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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偷袭

    劲风逼来,冷冽的剑锋一寸寸逼近,眼看就要刺进她的胸膛。嘴角上扬,,庄弗吟得意的笑了。

    “荣馨,你受死吧!”

    “将军夫人,你当你是谁?想杀我,你杀的了吗?”

    冷冷一笑,苏音轻轻扬手,从指间流出一股清泉,淡蓝色的水柱缠住她的手脚,越裹越紧。

    呛啷一声,长剑脱手。她全身被水汽包裹,双脚重如千斤,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迈不开步。越挣扎,越憋闷,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想要提气相抗,双手一震,却胸口吃痛,呕血不止。怎么会这样?荣馨用了什么妖术?

    “庄弗吟,火烧昌平的时候,你先过你会有今天吗?在雍城追杀我的时候,你想过会被我抓住吗?”一脚把人踹倒在地,苏音赶上去,踩住了她的肩膀。

    “你别得意,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你好过!”

    “做了那么多恶事,早就该死!你杀了霍俊,西齐太后一定恨死你了。要是我把你交给她,你说她会怎么处置你?”

    突然出手,重扣庄弗吟几处大穴。筋脉尽断,钻心的疼让她再也忍不住,大声尖叫。

    “废了你的功夫和手脚,你还有脑袋可以想,眼睛可以看,耳朵能听,可以慢慢,该怎么报复我。放心,你不会死。”

    就这么杀了她,未免太便宜她了。她毁了昌平,必须让她吃尽苦头,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横眉冷对,庄弗吟想咬舌自尽,却被沈岸扣住了下巴。

    “杀了你太无趣,我要留着你慢慢玩,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荣馨,你这个狠心手黑的女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愤怒的咆哮,她被人拖出去,扔进了囚车。

    “告诉昌平所有的百姓,她就是火烧昌平的主谋。把她放在三道牌楼,示众三日。然后,派人把她送去隆庆,交给庄太后。”

    这种人死在昌平会脏了荣家的地方。

    她已经是个废人,无论走到哪儿,都不会掀起什么风浪。

    “大小姐,余平那边来人了,把二房和三房的人送回来了,您看……”指了指身后的老老少少,沈岸拱手禀报。

    “他们不是荣家的人,给他们点儿盘缠,让他们走吧。”

    看也不看,苏音撂下一句,转身就走。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庄弗吟算计荣家,还妄想让余平取代昌平,简直禽兽不如!

    “大小姐,大小姐,您就收下我们吧。我们愿意为您做牛做马,绝无怨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爬到她脚下,拉着她的裙摆,哀声乞求。

    “我不认识你,把他拉走!”

    不由分说,两个家丁就把那个老头儿拖了出去,扔在地上。

    ?

    “我是你二叔啊……大小姐,你就行行好,收留我们吧……我们从前鬼迷心窍,现在吃错了……您就让我们会昌平吧……”

    “大小姐,开恩……大小姐您就收留我们吧……”

    老老少少哭天抢地,跪在苏音面前,不停的磕头,苦苦哀求。

    “让他们打理余平的客栈,这辈子都不许踏进昌平半步!”扫了他们一眼,她心里不是滋味,却没有让步。

    这种人不能留,他们就像冻僵的蛇,早晚会被反咬一口。

    “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

    霍修完全变了一个人,疯了似的攻打东唐。廉颂不得不兵分两路,让秦牧之领兵对付方准,他镇守西关,抵挡西齐的猛攻。

    这场仗一打就是两年。

    两年来,云阳道人和冷岩一直在寻找另外两位药材的下落,却一次次扑空,每一次都被凌天宗占尽先机。

    庄太后几次三番派人下聘、求婚,恳求荣馨嫁给霍修。

    战争因她而起,可她并不认为,跟霍修在一起就能让他忘掉一切。

    而且,她也不会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

    这年冬天,寒风凛冽,处处冰天雪地、银装素裹,廉颂率军回营休整。路过八里庄,却被一票兵丁拦住了去路。

    “启禀王爷,入城的将士都要沐浴、更衣,烧掉旧衣服,用沸水煮过兵刃之后,才能进城。”

    一个校尉走上前来,拱手说道。

    “这是谁的命令?把下命令的人给本王叫出来!本王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敢挡本王的驾!”

    大军人困马乏,走到城外,居然不让进城,这是什么道理?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他的驾!

    “启禀王爷,这是女大夫的意思。是为了防止瘟疫……”

    “去你的瘟疫!立刻给本王让开!”

    不等他说完,廉颂提马就往前冲。校尉展开双臂,挡在马前,与士兵组成一道人墙,说什么也不肯让开。

    “你们要造反吗?知不知道本王是谁,活腻歪了是吧?”

    一场仗打了两年,他心里憋了一口邪火,无处发泄。

    仗打的不顺也就罢了,回城休整,还被拦着不让进城,想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齐刷刷跪倒在地,校尉面露难色,不住的磕头,就是不肯让步。

    “王爷赎罪,末将不敢。但是女大夫说的有道理,秦将军他们也是这么做的,您还是……”

    “哪儿来的女大夫,把她给本王叫出来。本王要问话!”扫了他一眼,廉颂脸色阴沉,冷飕飕的吩咐。

    昭平起了瘟疫,他怎么不知道?难道说陈放有意隐瞒,是怕动摇军心?

    他们口中的那个女大夫又是谁?据他所知,昭平方圆五百里,知名的大夫都是男子,女大夫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她正在给秦将军处理伤口,末将这就去请她过来。”

    “传令下去,按他说的做,沐浴更衣!”

    瘟疫可大可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按她说的做。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指挥他的兵!

    “女大夫,王爷召见,请您马上过去。”急急忙忙跑进秦牧之的军帐,校尉低声禀报。

    “知道了,我这就来。”

    心头一动,高兴归高兴,苏音又禁不住犯难,待会儿见了他该说些什么呢?

    在帝都,为了救走霍修,她跟廉颂闹得不欢而散。可他非但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一再的攻打东唐,不肯退兵。

    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让苏音怎么面对廉颂?

    “快去吧!要是知道拦他的人是你,他还不乐疯了。”对着门口努了努嘴儿,秦牧之催促道。

    “那你好好休息,伤口别沾水。”

    走到帐外,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

    此时,廉颂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看也不看来人,冷冰冰的开了口。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军医也敢指挥本王的兵,谁给你的权利?你长了几个脑袋?说,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又奉了谁的命令?”

    猛的坐起身,目光如刀,他盯着来人,杀气腾腾,令人不敢逼视。

    面前的女子蒙着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昭平的疫情刚刚好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瘟疫传染,并没有别的意思。”

    心头一紧,苏音咳了几声,声音低哑,缓缓解释。

    “你是女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是谁允许你在本王的地盘指手画脚?知不知道,擅自调兵是什么罪过?”

    啪的一拍桌子,他说得极不耐烦,冷冷质问。

    静静的望着廉颂,本想亮明身份,却被他的话堵了回去。眼底一酸,她觉得十分委屈,只想尽快离开。

    “昭平起了瘟疫,是我自己过来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告退了,外面还有许多伤兵需要照顾。”不等他回答,苏音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站住!站住!没有本王的命令,你怎么赶走?来人,把那个女的给本王抓回来!”

    异常愤怒,廉颂一张震碎书案,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王爷,您这是……”

    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狼藉,陈放愣住了。难道他跟荣姑娘又吵起来了?

    扫了他一眼,廉颂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您见到荣姑娘了吗?”

    放下托盘,他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苏音的影子,不由心下好奇。她人呢?怎么才来一会儿就走了?该不是真闹翻了吧?

    “什么荣姑娘?哪儿来的荣姑娘?”

    陈放这么说,难道是苏音来了吗?她在哪儿?她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您刚才不是见过了吗?荣姑娘在昭平呆了小半年,这几个月多亏了她,瘟疫才被控制住,否则,末将都……”

    话说到一半,廉颂已经没了了踪影。

    天色擦黑,火把跳跃,营帐里人影绰绰,他冲进后营,仔细寻找,也没有找到苏音。她去哪儿了?

    “你看见那个女大夫了吗?”随后拉过一个兵丁,他沉声问道。

    “没有……”摇了摇头,他却指向不远处的库房,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女大夫要生气的。”

    “你去吧。”

    等告密的士兵走远了,廉颂才走进了库房。里面没有点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借着月光,依稀能看到一个纤细的人影。

    悄悄靠过去,拦腰把人抱进怀里,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腹部一凉,粘稠的血液慢慢涌了出来。

    那人身法极快,回身接连刺出数刀。廉颂挥出一道掌风,把人震了出去。紧接着赶上前去,与他站在一处。不多时,他就落入下风,无力还击。

    “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偷袭本王的?”扣住他的脉门,廉颂沉声质问。

    “难道我不能杀你吗?你欺师灭祖,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跟西齐北元打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你这个魔鬼,早晚会有人替我杀了你!”

    “你是庄弗吟的手下?”

    没几个人知道他跟庄振霆的关系,他年纪轻轻就知道这么多。看来,他跟庄弗吟的关系不简单。

    据说,她被苏音送去了西齐,莫非她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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