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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入狱

    奈奈入狱

    凤清苓从高处坠落,突然掉进一个云雾缭绕,阴冷幽深的森林里,她举足无措的看着周围,不知该往哪去,突然不远处一个男子墨发轻扬,白衣淡漠俊逸不凡,凤清苓下意识轻声唤了声,只见男子一个转身,便化身为蟒,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扑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啊……

    呼……,凤清苓睁开眼睛,原来是个梦,她素来害怕那些没有骨头的动物,软绵绵的又恶心又恐怖。

    “奈奈,奈奈,奈奈。”凤清苓睁眼便不见了奈奈,心慌的开口喊到。

    奈奈从外面打水才回,便听到凤清苓略带着急的唤声。

    “郡主,怎么了。”

    凤清苓看到奈奈,心似安定了下来,温暖和煦一笑,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心有余悸道“在梦中见到了个俊美公子,转身竟变成了大蛇。诚然你素知我是怕这些东西的、如今醒来想想仍是怕的紧。”

    奈奈轻轻一笑,脑中浮现以前在她面前冷静聪明的凤清苓,却在看到条虫子时吓得半日不敢睁眼的模样。

    啪啪啪……

    房间门突然被粗鲁的拍响,来人似乎不善,手劲之大,凤清苓皱眉,不安,这么早是谁。

    奈奈前去开门。凤清苓在内室只听见,一个男子粗犷的声音响起“抓起来。”

    凤清苓也不顾模样,从床上坐起,拢了衣裙,墨发散着,看向门外大批禁军。声音微高看向众人,“各位,不知一早叨扰所为何事。还有、为何要抓我婢女。”

    为首的男子看向凤清苓,恭敬答道“昨晚、皇后娘娘的婢女横死在自己宫中。凶器是奈奈姑娘的剑,而且还有人指证看见奈奈姑娘昨晚从皇后婢女房内出来。”

    凤清苓脑中一个激灵,阴谋,有人要算计她。

    待凤清苓跟随禁军到椒房殿的大殿时,所有人都到场了,皇后,德妃,贤妃。昨日来宫中的各家小姐,拓跋瑾璇,拓跋瑾瑜,苏玉卿等人。

    凤清苓恭敬跪着,只等上方之人问话。

    皇后一派肃穆,看向众人眸子也不似之前温婉,有人胆敢在宫中行刺,杀的还是她宫中的人,自是要查明严惩的。

    “昨日宫中发生了血案,众人大抵都听说了吧,妙言胸口上所插的剑,便是长风剑,而昨晚亦有人说看见了行凶之人。”

    凤清苓清楚的感觉跪在身侧的奈奈在听到长风剑时身子一抖,凤清苓衣袖中的手轻轻拢着奈奈,以安抚她。

    眸光下意识的看向拓跋瑾瑜,除了拓跋家的人要她死,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让她死。真是好计策,不仅可以为拓跋除了奈奈这个想杀却杀不得,还能顺势说是她指使的。

    “皇后娘娘,长风剑虽是奈奈的物件,可昨日进宫时,这些物件都由宫中禁卫收了去。我们与妙言姑娘只一面之缘,实是无道理去杀她。”这个世间就是如此,既便你安安份份也照样有人看你不顺眼,想要除之后快,只是不管如何,凤清苓她都不会让奈奈有事。

    “那有人看见呼延奈从妙言房里走出这又如何解释。”

    凤清苓不知道昨晚奈奈出去干什么了,但她知道奈奈不会杀人。

    “皇后娘娘奈奈不会杀人的,请您明察。”

    “一个婢女怎会无缘无故的去杀娘娘的人,是否有人指使的。”林忆柔(德妃)似是无意的说出,棉里藏针的话里句句指向凤清苓。

    凤清苓正欲开口。

    拓跋瑾瑜突然跪下,略微沙哑的声音,一副欲哭垂泪的模样,叫人看了好生怜惜“母后,此事定然和清苓无关,还请母后不要因为奈奈的事怪罪清苓。”

    拓跋瑾瑜的话替奈奈坐实了杀人的罪名,又假意替她开脱,可有脑子的人都听的明白,拓跋瑾瑜的意思是让皇后不要苛责了她。面上既做好了善解人意,一心替妹妹解围的好姐姐,又可以借皇后之手除了奈奈,让她孤立无援。她若继续说下去,皇后定会觉得她纠缠不休,不依不饶。

    皇后似是头风发作,抚着额头,蹙眉扬手唤来禁军,不耐的说道“宫中出了人命不是小事,如今事情已然清明。将呼延奈押入死牢、午时斩首。清萍郡主日后便待在郡主府,若无事,宫中便不用来了。”

    凤清苓一个激灵,也不顾尊卑,径直抬眸看着座凤袍加身、雍容华贵的皇后,她现在也顾不得自己会否如何,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无论如何奈奈不能死。

    “皇后娘娘,可否给臣女三日时间、三日里臣女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凶手,证明奈奈的清白。臣女在此起誓,若三日内,找不出凶手,臣女愿自刎在椒房殿上。”凤清苓指天起誓,信誓旦旦的模样,尤是让在场的人心中一震。

    苏玉卿看着这般的凤清苓,眸中的坚定,周身不凡的气度,轻然一笑,这样的凤清苓果然就是她的朋友。

    “皇嫂、我以宝亲王府做担保,还请皇嫂给清萍郡主三日时间。”

    众人又是一震,这一震皆是因为苏玉卿,众人都知,安娴郡主性情薄凉,从不与人相处,宫中宴会亦是不爱多言,冷淡漠然的一人。可今日她不但开口了,还是开口替这个处境堪忧的郡主做担保。

    凤清苓心头一暖,鼻尖酸酸。

    皇后看向苏玉卿,思索片刻,便道“好,既然安娴郡主开口说情,本宫就给你三日时间,不过既便要查,宫中法制规矩依旧要守,宣大理寺少卿林念风,梓安一同查案,呼延奈便暂且押入死牢。”

    拓跋瑾瑜指尖将手心攥的青紫,毫不在意,一股挫败感竟袭了过来,从小到大难道是她一直看走眼了,一直一直的懦弱胆怯不过是凤清苓穿的保护衣。今日殿上的凤清苓像极了那个骄傲美丽的女人,让人望而生畏,周身似乎有着睥睨众生的气度。十指慢慢松散,她绝不会让凤清苓活在这世间太久、她容不下这样的凤清苓。

    做戏自是要做全套,皇后走后,拓跋瑾瑜起身,满脸的伤春感秋的模样,行至凤清苓身旁,声嘶凄凄,温婉恬静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要离去的众人听见。“清苓,你何苦如此执拗,只是你也莫要怕,三日后你若查不出什么,姐姐也自会求了母后,让母后莫与你计较,你虽担心奈奈,可也不能因为三日之约,错污了好人?”

    这么一番话下来,既显得拓跋瑾瑜这个姐姐温婉贤德,心地善良,更加显得拓跋瑾瑜护妹情深,众人不禁有些责怪凤清苓,为了个婢女竟让自己的姐姐这般担心忧虑,不免又对太子妃增加几分好感。

    凤清苓如今觉得,诚然再也没有必要对拓跋瑾瑜装玛丽苏了,诚然她是中了拓跋瑾瑜的毒,不过,她也算是半个神医了,虽说解毒她如今不行,可压制住毒她还是绰绰有余,不然岂不对不起她娘亲当年隐于世间的妙手神医的名号。

    悠悠然一个福身,不卑不亢淡漠有礼的回道“多谢姐姐关怀,清苓相信何事都有因果,相信公道,相信天理,相信报应。开始便会有结束,只要人活着一天,不公之事便一定会存在,但事在人为,清苓不求一生荣华,但求此生安乐。可若是有人偏要我死,偏要我身边人死,姐姐你说清苓该如何做才能保护奈奈,保护自己。”

    拓跋瑾瑜怔然,立即恢复温婉的模样。“清苓在说些什么胡话,只是若有人想要清苓的命,姐姐亦会博命救你。”

    凤清苓漠然一笑,旁人也只是当她是在说胡话吧。“清苓要去查案,姐姐身子娇弱,不便在此久站,瑾璇妹妹将姐姐送回休息吧。”

    众人皆走后,奈奈也被押了下去,凤清苓看着奈奈的背影,眸子一片苍凉,说不出的孤独和难过。

    “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奈奈,这三日你便安心查案便好。三日后我还你一个安好的奈奈,此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安娴郡主的身份还是有些用处的。”苏玉卿出声,安静立于凤清苓身后,眸子顺着凤清苓看向渐行渐远的呼延奈。

    凤清苓扭身,扇形的睫毛低垂在眼下形成了一个阴影,她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这个时候她必须强大,可在苏玉卿面前她总能放下心防。“谢谢”

    苏玉卿身形不动,“不必言谢,因为我们是朋友。”

    凤清苓抬眸看向苏玉卿,相视一笑,苏玉卿顺势将手搭在凤清苓肩上,“你现下是否要去那妙言房内查看,那尸首如今还在原处,你此时去想必林念风和梓安也己到了,不若我先陪你去,也省得那个梓安难为你。”在苏玉卿心中仅记得住的几个人中,梓安似乎是特别难缠的一个人,说话阴损刻薄,揶揄人的本事也是一流。

    “这个凤清苓真有意思,不过看来那个奈奈与她是不同,若是不然她怎么会愿舍命相救,不过我最奇怪的,还是她居然和小姑姑是朋友,真是不简单。”楚云华自幼便觉得这个比她不过大五个月的小姑姑苏玉卿,和旁人比来分外成熟懂事的早,可性子却也是孤僻怪异的,长这么大从未见小姑姑交过朋友,便是与她也不曾说过几句话。才思敏捷,聪明睿智,她自小便崇拜这个小姑姑,若真论起上京城第一才女,在她心中这个小姑姑才是,只是小姑姑不爱出风头才让给拓跋瑾瑜的。

    楚云华见久久没人答应,扭头一看,见身侧只余楚子离一人,左右看看,“六哥,十哥去哪里了。”

    楚子离淡漠如水的性子,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保持着半坐的姿势,玉白的锦袍随风鼓动,薄唇轻启“天牢。”足尖一点便自房顶飞身而下,说不出的俊逸出尘。

    楚云华俏脸一横,口中喃喃嘟囔着“十哥去天牢做甚,为什么我们现在一天到晚不做正事,要一直听墙角,十哥有这癖好,我还能理解,六哥你也陪着十哥,还带上我,我好歹也是父皇最疼爱的云华公主。”抬起眸子,一脸委屈的扭头看向身边,却发现身侧已经空空如也。眸子中顿时蓄起了泪,十哥没人性六哥更没人性,都不过是仗着武功较她好,个个都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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