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知道你没那个志气
**第一卷最后一章透剧：
久久之后，孙继祖与如月在高岗上仍紧紧执手。如月眼泪潸然：“继祖，你这一去，不要负了我。我爹爹因为这事儿，自已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爹是一个大男人啊，觉得失了他的面子，当天他喝得烂醉才回来，我深夜去看他时，他只是流泪，却一言不发，至今不与我说上一句话。继祖，我的艰难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如月已经是花枝乱颤，泣不成声。
孙继祖痛惜地又把她揽入怀中，道：“我孙继祖对天发誓，此生不会辜负如月！”
四围水色中，一舟残照里。
如月远望招手，招手，她那万般愁苦填胸臆，量远去的小小舟儿如何载得起！
……
等李臭子爬起身，就看见卫子然与如烟也跑到了近前，卫子然正大声地呼喊着伙计。于是这小子眼珠子红了，从柴火垛上抽出手腕粗细的一根棍子，就朝如烟冲了过来。
傻子这时才发现了如烟，他急急地也抽了一根棍子，快步跟上去，一下子用肩膀把如烟顶飞老远。如烟远远地坐在了地上，就是一声惨呼。
然后，傻子摇摇地倒下了，李臭子的棍子，正中他的后脑，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染红了雪地。
“傻子！傻子！”如烟凄厉地叫了一声，不顾自己被摔得骨痛筋疼，她连摔带爬地向这面踉跄而来。
此时，野味楼的伙计们全涌了过来，李臭子见势不妙，夺路而逃。
如烟伏在傻子身边，见傻子朝自己凄然一笑，微微地道：“我记得你说的，人海中，你或许是我擦肩的缘……”
傻子慢慢地合上了双眼，如烟摇晃着傻子的身体，痛哭失声。
傻子！傻子呀！傻子！
……
——第一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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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是如烟自己也说不清楚。
如烟在去县城的路上想，自己是不是在吃小秀儿的醋呢？可傻子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自己对他有什么醋可吃呢？要是说自己生了气的话，她和傻子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只恨傻子不该把小秀儿送手帕的事情瞒着她，可还是那句话，自己是傻子的什么人啊，这种秘密的事情，傻子怎么可能告诉她呢？
留傻子在家里吃饭，是因为傻子在为自己家里干活，除了这，他的事情我管不着，我也不会再去管。
至于对小秀儿，如烟心里并不后悔，当初小秀儿家艰难得差点出了人命，柱子的小儿子险一险就没保住，于是她让小秀儿来家里做活，帮一帮她，到现在如烟也觉得这样做是应该的。人前有难扶一把，是积德的事情。至于小秀儿如今私底下把定情信物都赠给傻子了，那是人家傻子和小秀儿的缘份啊！
算啦，算啦，不要再去想，如烟心里宽慰着自己。
竹排下的水里，已经隐隐有了冰凌。如烟来到的这个世界，冬天水会结冰，也会下雪，但冰冻不厚，往年雪也下不大。现在，她的竹排破冰前行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吃力，这让如烟想起傻子划排的力气来，他的力气好大啊，那么多的野菱角放在竹排上，傻子照样把竹排划得赛龙舟似的。
如烟暗骂自己，怎么又想起他来了！他的一切，与我无关！
如烟就这七思八想的，到了郑氏野味楼。
此时粥客已经散尽，来饮酒的食客们还没有上门，正是野味楼为酒客们准备食材的时候。
卫子然显然没有想到如烟会来这里，他在柜台后惊喜地呼了一声：“如烟，你怎么来啦？”
如烟朝他淡淡一笑：“我哥呢？”
卫子然招呼如烟进了柜台，自己过去亲手给如烟倒了一杯香茶，递了过去。如烟接过茶，放在柜台上。
“呵呵，我派你哥和二子下乡了，到被大水淹得少些的菜农家里，预订一下开春后的蔬菜，明年我们不在县城里买菜了，直接买菜农的菜，这些可以省去不少花销。”卫子然说。
如烟一喜：“这主意好啊！卫公子开始精打细算啦！”
卫子然轻叹一声，又笑了：“可惜不是我这个奸商的主意啊，是你哥的主意。既然主意是他出的，就让他提前去摸一摸行情的底细吧。所以，你哥哥这一去，估摸着得一天的工夫。”
如烟笑了，看着卫子然：“你看我哥做生意还行吗？”
“当然行啊！你哥挺喜欢动脑筋的，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也刻苦，一有闲下来的时间，就拉住二子学识字呢，我估计这二人下乡的路上，二子也轻松不了，你哥还会放过他啊！”卫子然呵呵笑起来。
如烟为有如水这样一位哥哥感到骄傲。这个大哥呀，全心护着家里人，当初因为自己被李臭子欺负了，哥差点没把李臭子给打死，这小子现在见了自己也远远地躲着走。现在哥哥跟卫子然学着做生意，很能花心思卖力气。
如烟这次终于开心地笑了，有了这样一个好哥哥，如烟对野味楼的生意就放心了。
如烟说，我去厨房看看姐姐去。
正说着，如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着：“卫公子，我来讨口茶喝，干了这半天，嘴里渴啦。”
如烟就悄悄朝着姐姐笑，因为姐姐还没发现她来了野味楼。
如月一抬头，猛然看见了如烟，慌得她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
如烟本来没在意姐姐的饰物，见姐姐突然捂起耳朵，眼尖的她马上觉察到了，姐姐的手指下，俨然是一对明晃晃的银耳环！
不用问啊，一定是孙继祖给她买的。如烟又想起了自家西屋柜里的题诗帕，看来自己的姐姐如今仍然瞒着家人，跟那个姓孙的打得火热啊。
本来，自从孙继祖去龙翔饭庄恭贺开业后，就一直没到这里来过，也跟如月没有了一点联系。可如月想念他啊，自己又不好出去找他，只是她觉得孙公子一定会来这里看她的，一定会的。于是她每天都把孙公子送的耳环揣在怀里，等着他来了，自己戴上，哪怕给孙公子看上一眼，都让他能感到到自己对他的情意啊！
可是每天哥哥都在这里跟着卫公子打点生意，如月也不敢轻易把耳环拿出来戴上，那要让哥哥问起来那还了得，可今天她知道哥哥一出去就是一天，就把耳环拿出来戴上了。如月心里盼着，上苍保佑，但愿孙公子今天能来野味楼看看我。
哪成想自己刚戴上耳环，却正被妹妹撞个正着！昨天妹妹也没有说起，于是她没想到如烟今天会来到这里，如月一下子惊慌了起来。
如月当然不知道，如烟今天实在没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了。为了不让姐姐尴尬，如烟只是对姐姐笑了笑说：“姐，喝我的这杯茶吧，我去厨房看看高师傅去。”
说着，如烟去了厨房，假装没有看到姐姐耳下的银环。
如烟跟正在忙碌着的高师傅搭了几句话，现在高师傅对自己的这位小师父可是亲热得紧。没几句话的工夫，主顾们开始登门了。如烟知道，野味楼真正忙碌的时候到了。
顾客们源源到来，有的奔大堂，有的奔楼上雅间，听荷轩的雅间是最先坐满的。小伙计们忙来忙去地招呼引导着主顾，卫子然忙着记下顾客们要的菜式，写在单子上往厨房里递。如月也在各桌忙前忙后地照应着，既然妹妹发现了自己的耳环却没说话，索性自己也不必躲躲闪闪了，任银耳环亮闪闪地在耳畔晃来晃去。
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呵呵呵，卫兄，我来品尝你的乌龙戏白玉来了！”
如烟站在卫子然身边，是准备给主顾们一会儿用大转盘摇喜的，一听这个声音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哼！孙继祖，你生怕卫子然家里出现的变故连累到自己，就缩起王*八脖子躲了起来，现在发现卫子然全家没有别的事儿了，你又厚起脸皮上门了！如烟甩过头去，装着没看到他，她从心里对这个虚伪的书生感到恶*心。如烟心里暗叹，姐姐啊，你怎么就被糊涂油蒙了心哪！
卫子然当然知道，孙继祖最近是在躲着卫家，卫子然心里显然是不爽快的，可是当初家里设宴请客的时候，县丞大人不也是不敢出手帮忙吗，想了这些，卫子然觉得，这孙继祖的做为倒也可以原谅，而且上门就是客啊。
于是，他赶紧拱手，同孙继祖热切地招呼：“孙兄光临，小店生辉！继祖，我这里正忙，你自己先去了雅间吧，我闲了去陪你饮上一杯！”
如月见了孙继祖终于登门，不由芳心狂跳起来，红了脸拿着托盘，深情地望着孙继祖，人全呆楞了起来。
卫子然见没人引领孙继祖，就看了如烟一眼，迟疑地说：“如月姑娘，你引领孙公子上楼吧。”
如月这才回过神来，红云铺脸：“孙公子，请随我来……”说着，明晃晃的耳环在耳畔轻摇，她领着孙继祖上楼了。
如烟看两个人上了楼，重重地哼了一声。只是，如烟今天的心里有些发冷，凡是别人的事情，她全没心思去管。
唉，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缘分，傻子小秀儿是如此，自己的姐姐也是如此，她如烟还是少咸吃萝卜操*淡心吧。
天色大黑的时候，如水才回到店里，兄妹三人在店里吃了晚饭，又带了些剩下的饭菜，回到了柳汀村。
一进灶屋，就听见东屋的赵氏招呼如水兄妹过去，兄妹三人进了东屋。见娘亲盘腿坐在炕上，脸沉似水，秋兰小心翼翼地在炕沿上陪坐着。
“爹呢？娘亲，我们给您捎回了饭菜，您尝尝！”如月早在哥哥回店前就把耳环摘了下来，现在她向娘亲递过了手里的小篮，里面是今天店里的剩饭菜，虽是剩菜，却选了很干净的带回家里。
“如月，为娘问你个事儿。”娘亲不理会如月手里的篮子，而是阴沉着脸，直问如月。
如月不知道娘要问啥，说：“娘，啥事儿啊？”
赵氏直盯着大女儿的脸，沉声问道：“为娘问你，你是不是跟县城里一个姓孙的公子来往得很是紧密？”
久久之后，孙继祖与如月在高岗上仍紧紧执手。如月眼泪潸然：“继祖，你这一去，不要负了我。我爹爹因为这事儿，自已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爹是一个大男人啊，觉得失了他的面子，当天他喝得烂醉才回来，我深夜去看他时，他只是流泪，却一言不发，至今不与我说上一句话。继祖，我的艰难你知道吗？”
说着说着，如月已经是花枝乱颤，泣不成声。
孙继祖痛惜地又把她揽入怀中，道：“我孙继祖对天发誓，此生不会辜负如月！”
四围水色中，一舟残照里。
如月远望招手，招手，她那万般愁苦填胸臆，量远去的小小舟儿如何载得起！
……
等李臭子爬起身，就看见卫子然与如烟也跑到了近前，卫子然正大声地呼喊着伙计。于是这小子眼珠子红了，从柴火垛上抽出手腕粗细的一根棍子，就朝如烟冲了过来。
傻子这时才发现了如烟，他急急地也抽了一根棍子，快步跟上去，一下子用肩膀把如烟顶飞老远。如烟远远地坐在了地上，就是一声惨呼。
然后，傻子摇摇地倒下了，李臭子的棍子，正中他的后脑，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染红了雪地。
“傻子！傻子！”如烟凄厉地叫了一声，不顾自己被摔得骨痛筋疼，她连摔带爬地向这面踉跄而来。
此时，野味楼的伙计们全涌了过来，李臭子见势不妙，夺路而逃。
如烟伏在傻子身边，见傻子朝自己凄然一笑，微微地道：“我记得你说的，人海中，你或许是我擦肩的缘……”
傻子慢慢地合上了双眼，如烟摇晃着傻子的身体，痛哭失声。
傻子！傻子呀！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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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是如烟自己也说不清楚。
如烟在去县城的路上想，自己是不是在吃小秀儿的醋呢？可傻子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自己对他有什么醋可吃呢？要是说自己生了气的话，她和傻子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只恨傻子不该把小秀儿送手帕的事情瞒着她，可还是那句话，自己是傻子的什么人啊，这种秘密的事情，傻子怎么可能告诉她呢？
留傻子在家里吃饭，是因为傻子在为自己家里干活，除了这，他的事情我管不着，我也不会再去管。
至于对小秀儿，如烟心里并不后悔，当初小秀儿家艰难得差点出了人命，柱子的小儿子险一险就没保住，于是她让小秀儿来家里做活，帮一帮她，到现在如烟也觉得这样做是应该的。人前有难扶一把，是积德的事情。至于小秀儿如今私底下把定情信物都赠给傻子了，那是人家傻子和小秀儿的缘份啊！
算啦，算啦，不要再去想，如烟心里宽慰着自己。
竹排下的水里，已经隐隐有了冰凌。如烟来到的这个世界，冬天水会结冰，也会下雪，但冰冻不厚，往年雪也下不大。现在，她的竹排破冰前行的时候，稍微有一点吃力，这让如烟想起傻子划排的力气来，他的力气好大啊，那么多的野菱角放在竹排上，傻子照样把竹排划得赛龙舟似的。
如烟暗骂自己，怎么又想起他来了！他的一切，与我无关！
如烟就这七思八想的，到了郑氏野味楼。
此时粥客已经散尽，来饮酒的食客们还没有上门，正是野味楼为酒客们准备食材的时候。
卫子然显然没有想到如烟会来这里，他在柜台后惊喜地呼了一声：“如烟，你怎么来啦？”
如烟朝他淡淡一笑：“我哥呢？”
卫子然招呼如烟进了柜台，自己过去亲手给如烟倒了一杯香茶，递了过去。如烟接过茶，放在柜台上。
“呵呵，我派你哥和二子下乡了，到被大水淹得少些的菜农家里，预订一下开春后的蔬菜，明年我们不在县城里买菜了，直接买菜农的菜，这些可以省去不少花销。”卫子然说。
如烟一喜：“这主意好啊！卫公子开始精打细算啦！”
卫子然轻叹一声，又笑了：“可惜不是我这个奸商的主意啊，是你哥的主意。既然主意是他出的，就让他提前去摸一摸行情的底细吧。所以，你哥哥这一去，估摸着得一天的工夫。”
如烟笑了，看着卫子然：“你看我哥做生意还行吗？”
“当然行啊！你哥挺喜欢动脑筋的，是个做生意的好材料。也刻苦，一有闲下来的时间，就拉住二子学识字呢，我估计这二人下乡的路上，二子也轻松不了，你哥还会放过他啊！”卫子然呵呵笑起来。
如烟为有如水这样一位哥哥感到骄傲。这个大哥呀，全心护着家里人，当初因为自己被李臭子欺负了，哥差点没把李臭子给打死，这小子现在见了自己也远远地躲着走。现在哥哥跟卫子然学着做生意，很能花心思卖力气。
如烟这次终于开心地笑了，有了这样一个好哥哥，如烟对野味楼的生意就放心了。
如烟说，我去厨房看看姐姐去。
正说着，如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着：“卫公子，我来讨口茶喝，干了这半天，嘴里渴啦。”
如烟就悄悄朝着姐姐笑，因为姐姐还没发现她来了野味楼。
如月一抬头，猛然看见了如烟，慌得她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
如烟本来没在意姐姐的饰物，见姐姐突然捂起耳朵，眼尖的她马上觉察到了，姐姐的手指下，俨然是一对明晃晃的银耳环！
不用问啊，一定是孙继祖给她买的。如烟又想起了自家西屋柜里的题诗帕，看来自己的姐姐如今仍然瞒着家人，跟那个姓孙的打得火热啊。
本来，自从孙继祖去龙翔饭庄恭贺开业后，就一直没到这里来过，也跟如月没有了一点联系。可如月想念他啊，自己又不好出去找他，只是她觉得孙公子一定会来这里看她的，一定会的。于是她每天都把孙公子送的耳环揣在怀里，等着他来了，自己戴上，哪怕给孙公子看上一眼，都让他能感到到自己对他的情意啊！
可是每天哥哥都在这里跟着卫公子打点生意，如月也不敢轻易把耳环拿出来戴上，那要让哥哥问起来那还了得，可今天她知道哥哥一出去就是一天，就把耳环拿出来戴上了。如月心里盼着，上苍保佑，但愿孙公子今天能来野味楼看看我。
哪成想自己刚戴上耳环，却正被妹妹撞个正着！昨天妹妹也没有说起，于是她没想到如烟今天会来到这里，如月一下子惊慌了起来。
如月当然不知道，如烟今天实在没心情去管别人的事情了。为了不让姐姐尴尬，如烟只是对姐姐笑了笑说：“姐，喝我的这杯茶吧，我去厨房看看高师傅去。”
说着，如烟去了厨房，假装没有看到姐姐耳下的银环。
如烟跟正在忙碌着的高师傅搭了几句话，现在高师傅对自己的这位小师父可是亲热得紧。没几句话的工夫，主顾们开始登门了。如烟知道，野味楼真正忙碌的时候到了。
顾客们源源到来，有的奔大堂，有的奔楼上雅间，听荷轩的雅间是最先坐满的。小伙计们忙来忙去地招呼引导着主顾，卫子然忙着记下顾客们要的菜式，写在单子上往厨房里递。如月也在各桌忙前忙后地照应着，既然妹妹发现了自己的耳环却没说话，索性自己也不必躲躲闪闪了，任银耳环亮闪闪地在耳畔晃来晃去。
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呵呵呵，卫兄，我来品尝你的乌龙戏白玉来了！”
如烟站在卫子然身边，是准备给主顾们一会儿用大转盘摇喜的，一听这个声音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哼！孙继祖，你生怕卫子然家里出现的变故连累到自己，就缩起王*八脖子躲了起来，现在发现卫子然全家没有别的事儿了，你又厚起脸皮上门了！如烟甩过头去，装着没看到他，她从心里对这个虚伪的书生感到恶*心。如烟心里暗叹，姐姐啊，你怎么就被糊涂油蒙了心哪！
卫子然当然知道，孙继祖最近是在躲着卫家，卫子然心里显然是不爽快的，可是当初家里设宴请客的时候，县丞大人不也是不敢出手帮忙吗，想了这些，卫子然觉得，这孙继祖的做为倒也可以原谅，而且上门就是客啊。
于是，他赶紧拱手，同孙继祖热切地招呼：“孙兄光临，小店生辉！继祖，我这里正忙，你自己先去了雅间吧，我闲了去陪你饮上一杯！”
如月见了孙继祖终于登门，不由芳心狂跳起来，红了脸拿着托盘，深情地望着孙继祖，人全呆楞了起来。
卫子然见没人引领孙继祖，就看了如烟一眼，迟疑地说：“如月姑娘，你引领孙公子上楼吧。”
如月这才回过神来，红云铺脸：“孙公子，请随我来……”说着，明晃晃的耳环在耳畔轻摇，她领着孙继祖上楼了。
如烟看两个人上了楼，重重地哼了一声。只是，如烟今天的心里有些发冷，凡是别人的事情，她全没心思去管。
唉，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缘分，傻子小秀儿是如此，自己的姐姐也是如此，她如烟还是少咸吃萝卜操*淡心吧。
天色大黑的时候，如水才回到店里，兄妹三人在店里吃了晚饭，又带了些剩下的饭菜，回到了柳汀村。
一进灶屋，就听见东屋的赵氏招呼如水兄妹过去，兄妹三人进了东屋。见娘亲盘腿坐在炕上，脸沉似水，秋兰小心翼翼地在炕沿上陪坐着。
“爹呢？娘亲，我们给您捎回了饭菜，您尝尝！”如月早在哥哥回店前就把耳环摘了下来，现在她向娘亲递过了手里的小篮，里面是今天店里的剩饭菜，虽是剩菜，却选了很干净的带回家里。
“如月，为娘问你个事儿。”娘亲不理会如月手里的篮子，而是阴沉着脸，直问如月。
如月不知道娘要问啥，说：“娘，啥事儿啊？”
赵氏直盯着大女儿的脸，沉声问道：“为娘问你，你是不是跟县城里一个姓孙的公子来往得很是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