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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慕容雨悠,别来无恙?

    兰苑,沈清微在扶桑王朝的府邸。

    慕容雨悠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环境。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盘腿坐起,仔细理了理脑海中的思绪。记忆里最后的印象是她的灵魂像是受到了什么的召唤,毫无预兆的突然从纳兰容止的身体里抽离出去,一路飘荡来到了兰苑,然后她看到了气若浮丝的沈清微,沈清微撑着最后一口气,反反复复只有那一个心愿——救出我娘,为我报仇。余愿未了,无论无何都不肯闭眼。慕容雨悠能感觉到沈清微的绝决,若不能得偿所愿,便玉石俱焚。可现在,她已别无选择。纳兰容止的身体她回不去,况且穿越成人妖,她也着实不喜。这沈清微好歹还是个女人,虽说她似乎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可纵使知道是阴谋,她却不得不赴。所以她答应了沈清微,得到了她的躯体和记忆。

    从这一刻起,这个世上再无慕容雨悠,只有沈清微。

    说起这沈清微,慕容雨悠只有叹气的份。不但身体病怏怏的,而且还是个敌国质子。这也就算了,还是个爹不疼,娘懦弱的丑八怪。总之就是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要家世没家世。她唯一捞到的一丝好处就是,现在她至少还是个女的。唉!她的要求到底是有多低?

    她沉吟了半晌,脑海中已经想到了无数种退路,可都被她深思熟虑之后一一否决。最后只剩一种最简单,省事的法子:假死离开。不然依她现在这样尴尬的身份,不是在扶桑王朝被玩死,就是回北诏被虐死。当然依她的手腕,想要在夹缝中生存下来并不是不可能,只是太麻烦。自从穿越之后,她才发现前世的米虫生活着实好啊!与其占着长公主的身份,实则就是一个他国质子,各种算计,各种斗,还不如隐姓埋名,多赚些银子,当个“富婆”来得快活。

    **说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眼下她首先要做的自然是调养身体。从沈清微留给她的记忆里,她知道这具身体之所以会弱不禁风,是近几年被喂食了慢性毒药,且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至于是什么毒?沈清微没来得及查清楚。而她对毒一窍不通,现在自然也看不出来。所以她急需找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为自己诊断,得先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毒,才有法子解毒。那么哪里有最好的大夫?自然是皇宫。原本纳兰容止就是可以利用的资源,凭着两人曾经同甘共苦的交情,她若开口,他一定会帮她。只是纳兰容止此人太深不可测,也是在这个时代唯一对她的底细了如指掌的人。她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否则一定会后患无穷。

    可如今她这质子的身份着实有些尴尬,要想在扶桑找个强大的靠山确实不易。她不能展露锋芒,只能这样平凡的默默无闻。否则不但纳兰容止有可能发现她,纳兰无极怕也会迫不急待的想要弄死她。所以对一个废材质子,皇孙贵族只会唯恐避之无不及,又怎么会帮她呢?最主要的是,她现在不知道纳兰无极对她这个质子抱着什么的态度?她中毒,会不会刚好正中他的下怀,他其实乐见其成?所以她只有搞定了纳兰无极,才能让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那么她到底如何才能打动纳兰无极,或者有什么能与纳兰无极交换?让他觉得她还有利用价值?

    她微微蹙眉,长睫垂落,沉思。倏尔,便计上心来。她挑眉一笑,五日之后,便是纳兰无极五十岁大寿。

    静园。

    这是慕容雨悠离开的第三日,书房里的密折已经堆积如山,全是各处暗桩传来的关于各地怪异的事件。

    纳兰容止从下令当日的下午就坐在书房里,除了吃饭,两天三夜不曾合眼,不停的仔细的看各地传回的密折。他不愿意别人帮忙,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女人,他怕别人的疏忽,就是他与她的错过。一封一封的打开全是希望,可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清楚的知道的,这样的调查无疑比大海捞针还要难,可是他更明白,他不会放弃。

    他揉了揉疼痛的双眼,又打开了一封密折。这一封是关于北诏长公主沈清微的,慕容雨悠离开的前一晚,她体内余毒发作,大夫束手无策,已是回光返照之相。可第二日,她却奇异般的好转,虽然体内依旧余毒未清,却暂无性命之忧。他对沈清微有些印象,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他并没过多的在意,失望的丢在一旁,欲拿起另外一本密折。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慕容雨悠曾言及她与沈清微有过一个交易,却特意瞒着他。而且自从与慕容雨悠两魂一体之后,他特意去查过关于穿越这一类的孤本。太多数情况下,必须满足两点。第一,穿越者与被穿越者要存在某些契合点;第二,被穿者意识薄弱,将死之时,是穿越者掌控身体主导权的最好时机。而慕容雨悠与沈清微恰好满足第二点,于是他便暗自留了心。不过到底是不是沈清微,还有待查证。

    若那个女人真的成了沈清微,可却一直不曾来找他,就说明那个女人并不想同他相认。所以在没有确认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那个女人太过聪明,又有那样诡异的异能。若被她察觉到什么,她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掩视,误倒他。谁知道这些日子里她会不会被其他人发现?比如说纳兰惊天,那个女人本来就对纳兰惊天看法不错。而纳兰惊天早前对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根本就是对那个女人动了情。那个女人对感情迟钝没有发觉,可逃不过他的双眼。两日后,纳兰无极大寿,沈清微也在邀请之列,便是最好的机会。

    纳兰无极五十大寿,在邀月殿宴请百宫,普天同庆。

    纳兰容止是踏着开宴的时辰,不早不晚准时进的邀月殿,也是最后一个到的。明明知道六皇子纳兰惊睿下首的位置空着,是留给他的。却视而不见,推着轮椅,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放肆!”

    皇后凤眸一沉,怒视着纳兰容止,厉声喝道。

    纳兰容止嘴角微勾,全权没听见,懒懒的坐在倚在轮椅上,稳如泰山。

    皇后正欲发作,秦太后突然开口说道:“皇后,随他去吧!与一个小辈计较什么?今日是皇帝大寿的日子,莫要伤了和气。”

    皇后狠狠的剐了纳兰容止一眼,咬牙垂眸,低声道:“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失了分寸。”

    纳兰容止继续无视皇后,对秦太后感激的笑了笑。目光收尾处正好迎上纳兰无极阴寒的眸光,他无奈的耸了耸肩,低头翻白眼:果然是绝配,夫妻同心。

    殿中丝竹管乐,歌舞升平。殿下,纳兰容止吃得不亦乐乎,那叫一个香,那叫一个满足。百官摇头:真是个可怜见的,怕是头一回吃这样的大餐吧?纳兰容止通通无视那些异样的目光,吃得更香,更欢。满座皆被纳兰容止的失礼遮住了眼,殊不知,他随意坐的位子,刚好就是沈清微的侧下方,方便他观察沈清微的一举一动,沈清微却不容易注意身后的他。更不知,他虽然一个劲的在吃,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沈清微的身上。

    纳兰容止拿起一块梅花糕,突然微微一顿,凤眸荡起了异样的情绪,然后垂眸,将一整块梅花糕放进嘴里。心里却已是波涛凶涌,刚刚她注意到沈清微拿起酒杯时,没有马上喝,而是将酒杯朝一个方向来回的转动,然后将酒杯放至鼻下,深深的吸气,接着才举杯喝了一口,喝酒时嘴巴微张,同时也吸入一些空气。他只见过一个人这样喝酒,便是慕容雨悠。慕容雨悠告诉过他,在她们那个时代有一种红酒,是她最喜欢,也是唯一喝的酒。喝红酒时颇有讲究,若同喝其他的酒一样,就会影响红酒的口感。因慕容雨悠只喝红酒,所以养成她只要拿起酒杯就是喝红酒的习惯。沈清微竟也有这样的习惯?难道真是巧合?

    歌舞过后,百官晋礼,一一朝拜。

    众人所送的寿礼皆是贵重,稀奇之物。唯一纳兰容止和沈清微所送的贺礼与众不同,也说不上贵重,却最得纳兰无极的心。

    纳兰容止的贺礼其实有些寒酸,就送了一桶姜。众人面面相俱,这七皇子怎么会送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寿宴怕是要见血啊!

    可纳兰容止却是大大方方的上前,双手一揖道:“祝父皇万寿无疆,一统江山。”

    纳兰无极看了看殿下的纳兰容止,又看了看侍卫呈在案前的那一桶姜。微沉的脸色瞬间转晴,尔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好个一统江山,赏,赏,赏!”

    纳兰无极连道三声“好”,三声“赏”,显然是龙颜大悦。

    “谢父皇。”

    纳兰容止嘴角微勾,连忙谢恩。

    沈清微见此,面纱下沉寂的双眸猝然一亮,嘴角微抽,狰狞的脸上逸出一丝淡笑。纳兰这只抠门的狐狸!送个寿礼连五两银子都舍不得花?还真是将“礼轻情义重”运用到了极致。

    而沈清微神色短暂的变化,却未曾逃过纳兰容止的双眼。

    沈清微的贺礼是一副字画,一副《松鹤同寿》图。仙鹤是鸟中最高贵的一种鸟,而松是百木之长,都寓示着长寿。画是其次,重在画上题的字。慕容雨悠前世五岁起蒙,最喜欢王羲之的行书。下足了苦功临摹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这些年来总算是小有成就。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颇有一番风韵。

    慕容雨悠的字虽然不似王羲之的真迹般天质自然,丰神盖代,却也有其六分的神韵。这对酷爱书法的纳兰无极来说,自是投其所好,令他对这副字画爱不释手。

    “北诏公主,不知这画上的字是何人所提?”

    沈清微缓缓上前,明明清瘦而赢弱的身体,却带着一股凛然之气。

    “回陛下,是清微所提。”

    纳兰无极不想那些可称“飘若浮云,矫如惊龙;龙跳天门,虎卧凰阁”的书法造诣,竟出自沈清微一个女子之手。一时间,十分震惊,欲引为知己。

    “好,好,好!赏,赏,重赏!”

    又是连道三声“好”,三声“赏”,而且还是重赏。

    闻言,沈清微突然朝纳兰无极跪了下来,重重的嗑了一个响头,方道:“陛下,清微可否用这次的赏赐换一个请求?”

    纳兰无极微微蹙眉,“北诏公主有什么请求?”

    沈清微喘着粗气,一阵猛咳,好不容易止了咳,抚着胸口道:“清微自小对医术极有兴趣。来到扶桑之后,听闻莫御医医术高明,堪称国手,欲拜其为师,请陛下恩准。”

    声落,便晕倒在殿上。

    “莫爱卿,快上前替北诏公主看看,她怎么了?”

    莫扬是御医院的院正,也在邀请的百官之列。

    “臣遵旨。”

    纳兰容止正襟危坐在轮椅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清微。左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手把,手背上青筋乍现。没有人知道他藏在衣袖下的右手竟是在微微颤抖,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她像极了那个女人,光是凭这一点,他务必要好好保护她。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时这般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她就是那个女人,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晕倒在他面前,却什么都不做?可是他现在却该死的什么也不能做,在没有确定真的是那个女人之前,他不能暴露实力。一旦暴露实力,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并不是害怕,只是这样一来,他势必无法全力的寻找慕容雨悠。

    莫扬上前,欲替沈清微把脉。纳兰容止突然开口说道:“父皇,男女有别。儿臣的侍女略懂医术,还是让她扶公主一把吧!以免坏了公主的清誉。”

    莫扬伸出去的手一顿,在半空中抖了抖。男女有别?老头子我是医者,才没你那么猥琐!

    而如蓝在纳兰容止开口时,就已经走上前候在一旁。

    纳兰无极看了如蓝一眼,说道:“去吧!”

    如蓝走到沈清微身旁,蹲下来,拿出一块手帕包住她的手腕,莫扬才开始替她把脉。

    半晌,殿上都是一片寂静,莫扬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莫爱卿,北诏公主到底怎么了?”

    纳兰无极等得耐心全无,催促道。

    “启禀皇上,北诏公主中了一种叫殒红颜的毒,而且毒已深入骨髓……”

    纳兰容止此时已顾不得许多,急切的打断了莫扬的话。

    “可还有救?”

    莫扬摇头叹气,“可冒险一试,却无十足的把握。”

    纳兰容止目光一冷,周身寒意森森。

    “庸医!”

    纳兰无极声音微沉,“不得无礼!莫爱卿,依你之见,北诏公主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对纳兰无极来说,沈清微到底有没有救不重要,中得什么毒也不重要,到底是谁下的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来到扶桑之后才中的毒?那是不是代表扶桑要白担了毒害质子之名?

    “依北诏公主的脉象来看,毒素是慢慢浸入体内的,不似近日才中的毒。具体要待微臣针灸之后,方可判定。”

    莫扬显然是人精,将纳兰无极的言外之意理解得一字不差,自然回得话也甚合纳兰无极心意。

    纳兰无极满意的一笑,然后下令:“来人,送北诏公主去御医院。莫爱卿,务必尽全力医治公主。若需什么药材,只管到库房里去取。另公主欲拜在爱卿门下学医,朕允了,日后务必好好教导公主医术。”

    表面功夫纳兰无极做得极到位。若在以往,一个小小的北诏公主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而且质子的作用只是用来挟制敌国的,只要还活着,身中剧毒于扶桑来说并不是坏事。可今日沈清微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在他的面前,又被诊断出身中剧毒。他若不竭力救治,免不得落下什么把柄。况且沈清微那一手的好字,若就此丧命未免有些可惜。

    “微臣遵旨。”

    几名侍卫抬着沈清微去了御医院,莫扬随后。

    “父皇,儿臣有些医术上的问题想向莫御医请教,请容儿臣先行告退。”

    纳兰容止也随即向纳兰无极告辞。

    纳兰无极本就不待见纳兰容止,留他在此,也不过是两看相厌,索性随了他的意。虽然有些好奇纳兰容止怎么突然对沈清微有了兴趣,却也知道北诏光凭一个沈清微不可能翻出什么浪来。所以也就任纳兰容止胡闹,并未放在心上。

    “去吧!”

    “谢父皇!”

    如蓝推着纳兰容止提前退了席。

    御医院。

    莫扬又替沈清微号了号脉,阴阴怪气的道:“公主,既然已经醒了。就不必再装了,老夫有话问你。”

    沈清微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拖着虚弱的身子,朝莫扬一拜。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头,你可要三思。”

    先闻其声,尔后如蓝推着纳兰容止走了进来。

    沈清微一怔,心里直想骂娘。在这关键时刻,这个该死的怎么会来?他不会看出了什么吧?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纳兰容止对她知根究底,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清微见过七皇子。”

    纳兰容止意味深长的一笑,“公主不必多礼。”转而看向莫扬,“老头,我有要事与公主谈,你先回避。”

    莫扬吹鼻子瞪眼的极不配合。

    “这里是老夫的地盘,凭什么要老夫回避?”

    纳兰容止开始挽袖子,坏坏的一笑。“老头,你是想要我动手呢?还是想要我动手呢?”

    闻言,莫扬猛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如临大敌的看着纳兰容止。“你,你想要干什么?”

    纳兰容止挑眉,邪恶的一笑。“欺师灭祖,可好?”

    莫扬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当年我为什么要救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小混蛋?你就是上天放下来气我的,将我气死你才会甘心啊!老天爷啊!你与其这么折磨我,不如直接将我收了去的好。”

    沈清微满头黑线,这莫扬要放在二十一世纪,整一个奥斯卡影帝。前一秒钟还正气凛然的,下一秒钟就开始撒泼耍赖。果真那眼泪是不要钱的,说来就来。

    纳兰容止脸上的笑意彻底龟裂,鄙视的看着莫扬。

    “喂,老头,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每次都玩这招?”

    莫扬置之不理,继续鬼哭狼嚎。

    纳兰容止咬牙切齿,“暗夜楼医堂的利润再分你一成。”

    哭声嘎然而止,莫扬笑得如一只偷腥的猫。

    “成交!”

    “滚!”

    莫扬麻利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朝沈清微眨了眨眼,兴高采烈的扬长而去。

    “如蓝,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进来。”

    纳兰容止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清微,生怕她会消失不见似的。沉声吩咐如蓝,目光也不曾离开沈清微。

    “是。”

    而沈清微还沉浸在纳兰容止与莫扬的相处点点滴滴的温暖上。她认识纳兰容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这么迁就一个人,虽然嘴巴毒了点,说出来的话不太中听,却是他的真性情,不曾戴他在世人的面具。世人面前的纳兰容止,胡闹,废物也好,放肆也罢,都只是他想要世人看到的假象。只有在最信任,最亲近的人面前,才能看到一个真真实实的纳兰容止。会生气,有脾气,没有算计,会迁就人。而莫扬这个老顽童,从他的一举一动上可以看出,他是真的把纳兰容止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在疼爱。

    这样真好!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他一直缺失的亲情,老天爷用另外一种方式在弥补他。

    “女人,别来无恙?”

    ------题外话------

    你们说咱们家女主是认呢,还是认呢,还是认呢?

    新增的正版读者我就不一一例举了,写在这上面感觉挺那个的。因为现在都看得到,你们的支持我都记在心里,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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