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抗拒
西华庭比邻华清池，放眼望去，莲花含苞待放，碧叶连天，随风轻舞，风吹水皱，带起圈圈涟漪。
庄太后居中而坐，几年不见，她苍老了不少，气色也大不如前。
右下手坐着一个女子，容貌姣好，仪态万方，她的出现令苏音大吃一惊，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玉华真君是霍修的座上宾，莫非那天暗算她和廉颂是她？
祖孙二人躬身施礼，庄太后扫了她们一眼，挥了挥手，“免了，都坐吧。”
落座之后，西华庭里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局促，直到霍修出现才打破了僵局。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入席吧。”
指了指身边的座位，苏音看了看霍修，极不情愿的坐了过去，向外挪了挪，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荣姑娘，听说你就要跟皇上完婚了，这杯酒我敬你。”端起酒杯，玉华真君淡淡的说着。
“恕我失礼，这杯酒我不能喝。我不会嫁给霍修，我们的婚事早在两年前就取消了。您的这杯酒，还是留着，敬给别人吧。”
从霍修对她的态度不难看出，就是她封了苏音和廉颂的灵脉。否则，她区区修者，怎么可能入宫饮宴？
玉华真君身份极高，但心术不正，如果不是条件诱人，就是她另有所图。
“荣姑娘，哀家从前有所得罪，你怀恨在心也是常理。皇儿对你的心思苍天可见，要不是为了你，他何至于对东唐出兵？做人要有良心，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该知恩图报才对。”
挑眉望来，庄太后一脸不悦，声色清冷，说的毫不客气。
“出兵东唐，他是为了泄私愤，不是为了我。为了他一个人的喜怒，连累了多少无辜百姓。血债是他欠下的，跟我没有关系。太后娘娘如果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微微一笑，苏音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以德报怨的是霍修，不是我。前几年西齐内乱，要不是昭王出兵平叛，他就没有今天，我要想见太后娘娘，只怕要去皇陵祭拜了。可您知道他是怎么报恩的吗？对昭王严刑拷打，还想用他要挟东唐。一国之君尚且不懂得涌泉相报，我一个弱女子，又何须知恩图报呢？”
“你！”呼吸一窒，庄太后立刻变了脸色。
“如果我说的没错，他霍修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个小人想娶我荣馨，换做是您，您会嫁给他吗？”
“你以为你是谁？昌平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皇上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不要不识抬举。”
哼了一声，玉华真君满眼不屑一顾。
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被封了灵脉还这么狂妄，必须让她吃点儿苦头，才会乖乖听话?听话。
“荣家不是名门望族，只是一介商贾。像西齐皇室这样的高枝儿，我们攀不起。还请皇上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放过荣馨。”
对着霍修浅浅福身，苏音扶着奶奶就欲离去。
“你站住！”啪的一拍桌子，他厉声命令。
“我身体不适，先走一步，几位慢用，少陪！”看也不看霍修，她脚步不停，飘然离去。
“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
忍无可忍，一个巴掌甩过去，庄太后气的浑身战栗。
“你告诉哀家，她好在哪儿？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就算你把她娶进门，也得不到她的心，早晚她还是会离开你。修儿，你醒醒吧！”
“母后息怒，儿臣告退。”
什么也听不进去，霍修转身就走。
“皇上请留步。想让她对您百依百顺，并非没有办法。只要您一句话，我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话语轻柔，字字清晰，玉华真君说的笃定。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馨儿，你刚才那么说，就不怕霍修杀了你？”回到寝宫，荣老夫人才低声问道。
“他不会。奶奶，你告诉我，是不是昌平出事了？”
“没有。那天我出城进香，在回来的路上，被西齐的兵截住，这才来了隆平。沈岸那个人很机警，一定会猜到是谁把我带走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欲言又止，苏音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凌天宗说过，玉华真君擅用幻术。她道行高深，防不胜防，如果着了她的道，就糟了。
荣老夫人睡下之后，她也准备就寝，刚走到床畔，就被人遮住了眼睛，温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猜猜我是谁？”
“霍修，我知道是你，别闹了。”推开他的手，苏音望着他空牢牢的袖管，轻轻叹了口气。
“宫人说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人准备了几样你爱吃的点心。来，你尝一尝，看合不合口味。”拉着她就往外走，霍修忽略掉她的淡漠，依旧兴致勃勃。
八仙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紫砂壶里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早点回去吧。”
“咱们就要成婚了，我今晚就不走了。”
“霍修，我不会嫁给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如果你顾念我们多年的情分，就不要逼我。”
心下惴惴，忐忑不安，她没有防身的东西，也不是霍修的对手。要是他硬来该，怎么办？
“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不会放你走。”
扭着苏音的腕子，强行把人拉进怀里，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灼灼，眼底泛起一重光火。
“你这样又是何苦呢？霍修，我心里没有你，你这么做只能让我恨你。”使劲挣脱，却被他制住了脉门，使不上力气。
“荣馨，嫁给我，我立刻放了廉颂，也会派人送你奶奶回昌平。从今往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
循着她的气息，去找她的唇，苏音左躲右闪，猛的推开他，扭头就跑。没跑出几步，就被他拦腰抱住，扔进了龙榻。
“你别这样……霍修，我求你，放开……”
疯了似的扑上来，霍修不理会她的抵抗，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这辈子，我可以不要六宫粉黛，只对你一个人好，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都是你的想法，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该为我着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被他压在身下，两个人的呼吸喷在彼此脸上，苏音怕极了，只想尽快逃走。
“我对你不好吗？难道非要让我把心挖出来，你才能相信吗？”
“你听我说……我把你当哥哥，对你没有那种感情……咱们不会有结果的，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杀了我，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杀了我……”
静静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慢慢下移，扣住咽喉，苏音面无表情，目光空洞。
“霍修，你不是想留住我吗？那就杀了我，等你死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动手啊，你不是怕我离开你吗？”
“你……不要逼我！”
眉心紧锁，他下不了手。让她死，霍修舍不得。
“我没有逼你，我在帮你。霍修，这样你就能永远把我留在你身边了，动手吧。”闭上眼睛，苏音不再看他。
看似平静，实际上她心里在打鼓。
如果她死了，廉颂也会死。但不能由着霍修为所欲为，只能赌一赌了。
“馨儿，你知道我下不了手，也不会杀你。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你死了，廉颂也活不了，这样一来，你们就能在一起。我不会让他得到你，你死心吧！”
捏着苏音的下颌，他目光冷凝，一字一顿，说的狠绝。
“你要活着，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霍修，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看着他的眼睛，苏音毫无惧色，冷冷还击。
“你不嫁，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同意的。可在这之前，你别想走出这间屋子，也再也见不到廉颂！”
松开她，霍修起身就走，却被她拉住了袖管。
“你站住！你说过，不会阻止我跟他见面。才一天，你就要反悔吗？”
“这里是隆平，是朕的天下。朕心情好，可以让你见他，心情不好，你到死也不会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用力向后一甩，苏音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即使关我一辈子，你也不会如愿。不信，你就试试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她嘲弄的笑了。
“那咱们就走着瞧！”
刚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揪着苏音的发髻，强迫她抬起头。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他用了什么手段，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我们认识了十几年，难道那些都比不上他在昌平的几个月吗？荣馨，你回答我！”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荣馨，我叫苏音。你的荣馨早就死在大望山了……你是个好人，可你喜欢的是荣馨，不是我。我爱的也不是你，是廉颂。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找错了人。霍修，面对现实吧。”
“你骗我，你骗我！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为什么你不肯说实话？为什么？”
眼中布满血丝，霍修不住的逼问，好像着了魔。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从前是我骗了你，可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很想把跟你把事情挑明，但一直没有机会，你才会误会的这么深。等我告诉你真相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的脸不断的在眼前放大，苏音想躲，却浑身无力，眼皮沉重，倦意阵阵袭来，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霍修，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骗了你……”
“荣馨，荣馨，你怎么了？荣馨，你醒醒，醒一醒……荣馨，荣馨！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庄太后居中而坐，几年不见，她苍老了不少，气色也大不如前。
右下手坐着一个女子，容貌姣好，仪态万方，她的出现令苏音大吃一惊，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玉华真君是霍修的座上宾，莫非那天暗算她和廉颂是她？
祖孙二人躬身施礼，庄太后扫了她们一眼，挥了挥手，“免了，都坐吧。”
落座之后，西华庭里陷入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先开口。气氛局促，直到霍修出现才打破了僵局。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入席吧。”
指了指身边的座位，苏音看了看霍修，极不情愿的坐了过去，向外挪了挪，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荣姑娘，听说你就要跟皇上完婚了，这杯酒我敬你。”端起酒杯，玉华真君淡淡的说着。
“恕我失礼，这杯酒我不能喝。我不会嫁给霍修，我们的婚事早在两年前就取消了。您的这杯酒，还是留着，敬给别人吧。”
从霍修对她的态度不难看出，就是她封了苏音和廉颂的灵脉。否则，她区区修者，怎么可能入宫饮宴？
玉华真君身份极高，但心术不正，如果不是条件诱人，就是她另有所图。
“荣姑娘，哀家从前有所得罪，你怀恨在心也是常理。皇儿对你的心思苍天可见，要不是为了你，他何至于对东唐出兵？做人要有良心，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该知恩图报才对。”
挑眉望来，庄太后一脸不悦，声色清冷，说的毫不客气。
“出兵东唐，他是为了泄私愤，不是为了我。为了他一个人的喜怒，连累了多少无辜百姓。血债是他欠下的，跟我没有关系。太后娘娘如果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微微一笑，苏音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以德报怨的是霍修，不是我。前几年西齐内乱，要不是昭王出兵平叛，他就没有今天，我要想见太后娘娘，只怕要去皇陵祭拜了。可您知道他是怎么报恩的吗？对昭王严刑拷打，还想用他要挟东唐。一国之君尚且不懂得涌泉相报，我一个弱女子，又何须知恩图报呢？”
“你！”呼吸一窒，庄太后立刻变了脸色。
“如果我说的没错，他霍修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一个小人想娶我荣馨，换做是您，您会嫁给他吗？”
“你以为你是谁？昌平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皇上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不要不识抬举。”
哼了一声，玉华真君满眼不屑一顾。
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被封了灵脉还这么狂妄，必须让她吃点儿苦头，才会乖乖听话?听话。
“荣家不是名门望族，只是一介商贾。像西齐皇室这样的高枝儿，我们攀不起。还请皇上找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放过荣馨。”
对着霍修浅浅福身，苏音扶着奶奶就欲离去。
“你站住！”啪的一拍桌子，他厉声命令。
“我身体不适，先走一步，几位慢用，少陪！”看也不看霍修，她脚步不停，飘然离去。
“这就是你要娶的女人！”
忍无可忍，一个巴掌甩过去，庄太后气的浑身战栗。
“你告诉哀家，她好在哪儿？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就算你把她娶进门，也得不到她的心，早晚她还是会离开你。修儿，你醒醒吧！”
“母后息怒，儿臣告退。”
什么也听不进去，霍修转身就走。
“皇上请留步。想让她对您百依百顺，并非没有办法。只要您一句话，我就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话语轻柔，字字清晰，玉华真君说的笃定。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馨儿，你刚才那么说，就不怕霍修杀了你？”回到寝宫，荣老夫人才低声问道。
“他不会。奶奶，你告诉我，是不是昌平出事了？”
“没有。那天我出城进香，在回来的路上，被西齐的兵截住，这才来了隆平。沈岸那个人很机警，一定会猜到是谁把我带走的。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欲言又止，苏音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凌天宗说过，玉华真君擅用幻术。她道行高深，防不胜防，如果着了她的道，就糟了。
荣老夫人睡下之后，她也准备就寝，刚走到床畔，就被人遮住了眼睛，温润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猜猜我是谁？”
“霍修，我知道是你，别闹了。”推开他的手，苏音望着他空牢牢的袖管，轻轻叹了口气。
“宫人说你晚上没怎么吃东西，我让人准备了几样你爱吃的点心。来，你尝一尝，看合不合口味。”拉着她就往外走，霍修忽略掉她的淡漠，依旧兴致勃勃。
八仙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点心，紫砂壶里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歇着了，早点回去吧。”
“咱们就要成婚了，我今晚就不走了。”
“霍修，我不会嫁给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如果你顾念我们多年的情分，就不要逼我。”
心下惴惴，忐忑不安，她没有防身的东西，也不是霍修的对手。要是他硬来该，怎么办？
“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不会放你走。”
扭着苏音的腕子，强行把人拉进怀里，定定的看着她，目光灼灼，眼底泛起一重光火。
“你这样又是何苦呢？霍修，我心里没有你，你这么做只能让我恨你。”使劲挣脱，却被他制住了脉门，使不上力气。
“荣馨，嫁给我，我立刻放了廉颂，也会派人送你奶奶回昌平。从今往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
循着她的气息，去找她的唇，苏音左躲右闪，猛的推开他，扭头就跑。没跑出几步，就被他拦腰抱住，扔进了龙榻。
“你别这样……霍修，我求你，放开……”
疯了似的扑上来，霍修不理会她的抵抗，捧着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
“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这辈子，我可以不要六宫粉黛，只对你一个人好，难道这还不够吗？”
“这都是你的想法，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该为我着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被他压在身下，两个人的呼吸喷在彼此脸上，苏音怕极了，只想尽快逃走。
“我对你不好吗？难道非要让我把心挖出来，你才能相信吗？”
“你听我说……我把你当哥哥，对你没有那种感情……咱们不会有结果的，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你？”
“杀了我，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杀了我……”
静静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慢慢下移，扣住咽喉，苏音面无表情，目光空洞。
“霍修，你不是想留住我吗？那就杀了我，等你死了，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动手啊，你不是怕我离开你吗？”
“你……不要逼我！”
眉心紧锁，他下不了手。让她死，霍修舍不得。
“我没有逼你，我在帮你。霍修，这样你就能永远把我留在你身边了，动手吧。”闭上眼睛，苏音不再看他。
看似平静，实际上她心里在打鼓。
如果她死了，廉颂也会死。但不能由着霍修为所欲为，只能赌一赌了。
“馨儿，你知道我下不了手，也不会杀你。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你死了，廉颂也活不了，这样一来，你们就能在一起。我不会让他得到你，你死心吧！”
捏着苏音的下颌，他目光冷凝，一字一顿，说的狠绝。
“你要活着，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霍修，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看着他的眼睛，苏音毫无惧色，冷冷还击。
“你不嫁，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同意的。可在这之前，你别想走出这间屋子，也再也见不到廉颂！”
松开她，霍修起身就走，却被她拉住了袖管。
“你站住！你说过，不会阻止我跟他见面。才一天，你就要反悔吗？”
“这里是隆平，是朕的天下。朕心情好，可以让你见他，心情不好，你到死也不会再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用力向后一甩，苏音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即使关我一辈子，你也不会如愿。不信，你就试试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她嘲弄的笑了。
“那咱们就走着瞧！”
刚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揪着苏音的发髻，强迫她抬起头。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他用了什么手段，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我们认识了十几年，难道那些都比不上他在昌平的几个月吗？荣馨，你回答我！”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荣馨，我叫苏音。你的荣馨早就死在大望山了……你是个好人，可你喜欢的是荣馨，不是我。我爱的也不是你，是廉颂。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找错了人。霍修，面对现实吧。”
“你骗我，你骗我！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为什么你不肯说实话？为什么？”
眼中布满血丝，霍修不住的逼问，好像着了魔。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从前是我骗了你，可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很想把跟你把事情挑明，但一直没有机会，你才会误会的这么深。等我告诉你真相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的脸不断的在眼前放大，苏音想躲，却浑身无力，眼皮沉重，倦意阵阵袭来，不知不觉就失去了意识。
“霍修，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骗了你……”
“荣馨，荣馨，你怎么了？荣馨，你醒醒，醒一醒……荣馨，荣馨！来人，传太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