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下岗后
聚会散后，任生回到了省城。
任生的话，让离婚后的鸿雁有了一种新的动力，为了让自己学的更多的知识，自己也要和其他的人一样，连李宝海那样的都能拿到大学文凭，我怎么就不可以呢，上学的愿望在鸿雁的心中越来越强烈，她重新拿起了笔和本，参加了那年的工商管理学院的考试。被录取后的鸿雁，心里感到自己生活的每个角落都被幸福快乐包围着，她觉得，自己正在从一场浩劫中走出来，看到曙光就在自己的眼前。
时间过的好快，两年多的时间，鸿雁终于拿到了本科的毕业证，虽说不是全日制的大学毕业证书，但是鸿雁一样感到骄傲和自豪，以前自己没上大学的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
鸿雁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任生，她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想见到他，可俩人相离这么远，见面又不现实。打电话告诉他，想到这，鸿雁的心砰砰又跳了起来。她做足了准备，想好了怎么开口，说些什么，才拿起电话拨出默记了一百遍的电话号码：“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手机关机了，打不通。
鸿雁看到了桌子上面的电话薄，翻开电话本，无意间，看到电话簿上面任生家里的电话号码，这是任生第一次来家里给鸿雁写下的，让鸿雁有困难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鸿雁一次也没打过这个家里的电话。拿起电话，她又犹豫了，她心怦怦跳的更厉害了：电话打过去，任生在家里吗？他可以接到自己的电话吗？如果是他爱人接，自己和他爱人说些什么吗？他爱人又会怎么想？想了许久，鸿雁的手还是按下了键盘。
电话打通了，果真是他的爱人白雪接的，鸿雁怅然若失，好不容易准备好和任生说的话一下子被打乱了，不知道怎么和白雪说。她小声的告诉白雪她是鸿雁。
听说是鸿雁，白雪也很兴奋，白雪不知一次听任生说起过鸿雁，在白雪的心中，早就把鸿雁当成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白雪叫任生接电话，任生听说是鸿雁打来的电话，连忙从爱人手上接过电话，叫着鸿雁的名字。鸿雁告诉任生，自己已经拿到了工商管理学院的本科毕业证书。
任生高兴地说：“祝贺你，鸿雁。”
鸿雁激动的和任生说：“谢谢你，要不是你当时对我的鼓励，我现在就拿不到这个毕业证。”
“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通过这件事，就看出你依然很优秀的。”
鸿雁听到任生他那熟悉的声音，她当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说是在电话里讲话，但还是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亲切感。
时间过的真快，孩子们都要初中毕业，眼看着就要上高中了。看着女儿李倩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鸿雁觉的自己轻松了许多，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一年，国家有了重大的体制改革，大批的国有企业实行减员增效，职工们买断工龄，以前的铁饭碗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个的无业游民。鸿雁的工厂作为县里企业的整改试点，鸿雁和晓雯下岗了。
下岗后的鸿雁和晓雯，刚开始，厂里一个月只给150块钱的生活费，那也不够那的。鸿雁的女儿李倩和晓雯的儿子陈斌就要升高中了，大人可以在吃上面凑活，可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也不能让孩子们受委屈。两姐妹决定干点什么。他俩在厂子附近的饭店里找到了工作，在后厨摘菜洗菜洗碗，因为以前和老板认识，对鸿雁和晓雯也都比较照顾，一个月500元的工资，和在厂子里上班也没差多少，就是下班时间很晚，无法照顾两个孩子，鸿雁和晓雯只好把他们放到自己的父母家里。
在服装厂上班的于德海在这次改革大潮中也未能幸免，和鸿雁他们前后没有一个月，单位也让买断工龄下岗了。于德海的妻子在得知他下岗后，更是变本加厉和他吵闹。
这一天大海和赵学梅的战争又爆发了，下岗后，大海还没去过父母家，八月十五的早上，父母就来电话，让全家去老院过节，大海想和妻子要些钱，给二老买点东西，这可惹恼了赵学梅，“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你让人开除了，家里全仗着我这点工资，要不是我妈家给我填补点，你早就要饭去了，家里没钱，你自己有钱你买去啊。”
“家里怎么会没钱呢，我也是刚刚下岗的，再说了，买断工龄还二万多呢，你怎么就说家里没钱呢，今天大过节的，我们不能空手去爸妈家吧。”
“空手怎么啦，你爸妈给过我们什么。”
“他们都那么大岁数了，他们有啥给咱们，把珊珊给咱们从小照看到上学，容易吗。”
“你还别这么说，我不领情，你俩姐姐的一家俩孩子，这四个孩子，那个不是你爸妈给看大的，你们家的家底全给你那两个姐姐填补了，你这个傻蛋。”
本来下岗后的于德海心情就不佳，让老婆这么一闹，啪的把地上放着暖壶打碎。
这下，赵雪梅像只咆哮的狮子一样，窜到大海的跟前，薅住大海的头发：”你挣钱不多，你还长本事了，你们家衬什么，还敢摔东西。”
眼看着大海要被赵雪梅拽到地上，珊珊冲着他们喊道：“别打了，我就没看到过你们这样的父母，一天不吵架就是没在家。”
看到父母还没停手，珊珊坐着沙发上，这次不是哭着央求父母，而是慢慢腾腾的说：“我看你们这么过日子，还不如离了算了，我在这个家里一点幸福感也没有，别看亚坤和陈建他们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比我幸福。你们打啊，我今天去奶奶家，以后，我就不回来了。”
赵学梅停住了手：”你这个死丫头，去你那奶奶家，和你那俩姑姑学不来好。”
“孩子和你这种人就可以学来好，你这样，珊珊将来搞对象，有你这样的妈就是个问题，谁要是摊上你这么个丈母娘可倒了八辈子霉。”
“我嫁给你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和你这种没素质的人在一起，我无话可说，珊珊咱们去你奶奶家过节去。”
珊珊望了妈妈一眼，”妈妈，我和爸爸先过去，你收拾完了也过去吧，今天可是中秋节，我爷爷奶奶都等着呢。”
赵学梅一看爷俩走了，自己觉的挺没趣的。心里在想：凭什么我不去，那是我的家，我就是不买东西，也比他们姑奶奶们硬气，凭啥他们天天在那里大吃大喝的，不去白不去。
本来一家人在一起过节是件高兴的事，却让这个赵学梅给搅和了。
当她来到老院的时候，大海和珊珊还没到，赵学梅心想：这爷俩本来他们比我先出来的，因该先到，怎么还没到？
赵学梅正纳闷着，不一会，大海爷俩在外面进来了，爷俩手里面拿着刚刚买的东西，，赵学梅一看买了礼物，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发起疯来。
她一边数落着大海，一边把大海下岗的事说了出来。本来大海想瞒着爸妈，怕老人着急，这下可倒好，赵学梅不但把他下岗的事情说出来，还当着全家人的面骂，数落大海是个窝囊废。
大海的两个姐姐上前劝她，捎带着把大海的姐姐也骂了：”要不是你们姐俩在这个家里搅和，大八月十五的还跑到妈家过，方家方到我们身上，你弟弟才走到这个地步的。”
大海气愤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滚出去。”
“我滚，不一定谁滚呢，这是我的家，结婚的时候，我就冲着这房子来到，该滚的是他们姐俩，凭啥你叫我滚。”
大海是在是忍无可忍了，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下可不得了了。
赵学梅“你打我，你们全家人都欺负我，你儿子打我，你们看热闹，我今天让你们吃。”说完，把一桌子的饭菜掀翻，不等一家人缓过神来，她腾腾跑出了家门，本来好好的一个中秋节，就这样被搅乱了。
气的大海的父亲当时就背过气，得了脑淤血住进了医院，到了第二天也没醒过来，大夫告诉大海的家里人，准备后事。
赵学梅自那天老人得病，到老人过世，一直也没看到她的人影，大海觉得，这种女人太可怕了，珊珊有这样的母亲，将来会怎样，他好后怕，这婚一定离。大海心里烦闷，来到饭店里喝闷酒。
这天，正赶上鸿雁和晓雯值晚班，饭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了，晓雯和鸿雁正要上板关门，听到有打呼噜声声，两人顺着声音望去，见有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旁边有好多的空酒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喝多的主。
鸿雁上前叫着：“同志，我们下班了，你赶紧回家吧。”
大海从睡梦中抬起头，晓雯发现是大海：“你怎么喝这么多。”
大海一看是鸿雁和晓雯，一把抓住鸿雁的手：“鸿雁，我下岗了，没有工作了，我这心里憋屈。”
晓雯见大海这个样子，安慰他说：“我和鸿雁也下岗了，现在就在这个饭店打工，你一个大男人，没啥可悲观的，干啥都可以养活自己。”
大海看着晓雯和鸿雁：“像我这个年龄，谁要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都指望着我呢。”
“那也比我们孤儿寡母的好过一些。”
“我还不如你们俩呢，今天，我喝了的酒，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家的那口子，活生生就是个母老虎，天天不但和我吵还和我的父母吵。这次下岗，唉，不说了，这个家，我真不想回了。鸿雁你说，当初要是晓雯我们结婚了，我也不至于到这份上。”
晓雯说“：大海，你喝多了，我们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去，和你们在一起我心里好受多了，你们如果非要送我回家，那我就去死。”说着，把啤酒瓶砸碎。
“好了，先把他送到我家吧。”鸿雁对着晓雯说。
两人把喝的醉醺醺的大海送到了鸿雁的家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大海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那，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的了。这时，鸿雁和晓雯发现大海醒来，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这时的大海已完全清醒，她告诉了晓雯和鸿雁自己下岗的事，在家里老婆天天和自己吵，说是自己没本事，才被领导给下岗的，让人瞧不起。
鸿雁说：“现在下岗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是咱们国家大的趋势，我们这些人下岗，是为国家减轻负担。”
大海说：“她这个人油盐不进，从我下岗后，一天好时候也没有。”
晓雯接着说：“你也是，下岗后一个大老爷们老在家呆着，谁看了不心烦，何况是你老婆。”
大海望着晓雯说：“我没想在家里呆着啊，你说，像我们40来岁的人了，重新找工作谁要？我想和她要点钱，自己做点小买卖，可她又瞧不起，说是给她丢人。”
晓雯说：“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人，有啥丢人的。”
鸿雁说：“大海你也是，你下岗的事情不会瞒着她，先找个事干再说。”
大海说：“我下岗的事情本来想瞒着她，我想找个工作后再告诉她，我想到任生在省城，让老同学帮忙给找个工作，在给任生打电话的时候让她听到了，我还没放下电话，就和我吵了起来，任生在电话里都听到了，他说这几天回来一趟。”
“是吗，任生要回来？”晓雯高兴的看着鸿雁。
“他说，这个星期日回来。”大海告诉鸿雁。
“那就是明天他就能回来了。”
任生的话，让离婚后的鸿雁有了一种新的动力，为了让自己学的更多的知识，自己也要和其他的人一样，连李宝海那样的都能拿到大学文凭，我怎么就不可以呢，上学的愿望在鸿雁的心中越来越强烈，她重新拿起了笔和本，参加了那年的工商管理学院的考试。被录取后的鸿雁，心里感到自己生活的每个角落都被幸福快乐包围着，她觉得，自己正在从一场浩劫中走出来，看到曙光就在自己的眼前。
时间过的好快，两年多的时间，鸿雁终于拿到了本科的毕业证，虽说不是全日制的大学毕业证书，但是鸿雁一样感到骄傲和自豪，以前自己没上大学的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
鸿雁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想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任生，她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想见到他，可俩人相离这么远，见面又不现实。打电话告诉他，想到这，鸿雁的心砰砰又跳了起来。她做足了准备，想好了怎么开口，说些什么，才拿起电话拨出默记了一百遍的电话号码：“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手机关机了，打不通。
鸿雁看到了桌子上面的电话薄，翻开电话本，无意间，看到电话簿上面任生家里的电话号码，这是任生第一次来家里给鸿雁写下的，让鸿雁有困难的时候，给家里打电话，鸿雁一次也没打过这个家里的电话。拿起电话，她又犹豫了，她心怦怦跳的更厉害了：电话打过去，任生在家里吗？他可以接到自己的电话吗？如果是他爱人接，自己和他爱人说些什么吗？他爱人又会怎么想？想了许久，鸿雁的手还是按下了键盘。
电话打通了，果真是他的爱人白雪接的，鸿雁怅然若失，好不容易准备好和任生说的话一下子被打乱了，不知道怎么和白雪说。她小声的告诉白雪她是鸿雁。
听说是鸿雁，白雪也很兴奋，白雪不知一次听任生说起过鸿雁，在白雪的心中，早就把鸿雁当成是自己的好朋友了。
白雪叫任生接电话，任生听说是鸿雁打来的电话，连忙从爱人手上接过电话，叫着鸿雁的名字。鸿雁告诉任生，自己已经拿到了工商管理学院的本科毕业证书。
任生高兴地说：“祝贺你，鸿雁。”
鸿雁激动的和任生说：“谢谢你，要不是你当时对我的鼓励，我现在就拿不到这个毕业证。”
“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通过这件事，就看出你依然很优秀的。”
鸿雁听到任生他那熟悉的声音，她当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虽说是在电话里讲话，但还是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亲切感。
时间过的真快，孩子们都要初中毕业，眼看着就要上高中了。看着女儿李倩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鸿雁觉的自己轻松了许多，谁也没有料到，就在这一年，国家有了重大的体制改革，大批的国有企业实行减员增效，职工们买断工龄，以前的铁饭碗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个的无业游民。鸿雁的工厂作为县里企业的整改试点，鸿雁和晓雯下岗了。
下岗后的鸿雁和晓雯，刚开始，厂里一个月只给150块钱的生活费，那也不够那的。鸿雁的女儿李倩和晓雯的儿子陈斌就要升高中了，大人可以在吃上面凑活，可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也不能让孩子们受委屈。两姐妹决定干点什么。他俩在厂子附近的饭店里找到了工作，在后厨摘菜洗菜洗碗，因为以前和老板认识，对鸿雁和晓雯也都比较照顾，一个月500元的工资，和在厂子里上班也没差多少，就是下班时间很晚，无法照顾两个孩子，鸿雁和晓雯只好把他们放到自己的父母家里。
在服装厂上班的于德海在这次改革大潮中也未能幸免，和鸿雁他们前后没有一个月，单位也让买断工龄下岗了。于德海的妻子在得知他下岗后，更是变本加厉和他吵闹。
这一天大海和赵学梅的战争又爆发了，下岗后，大海还没去过父母家，八月十五的早上，父母就来电话，让全家去老院过节，大海想和妻子要些钱，给二老买点东西，这可惹恼了赵学梅，“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你让人开除了，家里全仗着我这点工资，要不是我妈家给我填补点，你早就要饭去了，家里没钱，你自己有钱你买去啊。”
“家里怎么会没钱呢，我也是刚刚下岗的，再说了，买断工龄还二万多呢，你怎么就说家里没钱呢，今天大过节的，我们不能空手去爸妈家吧。”
“空手怎么啦，你爸妈给过我们什么。”
“他们都那么大岁数了，他们有啥给咱们，把珊珊给咱们从小照看到上学，容易吗。”
“你还别这么说，我不领情，你俩姐姐的一家俩孩子，这四个孩子，那个不是你爸妈给看大的，你们家的家底全给你那两个姐姐填补了，你这个傻蛋。”
本来下岗后的于德海心情就不佳，让老婆这么一闹，啪的把地上放着暖壶打碎。
这下，赵雪梅像只咆哮的狮子一样，窜到大海的跟前，薅住大海的头发：”你挣钱不多，你还长本事了，你们家衬什么，还敢摔东西。”
眼看着大海要被赵雪梅拽到地上，珊珊冲着他们喊道：“别打了，我就没看到过你们这样的父母，一天不吵架就是没在家。”
看到父母还没停手，珊珊坐着沙发上，这次不是哭着央求父母，而是慢慢腾腾的说：“我看你们这么过日子，还不如离了算了，我在这个家里一点幸福感也没有，别看亚坤和陈建他们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都比我幸福。你们打啊，我今天去奶奶家，以后，我就不回来了。”
赵学梅停住了手：”你这个死丫头，去你那奶奶家，和你那俩姑姑学不来好。”
“孩子和你这种人就可以学来好，你这样，珊珊将来搞对象，有你这样的妈就是个问题，谁要是摊上你这么个丈母娘可倒了八辈子霉。”
“我嫁给你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和你这种没素质的人在一起，我无话可说，珊珊咱们去你奶奶家过节去。”
珊珊望了妈妈一眼，”妈妈，我和爸爸先过去，你收拾完了也过去吧，今天可是中秋节，我爷爷奶奶都等着呢。”
赵学梅一看爷俩走了，自己觉的挺没趣的。心里在想：凭什么我不去，那是我的家，我就是不买东西，也比他们姑奶奶们硬气，凭啥他们天天在那里大吃大喝的，不去白不去。
本来一家人在一起过节是件高兴的事，却让这个赵学梅给搅和了。
当她来到老院的时候，大海和珊珊还没到，赵学梅心想：这爷俩本来他们比我先出来的，因该先到，怎么还没到？
赵学梅正纳闷着，不一会，大海爷俩在外面进来了，爷俩手里面拿着刚刚买的东西，，赵学梅一看买了礼物，刚刚消下去的火气又发起疯来。
她一边数落着大海，一边把大海下岗的事说了出来。本来大海想瞒着爸妈，怕老人着急，这下可倒好，赵学梅不但把他下岗的事情说出来，还当着全家人的面骂，数落大海是个窝囊废。
大海的两个姐姐上前劝她，捎带着把大海的姐姐也骂了：”要不是你们姐俩在这个家里搅和，大八月十五的还跑到妈家过，方家方到我们身上，你弟弟才走到这个地步的。”
大海气愤的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滚出去。”
“我滚，不一定谁滚呢，这是我的家，结婚的时候，我就冲着这房子来到，该滚的是他们姐俩，凭啥你叫我滚。”
大海是在是忍无可忍了，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这下可不得了了。
赵学梅“你打我，你们全家人都欺负我，你儿子打我，你们看热闹，我今天让你们吃。”说完，把一桌子的饭菜掀翻，不等一家人缓过神来，她腾腾跑出了家门，本来好好的一个中秋节，就这样被搅乱了。
气的大海的父亲当时就背过气，得了脑淤血住进了医院，到了第二天也没醒过来，大夫告诉大海的家里人，准备后事。
赵学梅自那天老人得病，到老人过世，一直也没看到她的人影，大海觉得，这种女人太可怕了，珊珊有这样的母亲，将来会怎样，他好后怕，这婚一定离。大海心里烦闷，来到饭店里喝闷酒。
这天，正赶上鸿雁和晓雯值晚班，饭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了，晓雯和鸿雁正要上板关门，听到有打呼噜声声，两人顺着声音望去，见有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旁边有好多的空酒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喝多的主。
鸿雁上前叫着：“同志，我们下班了，你赶紧回家吧。”
大海从睡梦中抬起头，晓雯发现是大海：“你怎么喝这么多。”
大海一看是鸿雁和晓雯，一把抓住鸿雁的手：“鸿雁，我下岗了，没有工作了，我这心里憋屈。”
晓雯见大海这个样子，安慰他说：“我和鸿雁也下岗了，现在就在这个饭店打工，你一个大男人，没啥可悲观的，干啥都可以养活自己。”
大海看着晓雯和鸿雁：“像我这个年龄，谁要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都指望着我呢。”
“那也比我们孤儿寡母的好过一些。”
“我还不如你们俩呢，今天，我喝了的酒，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们家的那口子，活生生就是个母老虎，天天不但和我吵还和我的父母吵。这次下岗，唉，不说了，这个家，我真不想回了。鸿雁你说，当初要是晓雯我们结婚了，我也不至于到这份上。”
晓雯说“：大海，你喝多了，我们送你回家吧。”
“我不回去，和你们在一起我心里好受多了，你们如果非要送我回家，那我就去死。”说着，把啤酒瓶砸碎。
“好了，先把他送到我家吧。”鸿雁对着晓雯说。
两人把喝的醉醺醺的大海送到了鸿雁的家里。
第二天早上醒来，大海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是那，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一点都不记得的了。这时，鸿雁和晓雯发现大海醒来，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这时的大海已完全清醒，她告诉了晓雯和鸿雁自己下岗的事，在家里老婆天天和自己吵，说是自己没本事，才被领导给下岗的，让人瞧不起。
鸿雁说：“现在下岗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是咱们国家大的趋势，我们这些人下岗，是为国家减轻负担。”
大海说：“她这个人油盐不进，从我下岗后，一天好时候也没有。”
晓雯接着说：“你也是，下岗后一个大老爷们老在家呆着，谁看了不心烦，何况是你老婆。”
大海望着晓雯说：“我没想在家里呆着啊，你说，像我们40来岁的人了，重新找工作谁要？我想和她要点钱，自己做点小买卖，可她又瞧不起，说是给她丢人。”
晓雯说：“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骗人，有啥丢人的。”
鸿雁说：“大海你也是，你下岗的事情不会瞒着她，先找个事干再说。”
大海说：“我下岗的事情本来想瞒着她，我想找个工作后再告诉她，我想到任生在省城，让老同学帮忙给找个工作，在给任生打电话的时候让她听到了，我还没放下电话，就和我吵了起来，任生在电话里都听到了，他说这几天回来一趟。”
“是吗，任生要回来？”晓雯高兴的看着鸿雁。
“他说，这个星期日回来。”大海告诉鸿雁。
“那就是明天他就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