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卷之九
说到底，梨衣和空锦织之间其实并无多大的仇恨。
而且当时，空锦织和赤司两个人并没有传出他们正在交往中的消息。
其实只是梨衣自己单方面的惦记上了空锦织罢了。
她们甚至还没有说上过话呢！
对此，早川少女只能表示无能为力，她们此时因为绿间的关系正坐在场内的教练椅上，耳畔全是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和篮球击打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
早川顺着梨衣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了她们对面正在代替生病的桃井充当篮球社经理忙着递水抵毛巾的空锦织，到底对空锦织的怨念是有多深啊！她扯了扯嘴角，“梨衣，你再这样深情款款的望下去，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的不是赤司，而是空锦织。”
许是梨衣的视线过于灼热，空锦织得空的时候向着她们这边看了看，在对上梨衣的视线，她温婉的友好一笑。
梨衣展颜一笑，对着对方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在对方移开视线后，她斜眼，笑得灿烂，“我这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已。”
早川闻言，扶额，“他们两个之间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啦！”
“等到有关系就迟了。”梨衣说着，微微一顿，确实，等到有关系可就迟了啊，她可不想成为小三。
“你真是无药可救。”早川叹气，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梨衣抿唇不语，她怎么可能无药可救？明明有药可救，药引子就是赤司征十郎。
想到这里，她转了视线，望向了球场上正在活跃中的赤司，身轻如燕大概就是梨衣现在的想法，明明个子不算太高，可是他的身姿在球场上却是最引人注目，她摸了摸下巴，大概是那头耀眼的赤发太吸引人注意力了吧。
“喂，梨衣。”早川伸手在梨衣的眼前晃了晃，企图召回她的视线。
“怎么了？”她收回视线侧目，看着早川。
早川踌躇半晌，才缓缓说道，“你有想过要表白吗？赤司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表白吗？她当然想过，只是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兴许在赤司的眼里，她还只是普通的同学。
“再等等吧！”她说。
“再等就该没机会了吧！”早川撇撇嘴，他们虽然是同桌，但是据她的了解平时也没看见梨衣和赤司有过太多的交流，也就社团活动的时间里会被她拉来看他们打球，时不时的跟着她采访一下篮球社的大家，然而空锦织不同，他们除了不在一个班，不在一个家住，基本上有赤司在的地方，空锦织就在身边。
早川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应该劝梨衣放弃吗？说起来，梨衣怎么就喜欢赤司了呢？
其实梨衣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喜欢赤司了，难道是一见钟情？她想起了初次见面时的那一瞬间心脏的悸动，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种下了喜欢的种子吧！
“啊！小早川，小心。”
就在早川纠结，梨衣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一声黄濑的惊呼，梨衣猛然回神，一颗棕灿灿的篮球正朝着她身旁的早川飞来。
“星夜。”
梨衣惊呼一声，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了早川的瞬间，篮球砸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
等到手术做完，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时分。
梨衣走出手术室，拉下带在脸上的口罩，站到大开的窗户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她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精致的容颜上染上了一丝疲惫。
虽说主刀的医师不是她，但是作为助手的她，神经也一直在紧绷着，再加上宿醉未散，早餐又未吃，梨衣觉得她都快吃不消了。
眺望了一下远方舒缓视线，身后有脚步声临近，梨衣收回视线望去，小岛寺正揉着额头走出手术室。
“辛苦了，小岛寺桑。”她说，想起手术室里那场技术精湛的手术，梨衣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敬佩。
“哪里，你也辛苦了。”小岛寺一边说着，一边在梨衣的身边，“要一起去吃饭吗？花山院桑。”
梨衣闻言点点头，她正好对医院的周围不太熟悉，有人和她一起，她当然乐意，跟在转身就走的小岛寺身后，她说，“叫我梨衣吧！大家都这样叫，突然有人一直喊我的姓，我其实挺不习惯的。”
“那么，我长你几岁，唤我一声姐姐吧！”小岛寺侧目，对追上了她脚步的梨衣说道。
梨衣也不矫情，点头应下。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进了不少，有说有笑的走出医院的大楼。
除了梨衣回来的那天下着大雨，天气比较寒冷之外，日本已经由冬末渐入初春，太阳照在身上只感觉暖洋洋一片。
医院里种着的樱花树上也已经开出了粉色的幼小花苞，远远看去如同闪闪的繁星，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
等到完全开放，一定很漂亮吧！她想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恬静的笑意，沁人心脾。
梨衣转了眼眸，四处都是护士和身着绿色病服的病人身影，往往路过她和小岛寺身边时，还会礼貌的打着招呼。
这让梨衣不禁感叹，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惬意了。
就在她默默感叹的时候，身旁的小岛寺忽然拍了拍她的肩，等到梨衣的视线注意过来，她朝着前方指了指，“你的熟人吗？梨衣。她在和我们招手，要过去吗？”
咦！？熟人？
梨衣疑惑的顺着小岛寺指着的方向望去，在看见那位站在阳光下笑得正灿烂，有着一头墨黑色长发的女子时，她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瞬间凝固，拢在医生白褂中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她眯起了淡蓝色的眸子，停下脚步。
空锦织。
******
梨衣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阵眩晕感猛然席卷来，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重重的按住了自己的额角。
待到眩晕感过去，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儿？
梨衣茫然的动了动眼睛，她记得自己不是在篮球场的吗？怎么会来了这里？啊！对了，她被篮球砸到了，然后晕了过去，那么这里应该是是医务室了吧！
“你醒了吗？”
身侧突然传来了一道婉转如莺啼般的悦耳嗓音，梨衣疑惑的侧目望去，说话的是坐在床边椅子上，正翻看着杂志的空锦织，梨衣微微愣住。
虽然她早就知道空锦织很漂亮，但毕竟没有近距离看过，像这样离得这么近，她们还是第一次。
空锦织的青丝漆黑如墨，衬得肌肤白皙似雪，巴掌大的精致脸蛋上，是宛如星辰般明亮的大大眼睛，琼鼻小巧而秀挺，红唇点点胜樱囊，一身帝光中学的针织衫校服，硬生生的让她穿出了名牌的味道。
若说梨衣是一株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那么空锦织就是一株芬香扑鼻的空谷幽兰。
梨衣淡蓝色的眸子稍稍暗淡下去，她微微垂眸，并未说话。
倒是空锦织微微挑眉，轻声说道，“花山院桑，你很讨厌我吗？”
虽然是第一次说话，两人却不是第一次见面，空锦织也是知道梨衣的，对梨衣的印象也就仅存在在是早川星夜好友的这个身份上，所以她很奇怪，明明并不认识的两人，为什么梨衣总是会对她表现出一股淡淡的讨厌。
梨衣闻言，她抬起了眸子与空锦织对视，“不，我并没有讨厌空锦桑。”
空锦织闻言，笑了笑并未再多言，因为梨衣一副不想再多说话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多说，看了看梨衣揉着额头，她想，兴许是头还在痛吧！毕竟黄濑那一球砸的有些不轻啊！
医务室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沉闷的气氛让梨衣有些呼吸不顺，她咬了咬唇，首先打破了沉默，“说起来，星夜呢？怎么是空锦桑在这里？”
“老师说要让你安静的休息会儿，所以早川拉着黄濑去进行思想教育去了，让我帮忙在这里照顾你一下，她一会儿就回来，需要帮你叫她一声么？。”
空锦织说话，是温言细语的，让人感觉到亲切的同时，又带着点点疏离，就像赤司一样温润如玉，骨子里却透露着冷漠。
她叹了一口，看样子追求的道路遥遥无期啊！
摇了摇头，她说，“不用了，我没事，你这样离开篮球社可以么？毕竟桃井不在，你作为经理挺忙的吧！”
“没关系，征十郎也让我在这里照顾你一下，我正好忙里偷闲。”空锦织笑盈盈的说着，一双墨眸弯弯。
“原来是这样。”梨衣干巴巴的回答了一句，心里想的是原来她叫他征十郎啊！真亲热。她就这么想着，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下床，“看上去时间不早了，空锦桑，我们回篮球社吧！”
空锦织闻言，收拾好手上的杂志起身，“你已经没事了吗？”
梨衣点了点头，“没事了。”
既然当事人都说没有问题了，空锦织也并未多想，点了点就同梨衣结伴走出了医务室。
这大概就是两人的第一次说话，梨衣完全是处在一种狼狈的状态下，被篮球砸晕，她也算是够倒霉的了。
虽然因此认识了空锦织，梨衣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简直就是她的一大痛处，耻辱啊！
如今时隔多年，梨衣再见空锦织，就只剩下了满腔的怒意。
而且当时，空锦织和赤司两个人并没有传出他们正在交往中的消息。
其实只是梨衣自己单方面的惦记上了空锦织罢了。
她们甚至还没有说上过话呢！
对此，早川少女只能表示无能为力，她们此时因为绿间的关系正坐在场内的教练椅上，耳畔全是鞋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和篮球击打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
早川顺着梨衣的视线望去，就看见了她们对面正在代替生病的桃井充当篮球社经理忙着递水抵毛巾的空锦织，到底对空锦织的怨念是有多深啊！她扯了扯嘴角，“梨衣，你再这样深情款款的望下去，会让我误以为你喜欢的不是赤司，而是空锦织。”
许是梨衣的视线过于灼热，空锦织得空的时候向着她们这边看了看，在对上梨衣的视线，她温婉的友好一笑。
梨衣展颜一笑，对着对方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在对方移开视线后，她斜眼，笑得灿烂，“我这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已。”
早川闻言，扶额，“他们两个之间还什么关系都没有呢！只是青梅竹马而已啦！”
“等到有关系就迟了。”梨衣说着，微微一顿，确实，等到有关系可就迟了啊，她可不想成为小三。
“你真是无药可救。”早川叹气，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梨衣抿唇不语，她怎么可能无药可救？明明有药可救，药引子就是赤司征十郎。
想到这里，她转了视线，望向了球场上正在活跃中的赤司，身轻如燕大概就是梨衣现在的想法，明明个子不算太高，可是他的身姿在球场上却是最引人注目，她摸了摸下巴，大概是那头耀眼的赤发太吸引人注意力了吧。
“喂，梨衣。”早川伸手在梨衣的眼前晃了晃，企图召回她的视线。
“怎么了？”她收回视线侧目，看着早川。
早川踌躇半晌，才缓缓说道，“你有想过要表白吗？赤司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表白吗？她当然想过，只是找不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兴许在赤司的眼里，她还只是普通的同学。
“再等等吧！”她说。
“再等就该没机会了吧！”早川撇撇嘴，他们虽然是同桌，但是据她的了解平时也没看见梨衣和赤司有过太多的交流，也就社团活动的时间里会被她拉来看他们打球，时不时的跟着她采访一下篮球社的大家，然而空锦织不同，他们除了不在一个班，不在一个家住，基本上有赤司在的地方，空锦织就在身边。
早川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她还是应该劝梨衣放弃吗？说起来，梨衣怎么就喜欢赤司了呢？
其实梨衣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喜欢赤司了，难道是一见钟情？她想起了初次见面时的那一瞬间心脏的悸动，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种下了喜欢的种子吧！
“啊！小早川，小心。”
就在早川纠结，梨衣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一声黄濑的惊呼，梨衣猛然回神，一颗棕灿灿的篮球正朝着她身旁的早川飞来。
“星夜。”
梨衣惊呼一声，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了早川的瞬间，篮球砸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
等到手术做完，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时分。
梨衣走出手术室，拉下带在脸上的口罩，站到大开的窗户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她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精致的容颜上染上了一丝疲惫。
虽说主刀的医师不是她，但是作为助手的她，神经也一直在紧绷着，再加上宿醉未散，早餐又未吃，梨衣觉得她都快吃不消了。
眺望了一下远方舒缓视线，身后有脚步声临近，梨衣收回视线望去，小岛寺正揉着额头走出手术室。
“辛苦了，小岛寺桑。”她说，想起手术室里那场技术精湛的手术，梨衣不由自主的带上了敬佩。
“哪里，你也辛苦了。”小岛寺一边说着，一边在梨衣的身边，“要一起去吃饭吗？花山院桑。”
梨衣闻言点点头，她正好对医院的周围不太熟悉，有人和她一起，她当然乐意，跟在转身就走的小岛寺身后，她说，“叫我梨衣吧！大家都这样叫，突然有人一直喊我的姓，我其实挺不习惯的。”
“那么，我长你几岁，唤我一声姐姐吧！”小岛寺侧目，对追上了她脚步的梨衣说道。
梨衣也不矫情，点头应下。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进了不少，有说有笑的走出医院的大楼。
除了梨衣回来的那天下着大雨，天气比较寒冷之外，日本已经由冬末渐入初春，太阳照在身上只感觉暖洋洋一片。
医院里种着的樱花树上也已经开出了粉色的幼小花苞，远远看去如同闪闪的繁星，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
等到完全开放，一定很漂亮吧！她想着，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恬静的笑意，沁人心脾。
梨衣转了眼眸，四处都是护士和身着绿色病服的病人身影，往往路过她和小岛寺身边时，还会礼貌的打着招呼。
这让梨衣不禁感叹，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过惬意了。
就在她默默感叹的时候，身旁的小岛寺忽然拍了拍她的肩，等到梨衣的视线注意过来，她朝着前方指了指，“你的熟人吗？梨衣。她在和我们招手，要过去吗？”
咦！？熟人？
梨衣疑惑的顺着小岛寺指着的方向望去，在看见那位站在阳光下笑得正灿烂，有着一头墨黑色长发的女子时，她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瞬间凝固，拢在医生白褂中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她眯起了淡蓝色的眸子，停下脚步。
空锦织。
******
梨衣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阵眩晕感猛然席卷来，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重重的按住了自己的额角。
待到眩晕感过去，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这里是哪儿？
梨衣茫然的动了动眼睛，她记得自己不是在篮球场的吗？怎么会来了这里？啊！对了，她被篮球砸到了，然后晕了过去，那么这里应该是是医务室了吧！
“你醒了吗？”
身侧突然传来了一道婉转如莺啼般的悦耳嗓音，梨衣疑惑的侧目望去，说话的是坐在床边椅子上，正翻看着杂志的空锦织，梨衣微微愣住。
虽然她早就知道空锦织很漂亮，但毕竟没有近距离看过，像这样离得这么近，她们还是第一次。
空锦织的青丝漆黑如墨，衬得肌肤白皙似雪，巴掌大的精致脸蛋上，是宛如星辰般明亮的大大眼睛，琼鼻小巧而秀挺，红唇点点胜樱囊，一身帝光中学的针织衫校服，硬生生的让她穿出了名牌的味道。
若说梨衣是一株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那么空锦织就是一株芬香扑鼻的空谷幽兰。
梨衣淡蓝色的眸子稍稍暗淡下去，她微微垂眸，并未说话。
倒是空锦织微微挑眉，轻声说道，“花山院桑，你很讨厌我吗？”
虽然是第一次说话，两人却不是第一次见面，空锦织也是知道梨衣的，对梨衣的印象也就仅存在在是早川星夜好友的这个身份上，所以她很奇怪，明明并不认识的两人，为什么梨衣总是会对她表现出一股淡淡的讨厌。
梨衣闻言，她抬起了眸子与空锦织对视，“不，我并没有讨厌空锦桑。”
空锦织闻言，笑了笑并未再多言，因为梨衣一副不想再多说话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多说，看了看梨衣揉着额头，她想，兴许是头还在痛吧！毕竟黄濑那一球砸的有些不轻啊！
医务室里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沉闷的气氛让梨衣有些呼吸不顺，她咬了咬唇，首先打破了沉默，“说起来，星夜呢？怎么是空锦桑在这里？”
“老师说要让你安静的休息会儿，所以早川拉着黄濑去进行思想教育去了，让我帮忙在这里照顾你一下，她一会儿就回来，需要帮你叫她一声么？。”
空锦织说话，是温言细语的，让人感觉到亲切的同时，又带着点点疏离，就像赤司一样温润如玉，骨子里却透露着冷漠。
她叹了一口，看样子追求的道路遥遥无期啊！
摇了摇头，她说，“不用了，我没事，你这样离开篮球社可以么？毕竟桃井不在，你作为经理挺忙的吧！”
“没关系，征十郎也让我在这里照顾你一下，我正好忙里偷闲。”空锦织笑盈盈的说着，一双墨眸弯弯。
“原来是这样。”梨衣干巴巴的回答了一句，心里想的是原来她叫他征十郎啊！真亲热。她就这么想着，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下床，“看上去时间不早了，空锦桑，我们回篮球社吧！”
空锦织闻言，收拾好手上的杂志起身，“你已经没事了吗？”
梨衣点了点头，“没事了。”
既然当事人都说没有问题了，空锦织也并未多想，点了点就同梨衣结伴走出了医务室。
这大概就是两人的第一次说话，梨衣完全是处在一种狼狈的状态下，被篮球砸晕，她也算是够倒霉的了。
虽然因此认识了空锦织，梨衣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简直就是她的一大痛处，耻辱啊！
如今时隔多年，梨衣再见空锦织，就只剩下了满腔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