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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冰魄

    跟着他走进第三间屋子,用脚尖指了指一块地砖上的图案,廉颂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记住这上面的东西。”

    上面刻得是什么?该不会是什么绝世武功吧?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带她出来一定另有目的。

    苏音啊苏音,他就是借你的脑袋用用,你还期待你们之间能发生些什么,简直可笑!

    看了一会儿,她脖子有点儿酸,捏了捏后颈,说的极不耐烦。

    “这上面说的是暗器功夫,你一个大男人,用飞针暗算别人,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记牢了心法和招数,从明天开始,你要好好练习,把你金针刺穴的本事融进去。既然你不能练功,会打暗器,也能防身。”

    把一个紫檀木盒放在地上,廉颂面无表情,缓缓说道。

    “里面装的是冰魄,用它发出的飞针,无色无相。就算是高手,也防不胜防。”

    “冰魄!?”

    这就是传说中的冰魄吗?

    据说,只要小米粒大小的冰魄,即使三伏酷暑,也能化水成冰。

    无形无色的暗器飞出去,还不一打一个准,真是太好了!他这两天早出晚归,就是为了找这个?

    宝贝疙瘩似的抱着盒子,苏音美得合不拢嘴,廉颂冷飕飕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只有一盏茶的时间,磨蹭什么!”

    不多时,门外就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

    “记全了吗?”

    “马上就好……”心底一慌,只要一紧张,她就脑袋打结,什么也记不住。

    “好了没?”低声催促,廉颂凑过来看了几眼,不由分说,拉着人就走。

    “就差一点,你拉我干什么?”一个劲儿的往后拽,苏音却甩不开他的束缚,只能跟着他走。

    玻璃屋顶闪开一道缝隙,廉颂一跃而起,在房门打开的一瞬,带着她逃了出去。接连几个起落,两人躲进了一颗参天古树。

    低头望去,屋里人头攒动,三三两两打在一处,有的用兵刃,有的徒手相搏。

    苏音暗暗松了一口气。幸亏走得快,不然就露馅了。

    “冰魄是你偷来的,对不对?”

    “给了你,就是你的,管那么多做什么?”松开她,坐在树枝上,日月山的景色尽收眼底,“过几天,如果庄振霆找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你是不是想……”咬了咬下唇,苏音隐约猜到了他的用意,试探着说了出来。

    “本王,越来越欣赏你了……”

    猛的伸手去拉她,廉颂想把人带进怀里。她向后闪躲,不料一脚踩空,倏地掉了下去。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抓住树干,勉强稳住身形,盒子却不见了。

    “盒子!”惊慌失措,她大声喊叫。

    冰魄是极寒之物,百年不遇。就这么摔碎??摔碎了,实在太过可惜。

    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廉颂俯冲而下,接住盒子,稳稳落地。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坐了回去,轻飘飘的把她捞进了怀里。

    “东西还给我!”想推开他,可有了刚才的教训,苏音不敢妄动。

    “不许有下次!”

    “你把东西送给我,它就是我的。我喜欢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管不着!”扫了廉颂一眼,她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揣进怀里。

    “别忘了,你是本王的人。东西送给你,还是我的。”

    “无赖!”温热的气息吹在耳畔,苏音禁不住耳根一热,慌忙低下了头。

    接下来的几天,廉颂对她进行突击训练,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小有所成。

    六月初六深夜,悠扬的笛声缕缕传来,把苏音从梦中惊醒。房门闪开一道缝隙,等她回过神儿来,他已经到了近前。

    “庄弗吟就在外面。”

    “这是召唤的信号,凡是中了麻黄根的人,都会跟着笛声走。看来,他们要动手了。”心头一缩,她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手。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面对巨大的未知,她既紧张,又害怕。

    “你只要照他们说的做,就不会有事。”

    “我知道,可是……”万一有个什么,廉颂又不在,她不是死定了?

    “本王会跟着你,去吧。”

    半信半疑的往外走,他真的会跟来吗?庄振霆功夫极高,要是被他发现,又该怎么办?

    出了朝日阁,她深吸了一口气,木偶一般的走了出去。

    “主人!”

    “你是谁?”

    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看来麻黄根已经起效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要试探试探她。

    “荣馨。”

    “我是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庄弗吟在她身上搜了个遍,她都没有任何异样的反应。

    “主人!”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被她发现手腕上的机关。看她收了手,苏音暗自庆幸。

    廉颂给她的盒子里有一支黄金镶嵌的羊脂玉镯。

    镯子是空心的,刚好用来盛放冰魄。它是最常见的首饰,隐蔽性好,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跟我来。”勾勾手指,她就乖顺的走了过来,没有半分的迟疑。

    庄弗吟心中暗喜,廉颂啊廉颂,你对她是虚情假意也好,真心喜欢也罢。现在的荣馨是个提线木偶,她只听我的话!想娶她的话,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是!”

    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后,苏音时不时的偷眼张望,想要寻找廉颂的踪迹,却什么都没发现。他在哪儿,是没跟上,还是又被给他骗了?

    山风吹的铁链桥左摇右晃,桥下就是万丈悬崖,她吓的双腿发抖,慢吞吞的挪着步子,不敢往下看。

    可中了麻黄根的人没有知觉,如果她走的太慢,就会被庄弗吟识破。廉颂不在,惹怒了她,苏音只有死路一条。

    输人不输阵,豁出去了!咬了咬牙,她把心一横,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铁索桥都走的若无其事、如履平地,看来她是真的中了麻黄根。现在,可以带她去见父亲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石洞,庄振霆居中而坐,上下打量着荣馨。

    “父亲,女儿已经验过了,她确实中了毒。”

    “你过来!”事关重大,半点儿都马虎不得,他想亲自确认一下。

    心慌难安,苏音摸不清他的意思,慢慢靠了过去。

    “把手给我。”话音未落,庄振霆就攥住了她的腕子。

    如果她脉象急促、凌乱,就说明她心里有鬼。懂得用听脉的法子来试探,他可真是头老狐狸!

    只不过,她早有准备,提前封住了右手的筋脉。无论他怎么听,脉象都是四平八稳。

    “杀掉廉颂和霍修,听懂了吗?”抓住她的头发,把人扯到面前,庄振霆的声音低沉冰冷,“把这个放进酒里,然后找个机会把他们都杀了。事成之后,逍遥楼的人接应你。”

    “是!”

    他动作粗暴,突如其来的刺痛令苏音呼吸一窒,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只能强忍。

    “一次一粒。”

    忽的松开手,庄振霆把她扔了出去。砰的一声,她重重跌在地上,却不敢迟疑,爬起来,把药包收好。

    “明天一早,你们就可以走了。”

    “是!”

    “你可以走了。”

    “是!”转身要走,她就被庄弗吟拽了回去。

    “父亲,你要他们明天就走?”

    “他不能死在日月山。”翻动书页,庄振霆的声音很轻,口气霸道,不容拂逆。

    “父亲,你答应过我,不杀他的!”神色一暗,庄弗吟满脸愕然,“只要他中了麻黄根,就会对我们言听计从。有他在,父亲的大计就指日可待,为什么非要杀了他呢?”

    “那是为父之前的想法,而今我改主意了,不想再留着他了。”

    “父亲,你不能这么做,他……”

    “弗儿,你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为父劝你,不要再记挂着他,也不要再为他做事。专心帮着为父完成大业。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可以。”

    扫了苏音一眼,庄振霆耐着性子解释。

    “要是没有东唐的赎金,逍遥楼就不会有今天。父亲,您当年把他绑回来,不正是看中了他的资质吗?您知道,他心智、悟性极高,引导得当,就会为我们所用。您不能……”一脸焦灼,庄弗吟苦苦哀求。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他今非昔比,不再是从前的廉颂。而今,他位高权重、只手遮天,他一死,东唐势必大乱。他的人会和太子党会闹得不可开交,届时我们挥师东进,东唐唾手可得。”

    啪的放下书本,他脸色阴沉,挥手打断了女儿的话。

    “他不是霍俊,麻黄根迷惑不了他。而且他对为父恨之入骨,这种人不能留!”

    “父亲!”

    转身就往外走,父亲说的句句在理,可她舍不得,廉颂不能死,不能!

    “你给我站住!你要还是我女儿,就按我说的做!我是你父亲,难道会害你不成!”

    话刚出口,一道寒光飞了出去,她身子一僵,立刻动弹不得。

    “当年,你姑姑怕为父拥兵自重,谋权篡位,派人下毒,废了为父的双腿。本以为,交出兵权,她就会把把解药交出来。结果,她不管我的死活,却让你嫁给了霍俊。从那天起,她就不再是我妹妹。”转动轮椅,庄振霆来到了女儿面前,“你敢踏出这个门给廉颂报信,就不再是我的女儿。”

    “就算我们没有可能,我也不会看着他死。逍遥楼没有他,就凭四大护法,撑不到今天。”

    说的斩钉截铁,庄弗吟突然出手,制住了父亲的穴道。

    “父亲,你老了,要天下做什么?你这么做,无非是想报复姑妈,让她为过去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杀了霍修和霍俊,就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你!”暴跳如雷,庄振霆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封住了哑穴。

    “当年的仇,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廉颂决不能杀!”

    苏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父女反目,不会杀了她灭口吧?

    正想着,庄弗吟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傲慢的开了口。

    “计划有变。找机会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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