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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寻死千方3

    珍惜生命,不要为口腹之欲害一己性命

    楚濂死后,费云帆是卯足了劲儿追求紫菱,后者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楚濂魅力再大终究已经是个死人,像紫菱这样无忧无虑把爱情当饭吃的人虽然满心都是和楚濂的美好回忆,却也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断然拒绝来自他人的小意温存,费云帆虽然年纪大了点,却别有一番成熟男人的风度,对于她的各方面要求都能满足,紫菱脑残是脑残了点却没有彻底傻掉。

    看着对楚濂的遗体哭的泣不成声的紫菱,费云帆虽然嫉妒却满心欢喜,这样纯真美好的女孩就由我接收了。成熟,富有理智的他(面对紫菱他的理智就由荷尔蒙取代了)非但没有对一直向他讲述她与楚濂的情感之旅,详细描绘他们的每一次心有灵犀,四目相对,每一次拥抱、接吻的紫菱表示不满,还竭尽所能地呵护她,安慰她,和她在恶俗珠帘下弹唱“一帘幽梦”,一遍、一遍、又一遍。

    紫菱和费云帆没有浮上明面,有心知肚明,欲语还休的恋情正不断升温,不再抗拒残缺身体的绿萍终于出院了。

    失去了舞蹈,她还有学业,哈佛大学不仅没有拒绝这名身残志坚的女生,还特意为她提供了舒适方便的生活环境,让绿萍重新找回了生活的希望,决心在学习上一展长才。

    “展鹏,绿萍这个样子出国留学我实在不放心,我想……”舜娟对于绿萍的决定又是喜悦又是担忧,欲言又止地看着丈夫。

    汪展鹏倒是很豁达:“你想陪绿萍去美国,照顾她是不是?这样很好,我也担心她刚出了这样的事有要离家千里,美国和我们的生活习惯不同,我还想要不要给她请个保姆,想想又不放心。既然你愿意去陪她自然最好,这样我和紫菱也能放心了。”

    “这样我也能放心和随心再续前缘了!”他内心雀跃。

    见他能够理解,舜娟也松了口气,又道:“你也这样想就好,可我担心紫菱,以前她总抱怨我偏爱绿萍,这次我要陪绿萍去美国把她留在台湾,她会不会……”

    汪展鹏觉得紫菱才不是那样矫情做作的女孩呢:“怎么会,紫菱那么乖巧懂事,她一定明白现在绿萍更需要你的照顾,又怎么会吃她的醋呢。”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个孩子,她一向最听你的话,你去告诉她这个消息吧。如果她生气,你可要好好劝劝她。”

    得知妈妈要去美国陪绿萍读书,紫菱的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绿萍才是汪家的骄傲,即使她没了一条腿,她还能上哈佛,妈妈还是最爱她,陪读都陪到美国去了。而我这只丑小鸭只能孤孤单单留在台,湾。”

    “绿萍的身体还没全好,你妈妈自然要多照顾她些。你要是想她们了也可以考到美国去,到时候不就一家团圆了。”

    听到要她考试、学习,紫菱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半点羡慕嫉妒恨,她考台,湾的大学都考了三年,还只能上技校,考去美国,岂不是要她读书考试直到白发苍苍。幸好最喜欢逼她读书考试的妈妈要去美国了,想到这里紫菱恨不得绿萍母女赶紧出国,她就可以在国内逍遥自在了,反正爸爸一向宠她,才不会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呢。

    突然发现她最放心不下的小女儿变得懂事起来,不仅对绿萍出国的事情十分关心,还亲自帮忙整理行李(当然她是越帮越忙的典范),舜娟十分感动,淌眼抹泪地和紫菱说了半天心里话,真的是千叮咛万嘱咐,还想趁没走之前给她报个补习班,被紫菱东拉西扯地蒙混过去。

    送走了绿萍和舜娟没几天,紫菱又开始惦记国外的生活,嚷嚷着要去环球旅游,可汪展鹏正与沈随心打得火热,哪有功夫搭理她。这时费云帆就很贴心地提出:“跟我来吧,去法国,有古老巍峨的城堡,芬芳迷人的薰衣草,我们可以在浪漫之都感受时尚,观看埃菲尔铁塔的夜景,在塞纳河边悠闲自在地喝咖啡……”

    紫菱一听立马星星眼,一个劲儿喊“好想去,好想去,浪漫之都~~~~”

    汪展鹏被缠得没办法只能再次将她托付给费云帆,至此亲人分散至全球各地,他在台,湾可以横行无忌了。沈随心甚至光明正大地入住汪家,就连资深女佣都看不过去了。

    不说汪展鹏在国内是如何花天酒地,汪紫菱在法国也是各种欢乐,住着费云帆的古堡,渴了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随便喝,饿了松露、鹅肝、鱼子酱随便吃,躺下是柔滑的天鹅绒,起身是无边无际的薰衣草田,出门还有复古马车,本就小脑不发达的紫菱真的:“我要晕了!”

    偏还有个脑子不清楚的护花使者关心慰问:“怎么会晕了,这只是马车呀,是不是中暑,要不要叫家庭医生?”

    “我不是那种晕车!我是坐着这样的马车,走在这样的林阴大道上,我开心得晕了,陶醉得晕了,享受得晕了,所以,我就晕车了。其实,我自从来到普罗旺斯,就一路晕。我进了庄园,我晕。到古堡,我晕。我看到你特地为我布置的有珠帘的房间,我晕。看到种熏衣草的花田,我还是晕。看到山城,我更晕。反正,我就是晕。”

    偏他还能一本正经地回答:“好,你晕吧,我在你身边,如果你晕倒了,我会抱住你。”

    趁着紫菱晕乎乎,傻呆呆地,费云帆安排了极度浪漫的求婚。

    被无数玫瑰包围着,千百只蜡烛组成一颗巨大的心,远山如黛,晶莹的珠帘折射着烛光,窗下,是西装笔挺,手捧钻戒的帅大叔一枚,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你问楚濂,得了吧,谁还记得那个死鬼!

    “为什么是我?一个漂亮的、颇有吸引力的、有钱的、有经验的、聪明的男人,在这世界上几乎可以找到最可爱的女人,他怎会要个失意的、幼稚的、一无所知的小女孩?”戴上了戒指的紫菱依旧不安。

    费云帆严肃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因为你不是个幼稚的、一无所知的小女孩。你善良、美好、纯真,充满了智慧与热情,有思想,有深度,你是我跑遍了半个地球,好不容易才发现的一颗明星。”

    他的语气是那么坚定,就好像楚濂对她说绿萍只是个没有灵魂的水晶娃娃,而她才是真实的女人,紫菱感动地梨花带雨却止不住矫情:“我不会是个能干的妻子,我不会做家务,也不会烧饭,我也不懂应酬,不明白你的公司是买什么的。”

    费云帆被她可怜巴巴说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了:“我不需要管家、不需要厨子、不需要外交官,也不需要经理。我只要你,紫菱!”

    语毕,他将感动地满脸泪水的紫菱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我保证做你的好丈夫,终我一生,爱护你,照顾你。紫菱,我保证,你不会后悔嫁给了我。”

    紫菱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为他男性的力量所倾倒,只能深深叹息,沉沦下去。

    打消了一切疑虑,放下一切负担的两人终于能够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甜甜蜜蜜地共进烛光晚餐。在这美好的氛围下,一切都变得朦胧梦幻,哪怕是活生生滑溜溜,紫菱从不敢碰的法国特色大菜——法国蜗牛,都被两人你一口她一口吃得精光。

    ===几周后的分割线===

    法国-医院-重症观察病房

    “怎么……会……这样……医生……我的头……好疼啊!”

    “疼……妈妈……爸爸……我不要……死啊!!!”

    “一定……有办法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的……只不过是寄生虫……而已!!!”

    “都怪你……我早就觉得……活蜗牛……很恶心……不吃……都怪你……呜呜呜~~~~”

    “紫菱……我也不能……预料……”

    “早知道……会被你……害死……我就不该……答应嫁给你……楚濂……楚濂~~~”满脸怨恨。

    “紫菱……你是我的……未婚妻……不许……再想……楚濂!!!”一脸狰狞。

    “你要死了……我也……为什么……楚濂~~~”躺在病床上呼唤爱。

    “不许……你是我的……”躺在病床上严肃声明。

    ……

    “嘀嘀嘀”“嘀嘀嘀”

    “医生,两名病人都死了!”“这有什么办法呢?他们送来的太晚了,脑子里都都被寄生虫寄生了,就连开颅手术都挽救不了他们的生命。送到太平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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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解答:两人其实是被广州管圆线虫寄生了,这种寄生虫最早由寄生虫专家陈心陶发现的,并以“广州”来命名,在广东地区由于吃鱼生,凉拌东风螺感染广州管圆线虫病不少,如果发现及时,通过药物或手术治疗是可以治愈的。但是紫菱和费云帆在法国,治疗也不及时。

    其实人脑是有很多自动防御功能的,可以抵御细菌和很多种寄生虫的侵袭,可这种寄生虫,人脑不常遇到,免疫能力低点的人,比如先天脑残患者,就只能任由这种虫在自己的脑内任意滋长,直到整个脑里全都是,手术无效,只能等死。

    (=^ ^=)(=^ ^=)(=^ ^=)(=^ ^=)(=^ ^=)(=^ ^=)

    不管这两人到了地府要如何如何与先走一步的楚濂展开一场别开生面的三角恋情,突然接到死亡通知的舜娟和绿萍吓了一跳。她们怎么也弄不清楚,紫菱怎么会独自一人跟费云帆到了法国,还双双因为吃蜗牛死去。

    绿萍还有紧张的学业和复健计划需要执行,舜娟只能一人赶往法国,到了法国自然遇到前来处理弟弟丧事的费云舟夫妇。

    “云舟,这是怎么回事?紫菱,她怎么会吃蜗牛吃死?不可能啊!”舜娟哭着问。

    “舜娟,医生说他们是因为吃蜗牛感染了寄生虫,被虫子吃了脑子,才会死的。”费云舟做生意的对于医学的解释只能这样理解,也只能这样解释给她听。

    “什么!紫菱的脑子……”舜娟瞬间脑补虫子啃吃紫菱脑子的情景,恐惧地颤抖起来,“那个蜗牛上面怎么还有虫子?做菜怎么可以这么不卫生,他们是在哪家饭店吃的?”

    说到这里,费云周更加不好意思了,他也是问了弟弟的佣人才知道,自己的弟弟那么不靠谱,把咸猪手伸向好友的二十岁不到的女儿不说,还亲自下厨做了求婚宴,那道卫生不过关的蜗牛就是他亲手制作,云帆现在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能和老朋友直说?!他和舜娟相交多年,知道她是个再板直不过的人,要是知道自己离过三次婚足可以做紫菱爸爸的弟弟想做她女婿一定会不顾情面地大骂费云帆“痴心妄想”,要是知道这个“痴心妄想”的未来女婿做得菜吃死了她的小女儿,哪怕费云帆现在已经死了,她也会诅咒他下十八层地狱。这事的确是费云帆做得不对,搁在哪个母亲身上都无法接受,可作为一个哥哥,即使被这叛逆弟弟气得不行也得豁出老脸为他遮掩一二。

    “舜娟,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都已经死了。”他心虚地搓着手,“这阵子云帆带紫菱去了好多家餐厅,酒店,也不知是在哪儿吃的。又没有凭证我们找上门去,他们也不会承认。现在我们还是先把他们的葬礼办好。既然紫菱是因为云帆邀请她才来的法国,吃的蜗牛,紫菱的葬礼就由我们费家来出吧,你不要推辞,都是云帆的错啊!”

    舜娟不知内情,很是感动,却道:“这怎么都是云帆的错呢,紫菱这孩子我知道,一定是她缠着云帆带她来法国玩,云帆陪她到处游玩,吃到不干净的蜗牛也是偶然,而且云帆也……我怎么好意思。我到底是紫菱的妈妈,她的葬礼当然要由我来办!”

    见她态度坚决,费氏夫妇只能同意,深深觉得对不起她们母女的两人暗下决心,等绿萍出嫁要把费云帆留下的古堡、酒庄、花田送去当陪嫁,也算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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