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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君子刀

    上官千夜四兄弟离开了首山朝阳寺,便一路南下,奔着嵩山的方向而进。.兄弟几个走在路上,各个都是信心满满,感觉自己这次参擂,必然会取得一个非常好的成绩。

    这一日,四人已经接近了川北铺,耿洪君向前面看了看道:“前面不远就是川北铺,不知你们心中有什么想法?”

    上官千夜一路上都在思念着上官鼎,走在第二次走过的路上,却少了兄弟的陪伴,心中自然很不是滋味,所以并没有认真的听耿洪君说什么。而其他几人并没有在这条路上与上官鼎同行的经历,自然心中都没有这一份回忆。

    郑彪道:“川北铺又怎么样?若是当初也许我们会绕过去走,但现在凭我们四人之力,难不成还怕了杨本末那老儿?”

    郑奎道:“不然,那杨本末虽然与我们弟兄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能够称得上至尊,自然也并非浪得虚名,人家的身手我们也是见过的。这五年间,我们在铁山居士的指导下进步是很大,但能不能战得胜杨本末,我心中仍没有把握。”

    耿洪君道:“大哥,你怎么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兄弟的威风?铁山居士是谁?那是堂堂的前任武林之主,我们在他老人家的指导下修习了五年,这是什么概念?就相当于别人修习五年五年,现在我们四人合力,别说一个杨本末,就算是丈影如来我也敢斗他一斗!”

    郑彪道:“是啊大哥,这次下山与上次感觉真的不一样,我认为我的武功已经很强了,要是只为打新人擂而来,那还真是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就冒个险,去会一会杨本末老儿,若是能胜,我们便在打擂的路上报了仇,这不是更好?”

    郑奎听完把脸往下一沉道:“胡说!上次离开流剑门之时,你也曾说过自己多么厉害,打新人没什么意思,可后来呢?还不是用事实证明了我们的功夫的确不怎么样?”

    郑彪听完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郑奎又接着说道:“有句话我说出来,耿四弟你也别不愿意听,我们的功夫是有了进步,但比起三弟千夜来,我们还差得很远。三弟都不敢说却挑战杨本末,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耿洪君听完,嬉皮笑脸的道:“大哥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们不去找他便是,但如果我们遇上了怎么办?”

    郑奎想了想道:“若真的遇见了,那也躲不过去,只好一战。”耿洪君听完道:“好,那就依哥哥说的办。”

    四人进了川北铺,耿洪君的眼睛就左顾右盼的看个不停,郑奎也知道他的心思,他只是想能够遇到杨本末,也好验证一下这五年的所学。

    郑奎也没理他,只是带着头快步的向前走,后面跟着上官千夜。

    正走着,忽然前面闪出数人,为首的一人来到四人面前一抱拳道:“几位慢行,有礼了。”郑奎便站住了脚步,回问道:“不知叫我们有何事?”

    那人道:“敢问四位可是去嵩山打擂的?”郑奎道:“正是。”那人道:“几位当中可有使刀的?”

    耿洪君抢着说:“有啊,怎么了?使刀不让吗?”那人道:“怎敢,怎敢。只是我的杨至尊有话,从此经过的刀系门中子弟,都要留下姓名。因为本届的状元擂震擂官便是我家杨至尊,因为同系故此同心,我们杨至尊先率先知道都有哪些刀系子弟前往,也好到时大家有个照应。”

    郑彪听完上前一步,照着那人肩膀推了一把道:“小子,谁让他照应?你的意思是看我们没本事打擂了?”

    那人还是笑着道:“您看您,怎么还急了呢?我这不也是一番好意思吗?再说了,我家主人杨至尊……”

    话还没说完,耿洪君过去就给了他一个嘴巴,郑奎见刚刚郑彪推人家一下,便想拦着,他生怕又在半路上惹出什么事。可刚一转身看郑彪,没想到另一侧的耿洪君又动手了。

    耿洪君打完道:“什么他娘的好意不好意,少在你爷爷我面前提什么杨至尊,不就是杨本末吗?他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当至尊?照我看,这至尊换个要饭的也比他强百倍。你再敢提便是找打,可别怪小爷我手下无情。”

    被打的捂着脸,这一下打得的确有些重,半边脸都肿起来了。被打后那人也一改之前的态度,把眉毛也立起来了,抻着脖子喊道:“你可知道这是哪?这是川北铺!在这你也敢动手?我看你是活够了!”说着从背后拽出单刀,紧跟着后面的人也都把刀亮了出来。

    这时上官千夜才抬头看了看,刚刚虽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一切也都朦胧的听到了些。其实在他心中很想杀了杨本末为鼎儿报仇,但铁山居士和万威望都曾经叮嘱过他,万不可在除了至尊顶之外的地方斩杀杨本末。

    原因是,首先,在别的地方杀了他,不会有人推自己为至尊,并且不够光明正大,会引发一连串的仇恨。其次,未到换选至尊之时,若把刀系的至尊杀了,到那时武林的整个刀系,便有可能和现在的剑系一样乱,那时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的武林人士受害了。

    下山前,万威望还在对上官千夜说,千夜的武功还不如杨本末,就算真的报仇心切,也要在两年之后的至尊顶,以免给自身及武林带来无穷的后患。

    所以上官千夜的心里也一直在盘算,如果遇到了应该怎么办?最后上官千夜还是决定按照师父和师兄的意思去做。

    上官千夜走了过来,一抱拳道:“这位朋友,刚刚多有得罪,我的兄弟刚刚多喝了几杯,所以与你有些冲突,大家都身为武林中人,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因为这一点点小事而伤了和气。”

    那人听完道:“不行!打完人就白打了?天下哪有这个道理?”说着就往前冲,上官千夜急忙在前面挡着。而耿洪君也边骂着边要动手,还好有郑奎劝住。

    就在两方面争执不下的时候,就听不远处有人喊道:“住手!”被打的听到这人一说话,便不敢再向前了,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头也不敢抬。

    那人走到近前问道:“怎么回事?”被打的道:“二师叔,我本来好意问他们是否有使刀的,好留下姓名,这也是师爷走时吩咐过的,但他们不但不说,还打人。”

    那人听完道:“哦?有这种事?”然后转回身看了看四兄弟道:“他说的可是真的吗?”

    上官千夜忙说:“这位好汉,这都是一场误会。”

    耿洪君在一旁道:“三哥,和老狗杨本末手底下的狗崽子们有什么好解释的?”然后转回脸对那人道:“人是我打的,你说你想怎么样吧!”

    之前被打的听完对着耿洪君道:“小子,你敢在川北铺说这种话,你死定了今天!”耿洪君更是满不在乎道:“有种的过来,看谁先死!”

    那人又看了一眼耿洪君,然后对上官千夜道:“我先自为介绍一下,我便是杨至尊的二弟子庄伯铭,江湖人称君子刀。若你们是去参加新人擂的小字辈,那这就放你们离开,因为要是我和你们动手,恐怕招来江湖上的英雄们耻笑,我也不想因为你们而失了自己的身份。若你们是去参加状元擂的,但还这样不懂规矩,那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这么一道腕儿,四兄弟都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在首山之时,万威望没少和他们提到此人。这个庄伯铭在数年前曾与万威望同打状元擂,结果庄伯名以杨本末所传刀法八步转轮刀压盖当年的状元擂,首个取得了侠士称号,因为他连胜数人,也未曾伤了对手寸肉,所以大家为他赠名为君子刀。

    而万威望是在庄伯铭下台后,第二人取得侠士称号的人,因在擂台之上,连胜七阵也与庄伯铭一样未伤对手毫毛,故此大家送号为忠义侠。而当时的万威望之所以没有与庄伯铭对决,因为绝对没本事能胜得过人家。

    当年庄伯铭的刀法就已经非常了得,此人与杨本末学艺三四十年,深得八步转轮刀法的精髓,在杨本末的徒弟中,之前被上官千夜所杀的双刀客张莫年虽为大师兄,但若论起功夫来,远远不如庄伯铭。

    万威望曾嘱咐过这四兄弟,若遇见此人千万不要大意,因为他的功夫与杨本末比起来,也差不了太多。

    但此人淡薄名利,状元擂之后,多少年间都没有登过泰斗崖,只是甘心的在杨本末手下当一小卒,若论武技,庄伯铭早就已经有了自己开宗立派的资格,在杨本末这一派中,这个君子刀庄伯铭也是最仁义的一个。

    等庄伯铭报完了名号,郑奎狠狠的瞪了耿洪君一眼,虽嘴上没说话,但耿洪君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偷着眼看上官千夜。

    虽然在未战之前曾把自己想得多高,但真遇到了劲敌时,心里也没了把握。被打的那个人站在后面道:“小子,你再横啊!怎么我师叔一说话你就不敢再横了?”

    庄伯铭也是回过头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便不敢再多言了。

    上官千夜也没理那人,仍是恭恭敬敬对庄伯铭道:“原来是君子刀庄大侠,在下久仰久仰,不瞒您说,我身后的三位兄弟确是去参加新人擂的。我当着真人不能说假话,我在五年前便取得了参加状元擂的资格,所以此次我是去参加状元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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