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念之章（3）+（4）
3
——安腾羲子咬了一口伤疤，忘掉伤疤，忘掉他吧安腾羲子。
南晨言缪吃完蛋炒饭，端着碗走出来，就看见安腾羲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无奈地摇摇头，南晨言缪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安腾羲子的身上。洗完了碗，南晨言缪帮安腾羲子盖好毯子，就准备也去房间里睡觉。
忽然，安腾羲子的手拉住了南晨言缪的手。
一只温暖的带着一道伤疤的手握住了另一只冰凉的带着一道伤疤的手。
“呐，南晨言缪……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安腾羲子说着梦话。
虽然是梦话，但是安腾羲子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
一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但是如果立刻把手伸回来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而且……
她真的很想听听南晨言缪的回答……
只好这样拉着南晨言缪的手。
南晨言缪一惊，随即冷冷地吐出一句：“你不配。”
“你不配。”这几个字重重地砸在安腾羲子的心上。
南晨言缪生硬地扳开安腾羲子的手指，走向房间。
安腾羲子翻了个身，手上还带着南晨言缪的余温。
你不配……你不配……
是啊，她不配，她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小小的路人，或许连路人都算不上，她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世界。
从来都没有。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
安腾羲子手腕上的白色手表散发着荧光，幽光照耀在安腾羲子手上的那道伤疤上。
显得那么狰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道伤疤代表什么呢？
眼泪瀑布似得的滑落。
芦苇海里的誓言……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地印在一个女孩的心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期望他的回来。
因为那个时候，他对她说：“羲，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现在，他回来了，但是他却食言了。
十几年，她一直傻傻地在原地等着，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知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只是告诉她，她可以叫他晨呢。
世界上叫晨的人那么多，他告诉她他叫晨，是为了躲避她吧。
让她永远都找不到自己。
在国外一定有了比她还要优秀的女朋友吧。
“滴答。滴答。”秒针发出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是那么孤独。
就像，曾经的她。
现在的她。
安腾羲子无声地抽泣着，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哭吧，哭吧，最后一次为南晨言缪流泪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眼泪滑落，低落到安腾羲子手上的那道伤疤上。
安腾羲子咬了一口伤疤，忘掉伤疤，忘掉他吧安腾羲子。
滚烫的液体在安腾羲子的嘴里弥漫。
安腾羲子在上次的事件里虽然没有受重伤，但是也被玻璃割伤了几处，被她那么一咬，本来快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再见了……以前的那个……王子……还有公主……
安腾羲子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4
——他就像她手上的那道伤疤，明明已经愈合好了，可是她又不怕疼地去揭开它，直到揭开后，才疼地落下了眼泪。
一阵凉凉的、刺痛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安腾羲子睁开眼睛。
南晨言缪在朦胧地灯光下握着自己的手，正小心翼翼地帮自己处理伤口。
见安腾羲子醒了过来，南晨言缪的脸上满是冷漠：“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要不是我出来看看，你的伤口怎么办？”
安腾羲子一下子抽回了手，别过头：“不要你管。”
“不要任性。”南晨言缪拉过安腾羲子的手。
“我没有任性！”安腾羲子朝着南晨言缪大喊了一声。
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腾羲子转过头，不去看南晨言缪。
“乖，伤口不处理好会发炎的。”南晨言缪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要！”安腾羲子赌气着说道。
“羲子，做我女朋友吧。”
熟悉的薄荷味再次扑面而来。
安腾羲子的眼眶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安腾羲子一下子推开南晨言缪：“南晨言缪！你当我是什么？你的玩具么？你说你会回来，好，你回来了，但是你回来了却说我不配！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让我滚，好，我滚了。我什么都没有说，我那么笨，我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即使你不记得也好，但是请你不要用你所谓的那些安慰来伤害我！现在，你又对我说，回来吧。抱歉，滚远了。”
南晨言缪愣住了。
他不明白安腾羲子在说些什么。
安腾羲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拿过药箱，走进房间，“伤口我自己会处理。”
“嘭”的一声，房间门重重地关上了。
一下，一下地敲在南晨言缪的心上。
她说，他让她滚。
他说，她滚远了，不可能回来了。
安腾羲子坐到床里，缓慢地打开药箱，拿出酒精和棉签，轻轻地涂抹着伤口，刚才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她的心头。
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滴在安腾羲子的伤口。
他就像她手上的那道伤疤，明明已经愈合好了，可是她又不怕疼地去揭开它，直到揭开后，才疼地落下了眼泪。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过自己，不要怕，总有一天，有人会在她再次揭开伤疤的时候，替她擦去眼泪，替她涂好伤口。现在，那个涂药的人回来了，当她再次揭开伤疤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自己涂药，自己慢慢地等着伤疤痊愈。当那个人握住她的手，帮她涂药时，她却寂寞地甩开了。只因为，她已经滚远了。
是夜。
安腾羲子揉揉惺忪的睡眼，站起来，轻轻打开门。
沙发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他回家了吧。
安腾羲子自嘲地笑笑。
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神经病。
心里像被抽空了一切的寂寥。
回忆过去的画面，已经变成了一道模糊的视线。
走出门，打开冰箱，拿出牛奶，缓缓倒进杯子里。
小的时候她是最喜欢莫斯利安的，但是遇见了他，就不喜欢了那种端着插着吸管的莫斯利安的不矜持。
冰凉的牛奶溢出了玻璃杯，滴落到被安腾羲子随意包扎的绷带上。
隐隐约约地，安腾羲子听见了阳光房外面的阳台上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
安腾羲子放下玻璃杯，走向阳光房。
微风吹起安腾羲子纯白色的睡衣裙摆，虽然已经进入夏天，但是赤着脚在木板上走路还是很凉的。
走近了阳光房，安腾羲子贴着墙根缓缓靠近阳光房。
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地传入安腾羲子的耳畔。
“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你自己看着度来。”是南晨言缪的声音。
安腾羲子惊讶地捂住了嘴。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这是您要的南晨言缪的身份证和那个人的资料，我们已经帮您办好了。”
“最近黑道上的事您已经很久没有处理了，您准备什么时候回韩家本家？”
“黑道？”安腾羲子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我知道了。这几天韩家的事情还得由你们处理了。”
“是。当家。”
“南晨言缪是韩家的当家？”安腾羲子极力保持镇定，想要悄悄地回到房间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却不料在转身的刹那猜到了地上的一张纸。
虽然声音极轻，但是还是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谁？”里面的人立马掏出了枪，对准了安腾羲子的那个方向就想扣下扳机。
“别动。”南晨言缪警觉地拦下了那个人。
安腾羲子觉得时间都要在这一刻静止了。
“你怎么在这里？”南晨言缪皱眉。
“呃……呃……我……我什么都没听到……”这种关键时刻保命要紧啊。
南晨言缪旁边的那个人本来想说什么，被南晨言缪制止了，“影，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是。当家。”影恭敬地点了一下头，直接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那个……大哥……这是十七楼啊……安腾羲子无言地咆哮。
“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南晨言缪抱胸看着眼前的安腾羲子。
“嗯。”
“不如来当我的手下如何？”要南晨言缪相信安腾羲子什么也没有听见，不如让他去相信影会走楼梯。既然都听见了，还不如直接收到韩家，那样比任何一种方法都安全。
安腾羲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到，开什么玩笑？！让她去当一个黑道上顶尖的门派的老大的手下？
南晨言缪的微笑让安腾羲子倒吸了一口气，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安腾羲子胆战心惊。
“我的真名叫韩冷攸，刚刚上任的韩家当家。这次来伊格洛斯，只是为了躲避外界的闲言闲语而已。顺便来看看……以崬薪为名义的白道组织的千金——沐浅曦！”
“你调查我？”既然已经被调明了身份，安腾羲子，不，沐浅曦直接冷笑道。
韩冷攸一挑眉：“你没有说不可以。”
韩冷攸一步步逼近：“沐浅曦，菄薪唯一的千金，装作好学生来到伊格洛斯听闻只是为了一个任务，实则已经读完了全部课程，在哈佛拿到了博士学位，所以才会以惊人的成绩在短时间内步步高升。”
“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做我的手下。我相信韩家有沐浅曦这样的好帮手，就会如虎添翼，在黑道上站上最顶尖的位置。”
“要白道顶尖的百年世家与你合作，你做梦。”沐浅曦冷哼一声。
“噢？是吗？如果我明天就这件事公布给媒体，那么……你现在的一切，友谊，信任，位置，还有未完成的任务，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吧？”
“你威胁我？”
“我韩冷攸从不做这样卑鄙的事。我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沐浅曦握紧了拳头，没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当下咬紧了牙关，吐出几个字：“我……答应你。”
“很好，明天我将坐上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你去参加明天的副会长选拔赛。”韩冷攸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韩冷攸，你给我等着，任务完成之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腾羲子咬了一口伤疤，忘掉伤疤，忘掉他吧安腾羲子。
南晨言缪吃完蛋炒饭，端着碗走出来，就看见安腾羲子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无奈地摇摇头，南晨言缪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安腾羲子的身上。洗完了碗，南晨言缪帮安腾羲子盖好毯子，就准备也去房间里睡觉。
忽然，安腾羲子的手拉住了南晨言缪的手。
一只温暖的带着一道伤疤的手握住了另一只冰凉的带着一道伤疤的手。
“呐，南晨言缪……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安腾羲子说着梦话。
虽然是梦话，但是安腾羲子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
一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但是如果立刻把手伸回来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而且……
她真的很想听听南晨言缪的回答……
只好这样拉着南晨言缪的手。
南晨言缪一惊，随即冷冷地吐出一句：“你不配。”
“你不配。”这几个字重重地砸在安腾羲子的心上。
南晨言缪生硬地扳开安腾羲子的手指，走向房间。
安腾羲子翻了个身，手上还带着南晨言缪的余温。
你不配……你不配……
是啊，她不配，她只是他生命中一个小小的路人，或许连路人都算不上，她从来都没有走进过他的世界。
从来都没有。
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
安腾羲子手腕上的白色手表散发着荧光，幽光照耀在安腾羲子手上的那道伤疤上。
显得那么狰狞。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道伤疤代表什么呢？
眼泪瀑布似得的滑落。
芦苇海里的誓言……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地印在一个女孩的心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期望他的回来。
因为那个时候，他对她说：“羲，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
现在，他回来了，但是他却食言了。
十几年，她一直傻傻地在原地等着，只能看着他渐行渐远，知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怪不得那个时候他只是告诉她，她可以叫他晨呢。
世界上叫晨的人那么多，他告诉她他叫晨，是为了躲避她吧。
让她永远都找不到自己。
在国外一定有了比她还要优秀的女朋友吧。
“滴答。滴答。”秒针发出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是那么孤独。
就像，曾经的她。
现在的她。
安腾羲子无声地抽泣着，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哭吧，哭吧，最后一次为南晨言缪流泪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眼泪滑落，低落到安腾羲子手上的那道伤疤上。
安腾羲子咬了一口伤疤，忘掉伤疤，忘掉他吧安腾羲子。
滚烫的液体在安腾羲子的嘴里弥漫。
安腾羲子在上次的事件里虽然没有受重伤，但是也被玻璃割伤了几处，被她那么一咬，本来快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了。
再见了……以前的那个……王子……还有公主……
安腾羲子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4
——他就像她手上的那道伤疤，明明已经愈合好了，可是她又不怕疼地去揭开它，直到揭开后，才疼地落下了眼泪。
一阵凉凉的、刺痛的感觉从手上传来。
安腾羲子睁开眼睛。
南晨言缪在朦胧地灯光下握着自己的手，正小心翼翼地帮自己处理伤口。
见安腾羲子醒了过来，南晨言缪的脸上满是冷漠：“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要不是我出来看看，你的伤口怎么办？”
安腾羲子一下子抽回了手，别过头：“不要你管。”
“不要任性。”南晨言缪拉过安腾羲子的手。
“我没有任性！”安腾羲子朝着南晨言缪大喊了一声。
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腾羲子转过头，不去看南晨言缪。
“乖，伤口不处理好会发炎的。”南晨言缪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不要！”安腾羲子赌气着说道。
“羲子，做我女朋友吧。”
熟悉的薄荷味再次扑面而来。
安腾羲子的眼眶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安腾羲子一下子推开南晨言缪：“南晨言缪！你当我是什么？你的玩具么？你说你会回来，好，你回来了，但是你回来了却说我不配！我不是你的玩具，你让我滚，好，我滚了。我什么都没有说，我那么笨，我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即使你不记得也好，但是请你不要用你所谓的那些安慰来伤害我！现在，你又对我说，回来吧。抱歉，滚远了。”
南晨言缪愣住了。
他不明白安腾羲子在说些什么。
安腾羲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拿过药箱，走进房间，“伤口我自己会处理。”
“嘭”的一声，房间门重重地关上了。
一下，一下地敲在南晨言缪的心上。
她说，他让她滚。
他说，她滚远了，不可能回来了。
安腾羲子坐到床里，缓慢地打开药箱，拿出酒精和棉签，轻轻地涂抹着伤口，刚才那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她的心头。
眼泪一滴一滴地滑落，滴在安腾羲子的伤口。
他就像她手上的那道伤疤，明明已经愈合好了，可是她又不怕疼地去揭开它，直到揭开后，才疼地落下了眼泪。她不止一次地告诉过自己，不要怕，总有一天，有人会在她再次揭开伤疤的时候，替她擦去眼泪，替她涂好伤口。现在，那个涂药的人回来了，当她再次揭开伤疤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自己涂药，自己慢慢地等着伤疤痊愈。当那个人握住她的手，帮她涂药时，她却寂寞地甩开了。只因为，她已经滚远了。
是夜。
安腾羲子揉揉惺忪的睡眼，站起来，轻轻打开门。
沙发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他回家了吧。
安腾羲子自嘲地笑笑。
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神经病。
心里像被抽空了一切的寂寥。
回忆过去的画面，已经变成了一道模糊的视线。
走出门，打开冰箱，拿出牛奶，缓缓倒进杯子里。
小的时候她是最喜欢莫斯利安的，但是遇见了他，就不喜欢了那种端着插着吸管的莫斯利安的不矜持。
冰凉的牛奶溢出了玻璃杯，滴落到被安腾羲子随意包扎的绷带上。
隐隐约约地，安腾羲子听见了阳光房外面的阳台上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回事？
安腾羲子放下玻璃杯，走向阳光房。
微风吹起安腾羲子纯白色的睡衣裙摆，虽然已经进入夏天，但是赤着脚在木板上走路还是很凉的。
走近了阳光房，安腾羲子贴着墙根缓缓靠近阳光房。
说话声越来越清晰地传入安腾羲子的耳畔。
“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你自己看着度来。”是南晨言缪的声音。
安腾羲子惊讶地捂住了嘴。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这是您要的南晨言缪的身份证和那个人的资料，我们已经帮您办好了。”
“最近黑道上的事您已经很久没有处理了，您准备什么时候回韩家本家？”
“黑道？”安腾羲子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我知道了。这几天韩家的事情还得由你们处理了。”
“是。当家。”
“南晨言缪是韩家的当家？”安腾羲子极力保持镇定，想要悄悄地回到房间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却不料在转身的刹那猜到了地上的一张纸。
虽然声音极轻，但是还是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谁？”里面的人立马掏出了枪，对准了安腾羲子的那个方向就想扣下扳机。
“别动。”南晨言缪警觉地拦下了那个人。
安腾羲子觉得时间都要在这一刻静止了。
“你怎么在这里？”南晨言缪皱眉。
“呃……呃……我……我什么都没听到……”这种关键时刻保命要紧啊。
南晨言缪旁边的那个人本来想说什么，被南晨言缪制止了，“影，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是。当家。”影恭敬地点了一下头，直接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那个……大哥……这是十七楼啊……安腾羲子无言地咆哮。
“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南晨言缪抱胸看着眼前的安腾羲子。
“嗯。”
“不如来当我的手下如何？”要南晨言缪相信安腾羲子什么也没有听见，不如让他去相信影会走楼梯。既然都听见了，还不如直接收到韩家，那样比任何一种方法都安全。
安腾羲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咽到，开什么玩笑？！让她去当一个黑道上顶尖的门派的老大的手下？
南晨言缪的微笑让安腾羲子倒吸了一口气，接下来说的话更是让安腾羲子胆战心惊。
“我的真名叫韩冷攸，刚刚上任的韩家当家。这次来伊格洛斯，只是为了躲避外界的闲言闲语而已。顺便来看看……以崬薪为名义的白道组织的千金——沐浅曦！”
“你调查我？”既然已经被调明了身份，安腾羲子，不，沐浅曦直接冷笑道。
韩冷攸一挑眉：“你没有说不可以。”
韩冷攸一步步逼近：“沐浅曦，菄薪唯一的千金，装作好学生来到伊格洛斯听闻只是为了一个任务，实则已经读完了全部课程，在哈佛拿到了博士学位，所以才会以惊人的成绩在短时间内步步高升。”
“你究竟想怎么样？”
“很简单，做我的手下。我相信韩家有沐浅曦这样的好帮手，就会如虎添翼，在黑道上站上最顶尖的位置。”
“要白道顶尖的百年世家与你合作，你做梦。”沐浅曦冷哼一声。
“噢？是吗？如果我明天就这件事公布给媒体，那么……你现在的一切，友谊，信任，位置，还有未完成的任务，一切都会灰飞烟灭吧？”
“你威胁我？”
“我韩冷攸从不做这样卑鄙的事。我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沐浅曦握紧了拳头，没错，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当下咬紧了牙关，吐出几个字：“我……答应你。”
“很好，明天我将坐上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你去参加明天的副会长选拔赛。”韩冷攸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韩冷攸，你给我等着，任务完成之后，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