冷风。木宗打了个激灵,低头一看,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脖颈以下居然被冰晶冻住了。

    这不是冰魄,可怎么会这样?

    “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想杀廉颂?回去多练几年,再来找我吧。临走之前,我送给你一句话,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浑身是毒,谁敢嫁给你?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推开车窗,她飞身离去,稳稳落地,三晃两晃就没了踪影。

    时不时向后张望,直到拐进没人的巷子,她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仔细检查,没有中毒,也没有中蛊,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要赶紧回去,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廉颂。

    正想着,突然肩头一沉,吓的她尖叫出声,木宗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了?刚才为什么要跳车,你知不知道那么做有多危险?”

    低沉的声线传来,苏音不敢相信,慢慢回过身,暗自凝力,做好了一击致命的准备。看清来人面目的一刻,她抬手就是一掌。

    “你死哪儿去了!为什么突然跳出来,想吓死我吗?”又惊又喜,她娇声嗔道。

    “我一直跟着你,而且皇城里那个李总管是我的人。有他在,你不会出事的。我答应过你,不会丢下你不管,一定说到做到。”

    吓得脸色惨白,廉颂一阵揪心,想揽她入怀,却被她拍开。狠狠盯着他,苏音愤愤难平,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她就禁不住后怕。

    “那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李总管那么殷勤,原来是他安插在皇宫的内线。事先不通知,事后不出现,他怎么可以这样?

    “木宗抢着讨你欢心,我凑什么热闹?”

    “你怎么知道?”眉眼一矮,苏音愣住了,他早就看出来了?

    “在鼎升客栈,他帮你解决了尸体,还留下了八千两银子。刚才在皇家别院,他的眼睛始终盯着你。不仅如此,他居然在寝宫外面等了你两个时辰。如果他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怎么会这么上心?”

    “你就一点儿都不生气?”

    一脸淡定,廉颂说的不紧不慢,嘴角还挂着笑,面前的男人还是他吗?一个醋坛子,竟然不吃醋,好奇怪……

    “他是虞烈请来杀你的,却没有动手。一个男人,不缺钱,身居高位,又孑然一身。他追着你不放,我该高兴才对。这证明,本王独具慧眼。”

    像苏音这样的女人,没有谁会不喜欢。

    有人打她的主意,总比无人问津要好。能让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那才令人佩服。只不过……

    “德性!”扫了他一眼,苏音娇滴滴的笑了。

    “这里不宜久留。借着出城打猎的幌子,咱们这就启程回昭平,免得惹祸上身。”抚上她的脸颊,廉颂满眼疼惜,慢慢把人往怀里带。

    “为什么这么说?”

    瀚海国君的病情只有她和木宗清楚内情,连李总管都不知道,廉颂是从哪儿听来的?难不成,太医院也有他的人?

    “据李总管说,十年前,有人查出虞烈的母亲是东唐的秀女,跟东唐皇帝曾经有过一段。从那时起,他便对虞烈的身世起了疑心。只可惜,当年的接生婆和太医都死了。在他出生前,太医院起了一场大火,存档的证据也被毁了。”

    两人穿过巷子,边走边说。

    “瀚海国君派人明察暗访,被虞烈知道,以为老皇帝不信任他,父子二人为了这个大吵了一架。事后,他就留书出走,直到去年才回到长宁。如果被别的皇子和老皇帝知道,他是东唐皇帝的私生子,长宁会乱成一锅粥。”

    “你把消息放出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主意很不错,可这么大的事情,廉颂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她?

    “在你进宫的两个时辰里,我让人把消息散了出去,打算你离开皇宫,咱们就马上启程。”

    走到一辆漆黑的马车前,苏音收住了脚步。

    “万一我出不来呢?”

    凡事都有例外,廉颂居然这么肯定她能治好老皇帝的病,这不是他的风格。今天的他跟平常很不一样。

    “他中了红崖菱,服下解药就能痊愈。再说,本王对你的医术很有信心,没有什么能难倒你,不是吗?”微微一笑,他说的轻描淡写。

    “廉颂,那瓶药水我落在鼎升客栈了,咱们去拿回来再走也不迟。”

    办事谨慎,滴水不漏,他不会盲目自信,也不会这么说话。这个人不是廉颂,是假扮的,必须找机会脱身。

    “我让陈放去拿。”

    站在马车前,她一动不动,难道被她看出来了?昭王府的人一会儿就到,不能再拖了,要立刻出城。

    “药水被我藏起来了,他不知道在哪儿。你陪我走一趟吧。”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苏音娇声说着,心里忐忑不安,却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只要到了鼎升客栈,她就安全了。

    “好,我陪你过去。”

    就在她转过身的一刻,突然后颈吃痛,紧接着浑身一僵,眼前发黑,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出城!”

    抱着人钻进马车,甩掉伪装,木宗得意的笑了。

    出了皇宫,苏音登上木宗的马车,廉颂就跟了上去。马车七拐八拐,没有直接回驿馆,虽然方向没错,但很显然,他们在绕路。

    “王爷,怎么办?”

    陈放也觉出了不对,木宗带着王妃在长宁城里闲逛,到底想干什么?

    “抄上去,截住他们。”

    从一开始,木宗就不怀好意,易容混入昭平,又跟着他们来到长宁,住进鼎升客栈。不管他是不是碰上了木宝派来的杀手,他都有机会杀掉苏音。

    他偏偏手下留情,留下八千两银子,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一个月来,廉颂派出多路人马打探,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这个人跟虞烈关系匪浅,瀚海国皇宫进出自如,连内廷总管都对他毕恭毕敬。

    他手段太多,再等下去,苏音会吃亏的。

    加快车速,向前奔去,陈放赶着马车顺着大路向前奔驰,拐进了一个巷子。车驾驶出巷口,横在了路中间。

    这时候,木宗的马车迎面驶来,没有减速的意思。

    眼看两辆马车就要撞上,一道人影飘然落上车辕,把车夫踹翻在地,紧紧扯住了缰绳。挑起车帘,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根羊脂玉簪。

    这是苏音的簪子,她人呢?

    “王爷,王妃呢?”

    赶到近前一看,陈放也愣住了。

    从皇宫出来,他和王爷亲眼看见王妃坐上了这辆马车。簪子还在,说明他们没有看错,可人去哪儿了?

    一路上,他们跟的很紧,木宗没机会换车。而且以王妃的功夫,不会悄无声息被人带走。

    “一定是在那儿……”

    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马车在灯市街转了两圈,那是长宁最繁华的街道,客商云集,人来人往,要掉包很容易。

    也就是说,木宗用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换下了他跟苏音的那辆。

    苏音失踪,他不会继续留在长宁,说不定这时候已经出城了。可他会把人带到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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