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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清算家底

    说到点心,原本洪荒上的吃食并不怎么讲究,且不说毛如饮血的那些,就算是吃素的也多半就吃点果子度日,再省事儿些的就是不吃不喝,餐风露饮。

    精致些那却是没有,可太一却是个奇葩,颇好口腹之欲,因而就将自己脑子里记得的一些做菜啊点心的法子全从脑子里给导出到一张玉简之中,给了茗茶。

    茗茶收到之后失败多少次不提,倒也真弄出了一些招牌菜肴和点心,不过却是这些天才露了一手,结果太一、三清那儿不过是表扬了一番,真正买账的却是两小。

    可现在虽然鸿钧走了,三清一般情况下不用茗茶照顾,但是两小的杀伤力实在是强,也不知道鸿钧是怎样做到的,这俩小家伙居然变成了哥俩好,开始将这寰宇境内给折腾的一塌糊涂,让茗茶头疼不已,哪里有功夫单单满足他们的口腹之欲?

    却是吃也给吃,只是限量,若是不听话,茗茶那也是有脾气的。

    他虽然不为十大灵根之一,但也是先天灵根,在鸿钧身边这些年也是大有进展,平日里再怎么温和也是在三清太一帝俊面前,这俩小家伙真要算起来还要喊他一声师叔,却也不是太客气。

    两小嘴馋,现在却是趁着太一与茗茶都不在,在的不过只是两个外人,看上去也不是多厉害,当下也就合谋一起抢了一盘点心,刚欲飞走,孰料一道掌风就狠狠的把他们掀翻在地上,让他们两个狠狠跌了个跟头。

    因为知道他们俩皮糙肉厚,太一出手也没有留情,盯着他们道:“居然这么没规矩,这是给客人准备的,你们若想吃,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跌落在地上孔宣也化为一个一岁多的娃娃模样,揉着自己的屁股蛋小声说:“我们今天的,吃完了。”

    太一摸了摸这熊孩子的脑袋,然后对紧跟着过来的茗茶道:“以后他们两个要是想吃就让他们吃。”根据他自己小时的经验,吃到腻味就不会再想吃了。

    茗茶听了点点头,然后对后土玄冥点点头以示歉意,接着就想将两个小家伙抱走。

    玄冥见状道:“请稍等,我观这个小点的孩子气息有些熟稔,却是怕这是我故人之后,因而想问两位,这孩子的母亲是何人?”

    太一却是不曾想这太元圣女居然和玄冥后土也有交往,不过一想她其实本质上更倾向于巫族也就释然,对两人道:“之前让两位久等,十分抱歉。”接着捏了捏恒微的小屁股道:“这乃是我的师侄恒微,我却是不知他的母亲为何人。”

    玄冥后土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不信太一的说辞,可是如今他这样说她们两人也没办法,毕竟这孩子不是太一的,而是太一师兄弟的,这玄门上下,目前她们巫族却是一个都不想得罪,因而也不会因为太元圣女一人就和太一翻脸,也就看着茗茶将两个孩子抱走。

    待两小走后太一看向玄冥道:“想来这位就是玄冥祖巫,太一有礼了。”

    玄冥道:“东皇却是客气了,我今日与后土结伴而来正是因为东皇之前所言的南天一事,因而敢问东皇,这南天之事东皇可做得主?”

    倘若换了另外一个人在场,恐怕立刻当场生气,这话问的却是有些诛心。

    太一眸眼微冷,“巫族之事,我还是做得主的。”

    言下之意,区区巫族而已,又有什么值得费心的?不过是把南天让给他们罢了,可现在南天又是什么模样?

    玄冥被这么干脆的回击居然也不气,反而看着太一道:“还真看不出,我只当你那位兄弟统管妖族事务,没想到你们两个却是各有分工,东皇也莫要生我的气,我如此一问也不过是因为我们祖巫十二兄弟姐妹之间闹得不快那也是常有之事。”

    顿顿又道:“我后土妹妹向来仰慕你们玄门,为你们说了好些的好话,你和妖皇为玄门弟子,自然言而有信,我也不怕你毁诺,只是你上次所言圈养生灵一事,我们自然会做,只是若是长久下来都一无收获,我们巫族却也不会坚持做下去。”

    太一看了看后土,见她亦是点头就知道今天她俩来之前却是商量好的,不过也不在意,只道:“此事尚需一个年限,以万年为限如何?万年内,以南天之大,也足够你们修养生息,也够我们妖族再起。”

    后土眸光一紧,看向太一道:“道友说的却是恼了,我们巫族虽然天生好战,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和妖族过不去,不过是我等族人以血肉为食,就如同妖族之内也有不少以血肉为食的妖族一样,大家都只为生存罢了,我们答应道友自然会努力去做,不会敷衍了事,只是若是族人经过万年尚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我等也不会让族人饿死。”

    太一淡淡点头,接着取出来一张卷轴道:“如此我们就签订合约便是,若这万年之内双方违规,却是有天道对妖族或巫族降下惩罚,如何?”

    玄冥爽快道:“可!”

    如此契约签订,那契约却是化为金光自行飞入天外天。后土玄冥两人看的不禁呐呐,还真没想到这合约会飞往天外。

    太一因而解释:“我师尊鸿钧如今已经与天道合二为一,日后天道为他,他为天道。我等虽为他之弟子,却更是要恪守天道规则,你等不比惊慌。”

    玄冥看向后土,却见这妹妹微微一点头道:“这点自然是不担心的。”

    后土接着道别道:“此事已定,我等却是要回巫族与族人商议搬迁之事,道友请了。”

    太一也道:“如此,慢走。”

    他送两人出门,又为她们打开山门,见她们俩飞去后也不禁微微摇头,想到祖巫与他这金乌虽然都和盘古关系莫逆,但终究不为正宗,难免还是一叹。不过叹完了还是写了封信给帝俊,那信化为纸鹤而去不提。

    接着太一就没了事情做,一个人看了看大厅,目光不知怎地就落在了云床之上,在昨日,他师尊还在这里……

    太一将心中的思念之情收起,也不想立刻去闭关,毕竟他之前的伤势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而且身上还肩负着养孔宣的任务,就传音给茗茶让他将两个小家伙给带过来,只见俩小吃的嘴巴都没有擦干净,一来到大厅看到大厅上玄冥后土没有动的茶点果子瞬间小眼微张。

    太一心道,这俩吃货却是和红云会投契,却也没拘着他们,亲自喂他们两个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他见小小的恒微虽然还是婴儿模样,但似乎和刚见那会比,还是稍微圆润了点,不禁捏了捏他的脸颊道:“也不知你是二十年才能长大成人呢,还是要过上万年。”

    孔宣见他陪恒微说话很是嫉妒,瘪瘪嘴道:“师伯师伯,你都没捏我!”

    居然还有送上门给求捏求抱求抚摸的!太一痛快地满足了他,见他眉开眼笑也是笑了笑。

    喊师伯也是太一的主意,毕竟他和太一虽然是亲兄弟但同样是同门,他心里也还真没有偏袒孔宣一些而轻慢恒微一点的意思,觉得喊师伯比较亲昵。

    等这两个小家伙吃完,他摸了摸他俩肚皮,却是不禁笑道:“难怪茗茶那副表情,你们两个虽然年纪小小却都是有饭桶的潜力,好了,孔宣你自己去乖乖溜几圈,我抱着你师兄转几圈,等回来之后你去修行,我带着你师兄便是。”

    孔宣虽然和恒微之间已经和缓了许多,能在一起玩也能在一起偷东西吃,可现在一听太一这安排还是心中郁闷,看着腻味在他师伯怀里对他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的恒微,肥嘟嘟的小手指着恒微道:“真真是丢人,你还是我师兄呢,居然长得比我都慢。”

    太一却是泼他冷水:“你长得那么快是因为你师祖给了你不少混沌灵气,切莫要再这样张扬,否则我揍你。”

    傻孩子,闷声发大财懂吗?

    这事三清也都是在不同的时候,用不同的方式来跟恒微讲过的,唯恐这小子会对弟弟长得如此之快而心怀郁闷,已经被亲爹和叔伯许诺了无数好处,却还是装模作样地垂下小脸来。

    太一知他心性其实是一个豁达的,不然也不会被孔宣欺负了之后还和这毛孩子一起玩,当下捏捏他的小脸道:“之后他却是长的没你快了,放心就是。”

    孔宣化形不过是和他小时候见了鸿钧化形一样,是被点化的,离自己长大还有十万八千里,根据他和帝俊漫长的成长期来看,就算这孩子这点像祖凤,也是将将十万年的生长期少不了。

    如此也不过是一时得意,将来恒微肯定能嘲笑过来。

    孔宣怕自己挨揍,乖乖往外飞去,却是一不小心撞在了门框上,引来太一的笑声,而还不能说话的恒微也对他露出了嘲笑。

    太一摸了摸恒微的头发看着他说:“不许嘲笑你师弟,当师兄的要有当师兄的样子。”

    来找太一的通天:“……”

    太一瞄到他,挑眉,“师弟你对师兄我有意见?”

    通天心道,说的就跟今天用春宫图来戏弄我们的人不是师兄你一样,不过却也不会跟太一顶嘴,伸手结果来侄子捏了捏他的脸颊后才对太一道:“来找师兄却是来请教下师兄的葫芦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葫芦?

    太一将自己悬挂在腰间的葫芦取下递给他道:“我之前将泰半精力都放在了东皇钟上,这葫芦也不过是粗粗祭炼了一番,怎得,你那葫芦有些不同?”

    太一说到这里也来了兴趣,通天所得的黄色葫芦,他得的是青色葫芦,太清和元始两兄弟得的是紫色和绿色。

    他只记得太清的葫芦十分有名,叫紫金葫芦,放的可是后来的九转金丹,若是凡人吃一颗,定然立刻羽化成仙,当真神妙无比。而元始和通天的葫芦,他就不得而知了,眼下也有了些兴趣,对通天道:“你可问了你两个兄长?”

    通天有些苦恼道:“兄长也只是粗粗祭炼一番,你也知道他们两人都有先天至宝,且我大哥还有玲珑塔,哪里有精力花费在这葫芦上,我却是手头法宝稀缺,也舍不得让青萍剑染指杀戮,因而才想起这葫芦。可谁知祭炼之后却发现葫芦里面居然有两只水火麒麟,我却是不知要如何处理了。”

    太一脑子里瞬间蹦跶出三个字——召唤兽。

    如果这不是洪荒位面,坦白说这肯定是一牛叉法宝,可对通天来说这葫芦就有点……

    “那两只麒麟可有什么奇异之处?难道这葫芦就只养了这两只麒麟?”

    “倒也不是,这葫芦我命名为水火葫芦,可放三味真水与三味真火,也是不错,只是这两只麒麟我却是不知要如何处置,原本想就这样放在葫芦中,可又妨碍我继续祭炼,终究不得心意。”

    通天说完也是一叹,将太一的葫芦还回去道:“师兄的葫芦却是收敛妖魔邪气十分好用,想来这葫芦果然是一人一样。”

    太一拍拍他肩道:“这又有什么好发愁的,不就是两只麒麟?你如今也是混元大罗金仙,难道还不能将他们电化了带在身边?正好我们人少,偶尔跑个腿什么的也有人帮你做了,岂不很好?”

    通天眼睛一亮,却是笑道:“我还真没想到有这一法。”

    太一接着道:“这两天我也打算将这葫芦再祭炼一番,虽然那魔龙已死,但我观南天仍有不少预留魔气,也正好让这葫芦饱餐一顿。”

    通天却是但笑不语,说来说去,还是不放心帝俊守着受伤的祖凤,因而想回去吧?

    虽然斩却三尸,但是太一并不想将其暴露太早,再加上的的确确是有点不放心我帝俊,所以才想着回去走一遭。

    “师兄你若是不放心五师弟的话却也不必,镇元子传书来说他和红云已经到了南天,如今被五师弟拉上贼船,如今心情悲痛,要大师兄你好好补偿他俩一番。”

    想到镇元子信中悲苦的语气,通天不免对太一眨眨眼,“想必是因为你那扶桑弟弟已经快要将自身炼化之事,这头求着你呢。”

    太一心下了然,因不着急回去,在通天将恒微抱走之后就对天空中盘旋徘徊,没得命令不敢下来的孔宣招了招手,待小家伙乖乖腻味在他怀里,他才点着他的头说:“师伯还有事情,你乖乖闭关继续修炼道祖上次传你的法术,若有不懂就等之后来再问我,明白没?”

    孔宣无比乖觉地点点头。

    ※

    待看到孔宣那么小一小人穿着红色肚兜兜五心朝天乖乖打坐,很快就进入到入定中后,太一将门关上,设了阵法,这才有了时间静静思考。

    如今他已经斩三尸,暂时算是师尊之下第一人,武力值完胜其他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一直都能领先。况且他既然能斩三尸,也说明如果别人知道斩三尸之法,只要机缘一到,肯定也能斩,洪荒很快就要进入准圣时代!他怎能没有危机感?

    这心思一沉,却还真是想到了不少问题——

    在原本的太一帝俊死后,河图洛书到了女娲的手中,东皇钟也回到了师尊的手中,可为什么师尊没有将东皇钟赐给通天,而是将诛仙四剑和诛仙剑图给了他呢?

    诛仙剑阵非四圣不可破,手持诛仙剑的圣人通天,单打独斗的话,除了太清没人能赢他,而太清能和他相斗也只是因为他有天地玄黄玲珑塔,而并非能力真超出通天太多。

    上次他在东皇钟内发现了鸿蒙紫气,那这一道紫气又是从何而来?

    是师尊偷偷藏在其中,还是本就在这钟内,只是曾经的太一并没有发现,又和师尊没有师徒之缘,因此才落得一个败亡下场?

    且如果鸿蒙紫气真的是本就在东皇钟内,那么太清的太极图和元始的盘古幡中又有没有?如果也有,那么同为三清,通天就没有?

    问题越来越多,太一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什么关联,索性也不再去想,反而将祭炼后的东皇钟放在面前,双眸仔细打量,却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只觉这钟从原本的金色变成了青紫金色,现在紫气却是更明显了些。

    将东皇钟祭在头顶,太一又开始研究自己的家底。

    坦白说不知道是不是他师尊搜集宝贝太能干了,以至于他身家并不多,除了东皇钟、青色葫芦,还有破空剑一把,先天葫芦藤一根。除此外还有被他师尊暂时没收的莲台一座。

    这先天葫芦藤乃是他孝敬了鸿钧之后留下的,当时鸿钧的表情那是一个意味深长,却没有将抓着葫芦藤不放的太一如何。

    太一用来挂葫芦的绳子乃是在天梧桐的时候蚕族之母进献的她吐出的第一口蚕丝,被太一用太阳真火祭炼之后,颜色金灿,太一觉得暴发户的味道略重,又让祖凤贡献了一根尾翼,杂七杂八放在一起,草草炼化出来之后,那蚕丝就融为一根五彩斑斓的长绳,就被太一打了个中国结,用来挂葫芦所用。

    太一放出自己的家底之后,就在琢磨帝俊的家底。

    河图洛书自然是不用说,帝俊将它们彻底炼化之后就化为了两把长剑。

    盘古胞衣一枚,太一觉得等他的莲台被师尊还回来之后,可以研究研究能不能也给帝俊比着葫芦画瓢弄一座莲台出来,若是不行,也要想想这胞衣如何使用。

    斩仙葫芦一个。

    目前还在寰宇境的先天灵根苦竹一根。

    完工之日遥遥无期的荒莽图一副。

    太一眸眼一眯,主意就打到了那苦竹上——帝俊会吹箫,以及为了这个技能点,他嘲笑帝俊一万次都有了。

    他是看过苦竹的,非常非常不起眼的一根矮矮的竹子,下面还生了一颗竹笋。当初鸿钧对他道,这苦竹因为有了竹笋灵气分散,却是没办法再化形了,但是竹笋尚在成长,若是放在他那处将来能比现在的苦竹长得还要好,太一明知鸿钧是为了让他求他,也不禁主动上当,求着鸿钧将那竹笋给收了。

    他琢磨着帝俊将来也是要斩三尸的,既如此,总不能少了宝贝吧?指望着师尊恩赐那不太靠谱,好东西都落三清口袋里大半,没见那同样是记名弟子的女娲和接引准提三个多苦逼吗?

    接引和准提除了那金莲都没得什么正经好东西。

    而女娲却好一些,有那山河社稷图和红绣球。

    等考虑一遍之后,太一就从云床上起身,传音给茗茶,让他告知三清,他等下拜访,接着就去处理那根苦竹。

    自从有了苦竹和苦竹的伴生竹林之后,整个寰宇境就更像太一心中的圣人之所,因而如今要将这苦竹给挖出来,请三清帮忙一同给炼制成萧,想想他颇为不舍。

    而让茗茶跑腿倒也不是他多懒,又多有礼貌,全因茗茶似乎也有些寂寞,对这同为灵根的苦竹十分之好。他要拔竹子,总是要稍微顾念下茗茶的心理感受,不愿让他看到。

    当然了,之后不免还要用师尊那儿的竹笋来安慰他一番。

    太一动手简单粗暴的狠,直接将竹子连根拔起,等这寰宇境内的灵气平衡遭到破坏之后,茗茶立刻有感应,当下脸色一白。

    他本身为先天第一颗茶树,可谓茶树之祖,虽然有了灵识化了人形,终究还是改不了本性,眼见苦竹如此不免有些物伤其类。

    通天有些不忍道:“大师兄不是提过那苦竹还有一竹笋被师尊拿去养了吗?况且它也无法化形,你也不必为它伤感。”

    同为乙木之灵,没有神识就不能化形,不能化形就只能做一死物,如今太一也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元始怀中的恒微动了动,对茗茶伸出手,元始也对他茗茶道:“莫要想那么多。”

    茗茶接过来恒微,感觉小家伙在自己脸上亲了一口,心中才稍稍纾解,对三清道:“谢过三位老爷关心,茗茶懂得的。”

    太清睁开清冷的眼睛在茗茶身上看了一眼,淡淡道:“你为师尊点化,侍奉他多年,不提我们之间的清分,单为这点,我等也不会让你遭难,又何必为它伤感?”

    茗茶再次谢过,也知太一等下找三清肯定与炼制苦竹有关,询问过元始之后径自抱了恒微而去。

    等太一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茗茶和恒微心中就有了点数,对三人一笑道:“却是要麻烦你们了,先前通天也苦于手中法宝有些少,我观帝俊上次炼制荒莽图甚有意思,等炼制完毕之后想必也非一般先天灵宝可比,因此打算和三位师弟一同讨论下炼器之道,顺带请你们帮忙一番。”

    元始却是比通天还有兴趣,对他道:“我观五师弟上次所炼那荒莽图何止是不逊于一般的先天灵宝,他怕是要将那荒莽图和河图洛书一同使用布阵,当真是神妙之法。”

    太清也道:“正是如此。”

    太一琢磨着元始和太清这态度,显然也是在为通天做打算,也不提他们师尊为通天所做的安排,毕竟眼下通天手里的家底的确是有点少。他将苦竹取出,只见那苦竹周身青翠,两指宽,一米多长。

    太一手上一点,一副卷轴凭空而现,他用手指在卷轴上细细画了起来,不多时却是用他那素描功底再现了一根箭只,一把箫。

    三清对箭尚能理解,只是不解这萧,俱是看向太一。

    “此物乃是一种乐器,为萧。”太一解释,“我那东皇钟可以音律伤人杀人,这萧发出的声音也可。”

    太清顿时眸眼一眯,遮住看太一眼神中的释然。

    他们这大师兄,当真是……怕帝俊也是了。只是这两人虽然从未明说,却也没有任何遮瞒的意思,足可见其心。

    元始和通天也不笨,太一和帝俊弄出来的他们不懂的东西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若说之前还没有多想,如今太一就差明说了,如何不知他俩其实另有来历?只是太一不提,他们三人也都不提。

    太一只当没看到他们的眼神,继续细细解释:“这箭却是要配合弓来用的,太阳星那地方虽然荒芜,但有一种石材可算是炼器上品,上次祖龙也送了我不少东西,等下你们看看有没合适的,这弓的形状是这样。”

    太一这辈子是鸟,其实心中最讨厌的兵器莫过于弓,但是如果是自己炼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抬头看着通天道:“这弓箭却是给四师弟你的。”

    当下通天脸一红,却是要拒绝,太一不等他说话便道:“你为我师弟,敢不听我的话?”

    通天继续憋红着脸闭上嘴巴,心中却满是谢意。

    太一这才开始和三清讨论气炼制这三样法器的方法,却不知此时在三十三天外的紫霄宫中,鸿钧将这一切看得分明。

    鸿钧此时披散着头发闲散卧于云床之上,模样比之合道之前要更冷峻威严,只是此时双眸看向水镜中的太一之时,仍是旧时模样。

    却说那接引与准提,那鲲鹏两路人马原本在天梧桐之外前往东、西两地分别守候,只等祖龙回还四海就要截杀于他。

    只是盘算虽好,但是却迟迟不见祖龙回还,等终于看到了祖龙的身影时,却发现他身边已经多了两名道人,正是镇元子和红云。

    镇元子和红云先前也不是没想助太一和帝俊一臂之力,只是他们却不为羽族水族和兽族三族中的生灵,不当涉入其中,因而一待战事熄灭,他俩接了帝俊的传书之后想也没想就直接回了天梧桐。

    而帝俊正是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见了两人之后也不顾的叙旧,就对二人道:“此时我甚忙,你俩来的正好,却是要帮我一帮。”

    镇元子与红云两个本来就是为了帮忙来的,可现在见帝俊这态度也不禁是一头黑线,却听帝俊道:“我算出外面有人在埋伏,你等也知我如今有伤未愈,祖凤如今已经沉睡过去,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弟婿受了重伤,正是心烦意乱。”

    红云一听甚是爽快道:“这又有什么可说的,你只道他们在何处,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

    帝俊见镇元子也是如此表情,这才露出见他们后的第一个笑脸,“若真是有那么紧急,我又怎会让太一离去?其中有一路却是不应与他们彻底撕破脸皮,只是有一人却是与红云道有你有一番因果,你杀了他便是。”

    所说之人自然就是鲲鹏。

    帝俊对这曾经和接引一同算计过他的鲲鹏十分没好感,况且又掐算出他与红云将有大大的因果,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杀了便是。

    也正是杀鸡给猴看,却要让那西方两个知道,此处虽然是残兵病将,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若要算计,可要小心自己栽了进去!

    镇元子眸光一冷,对帝俊道:“帝俊道友说来就是,我却是绝不会饶他。”

    红云这等性格会有因果,还有什么原因?不过是有人算计他罢了,他哪里能容忍?

    帝俊当下就请来伤势已经好转一些的祖龙道:“却是要演一出戏,若是引出那人倒也罢了,若是另外一路也胆敢对他动手,我也是不饶他们。”

    接着细细一说,红云和镇元子就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帝俊,真真是浑身都是心眼。

    于是就有了镇元子与红云连手追杀祖龙的戏码,只是那准提与接引在东,那鲲鹏在西,但因为动静太大,红云那九九散魄葫芦又端得厉害,放出无边红沙。

    准提惊道:“却是不好,这动静如此之大,恐怕那帝俊很快就要出来。”

    接引却摇头道:“却是不会,那祖凤重伤怕是在祖龙之上,况我也不信那帝俊就没受伤,只是不知这边如此情况那东皇太一为何还能随圣人而且,真是没半点兄弟情分。”

    准提一边紧紧看着那边的动静,却是一边道:“他俩若真和睦,又怎么会一个妖族出了两个王?又不是那巫族祖巫天生十二个,真真可笑。”

    只见祖龙也是放出乾元珠抵挡,那如此厉害的漫天红沙在那乾元珠一击之下,却是向西而去。

    镇元子冷笑道:“你这孽畜胆敢觊觎我那人参果树,如何能饶你!”接着也是放出地书,却变成一半圆土色胎膜,将半个天梧桐都给罩了进去,正好是错过了帝俊现在的居所,却含了接引准提。

    那鲲鹏看得既是动心,又是惊骇,都有这般的宝贝,他又是势单力薄,就是心中有些个心思,怕是也没办法得偿所愿,正犹豫的时候却突然听人传音到他耳边道:“鲲鹏道友,今日你我三人同心如何?”

    鲲鹏一惊,接着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接引和准提。

    原来是他的身形太过巨大,虽然化为了人形,但是他飞来的时候正好落入了准提两人的眼中,却是只见来又没见死,又没飞走,不是躲藏了起来又是在何处?因而细心留意之下,也发现了一丝端倪,才叫破了。

    其实若是按照接引的心思,原本是想着万一那祖龙再不出来就降服了此妖也是一等助力,却不想如今那祖龙与镇元子、红云恶战不休,已经将他等牵扯进去,待那祖龙死了,乾元珠怕是就落到了他二人的手中。可他和准提两人也无十足把握能够留下镇元子二人,才打起了鲲鹏的主意。

    鲲鹏狞笑道:“既如此,大家就一起上,届时个凭手段吧。”

    镇元子的地书胎膜却是有无端妙用,在这胎膜之中的一切他都能了若指掌,完全洞悉,因而在那三人说定之时,只见一道金光突然袭向他的后心,接着一道绿光却是打向红云。

    而另有一道黑影却是在祖龙面前略过,直冲乾元珠而去,祖龙却是冷笑道:“你这龟孙,本王等的就是你!”

    那乾元珠却是虚光一闪,直击那道绿影,尾巴一拍鲲鹏,直接打了准提一个措不及防。

    准提和接引会那么大方任由鲲鹏对上祖龙就是看出祖龙虽然有伤在身,却也不弱,两相之下倒不如偷袭这两大能,也少不了他们的好处,可谁想镇元子料得先机,祖龙却是在演戏!

    鲲鹏被抽了一尾巴也是不在意,单凭肉身强度却是少有人能与他相比,只是此时有地书笼罩,又有红沙遍布,诸人全都视线受限,他心道不好,正是要跑,却是只见那接引化为先天庚金细针直接穿透地书,携准提而去。

    他还没骂出声来,只听两声惊呼,却正是接引与准提二人的声音。

    又听一言道:“上次你算我,今日我算你,却是两清了!”

    帝俊守株待兔,在镇元子在接引冲出的方向开了一扇门后便好整以暇地待两人出来,接着就是双剑同出,让两人双双重伤而逃。

    他也不追,只是冷眼看着被困的鲲鹏,鲲鹏虽知不好,却仍侥幸道:“我愿降!愿奉你为主……”

    帝俊怎会要他?不过金眸微眯,冷笑道:“上次你却是要我命?若我杀你却是还清旧怨,不沾因果。”

    此话虽是对鲲鹏说的,但镇元子、红云、祖龙如何不知是说给他们听的,三人闪开缝隙,下一瞬河图洛书双剑共同击穿我鲲鹏肉身,待他元神窜逃之时,却听帝俊道:“宝贝请转身。”

    接着就见一道长约七寸五分的白光如刃,瞬间鲲鹏元神击杀,黑色元神散落当场。

    本为妖师之人,今日却被妖皇结果,也是帝俊太一逆改天命之举,更是帝俊在试问天道——师尊,这可做吗?

    天道无言,鲲鹏却死,鸿钧之心昭昭。

    祖龙看这大妖身亡却是道:“我还当你要留他元神将他放于荒莽图中,却不想居然是完全消散。”

    帝俊却看也不看鲲鹏那肉身,只解释道:“我那荒莽图中也不是谁人都可进的,待日后也了存放他等元神之法,荒莽图也就随之消散。”

    他也不过是暂时趋势罢了,若有一日巫妖战罢,六道轮回创建,这些妖族大能,兴许还有投胎转世那日,妖族也许还当有兴起之机。届时图中只留肉身,将来此图威力不过十之一二罢了。

    他思虑之远,也仅有太一和鸿钧所知,这些却是不必与祖龙等分说。

    红云待鲲鹏死后只觉心中一轻,当下就知帝俊说鲲鹏与他因果之事毫无骗他,当下也是谢过。

    帝俊道:“此次事了,却还要麻烦你等一番。”

    镇元子白他一眼,“来了就是来帮忙的,只是到时候让你那位大师兄帮我一忙就是了。”

    帝俊也知他心思,却是当仁不让地卖了太一,道:“若能帮忙自然没问题,你思虑之事怕是也只有他能办了。”

    原来却不是三清以为的人参果树化形一事,对此事镇元子此时已觉若有缘分,化形早晚都是无妨,若没机缘,却是机关算尽也无奈,因而只想将人参果树迁到寰宇境去——却也是这次旁观大战之后心有余悸罢了。

    谁能知个人日后天命如何?若他神陨却是无妨,但他那人参果树虽为灵根,但没丝毫防御之力,他如何放心得下?那寰宇境乃圣人居所,自然无人敢犯。

    他却是不知,那鸿钧大大已经合道,寰宇境却是三清和太一帝俊的住所。不过却也是无妨,毕竟那地方将来最少还会出三个圣人。

    而帝俊说只有太一能办,不提鸿钧合道一事,并非糊弄他,而是因为——要挪动人生果树又不伤他分毫,这只有师尊大大才能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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