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灵石
“她是荣馨。这位是云阳道人……”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云阳道人？据说他是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天赋极高，是百年不遇的修道奇才。
算起来，他至少有二百岁岁，看上去，却跟廉颂的年纪差不多。
“她不是荣馨。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微微一笑，云阳道人把廉颂拽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她身上有两个魂魄，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
“她是苏音。在大望山坠崖，后来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这样。”
“你说的大望山，是不是昭平与昌平交接的地方？如果是，就……”脸色凝重，他望向苏音，欲言又止。
“那里有什么不妥吗？”
他一向清淡，很少有情绪波动。而他见到苏音的反应出乎了廉颂的意料，心底涌起一重不祥的预感。
“先进去坐吧，我慢慢跟你们说。”
“我不想听，可不可以不进去……”默默的往后退，她察出不妙，转身想跑。话音未落，就被廉颂拦腰抱了回去。
“不听也得听。”
屋内陈设简朴，清一色的榆木家具，紫檀香炉，檀香袅袅。青纱随风舞动，让人心绪宁静。
“荣家是兵器世家，第一代先祖造出了龙吟、凤鸣两柄绝世宝剑，从那时起，荣家名声鹊起，族内人才辈出，家业也越做越大。可没人知道，荣家能够一鸣惊人，靠的是昌平的铁矿，矿石质地特殊，所以铸造出来的兵器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抿了一口茶，云阳道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可传到荣馨曾祖父那一辈，赖以生存的铁矿用尽了。自那之后，荣家再也没有造出像样的兵器。荣家家道中落，老爷子死后，荣家的四房平分了家业，各自为政。据说四房的人去了姑苏，开了通宝钱庄，而他就是你的外公。”
“你知道我是谁？”一脸不可思议，苏音惊呆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为了保住家业，荣馨的奶奶做起了军械生意，倒卖军需物资，开客栈、票号，钱是赚了不少，可那不是荣家的本行。于是，她花大价钱买下了大望山。那里与昭平接壤，战事频发，但为了重振荣家的雄风，她力排众议，买下了整个山头。但大望山岩石坚固，不易开采，就一直拖到了荣馨长大成人。”
“这跟她变成荣馨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跳过那些没用的，直奔主题？”皱着眉头，廉颂听得不耐烦，拍了拍桌子。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重点。”扫了他一眼，云阳道人慢悠悠的继续道。
“荣家祖上也是修道之人，凭着道行和修为发现了昌平铁矿。可荣家的后辈没有一个人潜心修道，铸不出神兵利器也在情理之中。荣馨这一辈人?辈人之中，她的天资最高，但丹田破裂，导致她无法修行。这些年，荣家靠着西齐、东唐和北元的施舍过活。她不想受制于人，就去了大望山。”
“你对荣家的事情怎么这么清楚？”皱着眉头，苏音一脸不解。
他不是荣家的人，却对昌平的一切了如指掌，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真是匪夷所思！
“因为你们要来，我特地做了功课。”并不避讳，云阳道人说的十分坦诚。
还以为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呢，原来是这样！
“几百年前，大望山是道家修行的圣地，山上建有灵台、殿阁，家师天机老人就是在那里入道的。山北藏有铁矿，但它是灵脉所在，为了防止人们擅自开采，先人在上面加了封印，后来的战火和天灾毁了大望山。”
稍稍一顿，指着挂在苏音腰间的荷包，他说极为郑重。
“你手上的那块石头正是封印石。它叫月灵石，集天地精华而成。荣馨无意间触动了封印，承受不住法力的冲击，被月灵石吸走了魂魄。而这个时候，你坠下山崖，也收到了冲击，但你的气息与月灵石相符，没有神形俱灭，反而因祸得福，变成了荣馨。”
“她的魂在石头里，要是跑出来怎么办？”神色一暗，苏音把荷包扔了出去。
不管这块石头是什么宝贝，对她来说，都是个祸害。
“荣馨的魂魄已经被月灵石吞噬，是不会跑出来的。”捡起荷包，他端详着黑黢黢的石头，很难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灵物。
“为什么只有苏音碰它的时候，它才会发光？”廉颂紧接着问道。
“贫道说过，它跟苏音很投缘，控制得好，它会认她为主。控制不好，就……”
“这东西太诡异，我不要了。”不等云阳道人说完，苏音惊慌失措，不住的摆手，“道长，它不是道家的宝贝吗？我把它送给你了。”
“你……脸色不太好，清儿，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欲言又止，云阳道人唤进了小童。
只要能远离石头和廉颂，她去哪儿都行。
“你已经把她支走了，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等了好一会儿，廉颂才开了口。
“我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她刚才的样子，让贫道很担心。”
“她又不是你，遇上这种事，谁都会害怕，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眉峰一挑，他满不在乎的笑了。
“月灵石在慢慢蜕变，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后面的话，云阳道人不忍心说出口，可不说会害了她和廉颂。
“那她把石头丢掉，或者放回原处，就不会再有困扰了。”
“离开月灵石她会死。我说过，荣馨丹田受损，不能练功，更不能修道。月灵石的威力太大，跟苏音的气息完全吻合，迟早有一天，她会被反噬，成为这块石头的奴隶。”
重重叹了口气，他只能实话实说。如果廉颂不在乎她，就不会把她带来这里。
“这对普通人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多少人盼着，能得到道家至宝，即使不能得道，至少可以像我一样，超脱于世。可对她而言，这是灾祸！”
“你一定知道补救的办法。别卖关子，要什么，只管开口，我绝不还价。”
心木得一沉，廉颂胸口发闷，好像被一块石头堵住，搅得他异常憋闷，心神不宁。
“办法是有一个，可能不能保住她命，还要看她的造化。”
当年，他从日月山逃出来，在戈壁滩上迷了路。幸亏碰上了云阳道人，否则他早就死了。
廉颂功成名就之后，凌波谷就成了今天的样子。他也从一个一穷二白的道人，变成了坐吃山空的富贵大闲人。
这些年，他来过几次。可今天，他有了牵挂，跟从前不一样了。
“保住她的命，我就让人沿河修建亭台楼阁，让你好好过过大少爷的瘾。你要是还嫌少，我可以再加。”
“贫道不是个贪财的人。”
要是不认识廉颂，他会清风明月的过下去。可从茅屋搬进了大宅子，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难怪人说，钱是万恶之源！连他这个不问世事的人都深陷其中，不舍得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
有云阳道人帮忙，他就放心了。
“你既然来了，就多住两天。我配些药，你给她带回去。我会给月灵石加个封印，让她好过一些。”廉颂起身要走，他急忙把人叫住。
“这还差不多。”唇角一勾，他淡淡的笑了。
“我可听说，荣馨是霍修的心上人。你这么把人拐出来，就不怕得罪西齐未来的皇帝吗？”凑到他面前，云阳道人满眼戏谑，打趣道。
“他跟我抢女人，你觉得他有胜算吗？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东唐未来的皇帝？”
说的霸气狂妄，他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物极必反，盈满则亏，我劝你啊……”
话说到一半，廉颂已经走了出去。还是不死心，云阳道人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没有帝王命，强求是没有好结果的！”
心绪烦杂，坐卧不安，苏音来到溪边，双脚泡在水里，看着鱼儿自在的游来游去。
荣馨再也不会出现，应该高兴才对，可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靠着霍修，能轻易保住荣家。荣馨豁出性命，也要去大望山，就是为了重振家业，不想再依靠外人。
或许，她并不喜欢霍修，只是在利用他。
同样的，为了摆脱廉颂的纠缠，她也利用了霍修对荣馨的感情。
寿宴上，她赢得漂亮。万一庄贵妃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她要嫁给霍修吗？真的要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吗？
可走到了这一步，她回不了头了。荣家输不起，她没有别的选择。
怕她迷路，小童守在不远处，见廉颂来了，他知趣的走了。
天光水色之间，只有一抹淡淡的粉色，乌发如黛，随风拂动，像极了水底的水草。
“本王还要处理些事情，咱们要在这儿住几天。”慢慢走过去，他轻声说道。
“知道了。”脚尖踢着水花，苏音点了点头。
“庄振霆死了，庄弗吟正在到处缉拿凶手。现阶段，她还不知道是你做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她早晚会猜到是我，只不过没有真凭实据罢了。”扔出一枚石子，激起几圈水花。
走脉金针会与血脉相融，即使经验丰富的仵作，也查不出死因。可只要庄弗吟静下来，仔细排查，就会怀疑到她。
“知道是你，她又能如何？”冷哼了一声，廉颂说的不屑一顾。
“据说，当年是她向庄振霆求情，你才……”他要对庄弗吟做什么，是不是要毁了逍遥楼？
“她喜欢谁，谁就一定要喜欢她吗？她是为本王做了很多事，但那都是为了保住逍遥楼。没有本王的扶持，逍遥楼早就不复存在了。”
“可前几天，为了阻止她爹杀你，她还对庄振霆动了手……”扭力回望，苏音急忙解释。
庄弗吟不是好人，可她真的喜欢廉颂，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本王都听到了……”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云阳道人？据说他是天机老人的关门弟子，天赋极高，是百年不遇的修道奇才。
算起来，他至少有二百岁岁，看上去，却跟廉颂的年纪差不多。
“她不是荣馨。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微微一笑，云阳道人把廉颂拽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她身上有两个魂魄，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人？”
“她是苏音。在大望山坠崖，后来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这样。”
“你说的大望山，是不是昭平与昌平交接的地方？如果是，就……”脸色凝重，他望向苏音，欲言又止。
“那里有什么不妥吗？”
他一向清淡，很少有情绪波动。而他见到苏音的反应出乎了廉颂的意料，心底涌起一重不祥的预感。
“先进去坐吧，我慢慢跟你们说。”
“我不想听，可不可以不进去……”默默的往后退，她察出不妙，转身想跑。话音未落，就被廉颂拦腰抱了回去。
“不听也得听。”
屋内陈设简朴，清一色的榆木家具，紫檀香炉，檀香袅袅。青纱随风舞动，让人心绪宁静。
“荣家是兵器世家，第一代先祖造出了龙吟、凤鸣两柄绝世宝剑，从那时起，荣家名声鹊起，族内人才辈出，家业也越做越大。可没人知道，荣家能够一鸣惊人，靠的是昌平的铁矿，矿石质地特殊，所以铸造出来的兵器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抿了一口茶，云阳道人不紧不慢的说着。
“可传到荣馨曾祖父那一辈，赖以生存的铁矿用尽了。自那之后，荣家再也没有造出像样的兵器。荣家家道中落，老爷子死后，荣家的四房平分了家业，各自为政。据说四房的人去了姑苏，开了通宝钱庄，而他就是你的外公。”
“你知道我是谁？”一脸不可思议，苏音惊呆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为了保住家业，荣馨的奶奶做起了军械生意，倒卖军需物资，开客栈、票号，钱是赚了不少，可那不是荣家的本行。于是，她花大价钱买下了大望山。那里与昭平接壤，战事频发，但为了重振荣家的雄风，她力排众议，买下了整个山头。但大望山岩石坚固，不易开采，就一直拖到了荣馨长大成人。”
“这跟她变成荣馨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跳过那些没用的，直奔主题？”皱着眉头，廉颂听得不耐烦，拍了拍桌子。
“下面就是我要说的重点。”扫了他一眼，云阳道人慢悠悠的继续道。
“荣家祖上也是修道之人，凭着道行和修为发现了昌平铁矿。可荣家的后辈没有一个人潜心修道，铸不出神兵利器也在情理之中。荣馨这一辈人?辈人之中，她的天资最高，但丹田破裂，导致她无法修行。这些年，荣家靠着西齐、东唐和北元的施舍过活。她不想受制于人，就去了大望山。”
“你对荣家的事情怎么这么清楚？”皱着眉头，苏音一脸不解。
他不是荣家的人，却对昌平的一切了如指掌，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真是匪夷所思！
“因为你们要来，我特地做了功课。”并不避讳，云阳道人说的十分坦诚。
还以为他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呢，原来是这样！
“几百年前，大望山是道家修行的圣地，山上建有灵台、殿阁，家师天机老人就是在那里入道的。山北藏有铁矿，但它是灵脉所在，为了防止人们擅自开采，先人在上面加了封印，后来的战火和天灾毁了大望山。”
稍稍一顿，指着挂在苏音腰间的荷包，他说极为郑重。
“你手上的那块石头正是封印石。它叫月灵石，集天地精华而成。荣馨无意间触动了封印，承受不住法力的冲击，被月灵石吸走了魂魄。而这个时候，你坠下山崖，也收到了冲击，但你的气息与月灵石相符，没有神形俱灭，反而因祸得福，变成了荣馨。”
“她的魂在石头里，要是跑出来怎么办？”神色一暗，苏音把荷包扔了出去。
不管这块石头是什么宝贝，对她来说，都是个祸害。
“荣馨的魂魄已经被月灵石吞噬，是不会跑出来的。”捡起荷包，他端详着黑黢黢的石头，很难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灵物。
“为什么只有苏音碰它的时候，它才会发光？”廉颂紧接着问道。
“贫道说过，它跟苏音很投缘，控制得好，它会认她为主。控制不好，就……”
“这东西太诡异，我不要了。”不等云阳道人说完，苏音惊慌失措，不住的摆手，“道长，它不是道家的宝贝吗？我把它送给你了。”
“你……脸色不太好，清儿，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欲言又止，云阳道人唤进了小童。
只要能远离石头和廉颂，她去哪儿都行。
“你已经把她支走了，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等了好一会儿，廉颂才开了口。
“我说的句句属实。只是她刚才的样子，让贫道很担心。”
“她又不是你，遇上这种事，谁都会害怕，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眉峰一挑，他满不在乎的笑了。
“月灵石在慢慢蜕变，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后面的话，云阳道人不忍心说出口，可不说会害了她和廉颂。
“那她把石头丢掉，或者放回原处，就不会再有困扰了。”
“离开月灵石她会死。我说过，荣馨丹田受损，不能练功，更不能修道。月灵石的威力太大，跟苏音的气息完全吻合，迟早有一天，她会被反噬，成为这块石头的奴隶。”
重重叹了口气，他只能实话实说。如果廉颂不在乎她，就不会把她带来这里。
“这对普通人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多少人盼着，能得到道家至宝，即使不能得道，至少可以像我一样，超脱于世。可对她而言，这是灾祸！”
“你一定知道补救的办法。别卖关子，要什么，只管开口，我绝不还价。”
心木得一沉，廉颂胸口发闷，好像被一块石头堵住，搅得他异常憋闷，心神不宁。
“办法是有一个，可能不能保住她命，还要看她的造化。”
当年，他从日月山逃出来，在戈壁滩上迷了路。幸亏碰上了云阳道人，否则他早就死了。
廉颂功成名就之后，凌波谷就成了今天的样子。他也从一个一穷二白的道人，变成了坐吃山空的富贵大闲人。
这些年，他来过几次。可今天，他有了牵挂，跟从前不一样了。
“保住她的命，我就让人沿河修建亭台楼阁，让你好好过过大少爷的瘾。你要是还嫌少，我可以再加。”
“贫道不是个贪财的人。”
要是不认识廉颂，他会清风明月的过下去。可从茅屋搬进了大宅子，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难怪人说，钱是万恶之源！连他这个不问世事的人都深陷其中，不舍得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
有云阳道人帮忙，他就放心了。
“你既然来了，就多住两天。我配些药，你给她带回去。我会给月灵石加个封印，让她好过一些。”廉颂起身要走，他急忙把人叫住。
“这还差不多。”唇角一勾，他淡淡的笑了。
“我可听说，荣馨是霍修的心上人。你这么把人拐出来，就不怕得罪西齐未来的皇帝吗？”凑到他面前，云阳道人满眼戏谑，打趣道。
“他跟我抢女人，你觉得他有胜算吗？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东唐未来的皇帝？”
说的霸气狂妄，他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物极必反，盈满则亏，我劝你啊……”
话说到一半，廉颂已经走了出去。还是不死心，云阳道人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没有帝王命，强求是没有好结果的！”
心绪烦杂，坐卧不安，苏音来到溪边，双脚泡在水里，看着鱼儿自在的游来游去。
荣馨再也不会出现，应该高兴才对，可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靠着霍修，能轻易保住荣家。荣馨豁出性命，也要去大望山，就是为了重振家业，不想再依靠外人。
或许，她并不喜欢霍修，只是在利用他。
同样的，为了摆脱廉颂的纠缠，她也利用了霍修对荣馨的感情。
寿宴上，她赢得漂亮。万一庄贵妃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她要嫁给霍修吗？真的要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吗？
可走到了这一步，她回不了头了。荣家输不起，她没有别的选择。
怕她迷路，小童守在不远处，见廉颂来了，他知趣的走了。
天光水色之间，只有一抹淡淡的粉色，乌发如黛，随风拂动，像极了水底的水草。
“本王还要处理些事情，咱们要在这儿住几天。”慢慢走过去，他轻声说道。
“知道了。”脚尖踢着水花，苏音点了点头。
“庄振霆死了，庄弗吟正在到处缉拿凶手。现阶段，她还不知道是你做的，所以你不必担心。”
“她早晚会猜到是我，只不过没有真凭实据罢了。”扔出一枚石子，激起几圈水花。
走脉金针会与血脉相融，即使经验丰富的仵作，也查不出死因。可只要庄弗吟静下来，仔细排查，就会怀疑到她。
“知道是你，她又能如何？”冷哼了一声，廉颂说的不屑一顾。
“据说，当年是她向庄振霆求情，你才……”他要对庄弗吟做什么，是不是要毁了逍遥楼？
“她喜欢谁，谁就一定要喜欢她吗？她是为本王做了很多事，但那都是为了保住逍遥楼。没有本王的扶持，逍遥楼早就不复存在了。”
“可前几天，为了阻止她爹杀你，她还对庄振霆动了手……”扭力回望，苏音急忙解释。
庄弗吟不是好人，可她真的喜欢廉颂，他怎么可以无动于衷？
“本王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