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次迷惘 暗杀
——未央……未央的声音，是未央！楚君稍带期许的转身，却见凤君眼神微怒再不看她，擦肩而过走向她身后的司嫣兰，打算要抱她起来。
那个带着些许星辰的美眸，如谪仙般的容颜，却散发着淡淡疏远和慵懒的气息。一身白衣像极了仙人。她有些落寞，这曾经，是她不会过意去期盼的，如今，就是连期盼也没有了资格。
像是想到什么，楚君连忙一软剑甩下去，虽然凤君即使收手，未能碰到司嫣兰，但是这一软剑狠狠地落在司嫣兰身上。“……嫣兰……”楚君低呼，果真还是在意她的。
司嫣兰的手臂虽然看不见，但却能见到被弯钩勾住的衣料已经破碎，隐隐约约泛出血迹。空气中弥漫了一种血腥的味道，就是这个味道，战争的味道。楚君忍住要作呕的冲动解释：“她中毒了，别碰她。”
楚君作势要扶起司嫣兰，却被凤君推开：“楚君，怎么是这种人？逼迫自己的亲姐姐，就是你的为人作风吗？为了不让我救她，你也狠得下心甩软剑？若软剑打到你的身上，难道你不会疼吗？！”
楚君踉跄一步，一脸的茫然。
凤君抱起晕过去的司嫣兰往外走，临离开时说：“原本我来，是想送送你的，带了你最爱吃的蜜饯糕……但是，我想，如今的你已经不再是纯洁善良的楚君了……去封地，你应该好好反省才对！”
“未央……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为何，不听我解释呢……”楚君站起来，眼前一片黑，已经看不清路了。
未央已经离开了，楚君靠在沾满毒粉的柱子上，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是静静地靠着，闭着眼。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又是那个灵敏睿智天资聪颖的二公主。
仿佛刚刚的悲痛，是没有发生过的事。
“……”楚君收起软剑往偏房走去，这里面是她收集古筝乐器的地方，她以前很喜欢来这里……有未央一起。如今她只想选一件带到封地去，打发时间……仅仅打发时间。
似乎，她也应该腾出些时间好好想想关于未央的事。
“吾皇万岁。”
“四王爷，来人赐座。”
举止间都洒脱欢快，炫目得教人喜欢。
“……柚华四王爷今日来到我枫雪国，必要将我枫雪江山看个遍，才能尽兴。”臻雪帝道。
“皇上，本王突然来访，实在是不合常理，但本王只是心寄二公主……本王知道这么说冒犯了二公主，但是南方星世二公主府乃与我国交界，所以皇上也不必担心，本王亦能照顾好二公主。”
臻雪帝不动声色：“四王爷有所不知，楚君在父皇在世时，便随军征伐，什么艰苦的环境她都适应，更何况是条件极好的公主府？”
“……是……皇上说的是。如今便可了了本王的心事，但本王父皇的心事还未了解。”
“王爷说的，朕自然明白，我枫雪国盛产白玉水晶，柚华国国主必定是希望求得我枫雪国佛寺的白玉佛尊一座……为彰显两国友谊，朕自然乐意献上。”
“本王多谢皇上，因今刚来皇宫，皇上可否应允本王四处逛逛？”
“惠望去送送四王爷。”
“不必了皇上，告退。”霜雪明起身离开奉天殿。你果真是待楚君好的么？星世二公主府虽豪华，却地处偏僻，一日都不会有谁经过。十一城池也不是最繁华地段……你说楚君随父从军打仗过几次，但据我所知，她不过是当个医……
“皇上……四王爷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惠望站在臻雪帝身边。
臻雪帝手里把玩着奏折，睫毛煽了煽：“星世二公主府与他国界相邻，自然……他是知道一些。但愿别想歪了……不过，他对楚君的情谊，你我都看得出来。”
“雨丽姑姑，刚刚为何你要打碎这瓷瓶？”
雨丽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对这个与她几乎同龄的宫婢说：“这瓷瓶是先帝赏赐，我为什么要打碎它？切不可乱说话，会惹来横祸的。”
“姑姑，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是不小心的。”
“可……二公主一向聪明，她刚刚都说姑姑是故意的，不相信姑姑是无意的。”
“人不可能聪明一世，也不可能糊涂一世，公主她也许也有失策的时候。”
“姑姑！这话万不可让别人听见，冒犯公主是要杀头的！”
“公主已经不再是以往意气风发的公主了，她如今下封地就犹如被贬去流放一样，星世二公主府虽然华丽，但是偏僻，你觉得，皇上这是在照顾公主吗？”
“姑姑……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说不定公主会带你去呢。”
“不会的……公主不喜欢做事不精明的人，不喜欢太糊涂的人，自然……公主不会带我去。”
“姑姑，若你不去，便在这里陪我一同吧？！”
“好，有朝一日，我也会出人头地，你也快到了离宫的时候了……”
“嗯。”却不知，蓝花在答的时候，面上无什么表情。
楚君抱着古琴关好偏房的门，往正殿走去。她心情也平定了。楚君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就是不容易被事情突如其来的发展弄得手足无措，弄得自扰心绪。
“二公主，皇上送来了红豆糕，说是给二公主补身子的。”一个宫婢举着玉碟，碟上整整齐齐的放着红豆糕，看上去很是好吃。
“……你说，皇姐刚刚让你送红豆糕给本宫补身子？”楚君一边走一边问，眸子里冰冷的寒意，很好被掩藏在眼皮下。没有看宫婢，也没有看红枣糕。
“是。”
“你且随我到正殿……”怎么找本宫找到这里来了。偏殿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尤其是一个奴婢。
楚君一边抱着琴走在前面，后面的奴婢眼神不定往前看着楚君，手里端着红豆糕。
“红豆糕……本宫不要了，就赏给你吃吧。”楚君把琴放在石桌上，坐下后说。
“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皇上赏给公主的东西，奴婢岂敢奢求？”跪在地上举着红豆糕。
“呵，奢求？本宫且问你，你端着红豆糕这一路上都是灰尘，你竟叫本宫吃下去？”楚君瞥了一眼端庄道：“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尚没人知道。”
“奴婢……奴婢只是奉旨行事，望公主海涵，不要为难奴婢……”
“在本宫面前说不的，还没几个人。”楚君伸出左手掐住宫婢的下巴：“奉旨……吗？”迫使她头仰起来，食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啧啧，长得很漂亮嘛……只可惜，本宫最讨厌的，就是长成副嘴脸的人……你得知道，所有人都骗不过本宫，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这红豆糕，你还是打哪来送哪去，等下就别莽撞了，否则，后果下场……会怎样你也知道，本宫做事从来不拖延不马虎。”
“……公主，奴婢不知道公主你在说什么。”
“负隅抵抗么……在沙场上，本宫见多了这样的……你自己斟酌，本宫给你捡命的机会。”楚君把手松开，抚琴弦。
“……奴婢……告退。”
“识时务者为俊杰，把这句话告诉……皇上。”
“……”不再回头，宫婢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御花园拐角处，看了一眼手中的红豆糕，扔到了一边。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么……楚君手磨着琴弦，沉思。
那个带着些许星辰的美眸，如谪仙般的容颜，却散发着淡淡疏远和慵懒的气息。一身白衣像极了仙人。她有些落寞，这曾经，是她不会过意去期盼的，如今，就是连期盼也没有了资格。
像是想到什么，楚君连忙一软剑甩下去，虽然凤君即使收手，未能碰到司嫣兰，但是这一软剑狠狠地落在司嫣兰身上。“……嫣兰……”楚君低呼，果真还是在意她的。
司嫣兰的手臂虽然看不见，但却能见到被弯钩勾住的衣料已经破碎，隐隐约约泛出血迹。空气中弥漫了一种血腥的味道，就是这个味道，战争的味道。楚君忍住要作呕的冲动解释：“她中毒了，别碰她。”
楚君作势要扶起司嫣兰，却被凤君推开：“楚君，怎么是这种人？逼迫自己的亲姐姐，就是你的为人作风吗？为了不让我救她，你也狠得下心甩软剑？若软剑打到你的身上，难道你不会疼吗？！”
楚君踉跄一步，一脸的茫然。
凤君抱起晕过去的司嫣兰往外走，临离开时说：“原本我来，是想送送你的，带了你最爱吃的蜜饯糕……但是，我想，如今的你已经不再是纯洁善良的楚君了……去封地，你应该好好反省才对！”
“未央……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为何，不听我解释呢……”楚君站起来，眼前一片黑，已经看不清路了。
未央已经离开了，楚君靠在沾满毒粉的柱子上，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只是静静地靠着，闭着眼。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又是那个灵敏睿智天资聪颖的二公主。
仿佛刚刚的悲痛，是没有发生过的事。
“……”楚君收起软剑往偏房走去，这里面是她收集古筝乐器的地方，她以前很喜欢来这里……有未央一起。如今她只想选一件带到封地去，打发时间……仅仅打发时间。
似乎，她也应该腾出些时间好好想想关于未央的事。
“吾皇万岁。”
“四王爷，来人赐座。”
举止间都洒脱欢快，炫目得教人喜欢。
“……柚华四王爷今日来到我枫雪国，必要将我枫雪江山看个遍，才能尽兴。”臻雪帝道。
“皇上，本王突然来访，实在是不合常理，但本王只是心寄二公主……本王知道这么说冒犯了二公主，但是南方星世二公主府乃与我国交界，所以皇上也不必担心，本王亦能照顾好二公主。”
臻雪帝不动声色：“四王爷有所不知，楚君在父皇在世时，便随军征伐，什么艰苦的环境她都适应，更何况是条件极好的公主府？”
“……是……皇上说的是。如今便可了了本王的心事，但本王父皇的心事还未了解。”
“王爷说的，朕自然明白，我枫雪国盛产白玉水晶，柚华国国主必定是希望求得我枫雪国佛寺的白玉佛尊一座……为彰显两国友谊，朕自然乐意献上。”
“本王多谢皇上，因今刚来皇宫，皇上可否应允本王四处逛逛？”
“惠望去送送四王爷。”
“不必了皇上，告退。”霜雪明起身离开奉天殿。你果真是待楚君好的么？星世二公主府虽豪华，却地处偏僻，一日都不会有谁经过。十一城池也不是最繁华地段……你说楚君随父从军打仗过几次，但据我所知，她不过是当个医……
“皇上……四王爷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惠望站在臻雪帝身边。
臻雪帝手里把玩着奏折，睫毛煽了煽：“星世二公主府与他国界相邻，自然……他是知道一些。但愿别想歪了……不过，他对楚君的情谊，你我都看得出来。”
“雨丽姑姑，刚刚为何你要打碎这瓷瓶？”
雨丽看了看四周，小声的对这个与她几乎同龄的宫婢说：“这瓷瓶是先帝赏赐，我为什么要打碎它？切不可乱说话，会惹来横祸的。”
“姑姑，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是不小心的。”
“可……二公主一向聪明，她刚刚都说姑姑是故意的，不相信姑姑是无意的。”
“人不可能聪明一世，也不可能糊涂一世，公主她也许也有失策的时候。”
“姑姑！这话万不可让别人听见，冒犯公主是要杀头的！”
“公主已经不再是以往意气风发的公主了，她如今下封地就犹如被贬去流放一样，星世二公主府虽然华丽，但是偏僻，你觉得，皇上这是在照顾公主吗？”
“姑姑……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说不定公主会带你去呢。”
“不会的……公主不喜欢做事不精明的人，不喜欢太糊涂的人，自然……公主不会带我去。”
“姑姑，若你不去，便在这里陪我一同吧？！”
“好，有朝一日，我也会出人头地，你也快到了离宫的时候了……”
“嗯。”却不知，蓝花在答的时候，面上无什么表情。
楚君抱着古琴关好偏房的门，往正殿走去。她心情也平定了。楚君有一个特别大的优点，就是不容易被事情突如其来的发展弄得手足无措，弄得自扰心绪。
“二公主，皇上送来了红豆糕，说是给二公主补身子的。”一个宫婢举着玉碟，碟上整整齐齐的放着红豆糕，看上去很是好吃。
“……你说，皇姐刚刚让你送红豆糕给本宫补身子？”楚君一边走一边问，眸子里冰冷的寒意，很好被掩藏在眼皮下。没有看宫婢，也没有看红枣糕。
“是。”
“你且随我到正殿……”怎么找本宫找到这里来了。偏殿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尤其是一个奴婢。
楚君一边抱着琴走在前面，后面的奴婢眼神不定往前看着楚君，手里端着红豆糕。
“红豆糕……本宫不要了，就赏给你吃吧。”楚君把琴放在石桌上，坐下后说。
“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皇上赏给公主的东西，奴婢岂敢奢求？”跪在地上举着红豆糕。
“呵，奢求？本宫且问你，你端着红豆糕这一路上都是灰尘，你竟叫本宫吃下去？”楚君瞥了一眼端庄道：“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尚没人知道。”
“奴婢……奴婢只是奉旨行事，望公主海涵，不要为难奴婢……”
“在本宫面前说不的，还没几个人。”楚君伸出左手掐住宫婢的下巴：“奉旨……吗？”迫使她头仰起来，食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啧啧，长得很漂亮嘛……只可惜，本宫最讨厌的，就是长成副嘴脸的人……你得知道，所有人都骗不过本宫，他在想什么，他要做什么……这红豆糕，你还是打哪来送哪去，等下就别莽撞了，否则，后果下场……会怎样你也知道，本宫做事从来不拖延不马虎。”
“……公主，奴婢不知道公主你在说什么。”
“负隅抵抗么……在沙场上，本宫见多了这样的……你自己斟酌，本宫给你捡命的机会。”楚君把手松开，抚琴弦。
“……奴婢……告退。”
“识时务者为俊杰，把这句话告诉……皇上。”
“……”不再回头，宫婢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御花园拐角处，看了一眼手中的红豆糕，扔到了一边。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么……楚君手磨着琴弦，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