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怪人
“廉颂，你听我说！如果他们是为了月灵石，就不会把她抓走了。”扭着胳膊，把人拽出土坑，云阳道人说的笃定。
“真的吗？”急昏了头，廉颂双眼通红，根本冷静不下来。
“你好好想一想，我说的对不对？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谁抓走了苏音。然后，再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术士也会遁土……难道是毛玄风？”慢慢平静下来，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几个月前，他们被困在密室里，毛玄风就是利用遁土之术，才偷袭得逞。而千叶山是修者和灵兽的地盘，他们不敢进来，就故技重施，掳走了苏音。
“如果对手是毛玄风，就好对付多了。要换做彻地，就要费些功夫。”
“刘玉堂撤兵了，你们不用绕路了。”
他们正说着，冷岩追到近前，急匆匆的开了口。可话音未落，他就觉出了不对。
“荣馨呢？她人呢？廉颂，荣馨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一把揪住廉颂，几乎把他提了起来。
“千叶山里有彻地，或者土系修者吗？”懒得跟他废话，他冷冷问道。
“我问你，荣馨去哪儿了？”
“本王再问一遍，千叶山里有彻地，或者土系修者吗？你要是知道就马上告诉本王，我们还要去救人，没工夫跟你瞎耗！”推开他，廉颂口气强硬，不容拂逆。
“有没有彻地，我不知道。但有个糟老头，他自称是土系修者，可什么也不会。前阵子……”
心头一凛，冷岩愣住了。她居然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糟老头？他长什么样子？”打断他的话，云阳道人紧接着问道。
“光头，左边脸颊有颗黑痣，又瘦又高，具体长什么样子，我记不清了……”
“他是不是疯疯癫癫，说他在灵台修炼过，是天机老人座下大弟子？”猜出了**分，但是他不敢相信。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他住在什么地方？你快说！他现在在哪儿？”
认识他这么久，廉颂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这么紧张、害怕？
“前阵子，他说有个心愿未了，要离开一阵子。他功夫那么弱，是谁都不可能是他，放心好了！”
“心愿未了？心愿……糟了！”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他心头一沉，飘身就走。
“云阳，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带走了她？”晃动身形，廉颂紧紧跟了上去。
“我还不能确定……但十有**是他，如果真是他，就麻烦了……我得去一个地方，去一个地方……”
御风而行，云阳道人自顾自的说着，走得飞快，把廉颂甩在了后面。
“你要去哪儿？”
“九君山！”
浑浑噩噩，苏音?苏音被装在一个口袋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形，耳畔只有沙沙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刺眼的白光令她睁不开眼睛，双手遮在眼前，透过指缝向外望去，却只看见了一颗黑痣。
“小姑娘，你饿了吧，出来吃点儿东西。”
声音低哑苍老，等她回过神儿来，已经被拎了出去。
木屋破破烂烂，四下透风，只有半边屋顶，墙角结着厚厚的蜘蛛网，灶台塌了一半，桌子也缺了一条腿。
粗糙的瓷碗里摆着两个发了霉的窝头，没有茶碗，也没有茶壶。
“饿了两天了，赶紧吃吧。不然，等赎你的人来了，你就该饿死了。”
“吃什么……”
一张皱皱巴巴的脸跳入眼帘，吓得她浑身一颤，一颗心差点儿跳出来。
扔给她一个窝头，一阵发霉、酸臭的气味飘了过来。老头儿拿了另一个，狠狠咬了一口。不多时，一个窝头就不见了。
“这个你也吃了吧。”把馊窝头递过去，酸味刺鼻，苏音几乎要吐出来了。
一盏茶过去，他吃完了第二个。
“前辈，请问您高姓大名，我叫苏音，您怎么称呼？”
能在廉颂和云阳道人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带走，他一定是个世外高人。
他并不答话，苏音没看清他的动作，月灵石就落进了他手里。
“把它还给我！”她伸手去抢，却扑了个空。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你原来就是这副样子吗？现在的你跟从前的你不是一个人。以你的年纪，怎么会认识云阳道人？”
金丝攒花笼的花纹很特别，拼凑起来是灵台的徽章。
两百年前，灵台就毁了。没在哪儿呆过的人，做不出这么精致的东西。而且，笼子外围的气息很熟悉。
如果他没猜错，云阳道人很快就会追过来。
“是廉颂带我去了凌波谷，之前我也不认识他。”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云阳道人的仇家？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块石头？”
“它不是我的，是……”
把大望山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苏音偷眼打量，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头儿能一眼识破她不是原来苏音，就说明他的本事不在云阳道人之下，甚至比他更厉害，对他说谎等于自寻死路。
“念你坦诚，老朽把石头还给你。离开它，你会很痛苦，有可能会死。”
“前辈，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要血玉丹干什么？”收好月灵石，她问的小心翼翼。
“廉颂找血玉丹又是为了什么？”
“云阳道人说，炼成九转玲珑丹，才能保住我的命，而血玉丹是一样必不可少的药材。”
“老朽要血玉丹也是为了救人。但是你跟她，只有一个人能活。”
这么说，他要血玉丹，也是为了炼制九转玲珑丹。听他的口气，似乎志在必得，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当天深夜，吱呀呀门扇开合，苏音惊喜的发现，老头儿出去了，实在是太好了！
一炷香过去，走出木屋，确定四下无人，她顺着山路，向山下跑去。
三天没吃东西，饿的眼冒金星，双腿无力，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怎么都要逃出去。她不想死，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个老头儿得到血玉丹。
“饿了三天三夜，你还能跑这么快！”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音脚步一顿，浑身汗毛倒立，木得打了个激灵。
“……屋里太闷了，我出来逛逛，想找点儿吃的，并不是想逃走……”急忙解释，她不住的往后退，心缩成了一团。
月光下，他越逼越紧，面目狰狞，让人禁不住心生恐惧。
“真的？”
“……我是想跑，可是被你追上了……以后不敢了，你别杀我。”他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苏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只能实话实说。
“算你识相，先留下你这条命！”
伸手去拉她，老头儿的胳膊上斑斑点点，紫黑色的疮疤触目惊心。
“你被尸虫咬了……”
心慌不已，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如果被他碰到，她也会被传染。
“我知道。”
“……你放我下山，我去给你买药，一定会把你治好。”
有毒的尸虫很少见，很明显，他被人暗算了。深更半夜，他去了哪儿了？有谁能暗算的了他？
“我放你下山，你还会回来吗？你以为老朽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冷冷一笑，苏音说的满不在乎。
如果他相信苏音，兴许能捡回一条命。否则，不出五天，他就会毒发身亡。他死了，他想救的人也会死，也就没人跟她抢血玉丹了。
“别以为老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让我死，独吞血玉丹，做梦！”
“要是我在你的药里下毒，你一样会死。不想被毒死，不如自我了断，一了百来了。到时候，你就能跟你的心上人双宿双栖，还要血玉丹干什么？”
冷嘲热讽的说着，她心里却忐忑不安。可不这么说，老头儿不会信以为真，她就没机会给他下毒。
“你怎么知道老朽要救的是心上人？”
“功力深厚，你活了几百年，甚至比云阳道人的年纪还大。除了不舍得心上人，还有什么能能阻止你飞升？从前，血玉丹对你来说，毫无用处。可现在，你迫切的想要得到它，救活你喜欢的姑娘。是因为，一旦晚了，她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对吗？”
“你还知道些什么？”神色一暗，老头儿的表情很不自然。
“暂时，我就猜出了这么多。”
“那你再猜猜看，刚才老朽去了哪里？”
“你去了墓地，想要把人挖出来，可坟墓里没有她的尸体。”
种种迹象表明，他跟云阳道人是老相识。只有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他们才会反目成仇。
而云阳道人不肯飞升，或许也是为了那个女人。他炼制九转玲珑丹，真的是为了帮助廉颂吗？万一，他……
“老朽越来越欣赏你了。可惜，你身上流的是水系法血。不然，老朽一定会收你为徒。”
被人戳中心事，老头儿却淡淡的笑了。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如果云阳道人一直在利用廉颂，就算等他找齐药材，炼出九转玲珑丹，苏音还是难逃一死。
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廉颂，至少让他不再被人利用。
用金针封住他的穴道，他们连夜下山，在一家客栈落了脚。
三天过去，老头儿的情况逐渐好转，苏音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而他的一番话，打消了她的念头。
“你是苏家人，要学习火系心法，应该很容易。水火虽然相克，但并非不能共存。你体质特殊，又有月灵石护身，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前辈，我能侥幸活命，已经是万幸了。”
“短时间内，月灵石不会把你怎么样。”
“那是多短？几年，几个月，还是几天？”哼了一声，苏音说的很不耐烦。
“也有可能是十几年，或者几十年。这种事，连我这个活了几百年的人都说不清。小姑娘，看开点儿，我的心上人已经死了二百多年，我都没有放弃。如果你因为这个就放弃机缘，岂不是暴殄天物？”
“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柔媚的声线徐徐飘来……
“真的吗？”急昏了头，廉颂双眼通红，根本冷静不下来。
“你好好想一想，我说的对不对？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楚谁抓走了苏音。然后，再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术士也会遁土……难道是毛玄风？”慢慢平静下来，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几个月前，他们被困在密室里，毛玄风就是利用遁土之术，才偷袭得逞。而千叶山是修者和灵兽的地盘，他们不敢进来，就故技重施，掳走了苏音。
“如果对手是毛玄风，就好对付多了。要换做彻地，就要费些功夫。”
“刘玉堂撤兵了，你们不用绕路了。”
他们正说着，冷岩追到近前，急匆匆的开了口。可话音未落，他就觉出了不对。
“荣馨呢？她人呢？廉颂，荣馨呢？你把她弄哪儿去了？”一把揪住廉颂，几乎把他提了起来。
“千叶山里有彻地，或者土系修者吗？”懒得跟他废话，他冷冷问道。
“我问你，荣馨去哪儿了？”
“本王再问一遍，千叶山里有彻地，或者土系修者吗？你要是知道就马上告诉本王，我们还要去救人，没工夫跟你瞎耗！”推开他，廉颂口气强硬，不容拂逆。
“有没有彻地，我不知道。但有个糟老头，他自称是土系修者，可什么也不会。前阵子……”
心头一凛，冷岩愣住了。她居然不见了？！怎么会这样？
“糟老头？他长什么样子？”打断他的话，云阳道人紧接着问道。
“光头，左边脸颊有颗黑痣，又瘦又高，具体长什么样子，我记不清了……”
“他是不是疯疯癫癫，说他在灵台修炼过，是天机老人座下大弟子？”猜出了**分，但是他不敢相信。
“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他住在什么地方？你快说！他现在在哪儿？”
认识他这么久，廉颂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这么紧张、害怕？
“前阵子，他说有个心愿未了，要离开一阵子。他功夫那么弱，是谁都不可能是他，放心好了！”
“心愿未了？心愿……糟了！”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他心头一沉，飘身就走。
“云阳，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带走了她？”晃动身形，廉颂紧紧跟了上去。
“我还不能确定……但十有**是他，如果真是他，就麻烦了……我得去一个地方，去一个地方……”
御风而行，云阳道人自顾自的说着，走得飞快，把廉颂甩在了后面。
“你要去哪儿？”
“九君山！”
浑浑噩噩，苏音?苏音被装在一个口袋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形，耳畔只有沙沙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刺眼的白光令她睁不开眼睛，双手遮在眼前，透过指缝向外望去，却只看见了一颗黑痣。
“小姑娘，你饿了吧，出来吃点儿东西。”
声音低哑苍老，等她回过神儿来，已经被拎了出去。
木屋破破烂烂，四下透风，只有半边屋顶，墙角结着厚厚的蜘蛛网，灶台塌了一半，桌子也缺了一条腿。
粗糙的瓷碗里摆着两个发了霉的窝头，没有茶碗，也没有茶壶。
“饿了两天了，赶紧吃吧。不然，等赎你的人来了，你就该饿死了。”
“吃什么……”
一张皱皱巴巴的脸跳入眼帘，吓得她浑身一颤，一颗心差点儿跳出来。
扔给她一个窝头，一阵发霉、酸臭的气味飘了过来。老头儿拿了另一个，狠狠咬了一口。不多时，一个窝头就不见了。
“这个你也吃了吧。”把馊窝头递过去，酸味刺鼻，苏音几乎要吐出来了。
一盏茶过去，他吃完了第二个。
“前辈，请问您高姓大名，我叫苏音，您怎么称呼？”
能在廉颂和云阳道人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把她带走，他一定是个世外高人。
他并不答话，苏音没看清他的动作，月灵石就落进了他手里。
“把它还给我！”她伸手去抢，却扑了个空。
“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你原来就是这副样子吗？现在的你跟从前的你不是一个人。以你的年纪，怎么会认识云阳道人？”
金丝攒花笼的花纹很特别，拼凑起来是灵台的徽章。
两百年前，灵台就毁了。没在哪儿呆过的人，做不出这么精致的东西。而且，笼子外围的气息很熟悉。
如果他没猜错，云阳道人很快就会追过来。
“是廉颂带我去了凌波谷，之前我也不认识他。”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云阳道人的仇家？
“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块石头？”
“它不是我的，是……”
把大望山的事情说了个大概，苏音偷眼打量，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老头儿能一眼识破她不是原来苏音，就说明他的本事不在云阳道人之下，甚至比他更厉害，对他说谎等于自寻死路。
“念你坦诚，老朽把石头还给你。离开它，你会很痛苦，有可能会死。”
“前辈，你都这么厉害了，还要血玉丹干什么？”收好月灵石，她问的小心翼翼。
“廉颂找血玉丹又是为了什么？”
“云阳道人说，炼成九转玲珑丹，才能保住我的命，而血玉丹是一样必不可少的药材。”
“老朽要血玉丹也是为了救人。但是你跟她，只有一个人能活。”
这么说，他要血玉丹，也是为了炼制九转玲珑丹。听他的口气，似乎志在必得，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当天深夜，吱呀呀门扇开合，苏音惊喜的发现，老头儿出去了，实在是太好了！
一炷香过去，走出木屋，确定四下无人，她顺着山路，向山下跑去。
三天没吃东西，饿的眼冒金星，双腿无力，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怎么都要逃出去。她不想死，说什么也不能让那个老头儿得到血玉丹。
“饿了三天三夜，你还能跑这么快！”
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音脚步一顿，浑身汗毛倒立，木得打了个激灵。
“……屋里太闷了，我出来逛逛，想找点儿吃的，并不是想逃走……”急忙解释，她不住的往后退，心缩成了一团。
月光下，他越逼越紧，面目狰狞，让人禁不住心生恐惧。
“真的？”
“……我是想跑，可是被你追上了……以后不敢了，你别杀我。”他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苏音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只能实话实说。
“算你识相，先留下你这条命！”
伸手去拉她，老头儿的胳膊上斑斑点点，紫黑色的疮疤触目惊心。
“你被尸虫咬了……”
心慌不已，她不由自主的往后挪，如果被他碰到，她也会被传染。
“我知道。”
“……你放我下山，我去给你买药，一定会把你治好。”
有毒的尸虫很少见，很明显，他被人暗算了。深更半夜，他去了哪儿了？有谁能暗算的了他？
“我放你下山，你还会回来吗？你以为老朽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冷冷一笑，苏音说的满不在乎。
如果他相信苏音，兴许能捡回一条命。否则，不出五天，他就会毒发身亡。他死了，他想救的人也会死，也就没人跟她抢血玉丹了。
“别以为老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让我死，独吞血玉丹，做梦！”
“要是我在你的药里下毒，你一样会死。不想被毒死，不如自我了断，一了百来了。到时候，你就能跟你的心上人双宿双栖，还要血玉丹干什么？”
冷嘲热讽的说着，她心里却忐忑不安。可不这么说，老头儿不会信以为真，她就没机会给他下毒。
“你怎么知道老朽要救的是心上人？”
“功力深厚，你活了几百年，甚至比云阳道人的年纪还大。除了不舍得心上人，还有什么能能阻止你飞升？从前，血玉丹对你来说，毫无用处。可现在，你迫切的想要得到它，救活你喜欢的姑娘。是因为，一旦晚了，她就再也活不过来了，对吗？”
“你还知道些什么？”神色一暗，老头儿的表情很不自然。
“暂时，我就猜出了这么多。”
“那你再猜猜看，刚才老朽去了哪里？”
“你去了墓地，想要把人挖出来，可坟墓里没有她的尸体。”
种种迹象表明，他跟云阳道人是老相识。只有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他们才会反目成仇。
而云阳道人不肯飞升，或许也是为了那个女人。他炼制九转玲珑丹，真的是为了帮助廉颂吗？万一，他……
“老朽越来越欣赏你了。可惜，你身上流的是水系法血。不然，老朽一定会收你为徒。”
被人戳中心事，老头儿却淡淡的笑了。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如果云阳道人一直在利用廉颂，就算等他找齐药材，炼出九转玲珑丹，苏音还是难逃一死。
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廉颂，至少让他不再被人利用。
用金针封住他的穴道，他们连夜下山，在一家客栈落了脚。
三天过去，老头儿的情况逐渐好转，苏音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而他的一番话，打消了她的念头。
“你是苏家人，要学习火系心法，应该很容易。水火虽然相克，但并非不能共存。你体质特殊，又有月灵石护身，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前辈，我能侥幸活命，已经是万幸了。”
“短时间内，月灵石不会把你怎么样。”
“那是多短？几年，几个月，还是几天？”哼了一声，苏音说的很不耐烦。
“也有可能是十几年，或者几十年。这种事，连我这个活了几百年的人都说不清。小姑娘，看开点儿，我的心上人已经死了二百多年，我都没有放弃。如果你因为这个就放弃机缘，岂不是暴殄天物？”
“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柔媚的声线徐徐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