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旁观者清
于紫蓝的头像闪烁时，祁音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起，马上挂上耳机，打开视频，开始声泪俱下地申讨她的没良心。
“于紫蓝，你还知道远在万里之外的陌生国度还有一个纯洁善良的如花般女子在担心你呀？”
“是啊，知道啊，如花。”于紫蓝忍着心里的感动，笑着打趣。
“哼，你就是见色忘义，见异思迁，有异性没人性，色字头上一把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紫蓝看着她因为网络延迟而定格的抽象派画风的表情，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好啦，我跟你道歉，只是最近事情真的很多。我向你保证，以后三天一请安，五天一问候，好不好嘛？”于紫蓝说着，合起双手，向对面那尊佛像求情说。
“好吧，看在你也有几分姿色，和我一样都是美人的份上，哀家暂且留你一命。哼，下次如有再犯，拖下去乱棍打死。”祁音说着，面色开始配合的狰狞。
“好啦，最毒富人心。对哦，找你有正事。”
“嗯，你说，要是有事求我就免说，哀家最近闭关修养，不能伤了元气。”
于紫蓝笑笑，说，“我给你发了一个视频，你打开看看。”
“关于谁的？时天？”祁音皱起眉头，有些许不悦。
“嗯，是啊。”
“哦，不想看。学校的帖子都已经转疯了，有朋友给我发了的。我和他再无瓜葛，很久之前就已经说清楚了。”
于紫蓝看她骤变的表情，知道事情不像时天说的那么简单，对一个毫无感觉的人，祁音的反应显得很不自然。但是她也只能将澎湃的好奇心扼杀在摇篮之中，点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
“紫蓝，你是我最喜欢的女生，原因不用我一一说明。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希望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因为那样的话，我奔溃了总是会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祁音说着，眼睛有些许泛红。
于紫蓝点点头，为彼此许下一个约定。
“喂，祁音，你都没有大一些的睡袍嘛，这个要我怎么穿。”
两人沉默着，一个男生高亢的声音敲击于紫蓝的耳膜，于紫蓝握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两抖，勉强恢复镇静。
再看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男生穿了白色的睡袍，露出匀称的锁骨。“嗨，于紫蓝。”
于紫蓝听到他的声音，将眼睛睁开，看到一脸坏笑的男生。
“钱钱钱钱程。”
于紫蓝打招呼说，有些尴尬。脑子不停旋转，想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不那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解释。
“额，我我我我虽然很有钱，但但但但是很低调。你这样老是把钱挂在嘴边，真的很俗耶。”
于紫蓝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只好厚着脸皮说，“你怎么在那里，还穿成这样？”
被钱程挡在身后的祁音伸出小脑袋，想要说话，却被钱程伸出的大号爪子按了回去。男生嬉笑说，“我欠她钱还不起，只能以身相许咯。”
于紫蓝一听，马上笑了，“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钱程见她顺水推舟，觉得无趣，做了个鬼脸，离开了于紫蓝的视线。
“你别听他瞎说。”祁音不好意思地解释，脸色浮现桃花粉色。
“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于紫蓝看着她，开口问说。
“没，没有啊。怎，怎么会？他，他可是有喜欢的人了。”祁音开口解释，语气的不自然傻子都看的明白。
“你知道就好。”于紫蓝说着，生怕她受到伤害。
“你知道吗，我想起前几天一个朋友说的一句话。”祁音慢慢变得正常，开始马不停蹄地转移话题。
“嗯，什么？”
“就是说，检验一个男生是否优秀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是否单身，现在单着的又没有心仪对象的肯定都是次品。”
于紫蓝看着她撅起嘴巴的样子，心中的怜爱开始升腾，笑说，“放心那，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会找到你的坑的。”
祁音听她这样说，张大嘴巴埋怨说，“你就这样安慰我，还坑呢，你怎么不祝愿我找块墓地，死后都有着落了。”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能找块墓地不是更好。于紫蓝反击说。”
祁音被她的自以为是的谬论打败了，惨笑着不说话。
“好了，一个人不到最后抉择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这段时间你自己慢慢感受，跟着自己的心就好。”于紫蓝语重心长地说。
“对了，紫蓝，有件事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以前钱程说过的那个女孩子么？”
“记得啊，那么个性的女生我怎么会忘记？！”于紫蓝反问说，被她吊足了胃口。
“其实，他说的是我妹妹。”祁音说着，眼神闪烁。
“你是说小慧，你后妈的女儿？她不是消失两年了么？怎么会是她？”
“他们以前就认识了，只是刚确立关系，她就走了。”
于紫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伸出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那你怎么想的？总不能光明正大做三儿吧，况且她还是你妹妹。”于紫蓝想想，还是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毕竟这事儿真心不够光彩，要是抢不过就更伤自尊了。
“于紫蓝，你真的很腐耶，我就是说一声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啦。”祁音笑着，声音淡淡发嗲。
“好啦好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两人很快道了再见，于紫蓝盯着关掉的对话框，眼神无焦距。对待爱情，总是旁观者清，但是个中苦楚谁又能知。
手机的振动声音将她的思绪与现实重叠，是一个陌生号码，于紫蓝划了键接听，将自己埋在沙发里。
“你好，哪位？”
“是我啦，乔南。”电话彼端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澜。
不知为何，于紫蓝听到他的声音有几分不言而喻的开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怎么了，有事吗？”
“我在门口，你开门，我有话要说。”
于紫蓝嘟囔着，“都在门口了，干嘛还要打电话？”
“怕他在。”乔南说着，声音降了一个分贝，语气里的犹豫很是明显。
于紫蓝的动作瞬间停住，随即勾唇一笑，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这个傻子。”
打开门，乔南穿了白色羽绒服站在门外，脸色通红。
“进来吧。”于紫蓝唤他，自己径直走进房间。为他拿了热牛奶，放在餐桌上，自己率先坐下。
乔南拿了杯子，双手环住。嘴里说着，“冻死我了。”
“你不是刚来？”于紫蓝问说。
“哪有，我来了好久的，在走廊站着。”乔南争辩说。
“那怎么不进来？”
“不是说了嘛？”乔南嚷嚷着，坐在餐桌拐角的椅子上，定定看着于紫蓝。
于紫蓝有些尴尬，低下头说，”快喝点牛奶暖暖身子吧。”
继而说，”都这么晚了，他怎么可能还在我这儿嘛。”
不知为何，于紫蓝忍了好久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乔南笑着说，”我就说嘛，他肯定早就被你撵走了。”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十分明显。
“你再不说事情，我就要撵你了哦。”于紫蓝见他没有说正事的意思，开口威胁说。
“好了啦，我来是跟你聊聊杨伯伯的。”
“怎么了，当红娘撮合他们俩啊？”于紫蓝打趣说，抬头却发现乔南面色凝重看着她。
“好啦，你说啦，没什么事情也会被你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眼神活活吓死。”于紫蓝挪动椅子，正对着他说。
“他有个儿子，叫杨舒航，九年前考入清华大学计算机专业，五年前毕业时因为分手和女朋友发生口角，第二天，他的女友死在了寝室。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有杀人动机，所以被批捕。”
“前几天重申时，按照疑罪从无原则，被判了无罪。但是他在出狱前一天留了遗书，自杀了。”
于紫蓝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半晌，”嗫嚅着问道，都要出来了，为什么？”说完，眼泪就往外涌。
“遗书上说，他用了五年顶着莫须有的罪名‘赎罪’，现在就要有死亡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完两人一度无话。
乔南看着于紫蓝煞白的小脸，伸出手握着她失温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我就是觉得于妈挺喜欢杨伯伯的，所以才托人打听了他的事情，这些事情你们还是知道的好。”
于紫蓝点点头，问，”那杨伯伯呢，他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他还有几个月就出院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院长想先瞒着他。”
于紫蓝只得继续机械点着头，眼泪慢慢止住了。看着自己被乔南握住的手，觉得很是安心。
“于紫蓝，你还知道远在万里之外的陌生国度还有一个纯洁善良的如花般女子在担心你呀？”
“是啊，知道啊，如花。”于紫蓝忍着心里的感动，笑着打趣。
“哼，你就是见色忘义，见异思迁，有异性没人性，色字头上一把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于紫蓝看着她因为网络延迟而定格的抽象派画风的表情，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好啦，我跟你道歉，只是最近事情真的很多。我向你保证，以后三天一请安，五天一问候，好不好嘛？”于紫蓝说着，合起双手，向对面那尊佛像求情说。
“好吧，看在你也有几分姿色，和我一样都是美人的份上，哀家暂且留你一命。哼，下次如有再犯，拖下去乱棍打死。”祁音说着，面色开始配合的狰狞。
“好啦，最毒富人心。对哦，找你有正事。”
“嗯，你说，要是有事求我就免说，哀家最近闭关修养，不能伤了元气。”
于紫蓝笑笑，说，“我给你发了一个视频，你打开看看。”
“关于谁的？时天？”祁音皱起眉头，有些许不悦。
“嗯，是啊。”
“哦，不想看。学校的帖子都已经转疯了，有朋友给我发了的。我和他再无瓜葛，很久之前就已经说清楚了。”
于紫蓝看她骤变的表情，知道事情不像时天说的那么简单，对一个毫无感觉的人，祁音的反应显得很不自然。但是她也只能将澎湃的好奇心扼杀在摇篮之中，点点头，不知道再说什么。
“紫蓝，你是我最喜欢的女生，原因不用我一一说明。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和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希望是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因为那样的话，我奔溃了总是会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
祁音说着，眼睛有些许泛红。
于紫蓝点点头，为彼此许下一个约定。
“喂，祁音，你都没有大一些的睡袍嘛，这个要我怎么穿。”
两人沉默着，一个男生高亢的声音敲击于紫蓝的耳膜，于紫蓝握着咖啡杯的手抖了两抖，勉强恢复镇静。
再看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男生穿了白色的睡袍，露出匀称的锁骨。“嗨，于紫蓝。”
于紫蓝听到他的声音，将眼睛睁开，看到一脸坏笑的男生。
“钱钱钱钱程。”
于紫蓝打招呼说，有些尴尬。脑子不停旋转，想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不那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解释。
“额，我我我我虽然很有钱，但但但但是很低调。你这样老是把钱挂在嘴边，真的很俗耶。”
于紫蓝知道他在取笑自己，只好厚着脸皮说，“你怎么在那里，还穿成这样？”
被钱程挡在身后的祁音伸出小脑袋，想要说话，却被钱程伸出的大号爪子按了回去。男生嬉笑说，“我欠她钱还不起，只能以身相许咯。”
于紫蓝一听，马上笑了，“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钱程见她顺水推舟，觉得无趣，做了个鬼脸，离开了于紫蓝的视线。
“你别听他瞎说。”祁音不好意思地解释，脸色浮现桃花粉色。
“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于紫蓝看着她，开口问说。
“没，没有啊。怎，怎么会？他，他可是有喜欢的人了。”祁音开口解释，语气的不自然傻子都看的明白。
“你知道就好。”于紫蓝说着，生怕她受到伤害。
“你知道吗，我想起前几天一个朋友说的一句话。”祁音慢慢变得正常，开始马不停蹄地转移话题。
“嗯，什么？”
“就是说，检验一个男生是否优秀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是否单身，现在单着的又没有心仪对象的肯定都是次品。”
于紫蓝看着她撅起嘴巴的样子，心中的怜爱开始升腾，笑说，“放心那，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会找到你的坑的。”
祁音听她这样说，张大嘴巴埋怨说，“你就这样安慰我，还坑呢，你怎么不祝愿我找块墓地，死后都有着落了。”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能找块墓地不是更好。于紫蓝反击说。”
祁音被她的自以为是的谬论打败了，惨笑着不说话。
“好了，一个人不到最后抉择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这段时间你自己慢慢感受，跟着自己的心就好。”于紫蓝语重心长地说。
“对了，紫蓝，有件事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以前钱程说过的那个女孩子么？”
“记得啊，那么个性的女生我怎么会忘记？！”于紫蓝反问说，被她吊足了胃口。
“其实，他说的是我妹妹。”祁音说着，眼神闪烁。
“你是说小慧，你后妈的女儿？她不是消失两年了么？怎么会是她？”
“他们以前就认识了，只是刚确立关系，她就走了。”
于紫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伸出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那你怎么想的？总不能光明正大做三儿吧，况且她还是你妹妹。”于紫蓝想想，还是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毕竟这事儿真心不够光彩，要是抢不过就更伤自尊了。
“于紫蓝，你真的很腐耶，我就是说一声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啦。”祁音笑着，声音淡淡发嗲。
“好啦好啦，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两人很快道了再见，于紫蓝盯着关掉的对话框，眼神无焦距。对待爱情，总是旁观者清，但是个中苦楚谁又能知。
手机的振动声音将她的思绪与现实重叠，是一个陌生号码，于紫蓝划了键接听，将自己埋在沙发里。
“你好，哪位？”
“是我啦，乔南。”电话彼端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澜。
不知为何，于紫蓝听到他的声音有几分不言而喻的开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怎么了，有事吗？”
“我在门口，你开门，我有话要说。”
于紫蓝嘟囔着，“都在门口了，干嘛还要打电话？”
“怕他在。”乔南说着，声音降了一个分贝，语气里的犹豫很是明显。
于紫蓝的动作瞬间停住，随即勾唇一笑，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这个傻子。”
打开门，乔南穿了白色羽绒服站在门外，脸色通红。
“进来吧。”于紫蓝唤他，自己径直走进房间。为他拿了热牛奶，放在餐桌上，自己率先坐下。
乔南拿了杯子，双手环住。嘴里说着，“冻死我了。”
“你不是刚来？”于紫蓝问说。
“哪有，我来了好久的，在走廊站着。”乔南争辩说。
“那怎么不进来？”
“不是说了嘛？”乔南嚷嚷着，坐在餐桌拐角的椅子上，定定看着于紫蓝。
于紫蓝有些尴尬，低下头说，”快喝点牛奶暖暖身子吧。”
继而说，”都这么晚了，他怎么可能还在我这儿嘛。”
不知为何，于紫蓝忍了好久的话还是脱口而出。
乔南笑着说，”我就说嘛，他肯定早就被你撵走了。”
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十分明显。
“你再不说事情，我就要撵你了哦。”于紫蓝见他没有说正事的意思，开口威胁说。
“好了啦，我来是跟你聊聊杨伯伯的。”
“怎么了，当红娘撮合他们俩啊？”于紫蓝打趣说，抬头却发现乔南面色凝重看着她。
“好啦，你说啦，没什么事情也会被你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眼神活活吓死。”于紫蓝挪动椅子，正对着他说。
“他有个儿子，叫杨舒航，九年前考入清华大学计算机专业，五年前毕业时因为分手和女朋友发生口角，第二天，他的女友死在了寝室。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有杀人动机，所以被批捕。”
“前几天重申时，按照疑罪从无原则，被判了无罪。但是他在出狱前一天留了遗书，自杀了。”
于紫蓝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半晌，”嗫嚅着问道，都要出来了，为什么？”说完，眼泪就往外涌。
“遗书上说，他用了五年顶着莫须有的罪名‘赎罪’，现在就要有死亡证明自己的清白。”说完两人一度无话。
乔南看着于紫蓝煞白的小脸，伸出手握着她失温的手，想要给她一些安慰。
“我就是觉得于妈挺喜欢杨伯伯的，所以才托人打听了他的事情，这些事情你们还是知道的好。”
于紫蓝点点头，问，”那杨伯伯呢，他知道吗？”
“他还不知道，他还有几个月就出院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所以院长想先瞒着他。”
于紫蓝只得继续机械点着头，眼泪慢慢止住了。看着自己被乔南握住的手，觉得很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