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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隔阂

    摆上茶点,下人就退了出去。听说珠儿被带下去审问,丫鬟侍卫都小心翼翼。她才伺候了几天,就得罪了王妃。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等我说完,如果你还有疑问,再开口也不迟。”

    他刚要开口,就被苏音挥手打断。

    “好。”

    她冷冰冰的样子让人不敢接近,廉颂只能静静的听着。等把廉天澈的事情搞清楚,再跟她好好谈谈。

    “他找我,是为了让我给你带话,想跟你合作,做掉虞烈,找出三字经的秘密。他说第三本三字经在皇帝手里。虞烈的那本是不是他的,还需要查证。另外,他还提到,皇帝对虞烈很好,这让廉天澈很反感。而且,王琳下了死命令,让他务必杀掉虞烈。”

    “王琳为什么对虞烈这么反感?”

    皇后跟这件事也有关系?事情越来越复杂,可牵扯的人越多,越容易找出答案。她杀人只有两个理由。

    一个是皇后和王家受到威胁。

    另一个是为了她的儿子。一旦有人成为皇太子登基的绊脚石,她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那个人。

    难道她怕虞烈成为第二个昭王,才急着杀了他?

    直觉告诉廉颂,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这件事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惊天秘密。弄清楚谜底,就能知道虞烈真正的目的。

    “这个他没有说。但虞烈与廉天澈相差三四岁,至多不超过五岁。你可以从皇帝登基后第一批秀女入手。”

    本来不想说,可苏音不想让虞烈得逞。

    这个人不简单,跟瀚海国和东唐的皇帝关系不一般,不弄清楚他的目的,只怕廉颂会陷入被动。到时,他想反败为胜,会难上加难。

    就算他们走不到最后,苏音也不希望他被人算计。

    “那些人不是都死了吗?”

    一场大火毁了储秀宫,里面的秀女不是被烧死,就是毁了容。太后给了每家一笔银子,把事情压了下去。

    据说,纵火的太监也死了,这件事就不了了。难不成,有人逃出了火场?

    “这就要从宫中的存档查起了,让你的人好好查查,一定会有所发现。记住一点,只查死人,不要查活人。”

    皇帝在相国寺后山悄悄祭奠,年年如此。

    虞烈生在八月十五,生母的祭日也在那一天,与皇帝到相国寺祈福的时间吻合。显而易见,他们三个人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多年前的那场大火,被处死的内侍监不是主谋,他只是元凶抛出来的替死鬼。

    在皇城纵火,连皇帝都不敢追究,这个幕后黑手还能是谁?除了当今太后,没有人值得皇帝如此维护。

    如果是太后派人做的,那么她要烧死的究竟是谁?而那个人真的死了吗?

    “母妃会不?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沉思了片刻,廉颂想到了另一个人。苏音想得到,他也想得到。

    秦太妃与太后不和,从她那儿可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说不定能弄清楚那场大火的来龙去脉。

    明白了起因,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歇着了。”她刚一起身,就被廉颂摁了回去,“等一下,咱们谈谈。”

    “要是为了白天的事,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如果你有别的话想说,就别绕弯子。”甩开他,苏音端起茶杯,抿了几口茶,拒绝与他对视。

    给他一个机会,要是他肯说实话,就原谅他。否则,就……

    “送名帖的人,你不用理会,那些我也会让张彤去处理,不会带到府里来。得来的东西,也不会跟荣家沾边。既然你介意,我答应你,绝不会把荣家牵扯进来。这是一封休书,我已经用印……”

    休书!?

    好你个廉颂,居然这么快就把休书准备好了!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把我赶回昌平,早知如此,我绝不会来这儿找你!

    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气愤难平,苏音双拳紧握,却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表示。

    “但是,这个我现在不能给你。万一哪天我出了事,你可以凭借这封休书,证明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此一来,你和荣家就不会受到牵连。其他的你不用担心,我的人办事从来没出过差错,我也不允许你有闪失。”

    “你现在即交代后事,不觉得太早了吗?”

    眼底一酸,苏音禁不住有些哽咽,心里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这些话,我早点儿跟你说清楚,你就不会误会。如果你喜欢跟那些人打交道,我就不会喜欢你了。说到底,是我的不是,别生气了,好吗?”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王公贵族的主母都会遇上这种事,送钱的人越多,她们越高兴。因为收的钱越多,证明她们越得宠,在老爷和外人面前更有面子。

    廉颂让她见瀚海国特使,是想告诉所有人,她是昭王府的女主人。可这种事,她不想做,连听都不想听。

    “你想知道什么?”

    总觉得苏音话里有话,可他想不出哪里还有问题?

    “虞烈的事。”

    “处决前一天夜里,陈放人会在边境把他交给虞崇宣。第二天,处决照常进行,杀的是个死囚。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再说,留着他还有大用。”

    “就这些?”

    心头一凉,苏音又是一阵失落。他还是不肯说吗?对她说实话就那么难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挨着她坐下,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廉颂轻声说着,满眼疼惜。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虞烈来了昭平?你一直没有行动,是找不到抓他的借口,还是你不确定瀚海国的特使有没有跟来?直到你的人摸清了他的底细,从瀚海国来的人也要带回了确切的消息,你才打定主意,要狠狠敲一笔?”

    稀里哗啦,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把手收回来,扫了他一眼,苏音神色清冷,好像他是个陌生人。

    “就算以后的那些事,你也会那么做。因为你从知道虞烈在昭平的那天起,就有了这个打算!”

    “是又如何?”

    原来她要问的是这个。

    自从从廉天淇口中听到了虞烈的名字,便让人呢暗中盘查,在城南找到了他落脚的地方。同时,跟踪他的人发现,还有另一拨人在跟着他。

    跟了几天,渐渐查清楚了他们的底细。

    所以,廉颂就想把他抓起来,随便找个罪名,把他关进大牢。一旦被让瀚海国的人知道宁王背叛了死刑,他们一定会花重金把人赎出去。

    这样一来,瀚海国在昭平的细作会全部曝光。只要略施小计,就能瓦解他们苦心经营的情报网。

    可就在他的人准备行动的时候,虞烈进了荣家票号,与苏音搭上了关系。碍于她的面子,陈放没有动手,而是暗中观察。

    终于,在广德茶楼,被廉颂逮到了机会。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出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就在刚才,你还不肯说实话。廉颂,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摇了摇头,他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为了我,你跟虞烈大打出手,跟我大吵了一架,甚至要对我动手。我以为,你很在乎……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些都是你装出来的!廉颂,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在广德茶楼门前,我很想杀了他……可是如果我那么做,瀚海国的人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出兵。秦牧之还病着,在他痊愈之前,不能再有战事,否则他会死的。不跟你说,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因为你对虞烈很不同……”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是我给你惹来了那么多麻烦,先是半死不活,后来害得你被霍修困住。要成亲了,皇帝、太子百般阻挠。成亲之后,又出了个虞烈。所有的麻烦都是因为我,我是祸水,你应该离我远一点!”

    仰天大笑,苏音定定的看着他,笑出了眼泪。

    简直不可理喻!

    他这么说,无非是在指责苏音不守妇德,勾三搭四。但是,虞烈只是她从前倾慕的对象,可是一种幻想,根本不成立。

    他竟然当了真!

    这个理由太牵强,她不接受!

    “苏音,你误会了……”

    想让她冷静下来,廉颂试着靠近她,她却不住的后退,不断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误会?廉颂,从你认识我的那天起,我就跟廉天澈纠缠不清,可我做过一件对不起你、害你的事情吗?你居然这么想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对他很痴迷,这让我很担心。因为他不是好人,跟他接触久了,你会吃亏的。我是担心你,不是怀疑你。经过那么多事情,难道我还信不过你吗?”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钱已经到手了,你为什么还不肯说实话?”

    心好像被钝刀子划过,一抽一抽的疼,苏音乱极了,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个人静一静。

    “说了你还听吗?不看清他是什么人,你会相信我的话吗?”

    “你别过来,我不知道,也不想再跟你说下去了。”

    闪开一道门缝,她钻进了卧室,反锁房门。

    刚走到床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摔倒在地。扶着床沿儿坐下,头昏脑胀,一阵阵反胃,这是怎么了?不会着凉了吧?

    小腹隐隐作痛,她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也没有力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苏音,你开门,开门!”

    她的脸色很不好,情绪也不对劲儿,不能让她一个人呆着。

    “你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苏音,你听见我说话吗?把门打开,苏音……”

    等了好一会儿,屋里都没有动静,廉颂再也等不下去,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奔到床前一看,就发现她昏过去了,不仅如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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