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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放学别走

    冥河怎么可能没乱跑呢?太一很是遗憾的看着毫无人烟的血河一眼,接着直冲九霄之上,镇元子的时机把握的非常好,在太一和帝俊两人终于冲到天外天的时候,地书一施展,大地胎膜将帝俊和太一两鸟笼罩起来。

    大地胎膜乃是盘古开天之后形成的大地上的一层薄膜,虽然众人都没问过镇元子的跟脚,但是就凭他手中有地书而看,众人心中都隐隐明白,这镇元子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先天闰土。

    有胎膜相助太一和帝俊两个在混沌中全速而行,等他们到了紫霄宫后只见朱紫宫门自开,太一不禁道:“每次看到这门都要别扭一下。”

    帝俊直接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身上众人都下来之后化为人形,整理了下衣衫后就瞪了一眼太一。

    “看我干嘛,还要我继续带头才敢进去啊?”太一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抱着手里俩小的先行进去。

    太清等人在后依此而入。

    只见太一进门之后就看到地上有六个蒲团,而鸿钧端坐云床之上,眼中无悲无喜。而云床之下则有两个玉雪可爱的小童,一男一女,在看到太一等人后对众人稽手一礼也不说话。

    太一还是在鸿钧合道之后第一次看到他,既是想念又觉此时云床上雪发冷颜看上去七分熟悉三分陌生的鸿钧煞是新奇,对鸿钧微微一笑,很是规矩地待太清帝俊等一起行礼,口中道:“弟子等拜见师尊。”

    鸿钧微微颔首,淡然道:“你等随意,待三日后我将关闭宫门,再行讲课。”

    太一听了这话之后那颗心那是一下就安稳了,这不就是在暗示他们,这六个蒲团你们可以先占吗?师尊你真好!

    他身为大师兄自然要为跟自己这带来的“自己人”谋福利,嘿嘿一笑,自己先占了第一个蒲团,将恒微和孔宣放在他腿上道:“一人一边,听话。”

    元始见状不禁一笑,在太清占了第二个之后和通天接连坐了第三四个,帝俊眸眼微沉地看了一眼太一,见他正盯着自己,眼神中还有些紧张神色,就坐了第五个,将大鹏放在怀里,剩下还有一个蒲团,大人却有四个。

    太一看了眼鸿钧,见他又将眼睛阖上,当仁不让地一笑,对红云道:“蒲团不够,你等一人化出一个便是。”

    他说得一派轻松却不知镇元子心中听的那是一个差点冒冷汗啊——

    这道祖只设了六个蒲团肯定是大有深意的,如今他们这位太一兄弟居然这么说,显然就是……可瞧了瞧云床上那位圣人似是没有听到一样,众人也就安了心。

    而提出自备蒲团的太一也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他师尊的脸色,见其果然没有言语才放心,心中道,圣人那么大的事儿又哪里会将鸿蒙紫气真的放在那所谓的蒲团里?果然是吹的!

    祖凤也不去想那么多,直接占了最后一个坐了,接着看了一眼帝俊,见他也看向自己,顿时心花怒放。镇元子等人也不再拘束,他和红云一人一个蒲团,祖龙和茗茶在他们后面。

    因是在紫霄宫,哪怕是三个小的也没敢放肆,一个个乖乖的闭上眼睛,潜心入定。

    不得不说的确有人反应快——比如这伏羲兄妹。

    这且要说伏羲见机得快,并没有去天梧桐,而是在想,那圣人自从离开南天之后就回了昆仑,他虽然有心再来拜见,但是一想和太一已经彻底撕破脸,若是他在圣人面前说了什么,反而不美。

    可是就这样错过拜师的机缘,他又不甘!这次鸿钧讲课的消息他自从听到就在心中暗暗计算——他家就在昆仑,如何不知那圣人的祥云紫气早在回了昆仑的第二天就消散了?

    可圣人离开了昆仑,可圣人能去哪里呢?他下一瞬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却是改为思量,不管圣人在哪里,他的徒弟总是知道的吧!

    因而他就是太清算出的紧紧跟在他们之后的人,虽然太一和帝俊两人全速飞行将他们早早甩下,但是对伏羲这样擅长推算的人来说在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是冥河之后哪里还能找不到地方?只是在天外天的路上吃了好些苦头罢了。

    如今这两兄妹一进来就看到第一排的蒲团上坐满了六个大人,三个小孩,当下两兄妹的眼睛都不知道放什么地方了,若有羡慕嫉妒恨那四个字,肯定能代表他们的心声。

    ——他们在后追的如此辛苦,人家居然拖家带口,娃儿都带来了啊!

    太一等在他们两人进来之前就看到了伏羲和女娲,当下太一睁开眼冷嘲道:“难怪太清师弟之前说有人在跟着我们,居然你们俩,哈。”

    伏羲冷笑道:“圣人传道洪荒却说有缘者可来,我等兄妹两人既能进来便是有缘,太一道友难道不认同?”

    太一微微笑道:“我还真不敢在师尊清修之时和你耍嘴皮子,我们放学后见!”

    帝俊一个没忍住嘴角也是一勾,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太一,像是从没见过他一样惊奇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当过学棍?”

    太一对他呵呵一笑,“当初不是跟你比着当学霸么,现在能有机会当学棍我当然要试试。”

    伏羲女娲虽然没听懂他们两个说的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想也不是什么好话,可太一的实力他们兄妹也是见识过的,现在他们又是人多势众,自然更不会将他们区区兄妹二人放在眼里,当下就忍了这口气,只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己,总是有机会能跟他们算这笔账的!

    云床之上的鸿钧眼皮子都没睁一下,却用心音传话给太一道:“好了,莫要再胡闹,如今不是一切都顺遂了你的心意?还与他们胡闹什么?”

    太一心中一凛,偷偷抬眼看他,发现他眼睛都未睁开就放了心,对鸿钧道:“师尊你是在上次入得我梦境的时候发现的?”

    “然。”

    太一这才悻悻然,原以为那圣人的位置是和蒲团绑定的,眼下他师尊既然已经料得他知道这先机,会不会还照样安排就不知了。

    见他仍然执念于此,鸿钧也被他这番心态惹得有些怒其不争,“糊涂,你忘了红云分明得了紫气为何身陨?我难道白教了你这些年?”

    鸿钧知道他心心念念,计算图谋的也不过是帝俊,这点别扭的兄弟情他虽然不懂,但也不妨碍他训斥太一,若无缘再怎样筹谋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若有机缘却是谁也谋得不去,何必?

    太一正要说什么,却见帝俊传得心音过来,“笨蛋,你难道还没发现?”

    “你倒是喊谁笨蛋!”

    “自然是你,眼下我们坐在蒲团上,你列一,祖凤列末,这可是你曾知道的?”

    “自然是不曾!”

    “既然都不在你的计划之中,你是想着这天命按照原本的安排,也就是你所知道的那样呢,还是就这样顺其自然下去?我等既来了这洪荒一遭,认命那是不能,既然不认命,这天命自然会有变化,你想再多又有什么用?”

    “……你跟老子说清楚,这么教训老子你是不是很爽?”

    帝俊大方承认:“等你犯二已经很久了,不谢。”

    太一向来拿他没办法,只能暗暗咬牙,心中记下了这一笔,不过却也真的想明白了。

    他师尊大人现在就是天道,他能预知的未来也全被他看了一个透彻,如今他师尊要怎么下以后的棋他都不知道,能知道的应对之法也未必都能拿来用,却也是白操心了。

    鸿钧将他们的心音听得分明,看了帝俊一眼,也将此事记下。

    可怜的冥河是第三组到的,当然他这一组也不过只有他一人罢了。说起来他也是在看到伏羲与女娲两人的动静后才恍然想起鸿钧战罗睺之后那是直接从他家头顶上去了天外天,当下暗恨自己糊涂,也是急急忙忙的追了上来,等到了之后见太一等人在第一排,已经坐满。

    第二排此时只有镇元子等人四人,伏羲与女娲坐了第三排,他也懒得去思考为什么第二排分明有位置,伏羲兄妹却去了第三排,只是眼见太一并没有入定,就对太一打了个稽首道:“太一道友,久未见了,还未谢过你上次相助之恩,若有用得到我冥河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这话说的格外响亮,自然也是说给那有深仇大恨的伏羲与女娲听的。

    老子是光棍一条,可在座的也有看你俩兄妹不爽的!

    伏羲女娲只当没听到,上次图谋百年因被太一破坏而让他们没有拿下冥河,眼下这冥河伤势痊愈再想效仿上次却是不能。

    太一对冥河一笑,“虽说施恩不望报,但是冥河道友如果有心,自可与我妖庭守望相助。”帮手嘛,多多益善。

    冥河也回之一笑,“如此却好,帝俊道友若是有事也尽管吩咐。”

    帝俊也对微笑道:“来时见血河之中虽然仍无生气,但似是有许多生灵在孕育,日后冥河道友也不会孤单了。”

    冥河为此事甚为高兴,他原本以为那条血河只有自己一个生灵,却不想居然也开始孕育出了其他,心中正为之兴奋,也看那些生灵极为在意,因而太一先前与他说守望相助之事要显然是要与他结盟。

    有妖族天庭这样一条大粗腿可以守望相助对此时的冥河有多重要,他这冥河老祖怎能不知?万分感谢记在了心中,如今帝俊说起此事将两人的约定真真变成妖族天庭和冥河,他怎会不喜?越发觉得这因果可是欠大了。

    却说接引与准提两人从西方一路寻找到东方,又在东方见两道金光一闪即逝,就猜测那定然是太一与帝俊,因而连忙追上。

    只是虽然机缘巧合下见到他们一丝身形,只是相隔实在甚远,远到就连冥河也没比过,现在才找过来。

    没等两人松口气呢,就见第一排六人已满,为首之人就是那东皇太一,而第五人中就有那上次差点将他们围杀的帝俊,第二排已有五人中有三人是上次与帝俊一同围杀他们的镇元子、红云、祖龙。

    这种情况下他俩如何肯继续在第二排坐着?两兄弟想也没想,就在对鸿钧行礼后自行化了蒲团,坐在第三排。

    伏羲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接引,两人眸眼对视中皆有所感,对彼此一笑。既然都和前面的有些个恩怨,却可为道友,同舟共济。

    虽然有三天的时间,但是能找到紫霄宫的生灵少之又少,在接引与准提两人过来之后,又有那巫族的后土也不知是怎么寻过来的,可见众人纷纷端坐,并无多余蒲团,顿时尴尬不已。

    茗茶知她为巫族并没有衍化神通,在她前来之后就为她衍化了一个蒲团,让后土心中谢意连连。

    接着前来的是那龙族熬玥,他来了之后先对鸿钧见了礼,接着就拜见祖龙,等看第三排有位置,就在第三排坐下。

    待到燃灯道人来了之后,眼看自己来的晚了,居然只剩下第三排最后一个座位,那第一排六个人居然带了三个小孩!当下那个气啊,心中愤愤地在第三排最后一个位置坐下。

    却说鲲鹏身死,此时不会再出来碍眼,待三日一到,鸿钧将大门封闭之后也不看众人便继续闭着眼眸道:“昔日我开讲所传之道是基础之道,如今我已为圣人,所传之道却为传承之道,尔等只可听,不可问,若有不懂也自行参悟。”

    言下之意,我只管讲课不管解惑,爱咋咋。

    却说这次讲课果然艰深晦涩,初始时众人如沐天恩一般陶醉其中,沉陷不得其解,但讲至十年之后,众人开始有不得解之处,再过九十年年后所讲,饶是众人实力不凡,也都如听天书。

    也幸而在这时候鸿钧终于停了下来,对脸上都是茫然之色的众人道:“尔等自行参悟即可,都退下吧。”说完身形就消失在云床之上,只余愕然不已的众人。

    却说太一待鸿钧走了之后,一看怀中,当下懊悔自己将三小也给带了过来。

    只见孔宣和恒微和帝俊怀里的大鹏三个小家伙却像昏睡过去一般,也不知道那道法到底听懂了多少,不过也幸而没有胡闹。

    元始从太一的手中接过来儿子抱在怀里亲了亲,然后对面带苦色的太一道:“听些也是无妨的,也许是他们日后的机缘呢?大师兄你不必担心。”

    太一戳了戳孔宣的脸颊,见他仍然未醒,不禁闷闷道:“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不会醒过来,只是觉得若是因为师尊所讲太过高深让他们以后一悟道就愁眉苦脸反而不好。”他虽然比众人的修为都高一些,但是仍旧有不少地方没有听懂,心中颇觉郁闷——身为学霸的他什么时候居然有没听懂的时候!真是太让他郁闷了!

    却突然心神一动,转身冷笑道:“伏羲道友这是要走?可是忘了我先前说过的,放学后要来找你算账?”

    帝俊将怀中昏睡的大鹏交给祖凤,也是冷笑着看着接引准提道:“上次饶了你等,这次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却是饶你等不得。”

    既然已经结仇,他和太一的态度在此刻出奇地一致。

    “太一你欺人太甚!我兄妹可曾主动冒犯你等?居然屡次对我兄妹紧追不放,百般欺辱!今日要彻底做过一场!”

    “那是正好不过,喂,你那边要我帮忙吗?”太一睨了一眼帝俊,比起我这边的,你那边可是硬点子。

    帝俊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碧绿竹萧,对太一冷笑道:“你能不给我添麻烦已经是不错了。”

    镇元子和红云、祖龙身为上次一起围杀四人组的成员,这时也是当仁不让地要站出来,祖凤将孩子顺手递给离他最近的通天道:“让我来。”

    打架夫夫组?

    祖龙等也不跟他争,后退一步,为其掠阵。

    三清眼见他这好师兄好师弟在师尊清修的地方要跟人开打一场,毫不在意这是他们师尊修行的场所,而那一男一女两小童已经眼含泪花显然是给吓坏了,当下道:“师兄师弟既是要与他们了断一番不如换个场所。”

    女娲转念一想,在此处打起来恐怕非常不妙,不说他们人多势众,就说一个太一,也够他们兄妹难以招架。

    而外面就是混沌,她和兄长进来的时候就吃了大苦头,要是和太一做过这场的时候受伤,怕是难逃一死,若是换到洪荒之上,却仍有侥幸活命之契机,当下道:“太一你既执意与我兄妹结仇,却要说清楚因果,也好叫我们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入你的眼?”

    太一还从来没见过听到别人看她不顺眼还执意要个原因的,当下翻了个白眼道:“看你们长得不顺眼,行了吧?”

    女娲被他这轻蔑地态度气得瞬间红了眼睛,差点掉泪!她和兄长的模样本就和妖族化形后不同,原本已经万分在意,现在听太一这样说,当真是恨意到了顶点,哪里还管这里是不是圣人清修的地方?直接就取出自己的红绣球向着太一砸了过去。

    太一原本就紧盯着他们的动作,手中一伸就用破空剑与那红绣球较量了起来,眸光却盯着那伏羲,在其要用琴音伤他之时,无端地“咚”一声响,只见太一已将东皇钟祭在头顶,真用冰冷无情地金眸看着他。

    既然帝俊已经杀了鲲鹏,他也能杀了伏羲,至于这位转世之后是不是那轩辕皇帝,呵呵,哪怕他转世,他也会杀了他!

    因果死仇已经结下,哪里还能手软?可说时迟那时快,接引化为原形想学上次突围时一样直接从众人缝隙中杀出。

    而紫霄宫中一个人也没走,剩余人见他们这两拨人要打起来,不是站位力挺太一帝俊梁兄摸底的,就是事不关己躲在一边看好戏并且免得自己被牵连的。

    只见接引选择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原本躲在一边的后土。

    后土瞬间怒极——当她是软柿子?当下怒咬银牙,下一瞬手中散出息壤化为一墙,直接护住自己,顺带挡住了接引和准提所有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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