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甘
“同流合污？太子说的如此肯定，敢问证据何在？今天太子要是拿不出证据，别怪本王不客气！”
丝毫不在意廉天澈的指责，廉颂扫了他一眼，挥挥手，示意陈放退下。
“本太子为了搜捕盗贼，追回太后的心爱之物，才连夜搜查。皇叔不体谅也就罢了，还百般阻拦。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此事，您说他会怪罪谁？”
“本王这就跟太子进宫面圣，太子亲耳听一听，不就知道了。”
想用皇帝来压他，做梦！
“皇叔都这么说了，万一父皇怪罪下来，该搜的地方一个都不能少。届时，您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唇角一扬，廉天澈似笑非笑的回敬道。
秦牧之押解西齐特使秘密进京，北元的人马截杀失败。尾随廉颂，方冰又被活捉。
事事被他占尽先机，这口恶气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太子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嘴角挂着清淡的笑，凑到太子耳畔，他声调慵懒，“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太子没尝过她的滋味，才一再纠缠，不舍得放手？”
“皇叔怎么知道本太子没尝过？”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廉天澈双拳慢慢收紧。
“这种事情还需要本王明说吗？美人在侧，太子还能坐怀不乱，真让人佩服！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太子在景阳宫坐失良机，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一亲芳泽……啧啧啧，真是遗憾呐！”拍拍他的肩膀，望了望浴池里若隐若现的倩影，廉颂低低的笑了。
“难道在皇叔眼里，她就是个玩物？”眉头紧锁，他气的不可抑制，濒临爆发的边缘。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太子把她当宝，本王只当她是个玩意儿。但是，太子放心，本王在一日，便会好好照顾她一日。往后，太子还是省下心思，惦记点儿别的吧！”
目光冷凝，眼中掠过一重杀意，他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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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太子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自有分寸，就不劳皇叔费心了。”狠瞪了他一眼，廉天澈真想一掌劈死他。
“要是被本王知道太子惦记了不该惦记的，本王决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
“我是当朝太子，你待怎样？”挑眉望来，太子嘲弄的笑出了声。
“太子这么着急知道本王会做什么，难道说是做贼心虚？”廉颂摇摇头，一声叹息溢出薄唇，他紧张戒备的样子，可笑极了。
不等廉天澈反驳些什么，苏音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疼……我的腿抽筋了……王爷，王爷，您能进来一下吗？哎呀……好疼……”
“少陪！”廉颂转身走进浴池，王府的兵丁堵住门口，把太子挡在了外头。
西南角有大片的水渍，淅淅沥沥穿过房间，浴池里既没有苏音，也没有秦牧之，人去哪儿了？
“爱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边说边往里走，他推开屏风，就发现了苏音。秦牧之呢？
“王爷，您轻点儿……抽筋不是这么揉的……”
“好好好……”话语温柔，极尽宠溺。他却面无表情，合上屏风，把人抵在墙上，压低了声音问道，“人呢？”
热气蒸腾，她绯红了脸色，周身泛着清淡的香气，一呼一吸都透着香甜。
“被陈放带走了……他说后面很安全，就把人带出去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没有他的命令，陈放怎么敢从后门摸进来。
“陈放进来过？”
“搜查的人就在外面，他不进来，该怎么跟我说话？难道要用喊的吗？”总问些奇怪的问题，他今天是怎么了？
“他进来的时候，你在哪儿？”话音未落，他紧接着问道。
“就在这儿啊！你不是不许他们进来吗？我没必要继续泡在池子里。”
他关心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平时他不是这样的，真是让人看人看不懂。
“他出去的时候，换衣服了吗？”
水迹会暴露行踪，这一点，秦牧之不会想不到。但事出紧急，难免忙中出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换了身下人的衣服。”
“换下来的湿衣服呢？”
“我藏在那里面了。”苏音指了指窗根下一人多高的鎏金花瓶，里面插着几株孔雀尾。
“算你聪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打横把人抱起来，他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改天该找个大夫给你瞧瞧，怎么总也不舒服。”
“皇叔，皇婶这是……”
面露关切，廉天澈极想看看她。她却把脸埋进了廉颂胸前，避开了他的注视。
走到了这一步，她已然回不了头。不想被夹在当中，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因为她不会出卖太子，更不想搅进争斗的漩涡。
就这么平静的活着，保全苏家和娘亲，足够了。
“爱妃身体不爽，本王就不送了。来人，送太子出府！”不容他多说，廉颂下了逐客令。
“太子殿下，您这边请。”陈放挡在太子面前，恭敬施礼。
出了王府，坐进马车，眼前不断闪过苏音的影子，廉天澈心里堵的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启禀太子，昭王和王妃走后，奴才悄悄溜进去看过，浴池里没有异样，一切正常。”
“通知九门提督府，让他们严格盘查，守住进出帝都的要道，绝对不能让他走出帝都！”
已经打草惊蛇，廉颂一定急着把人送走。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让人拿上药方，彻查帝都所有的药铺。”
秦牧之没藏在浴池，难道说廉颂没安置在了别的地方？不管他藏在了哪里，他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都离不开汤药。
苏音，等我扳倒廉颂，就把你接进宫，看看谁敢阻拦！
送走了太子，廉颂就急急忙忙赶进了密室。秦牧之的脸色很差，裹着棉被不停的打摆子。
“他怎么样？”
“伤口泡了水，有点发烧。”听了听秦牧之的脉象，苏音隐隐有些担心。
“那就赶紧抓药，磨蹭什么！”
“他中了毒，不能用普通的法子降温……有几位药，药房里没有，我怕……”面露难色，苏音叹了口气。
以廉天澈的缜密，一定会清查所有的药铺。
王府里没人生病，这个时候出去抓药，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不能出去抓药，还不能偷吗？”沉默了片刻，廉颂马上有了主意。
苏音却懵了，帝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这个时候谁敢顶风作案？万一被抓住，不等于不打自招嘛！
“陈放，你拿上药方，去御药房走一趟。”拿过药方，他转手递给陈放。
外面的药铺不能动，宫里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遇到这种事情，那些个奴才能瞒就瞒，生怕担责任，绝对不敢声张。
“顺便送一封信给方准。五天之后，本王请他到古水河赴约。”
太子的人搜遍京城，只是为了寻找秦牧之。
昭王府的眼线也在四处打探方准的下落。他能把秦牧之藏在王府，方准说不定就躲在景阳宫。
如果不是想到了这一点，廉天澈是不会轻易带人搜查的。
忙了一夜，秦牧之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
回到药房，她想躺下来喘口气，推开门，就看见廉颂坐在里面。
“为什么要帮忙？你这么做，就不怕得罪你的老相好？”冷冷的看着苏音，廉颂面色沉寂，看不出喜怒。
“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强打精神撑了一夜，只想好好睡一觉，她真的有些累了。
这几天，她浑身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胃口也很差，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就不盼着本王被他扳倒的那一天吗？”
“王爷，在您眼中，臣妾只是个玩物。玩物的好处是任人摆布，您说，臣妾有期待的权利吗？”
他和太子的对话，苏音听的一清二楚。
玩物！？她对廉天澈来说，何尝不是个保守秘密的工具？
苏音啊苏音，你真是瞎了眼！方冰说的很对，你真的好可怜！
“王爷，臣妾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她俯身施礼，恍若一潭死水，任人宰割的样子令廉颂十分不爽。
“苏音，你站住！”啪的猛拍桌案，没有他的命令，她怎么敢走？
“王爷，就算您不顾及臣妾，也要顾及秦将军。他早一日复原，就早一日离开。您说是不是？”
扫了他一眼，苏音慢悠悠的走了。
从那天起，廉颂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五天以后，苏音被叫进了书房。
“本王要出城，你呆在府里，哪儿也不准去。”
“是。”
顺从的点点头。苏音本想说些什么，但他目光凌厉，令她心慌不已，到底该不该说呢？
秦牧之业已痊愈，看来廉颂要借着跟方准碰面的机会，亲自送他出城。
“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陈放快步走了进来。
“我……我想跟你说件事……”把心一横，她仗着胆子开了口。
“你先出去。”挑眉望来，扫了她一眼，廉颂神色清冷，“你要说有什么？”
“我……就是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手指绞着衣带，她支支吾吾，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话快说，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
“我是想告诉你，我……”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陈放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王爷，宫里来人传话，说太子妃身体欠安，太医和医女都束手无策。皇后下了懿旨，让王妃入宫给太子妃诊脉。太子府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您看……”
“你进宫去，等本王回来。”
廉天澈急着把她接进宫，就说明方准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拼死也要把方冰抢回去。
“是。”
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这个时候太子接她进宫，难道说他设了埋伏，要置廉颂于死地？
“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他要是回不来，说了也白说。
丝毫不在意廉天澈的指责，廉颂扫了他一眼，挥挥手，示意陈放退下。
“本太子为了搜捕盗贼，追回太后的心爱之物，才连夜搜查。皇叔不体谅也就罢了，还百般阻拦。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此事，您说他会怪罪谁？”
“本王这就跟太子进宫面圣，太子亲耳听一听，不就知道了。”
想用皇帝来压他，做梦！
“皇叔都这么说了，万一父皇怪罪下来，该搜的地方一个都不能少。届时，您就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唇角一扬，廉天澈似笑非笑的回敬道。
秦牧之押解西齐特使秘密进京，北元的人马截杀失败。尾随廉颂，方冰又被活捉。
事事被他占尽先机，这口恶气让他怎么咽得下去！
“太子要是拿不出真凭实据，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嘴角挂着清淡的笑，凑到太子耳畔，他声调慵懒，“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太子没尝过她的滋味，才一再纠缠，不舍得放手？”
“皇叔怎么知道本太子没尝过？”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廉天澈双拳慢慢收紧。
“这种事情还需要本王明说吗？美人在侧，太子还能坐怀不乱，真让人佩服！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太子在景阳宫坐失良机，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一亲芳泽……啧啧啧，真是遗憾呐！”拍拍他的肩膀，望了望浴池里若隐若现的倩影，廉颂低低的笑了。
“难道在皇叔眼里，她就是个玩物？”眉头紧锁，他气的不可抑制，濒临爆发的边缘。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太子把她当宝，本王只当她是个玩意儿。但是，太子放心，本王在一日，便会好好照顾她一日。往后，太子还是省下心思，惦记点儿别的吧！”
目光冷凝，眼中掠过一重杀意，他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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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太子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自有分寸，就不劳皇叔费心了。”狠瞪了他一眼，廉天澈真想一掌劈死他。
“要是被本王知道太子惦记了不该惦记的，本王决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
“我是当朝太子，你待怎样？”挑眉望来，太子嘲弄的笑出了声。
“太子这么着急知道本王会做什么，难道说是做贼心虚？”廉颂摇摇头，一声叹息溢出薄唇，他紧张戒备的样子，可笑极了。
不等廉天澈反驳些什么，苏音娇滴滴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疼……我的腿抽筋了……王爷，王爷，您能进来一下吗？哎呀……好疼……”
“少陪！”廉颂转身走进浴池，王府的兵丁堵住门口，把太子挡在了外头。
西南角有大片的水渍，淅淅沥沥穿过房间，浴池里既没有苏音，也没有秦牧之，人去哪儿了？
“爱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边说边往里走，他推开屏风，就发现了苏音。秦牧之呢？
“王爷，您轻点儿……抽筋不是这么揉的……”
“好好好……”话语温柔，极尽宠溺。他却面无表情，合上屏风，把人抵在墙上，压低了声音问道，“人呢？”
热气蒸腾，她绯红了脸色，周身泛着清淡的香气，一呼一吸都透着香甜。
“被陈放带走了……他说后面很安全，就把人带出去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没有他的命令，陈放怎么敢从后门摸进来。
“陈放进来过？”
“搜查的人就在外面，他不进来，该怎么跟我说话？难道要用喊的吗？”总问些奇怪的问题，他今天是怎么了？
“他进来的时候，你在哪儿？”话音未落，他紧接着问道。
“就在这儿啊！你不是不许他们进来吗？我没必要继续泡在池子里。”
他关心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平时他不是这样的，真是让人看人看不懂。
“他出去的时候，换衣服了吗？”
水迹会暴露行踪，这一点，秦牧之不会想不到。但事出紧急，难免忙中出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换了身下人的衣服。”
“换下来的湿衣服呢？”
“我藏在那里面了。”苏音指了指窗根下一人多高的鎏金花瓶，里面插着几株孔雀尾。
“算你聪明！”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打横把人抱起来，他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改天该找个大夫给你瞧瞧，怎么总也不舒服。”
“皇叔，皇婶这是……”
面露关切，廉天澈极想看看她。她却把脸埋进了廉颂胸前，避开了他的注视。
走到了这一步，她已然回不了头。不想被夹在当中，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因为她不会出卖太子，更不想搅进争斗的漩涡。
就这么平静的活着，保全苏家和娘亲，足够了。
“爱妃身体不爽，本王就不送了。来人，送太子出府！”不容他多说，廉颂下了逐客令。
“太子殿下，您这边请。”陈放挡在太子面前，恭敬施礼。
出了王府，坐进马车，眼前不断闪过苏音的影子，廉天澈心里堵的难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启禀太子，昭王和王妃走后，奴才悄悄溜进去看过，浴池里没有异样，一切正常。”
“通知九门提督府，让他们严格盘查，守住进出帝都的要道，绝对不能让他走出帝都！”
已经打草惊蛇，廉颂一定急着把人送走。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让人拿上药方，彻查帝都所有的药铺。”
秦牧之没藏在浴池，难道说廉颂没安置在了别的地方？不管他藏在了哪里，他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都离不开汤药。
苏音，等我扳倒廉颂，就把你接进宫，看看谁敢阻拦！
送走了太子，廉颂就急急忙忙赶进了密室。秦牧之的脸色很差，裹着棉被不停的打摆子。
“他怎么样？”
“伤口泡了水，有点发烧。”听了听秦牧之的脉象，苏音隐隐有些担心。
“那就赶紧抓药，磨蹭什么！”
“他中了毒，不能用普通的法子降温……有几位药，药房里没有，我怕……”面露难色，苏音叹了口气。
以廉天澈的缜密，一定会清查所有的药铺。
王府里没人生病，这个时候出去抓药，必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不能出去抓药，还不能偷吗？”沉默了片刻，廉颂马上有了主意。
苏音却懵了，帝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这个时候谁敢顶风作案？万一被抓住，不等于不打自招嘛！
“陈放，你拿上药方，去御药房走一趟。”拿过药方，他转手递给陈放。
外面的药铺不能动，宫里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遇到这种事情，那些个奴才能瞒就瞒，生怕担责任，绝对不敢声张。
“顺便送一封信给方准。五天之后，本王请他到古水河赴约。”
太子的人搜遍京城，只是为了寻找秦牧之。
昭王府的眼线也在四处打探方准的下落。他能把秦牧之藏在王府，方准说不定就躲在景阳宫。
如果不是想到了这一点，廉天澈是不会轻易带人搜查的。
忙了一夜，秦牧之的热度终于退了下去。
回到药房，她想躺下来喘口气，推开门，就看见廉颂坐在里面。
“为什么要帮忙？你这么做，就不怕得罪你的老相好？”冷冷的看着苏音，廉颂面色沉寂，看不出喜怒。
“我想怎么做是我的事情，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强打精神撑了一夜，只想好好睡一觉，她真的有些累了。
这几天，她浑身懒洋洋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胃口也很差，不知道是怎么了。
“你就不盼着本王被他扳倒的那一天吗？”
“王爷，在您眼中，臣妾只是个玩物。玩物的好处是任人摆布，您说，臣妾有期待的权利吗？”
他和太子的对话，苏音听的一清二楚。
玩物！？她对廉天澈来说，何尝不是个保守秘密的工具？
苏音啊苏音，你真是瞎了眼！方冰说的很对，你真的好可怜！
“王爷，臣妾累了，先回去歇着了。”
她俯身施礼，恍若一潭死水，任人宰割的样子令廉颂十分不爽。
“苏音，你站住！”啪的猛拍桌案，没有他的命令，她怎么敢走？
“王爷，就算您不顾及臣妾，也要顾及秦将军。他早一日复原，就早一日离开。您说是不是？”
扫了他一眼，苏音慢悠悠的走了。
从那天起，廉颂没有再跟她说过一句话，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五天以后，苏音被叫进了书房。
“本王要出城，你呆在府里，哪儿也不准去。”
“是。”
顺从的点点头。苏音本想说些什么，但他目光凌厉，令她心慌不已，到底该不该说呢？
秦牧之业已痊愈，看来廉颂要借着跟方准碰面的机会，亲自送他出城。
“王爷，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陈放快步走了进来。
“我……我想跟你说件事……”把心一横，她仗着胆子开了口。
“你先出去。”挑眉望来，扫了她一眼，廉颂神色清冷，“你要说有什么？”
“我……就是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手指绞着衣带，她支支吾吾，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话快说，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
“我是想告诉你，我……”
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陈放就急急忙忙跑了进来。
“王爷，宫里来人传话，说太子妃身体欠安，太医和医女都束手无策。皇后下了懿旨，让王妃入宫给太子妃诊脉。太子府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您看……”
“你进宫去，等本王回来。”
廉天澈急着把她接进宫，就说明方准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拼死也要把方冰抢回去。
“是。”
心底涌起不祥的预感，这个时候太子接她进宫，难道说他设了埋伏，要置廉颂于死地？
“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他要是回不来，说了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