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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见未央 醋意

    在妻女之前,他从未以皇帝的身份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总是一副慈父的样子。

    “父皇,儿臣想你了,落苇想父皇了!”楚君抱住比自己高许多许多的司安,司安笑着蹲下身子,搂住了司涵桦和落苇:“父皇也想你了。落苇可有听国师的话好好读书?”

    “有,儿臣已学会了许多技艺了,期望有一日可以与父王一同征战沙场!”

    落茹画无奈的摇摇头,这是自己的女儿吗?这不是个儿子的模样么?征战沙场哪里是女儿家可以干的事!

    司安也不生气,他大笑着吻了吻楚君的额头:“好,不愧是父皇的好女儿,父皇也期待着那么一天。”

    司安转过头看着司涵桦:“涵桦,你也是父皇的骄傲,好好学习政务。”

    司涵桦点头:“是,女儿遵命!”

    “哈哈哈……”

    “皇上,国师求见。”

    “让他在玄晶殿候着。”

    “是。”

    司安慈爱的看了俩个女儿几眼,却怎么看也看不够。这是他的女儿啊,他和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女儿啊,果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他点点头:“父皇先走了,你们要听母后的话。”

    “知道了,父皇。”

    “恭送皇上。”

    司安整了整并没有褶皱的龙袍,气势威严的走了出去。他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到了玄晶殿时,他摆摆手:“你们候着。”

    “是。”

    只见玄晶殿中有国师和一男孩,男孩灿若星辰的凤眸,白皙的皮肤,还有一身难以掩盖的雍贵气质,白衣纤尘不染,像是妖孽又似谪仙。

    “拜见吾皇,吾皇万岁。”国师拉着男孩一同跪拜。

    司安上座:“免礼平身,忆莲欲见朕,所为何事?”

    国师拉起男孩,男孩左右不过十一便出落得如此俊美。可以想见他及冠后的模样,该是哪样的翩然。

    “皇上,臣欲将犬子寄养与宫中。”

    “为何?”司安摆弄着紫檀木桌上的白瓷雕花茶杯。

    “臣无妻妾,犬子生母已逝,臣鲜少能回府,故想让犬子与臣同住宫中。”

    “忆莲应该知道,你若将他带进来,没有人会说闲话。”

    “只是臣想给犬子一个承诺,若让皇上下旨,便是最好的了。”

    司安看着男孩,轻笑出来,差点便吓到国师。国师也就大司安两岁而已,国师一样是长得俊美,不然何以得出这样一个孩子?皇帝很少笑的,国师有些拿不准。

    “罢了罢了,璩未央,来,到朕身边。”

    国师璩忆莲拍拍璩未央,示意他上去。璩未央也不怕便走近司安。

    “好啊,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你便和两位公主妹妹一同学习如何?”

    “是。”璩未央应道,却没有任何卑躬屈膝的意思。

    璩忆莲揉了揉额头,这孩子怎么就是记不住他教的。司安瞥了璩忆莲一眼,看到他头疼的样子,很不义气的笑了。

    “皇上……既然如此,臣便告退了。”

    “爱卿下去吧,未央就让我照顾好了。”

    璩忆莲有些冷汗吟吟,真怕自己孩子如何如何了,但是他对司安的了解,司安的确会好好照看他的孩子。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有些不舍的看着璩未央,目光停留了许久,才牵出一抹似是苦涩似是慈爱的笑容。

    司安如此精明自然不会漏掉着笑容里的含义,他无故将子寄养在他膝下,必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他亦处理不了的。他既然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当做不知道罢了。

    璩忆莲退下后,司安牵着璩未央的手说:“小国师——朕带你去看看朕的两个小公主。”

    璩未央毕竟是孩子,他清澈好听如同溪水般的声音说道:“皇上,两个公主妹妹聪明么?”

    司安眼眸中划过一丝慈祥和自豪:“当然了,朕的女儿岂能是泛泛之辈。”

    说话间,司安带着璩未央来到了皇后寝宫墨莲殿,看到三个人正笑得很欢。

    是楚君先看见了他们,楚君挥挥手:“父皇!”却看见了父皇牵着一个男孩的手,她嘟着嘴,轻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余下两人皆是看向了司安,落茹画一愣,随即勾唇道:“皇上万安。”司涵桦走近司安,看着那个男孩说道:“父皇,这是儿臣的哥哥么?”

    司安含着笑:“是啊,以后就是你和落苇的哥哥了。”

    彼时璩未央松开司安的手,拱手为礼:“臣璩未央,见过皇后。见过长公主,见过尊掌权圣公主。”

    司涵桦嘟囔了一声:“未央哥哥。”

    落茹画只当是来玩的小孩,她自然知道这是璩国师的儿子,点点头。果然是长得很俊美的一个男孩啊,日后长大了一定是个美男子了。看样子桦儿是喜欢他的。

    司安拉着璩未央往里面走,坐到了楚君的身旁,楚君抬一只眼睛看着璩未央,稍微打量了一下,这璩未央一身白衣,凤眸中流莹宛若星辰,白皙的皮肤还有漂亮的眉毛,犹如谪仙。楚君就更加不高兴了,能让父皇牵着的,必定是来抢她的宠爱的,她是绝对不允许会有一个这样美的人夺走她和皇姐的光芒。

    司安看到楚君有点不对劲的沉默,于是道:“落苇这是怎么了?平日话最多的就属你了。”

    楚君笑着对司安说:“哪有,落苇是没见过生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对。”

    这楚君是司安的女儿,俗话说知女莫若父,司安自然知道楚君心里想什么,他若有所指的说:“落苇别见外了,父皇只是应了国师的请求罢了,若是不好好照顾这位小国师,国师可是会生气的。”

    楚君明白司安的意思,不大情愿的点点头:“是,父皇。”

    璩未央被挤在中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至少他还有点本事,不至于尴尬到何种境界。

    司涵桦抱着落茹画说着悄悄话。

    司安说:“日后你们就一起玩罢,朕还有奏折要批,万要小心伺候着。”看了落茹画一眼就离开了。

    落茹画拍了拍司涵桦的肩膀,说道:“带你未央哥哥出去玩玩,落苇一同罢。”说完便吩咐下人去安排未央的住处。

    “是。”

    “儿臣告退。”司涵桦拜了一礼就和楚君他们一同出了殿。

    海棠花开得甚是美丽,在清风徐徐中散漫着高雅的香气,慢慢飘落在忙忙大地,黄土掩埋后滞留着清香,流入心间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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