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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崎(2)

    里闻在便利店里买了两瓶橙汁,一桶方便面,叫服务员泡好,端到山崎面前。“吃吧。”她撩了撩头发,低头拧开橙汁的瓶盖。

    “这么感人啊。”山崎笑嘻嘻地接过方便面,狼吞虎咽地消灭着。他边吃边打量着里闻,雪白的肌肤如丝缎般滑腻白皙,一头漂亮柔顺及腰长发。身材窈窕的她穿着宽松白色字母衬衫,高腰牛仔短裤,下面则是一双修长光滑的大腿,特别长,短裤就像高速公路上的关卡。山崎看得已经忘了咽下口中的泡面。

    山崎其实长得很帅气,五官俊朗柔和,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是深褐色的,鼻梁很高,五官非常立体。只不过里闻不是外貌协会,她自动过滤了这些外在的东西,所以正眼都没瞧过他,这让山崎非常挫败。

    很快就到了市区了,本来想在城郊结合部丢掉山崎的,不过他死乞白赖地非要载到去市中心,要么就死不下来,一副看你能把我怎样的小泼妇样儿。

    “到了,快下来吧。”里闻停下大黑,扭过头看着后面准备睡着的山崎。“咦?到了哦。”他茫然地望了望周围的人民群众,很好的发现了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诧异的眼神。不过山崎丝毫无所谓,“要不要来我们俱乐部看看?大家都是车友嘛。”山崎笑嘻嘻地离开大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山崎还没说完里闻就一溜烟骑着大黑蹿走了。

    “人间奇女子。”山崎耸耸肩。

    里闻回到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今早的头痛早已不治而愈,看来兜风对她来说治疗效果还是很好的。入秋了,天气凉的好快。

    她打了个哆嗦,才发现窗户没关。她来到窗前,往外看了看,路灯点缀着被黑暗笼罩的街道,夜晚才是人们的生活。他们一扫白天的疲惫,打麻将的打麻将,几个小孩子咯咯大笑地躲迷藏,循着声音就能发现他们所在处了,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声。

    忽然觉得孤独涌了上来来,里闻慌忙点燃一根烟,吐出几口烟雾,才觉得有归属感。她并没有开灯,与黑暗融为一体,不禁回想起从前那段不羁的日子,离家出走,打架斗殴。不知何时才归于平淡,而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

    习惯很久一个人的里闻早已对身边的一切漠不关心,却还是抵不过一个人内心涌出来清扫不了的孤独。

    她走进浴室,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了会儿呆之后往浴缸放水,然后把自己整个泡进浴缸里。闭着眼睛快要窒息了,才发现已经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里闻睁开眼睛,抹去脸上的水珠。一切都黑透了,所有的物体都被蒙上黑影,只有水流动的声音和她轻微的呼吸声。

    她静静地想,现在自己都是靠大黑吃饭,都是参加些非法活动谋取生活费,这可不是办法。她心都酸了,要是当时不那么冲动,不要离开学校,认真学习好好读书,考个大专或者本科什么的,这样就不用愁了。可她却偏偏执着得很,义无反顾地离开自己的城市走向这里,带着大黑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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