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魂归
没人知道苏音去了哪儿，只知道前几天清早起来，云嬷嬷就发现她不见了。荣老夫人派人找遍了昌平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她的踪迹。
“冷岩也走了，他一定跟苏音在一起。咱们循着他的气息找，一定能找到……”
急忙安慰，云阳道人把所有弟子都派了出去。
始终一言不发，廉颂沉默的可怕。
不怕她被人掳走，他最怕苏音刻意躲着他。如果她有心避而不见，廉颂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两天以后，返回凌波谷打探消息的小童报告说，有人去过溶洞，还带走了凌天宗。
接到消息，他和云阳道人立刻启程，在当天晚上便赶了过去。
石门破碎，很显然是被人击穿的。
破碎的痕迹很新，应该是这两天的事情。击碎石门的人会是谁？是凌天宗，还是冷岩？如果是凌天宗，他为什们要等这么久，才离开？可冷岩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紫晶棺材是空的，只有红色的嫁衣躺在里面，孤零零、空荡荡，让人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这是苏音的簪子……”
石台上有一根羊脂玉簪，是她最喜欢的首饰，几乎从不离身。这根簪子出现在这儿，说明了什么？难道说她已经……
不敢继续往下想，廉颂突然有些支撑不住，险些栽倒在地。
“廉颂，这也许是她无意中落下的，你不要多想。”
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云阳道人不忍心说出口，轻声安抚，不想让他太难过。
“你很清楚，不是我多想。玉娆走了，她也走了，不然凌天宗不会离开。一定是她让冷岩把她带到这儿来，想安安静静的走。她以为这么做，我就不会难过，会以为她失踪了，一直找下去。”
面无表情，他平静的说着，好像死的是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可是，我知道，她还有多少日子。见不到她，我不止会担心，心里也会不舒服，像塞了块石头。这一次，她算错了。”
“你没事吧……”
反应太平淡，他的状态比暴躁、狂怒还让人担心。
宁愿看着他发疯、发狂，甚至嗜血、杀戮，云阳道人也不愿意看到他副模样。
“我没事……我很好，一点儿也不难过，真的很好。”拿着簪子，他如同冰雕泥塑，看不出喜怒，慢慢走了出去。
“王爷，您去哪儿？”
“回昌平，给她下葬。本王要把她的后事办的风风光光，你马上让人去准备最好的棺木，用最好的石料……”
把簪子交给陈放，他淡淡的说着。
顺着山道出了溶洞，廉颂觉得整个人空了，空的心慌意乱，却不知道该用些什么来填补。
“王爷……”
他听糊涂了，却不敢追?敢追问。
王爷的状态很可怕，只有在多年前屠城的时候，他才出现过这种表情。短短一个晚上，他杀了三万人，眼睛一眨不眨。
莫非荣姑娘真的去了？王爷说下葬，难道就葬这么一根簪子？
“道长，王爷把簪子给我，是什么意思？荣姑娘的尸首呢？总不能给簪子下葬吧？”见到云阳道人，陈放急忙追问。
“听说过衣冠冢吗？他的意思就是让你建个衣冠冢。”
“衣冠冢……”
他还是不懂，人死了却没有尸首，实在太奇怪了。
如果连尸首都没见到，王爷凭什么认为荣姑娘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继续找下去呢？
默默的往山下走，廉颂憋得难受，几乎要疯了。眼前都是苏音的影子，耳畔也是她的声音，挥之不去。
在断崖边，她说，廉颂，如果我们从来都没见过，该有多好？
流落到隆平的小村子，每天她忙进忙出，熬药、做饭、洗衣服，还要给他换药，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缺医少药，只能用金针治疗内伤。在夜里，苏音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时不时会听听他的脉象。
直到廉颂情况稳定，她才睡了几个安稳觉。
可当时，月灵石已经没了。苏音不说，他也不说，就这么过了一个月。那是他们相识以来，相处最久，也是最美好的日子。
他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解甲归田，找个僻静的地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生计忙碌，那样也很好。
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廉颂，今天的饭菜好吃吗？”
满眼期待，她的眼睛里泛着灵秀的光，额头、鼻尖渗出了一层薄汗。
“还不错。”
“我做的，想不到吧！”得意洋洋，她俏皮起来真像个孩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美得让人放不开。
“你还会些什么？”
“想知道，就快点儿好起来，去昌平提亲，然后慢慢发现我的好。”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我不过是喜欢一个女人，为什么你一定要夺走她？为什么？”
仰天长啸，廉颂再也忍不住，心疼的快要炸开。
“因为你害死的人太多，欠下的血债多的数不清。老天开眼，让你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清冷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方准缓缓现身，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你来干什么？”
他怎么来了？
知道廉颂行踪的人不超过四个，陈放、云阳道人、秦牧之还有云嬷嬷。难不成云嬷嬷是北元安插在昌平的内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前几次泄密，也都是她做的。
“卖你个人情，送你去跟苏音团聚，做一对鬼夫妻。”嘴角一勾，他冷冷的笑了。
“你杀的了本王吗？娶不到玉筝公主是你自己没本事，到现在孤身一人，怪只怪你眼界太高，不懂得珍惜，才会弄成高不成低不就的下场。方准，本王敢跟你打赌，就算你有心仪的女人，也一辈子都得不到。”
嗤鼻冷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廉颂满是戏谑，狠狠还击。
“本帅怎么听说，刘玉堂一直在找一个叫海棠春的女人。据说，她是万春楼的花魁，生的清丽脱俗，美得不可方物。前几天，我看了她的画像，不由大吃一惊，她居然跟荣馨长得一模一样。画像我带来了，您看看，海棠春跟荣馨是不是一个人？”
抖开一副绢帛，一副丹青跳入眼帘，画的栩栩如生，极为逼真。
静静的看着廉颂，他不怀好意的说着。
“是不是很像？本帅看第一眼的时候，差点儿就认错了。话又说回来，荣馨跟前昭王妃苏音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海棠春也是如此。不如你重金悬赏，寻找海棠春。如此一来，美人在怀，还能排解相思之苦，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够了吗？你的话还真多，难道打算用嘴打赢本王吗？”
脸色阴沉，廉颂周身涌动着腾腾杀气，目光冷凝，令人不敢逼视。
“对付你，用得着我动手吗？想杀你的人太多，本帅今天是来看热闹的，会有人替本帅好好招呼你的。”
方准刷的一闪身，便有一票修者落在他周围，把他团团围住。
“廉颂，你为了抢神木鼎，杀了我们千叶山那么多兄弟，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一个黑脸汉子，身形高大，恶狠狠的说道。
“千叶山？你们出来寻仇，来凌波谷捣乱，你们山主冷岩、冷雨知道吗？”
扫了他一眼，廉颂冷哼了一声。
行军打仗不是他的对手，方准就煽动千叶山的修者前来寻仇，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也不看看对手是谁？
“你说那对冰晶兽？跟着他们，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
“出头？你们不加紧修行，以求早日飞升。非要跟着不成器的东西瞎混，你们永远不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你说谁不成器？”脸色突变，方准双拳紧握，愤愤难平。
“没胆子单打独斗，就找来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方准，你也是修者世家出身，自己不动手，难不成是怕了本王吗？”
其他人齐刷刷望了过来，他眉心一紧，顿觉尴尬非常。
“本帅会怕你？打就打，谁怕谁就是孙子！”
不由分说，他劈手就是一掌，廉颂偏身闪躲，身后一人多粗的大树轰然倒地，带起一片烟尘。
“你们一起上，本王陪你们好好玩玩！”
身法流转，恍若流云。他轻轻招手，口气狂妄，一脸不屑一顾。
本就心里堵得难受，这些人来的正好，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存心找死，就成全他们！
“居然这么大的口气！兄弟们，咱们一起上，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对，对，上！”
话说的硬气，却没有一个人率先往上冲。为首的黑脸汉子再也看不下去，跳入战团，其他人才一拥而上。
山下打的热闹，云阳道人听见动静，循声而来，行色匆匆。
“道长，王爷心情不好，让他宣泄一下，也是好事。您现在过去，不合适。再说，方准欠收拾，他死了活该，您还是别去了。”
见他要走，陈放急忙把人拽住，挡住了他的去路。
“陈放，我有要紧事跟廉颂说，你让开！”一脸焦灼，他不住的张望。
不远处，气流涌动，人影窜飞，廉颂被围在当中，应对自如，游刃有余。半柱香过去，黑脸汉子重重摔在地上，接连呕出几大口血。
余下的人见状，立刻慌了神儿，抽身向跑，却被气流裹住，动弹不得。
“想跑，没那么容易！凌波谷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
双臂一震，修者统统被震了出去，很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统统断了气。
“廉颂，你！”倒吸了一口冷气，方准见招拆招，打算伺机逃走。
“方准，你的命也留下吧，免得他们路上孤单。”面容冷峻，廉颂眼底怒气涌动，招招不离他的要害。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突然，无数条藤蔓钻出泥土，缠着他的双腿，迅速爬上他的腰间。不多时，他的手脚都被困住，越挣扎，就勒的越紧。
“廉颂，你去死吧！”抽出长剑，方准对准他的咽喉就刺了下去。
“冷岩也走了，他一定跟苏音在一起。咱们循着他的气息找，一定能找到……”
急忙安慰，云阳道人把所有弟子都派了出去。
始终一言不发，廉颂沉默的可怕。
不怕她被人掳走，他最怕苏音刻意躲着他。如果她有心避而不见，廉颂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两天以后，返回凌波谷打探消息的小童报告说，有人去过溶洞，还带走了凌天宗。
接到消息，他和云阳道人立刻启程，在当天晚上便赶了过去。
石门破碎，很显然是被人击穿的。
破碎的痕迹很新，应该是这两天的事情。击碎石门的人会是谁？是凌天宗，还是冷岩？如果是凌天宗，他为什们要等这么久，才离开？可冷岩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紫晶棺材是空的，只有红色的嫁衣躺在里面，孤零零、空荡荡，让人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这是苏音的簪子……”
石台上有一根羊脂玉簪，是她最喜欢的首饰，几乎从不离身。这根簪子出现在这儿，说明了什么？难道说她已经……
不敢继续往下想，廉颂突然有些支撑不住，险些栽倒在地。
“廉颂，这也许是她无意中落下的，你不要多想。”
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云阳道人不忍心说出口，轻声安抚，不想让他太难过。
“你很清楚，不是我多想。玉娆走了，她也走了，不然凌天宗不会离开。一定是她让冷岩把她带到这儿来，想安安静静的走。她以为这么做，我就不会难过，会以为她失踪了，一直找下去。”
面无表情，他平静的说着，好像死的是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可是，我知道，她还有多少日子。见不到她，我不止会担心，心里也会不舒服，像塞了块石头。这一次，她算错了。”
“你没事吧……”
反应太平淡，他的状态比暴躁、狂怒还让人担心。
宁愿看着他发疯、发狂，甚至嗜血、杀戮，云阳道人也不愿意看到他副模样。
“我没事……我很好，一点儿也不难过，真的很好。”拿着簪子，他如同冰雕泥塑，看不出喜怒，慢慢走了出去。
“王爷，您去哪儿？”
“回昌平，给她下葬。本王要把她的后事办的风风光光，你马上让人去准备最好的棺木，用最好的石料……”
把簪子交给陈放，他淡淡的说着。
顺着山道出了溶洞，廉颂觉得整个人空了，空的心慌意乱，却不知道该用些什么来填补。
“王爷……”
他听糊涂了，却不敢追?敢追问。
王爷的状态很可怕，只有在多年前屠城的时候，他才出现过这种表情。短短一个晚上，他杀了三万人，眼睛一眨不眨。
莫非荣姑娘真的去了？王爷说下葬，难道就葬这么一根簪子？
“道长，王爷把簪子给我，是什么意思？荣姑娘的尸首呢？总不能给簪子下葬吧？”见到云阳道人，陈放急忙追问。
“听说过衣冠冢吗？他的意思就是让你建个衣冠冢。”
“衣冠冢……”
他还是不懂，人死了却没有尸首，实在太奇怪了。
如果连尸首都没见到，王爷凭什么认为荣姑娘已经不在了？为什么不继续找下去呢？
默默的往山下走，廉颂憋得难受，几乎要疯了。眼前都是苏音的影子，耳畔也是她的声音，挥之不去。
在断崖边，她说，廉颂，如果我们从来都没见过，该有多好？
流落到隆平的小村子，每天她忙进忙出，熬药、做饭、洗衣服，还要给他换药，几乎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缺医少药，只能用金针治疗内伤。在夜里，苏音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时不时会听听他的脉象。
直到廉颂情况稳定，她才睡了几个安稳觉。
可当时，月灵石已经没了。苏音不说，他也不说，就这么过了一个月。那是他们相识以来，相处最久，也是最美好的日子。
他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解甲归田，找个僻静的地方，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为生计忙碌，那样也很好。
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廉颂，今天的饭菜好吃吗？”
满眼期待，她的眼睛里泛着灵秀的光，额头、鼻尖渗出了一层薄汗。
“还不错。”
“我做的，想不到吧！”得意洋洋，她俏皮起来真像个孩子，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美得让人放不开。
“你还会些什么？”
“想知道，就快点儿好起来，去昌平提亲，然后慢慢发现我的好。”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我不过是喜欢一个女人，为什么你一定要夺走她？为什么？”
仰天长啸，廉颂再也忍不住，心疼的快要炸开。
“因为你害死的人太多，欠下的血债多的数不清。老天开眼，让你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
清冷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方准缓缓现身，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你来干什么？”
他怎么来了？
知道廉颂行踪的人不超过四个，陈放、云阳道人、秦牧之还有云嬷嬷。难不成云嬷嬷是北元安插在昌平的内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前几次泄密，也都是她做的。
“卖你个人情，送你去跟苏音团聚，做一对鬼夫妻。”嘴角一勾，他冷冷的笑了。
“你杀的了本王吗？娶不到玉筝公主是你自己没本事，到现在孤身一人，怪只怪你眼界太高，不懂得珍惜，才会弄成高不成低不就的下场。方准，本王敢跟你打赌，就算你有心仪的女人，也一辈子都得不到。”
嗤鼻冷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廉颂满是戏谑，狠狠还击。
“本帅怎么听说，刘玉堂一直在找一个叫海棠春的女人。据说，她是万春楼的花魁，生的清丽脱俗，美得不可方物。前几天，我看了她的画像，不由大吃一惊，她居然跟荣馨长得一模一样。画像我带来了，您看看，海棠春跟荣馨是不是一个人？”
抖开一副绢帛，一副丹青跳入眼帘，画的栩栩如生，极为逼真。
静静的看着廉颂，他不怀好意的说着。
“是不是很像？本帅看第一眼的时候，差点儿就认错了。话又说回来，荣馨跟前昭王妃苏音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海棠春也是如此。不如你重金悬赏，寻找海棠春。如此一来，美人在怀，还能排解相思之苦，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够了吗？你的话还真多，难道打算用嘴打赢本王吗？”
脸色阴沉，廉颂周身涌动着腾腾杀气，目光冷凝，令人不敢逼视。
“对付你，用得着我动手吗？想杀你的人太多，本帅今天是来看热闹的，会有人替本帅好好招呼你的。”
方准刷的一闪身，便有一票修者落在他周围，把他团团围住。
“廉颂，你为了抢神木鼎，杀了我们千叶山那么多兄弟，今天就让你血债血偿！”一个黑脸汉子，身形高大，恶狠狠的说道。
“千叶山？你们出来寻仇，来凌波谷捣乱，你们山主冷岩、冷雨知道吗？”
扫了他一眼，廉颂冷哼了一声。
行军打仗不是他的对手，方准就煽动千叶山的修者前来寻仇，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也不看看对手是谁？
“你说那对冰晶兽？跟着他们，我们就永无出头之日。”
“出头？你们不加紧修行，以求早日飞升。非要跟着不成器的东西瞎混，你们永远不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你说谁不成器？”脸色突变，方准双拳紧握，愤愤难平。
“没胆子单打独斗，就找来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方准，你也是修者世家出身，自己不动手，难不成是怕了本王吗？”
其他人齐刷刷望了过来，他眉心一紧，顿觉尴尬非常。
“本帅会怕你？打就打，谁怕谁就是孙子！”
不由分说，他劈手就是一掌，廉颂偏身闪躲，身后一人多粗的大树轰然倒地，带起一片烟尘。
“你们一起上，本王陪你们好好玩玩！”
身法流转，恍若流云。他轻轻招手，口气狂妄，一脸不屑一顾。
本就心里堵得难受，这些人来的正好，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存心找死，就成全他们！
“居然这么大的口气！兄弟们，咱们一起上，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今天非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对，对，上！”
话说的硬气，却没有一个人率先往上冲。为首的黑脸汉子再也看不下去，跳入战团，其他人才一拥而上。
山下打的热闹，云阳道人听见动静，循声而来，行色匆匆。
“道长，王爷心情不好，让他宣泄一下，也是好事。您现在过去，不合适。再说，方准欠收拾，他死了活该，您还是别去了。”
见他要走，陈放急忙把人拽住，挡住了他的去路。
“陈放，我有要紧事跟廉颂说，你让开！”一脸焦灼，他不住的张望。
不远处，气流涌动，人影窜飞，廉颂被围在当中，应对自如，游刃有余。半柱香过去，黑脸汉子重重摔在地上，接连呕出几大口血。
余下的人见状，立刻慌了神儿，抽身向跑，却被气流裹住，动弹不得。
“想跑，没那么容易！凌波谷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
双臂一震，修者统统被震了出去，很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统统断了气。
“廉颂，你！”倒吸了一口冷气，方准见招拆招，打算伺机逃走。
“方准，你的命也留下吧，免得他们路上孤单。”面容冷峻，廉颂眼底怒气涌动，招招不离他的要害。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突然，无数条藤蔓钻出泥土，缠着他的双腿，迅速爬上他的腰间。不多时，他的手脚都被困住，越挣扎，就勒的越紧。
“廉颂，你去死吧！”抽出长剑，方准对准他的咽喉就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