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唐山大地震
6年7月27日夜晚，炎炎夏日，一到晚上家里特别容易停电，可外面的路灯好像和家里的电不是一股线，一年四季几乎没有断过电，所以街坊四邻跑到街上的路灯下乘凉，有些人干脆拿了凉席直接铺在家门口，躺下来摇着大蒲扇。一群孩子们在路灯下面，拿着瓶子在逮蛐蛐和蝲蝲蛄。
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在聊天，
任生妈妈说：“这天怎么这么热，是不是要下大雨啊？”
鸿雁妈妈也说：“是啊，弄不好要下大暴雨呢。”
晚上十二点了，人们还一丝睡意也没有，鸿雁因为明天要去学校护校，叫妈妈和自己一起回家里睡觉：“妈妈都后半夜了了，回去睡觉吧。”十三岁的鸿雁每到晚上，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不是害怕有什么坏人，也许是从小听爷爷讲鬼故事的缘故，很害怕鬼神，总是担心门后面、水缸里藏了鬼什么的。
“你自己先去睡吧，我和你大妈他们们再待会。”
任生妈妈说：“鸿雁，这么热的天，怎么睡啊，明天也不上学，再待会。”
“大妈，我明天要去护校，要早起，我走了。”
“那小生明天去吗？“
“大妈，明天任生也去，我俩一起去护校。”
“怪不得今天小生老早就去生产队了。”
鸿雁妈妈问：“小生怎么去生产队，他爸爸不是在那吗？”
“他爸爸这几天不舒服，这不，小生和他爸爸做伴，有啥事好有个照应。”
“小生爸爸有病了，怎么不回家来住。”
“你不知道，生产队就是他的家，怎么劝也不行，让小生自己在那里，他又不放心，这不，就爷俩都去生产队了。”
“真是的，不知道那里有啥值钱的东西让他不放心。”鸿雁妈妈接着又说：“这叫啥天啊，我这么大岁数了，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热天。鸿雁，你自己先去睡吧，妈妈过会就回家。”
鸿雁心里害怕，不情愿的只好自己先回家，她不断暗示自己“你是勇敢的，谁都喜欢勇敢的孩子，明天就要和任生一起去护校了。”想到了任生，她回到家里躺在没电的黑屋里，幻想着和任生独处的空间，在漆黑的夜里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慢慢的睡着了。
天气越来越热，人们还是没有回家睡觉的意思。鸿雁弟弟宏伟跑到妈妈跟前：“妈妈你看你看，怎么天那么红，像是天上失火了。”
鸿雁妈妈说：“这孩子，天怎么会失火呢。”
宏伟指着天空又和任妈妈：：“大妈，你看，天空真的着火了，真的。”
大家抬头向上望“鸿雁他爸他叔，你们看啊，这天上怎么这么红，红的吓人。”
这时，村里的狗汪汪的叫个不停，于德海从家里跑出来：“妈妈，咱家的鸡犯什么病了乱飞乱叫的，我都没法睡觉了。”
于妈妈说：“我去看看，是不是有耗子钻进鸡窝里了。”
生产队里，骡子和马乱踢乱蹬乱叫。
任生问爸爸：“爸爸，是不是有贼进牲口棚了。”
“任生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任生来到马棚，拿着手电筒照看每一个角落，看到老鼠和蝙蝠也乱窜乱飞，马和骡子乱拽缰绳要挣脱掉。任生慌忙回屋把爸爸叫到马棚，爸爸一看，赶紧对任生说：“小生，快把牲口的绳子解开，咱们把它们都牵到外面。”
“怎么了，爸爸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把牲口牵到外面干嘛？”
爸爸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说：“这是地震的前兆，你把绳子解完后，赶紧回村通知大家，叫大家都到外面呆着。”
“爸爸，我和你一起把这些马和骡子牵到外面再说。”
“我自己能行，你快去，记住，边走边喊。快去。”
任生一路跑着喊着：“要地震了，大家赶快出来，都到外面来。”
路灯下的人们刚刚回家，听到喊声。
于德海家里，于妈妈推了于爸爸一下：“谁啊在外面喊，要地震了。”
于爸爸：“我是这个村里的书记，没听上面通知啊，谁在外面造谣呢，这是谁啊，我去看看。”
听到外面的喊声，刚刚回家的人们又都出来了，看到任生在喊，于书记大声的责备任生：“任生，你在喊什么呢。”
任生向大家说：“于叔叔，我爸爸说，要地震了，让大家快出来。”
于书记对任生说：“我是大队书记，我怎么没接到上级的通知，你不要乱讲，说你造谣惑众，小心把你抓了。”
鸿雁爸爸也说：“老于，这是有点不正常，你们听这半夜三更的鸡犬不宁的，连老鼠都到处乱窜的，也不怕个人啥的。”
于德海也说：“是啊，爸爸，我们刚学的自然常识，地震的症状和现在的症状是一样的，还有，我今天去挑水，我就觉得今天的井水好混好混，好像是沙子土啥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天头不正常，大家小心一些没坏处。”鸿雁爸爸对大家说。
“可不是吗，今个这天头也太不正常了。”左邻右舍也跟着说。
宏伟抱着妈妈的大腿：“妈妈你听，是不是发生第世界大战了，妈妈我怕。”
大家的心都紧张起来。只听轰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天摇地晃的，有人大声惊呼：“地震了，地震了。”
顷刻间，整个村子房屋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全部倒塌，人们惊恐万状。
鸿雁朦朦胧胧的只感觉到了黑暗，不是夜里关灯之后的那种黑暗，关灯后外面的路灯的光亮可以直射到屋里，可这时黑暗是没有任何光亮的，黑的吓人，好像是天塌下来，将她劈头盖脸地盖住了。她听见有些纷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有人说：世界大战了。那声音里充满着恐慌。她想起床，可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她想叫，刚张口，土却塞满了一嘴。
一阵哗啦的瓦砾声之后，外面的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
宏伟用手指着倒塌的房屋：“妈妈，姐姐，我姐还在屋里。”
鸿雁妈妈被宏伟一提醒，忽然凄厉地喊了起来：“鸿雁鸿雁还在屋里，我的鸿雁啊。……“呼喊着就昏了过去。
鸿雁隐隐听见了母亲含混沉闷的哭泣声和弟弟的喊叫声，不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家眼看着鸿雁家的房子摇摇欲坠的倒了下去，任生和众人连忙跑过去，奋力的的在废墟上面寻找着鸿雁。
于书记指挥大家：“大海，任生你们不要拿铁锨和硬的东西，这样会伤到鸿雁的。”
“对，我们大家小心啊。婶，鸿雁平时睡觉喜欢睡在那面啊。”任生用手摇晃着哭昏的鸿雁妈妈。
“她平时喜欢在炕头。”鸿雁妈妈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大家就在西南角这噶哒找。”
“是啊就在这找，快啊。”
众人快速的扒拉着废墟，发现有两根房梁压在放着炕上的饭桌上，饭桌上放着鸿雁的书和笔记本。
任生兴奋的告诉大家：“鸿雁应该就在这附近，这里有书和本。”
鸿雁爸爸说：“是啊，鸿雁就在饭桌的西面。大家小心，你们几个人把两根房梁拿走。”
“鸿雁。”大家看到鸿雁在房梁的下面，完好无损的躺着那里。任生小心的把鸿雁抱起，抱到院子麦花垛旁，把麦花干铺开，把鸿雁放到上面。
鸿雁妈妈哭着喊着抱起鸿雁：“鸿雁我的闺女，你刚这么大点，你怎么丢下我们啊，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任生一脸的焦急，一只手擦着鸿雁脸上的灰土：“鸿雁，鸿雁，你醒醒。”
宏伟和任生说：“小生哥，我姐姐没死，我姐姐的身上是热的，大人说，人死了，身上是凉的，我姐姐是热的，妈妈，别哭，你摸摸我姐，身上面是热乎的。”
鸿雁妈妈不停的哭：“怎么会呢，房子倒了，你姐怎么会受得了呢。”
鸿雁的爸爸摸了鸿雁的胳膊：“别哭了，孩子没事，鸿雁的脉搏还在跳，没事。”
“没事？怎么我这么喊也不说话呢？”
任生说：“阿姨，鸿雁没有啥东西砸在她的身上，房梁砸在饭桌上，鸿雁在房梁的下面，应该没事。”
任生的妈妈说：“是不是把她闷昏过去了，快送医院吧。”
“往哪送，房子全倒了，估计医院的房子也没有不倒的。”于德海的爸爸说。
“那可怎么办啊，我的鸿雁啊，你快醒醒啊。”
“咱们给鸿雁做人工呼吸，也许这孩子是闷昏了。”于爸爸着急的说。
“谁会做人工呼吸啊？咱们不是医生，谁会那个啊。”大家围着鸿雁。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任生过来，掰开众人，蹲下身，抱起鸿雁的上身，嘴对嘴帮鸿雁做着人工呼吸。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连任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这样让鸿雁快点醒过来。
这时天空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砸在大家的身上，鸿雁不知道是任生的抢救还是被雨水浇的，竟然苏醒了：“妈妈我好困啊，下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把我弄到屋外了。”
“鸿雁地震了，房子倒了，你是被大家救出来的，吓死妈妈了。”
任生这时还在抱着鸿雁：“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还想睡，明天还要护校呢。”
于德海说：“还护啥校，房子全塌了，学校不知道怎样。”
鸿雁妈妈说：“你这孩子睡的这么死，这么大的动静你都没醒。”
宏伟和姐姐开着玩笑：“姐姐，你不知道，刚才可吓坏我们了，我们以为你去见马克思去了。”
“你姐我刚刚多大，马克思也不收我啊。”
鸿雁妈妈：“这孩子，还有心情开玩笑，房子都没了，让我们怎么过。”
“人没事就好了，这么大的地震，不知道多少家要倒霉呢。”
于书记和大家说：“好了，既然鸿雁没事，咱们赶快去看看别的人家有没有人没出来的。”
鸿雁爸爸也说：“是啊，快去救人，看看哪家有人埋在废墟了。”
任生妈妈和任生说：“小生，你赶快去生产队，看看你爸爸和队里的牲口。”
任生告诉大家：“就是我爸爸让我回来告诉大家要地震的，我们把生产队的牲口全都转到安全的地方了。
这就是19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地震后，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开始了一场全国性的抗震救灾运动。
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在聊天，
任生妈妈说：“这天怎么这么热，是不是要下大雨啊？”
鸿雁妈妈也说：“是啊，弄不好要下大暴雨呢。”
晚上十二点了，人们还一丝睡意也没有，鸿雁因为明天要去学校护校，叫妈妈和自己一起回家里睡觉：“妈妈都后半夜了了，回去睡觉吧。”十三岁的鸿雁每到晚上，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不是害怕有什么坏人，也许是从小听爷爷讲鬼故事的缘故，很害怕鬼神，总是担心门后面、水缸里藏了鬼什么的。
“你自己先去睡吧，我和你大妈他们们再待会。”
任生妈妈说：“鸿雁，这么热的天，怎么睡啊，明天也不上学，再待会。”
“大妈，我明天要去护校，要早起，我走了。”
“那小生明天去吗？“
“大妈，明天任生也去，我俩一起去护校。”
“怪不得今天小生老早就去生产队了。”
鸿雁妈妈问：“小生怎么去生产队，他爸爸不是在那吗？”
“他爸爸这几天不舒服，这不，小生和他爸爸做伴，有啥事好有个照应。”
“小生爸爸有病了，怎么不回家来住。”
“你不知道，生产队就是他的家，怎么劝也不行，让小生自己在那里，他又不放心，这不，就爷俩都去生产队了。”
“真是的，不知道那里有啥值钱的东西让他不放心。”鸿雁妈妈接着又说：“这叫啥天啊，我这么大岁数了，也没遇到过这样的热天。鸿雁，你自己先去睡吧，妈妈过会就回家。”
鸿雁心里害怕，不情愿的只好自己先回家，她不断暗示自己“你是勇敢的，谁都喜欢勇敢的孩子，明天就要和任生一起去护校了。”想到了任生，她回到家里躺在没电的黑屋里，幻想着和任生独处的空间，在漆黑的夜里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慢慢的睡着了。
天气越来越热，人们还是没有回家睡觉的意思。鸿雁弟弟宏伟跑到妈妈跟前：“妈妈你看你看，怎么天那么红，像是天上失火了。”
鸿雁妈妈说：“这孩子，天怎么会失火呢。”
宏伟指着天空又和任妈妈：：“大妈，你看，天空真的着火了，真的。”
大家抬头向上望“鸿雁他爸他叔，你们看啊，这天上怎么这么红，红的吓人。”
这时，村里的狗汪汪的叫个不停，于德海从家里跑出来：“妈妈，咱家的鸡犯什么病了乱飞乱叫的，我都没法睡觉了。”
于妈妈说：“我去看看，是不是有耗子钻进鸡窝里了。”
生产队里，骡子和马乱踢乱蹬乱叫。
任生问爸爸：“爸爸，是不是有贼进牲口棚了。”
“任生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任生来到马棚，拿着手电筒照看每一个角落，看到老鼠和蝙蝠也乱窜乱飞，马和骡子乱拽缰绳要挣脱掉。任生慌忙回屋把爸爸叫到马棚，爸爸一看，赶紧对任生说：“小生，快把牲口的绳子解开，咱们把它们都牵到外面。”
“怎么了，爸爸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把牲口牵到外面干嘛？”
爸爸一边解着绳子一边说：“这是地震的前兆，你把绳子解完后，赶紧回村通知大家，叫大家都到外面呆着。”
“爸爸，我和你一起把这些马和骡子牵到外面再说。”
“我自己能行，你快去，记住，边走边喊。快去。”
任生一路跑着喊着：“要地震了，大家赶快出来，都到外面来。”
路灯下的人们刚刚回家，听到喊声。
于德海家里，于妈妈推了于爸爸一下：“谁啊在外面喊，要地震了。”
于爸爸：“我是这个村里的书记，没听上面通知啊，谁在外面造谣呢，这是谁啊，我去看看。”
听到外面的喊声，刚刚回家的人们又都出来了，看到任生在喊，于书记大声的责备任生：“任生，你在喊什么呢。”
任生向大家说：“于叔叔，我爸爸说，要地震了，让大家快出来。”
于书记对任生说：“我是大队书记，我怎么没接到上级的通知，你不要乱讲，说你造谣惑众，小心把你抓了。”
鸿雁爸爸也说：“老于，这是有点不正常，你们听这半夜三更的鸡犬不宁的，连老鼠都到处乱窜的，也不怕个人啥的。”
于德海也说：“是啊，爸爸，我们刚学的自然常识，地震的症状和现在的症状是一样的，还有，我今天去挑水，我就觉得今天的井水好混好混，好像是沙子土啥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天头不正常，大家小心一些没坏处。”鸿雁爸爸对大家说。
“可不是吗，今个这天头也太不正常了。”左邻右舍也跟着说。
宏伟抱着妈妈的大腿：“妈妈你听，是不是发生第世界大战了，妈妈我怕。”
大家的心都紧张起来。只听轰隆隆的声音由远而近，天摇地晃的，有人大声惊呼：“地震了，地震了。”
顷刻间，整个村子房屋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全部倒塌，人们惊恐万状。
鸿雁朦朦胧胧的只感觉到了黑暗，不是夜里关灯之后的那种黑暗，关灯后外面的路灯的光亮可以直射到屋里，可这时黑暗是没有任何光亮的，黑的吓人，好像是天塌下来，将她劈头盖脸地盖住了。她听见有些纷隐隐约约的脚步声，有人说：世界大战了。那声音里充满着恐慌。她想起床，可自己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她想叫，刚张口，土却塞满了一嘴。
一阵哗啦的瓦砾声之后，外面的声音突然清晰了起来。
宏伟用手指着倒塌的房屋：“妈妈，姐姐，我姐还在屋里。”
鸿雁妈妈被宏伟一提醒，忽然凄厉地喊了起来：“鸿雁鸿雁还在屋里，我的鸿雁啊。……“呼喊着就昏了过去。
鸿雁隐隐听见了母亲含混沉闷的哭泣声和弟弟的喊叫声，不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家眼看着鸿雁家的房子摇摇欲坠的倒了下去，任生和众人连忙跑过去，奋力的的在废墟上面寻找着鸿雁。
于书记指挥大家：“大海，任生你们不要拿铁锨和硬的东西，这样会伤到鸿雁的。”
“对，我们大家小心啊。婶，鸿雁平时睡觉喜欢睡在那面啊。”任生用手摇晃着哭昏的鸿雁妈妈。
“她平时喜欢在炕头。”鸿雁妈妈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大家就在西南角这噶哒找。”
“是啊就在这找，快啊。”
众人快速的扒拉着废墟，发现有两根房梁压在放着炕上的饭桌上，饭桌上放着鸿雁的书和笔记本。
任生兴奋的告诉大家：“鸿雁应该就在这附近，这里有书和本。”
鸿雁爸爸说：“是啊，鸿雁就在饭桌的西面。大家小心，你们几个人把两根房梁拿走。”
“鸿雁。”大家看到鸿雁在房梁的下面，完好无损的躺着那里。任生小心的把鸿雁抱起，抱到院子麦花垛旁，把麦花干铺开，把鸿雁放到上面。
鸿雁妈妈哭着喊着抱起鸿雁：“鸿雁我的闺女，你刚这么大点，你怎么丢下我们啊，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任生一脸的焦急，一只手擦着鸿雁脸上的灰土：“鸿雁，鸿雁，你醒醒。”
宏伟和任生说：“小生哥，我姐姐没死，我姐姐的身上是热的，大人说，人死了，身上是凉的，我姐姐是热的，妈妈，别哭，你摸摸我姐，身上面是热乎的。”
鸿雁妈妈不停的哭：“怎么会呢，房子倒了，你姐怎么会受得了呢。”
鸿雁的爸爸摸了鸿雁的胳膊：“别哭了，孩子没事，鸿雁的脉搏还在跳，没事。”
“没事？怎么我这么喊也不说话呢？”
任生说：“阿姨，鸿雁没有啥东西砸在她的身上，房梁砸在饭桌上，鸿雁在房梁的下面，应该没事。”
任生的妈妈说：“是不是把她闷昏过去了，快送医院吧。”
“往哪送，房子全倒了，估计医院的房子也没有不倒的。”于德海的爸爸说。
“那可怎么办啊，我的鸿雁啊，你快醒醒啊。”
“咱们给鸿雁做人工呼吸，也许这孩子是闷昏了。”于爸爸着急的说。
“谁会做人工呼吸啊？咱们不是医生，谁会那个啊。”大家围着鸿雁。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任生过来，掰开众人，蹲下身，抱起鸿雁的上身，嘴对嘴帮鸿雁做着人工呼吸。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连任生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这样让鸿雁快点醒过来。
这时天空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砸在大家的身上，鸿雁不知道是任生的抢救还是被雨水浇的，竟然苏醒了：“妈妈我好困啊，下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把我弄到屋外了。”
“鸿雁地震了，房子倒了，你是被大家救出来的，吓死妈妈了。”
任生这时还在抱着鸿雁：“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还想睡，明天还要护校呢。”
于德海说：“还护啥校，房子全塌了，学校不知道怎样。”
鸿雁妈妈说：“你这孩子睡的这么死，这么大的动静你都没醒。”
宏伟和姐姐开着玩笑：“姐姐，你不知道，刚才可吓坏我们了，我们以为你去见马克思去了。”
“你姐我刚刚多大，马克思也不收我啊。”
鸿雁妈妈：“这孩子，还有心情开玩笑，房子都没了，让我们怎么过。”
“人没事就好了，这么大的地震，不知道多少家要倒霉呢。”
于书记和大家说：“好了，既然鸿雁没事，咱们赶快去看看别的人家有没有人没出来的。”
鸿雁爸爸也说：“是啊，快去救人，看看哪家有人埋在废墟了。”
任生妈妈和任生说：“小生，你赶快去生产队，看看你爸爸和队里的牲口。”
任生告诉大家：“就是我爸爸让我回来告诉大家要地震的，我们把生产队的牲口全都转到安全的地方了。
这就是1976年7月28日唐山大地震，地震后，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开始了一场全国性的抗震救灾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