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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而不得

    “暂时没有,还是老消息,他和白家九小姐在凉城,听说受了很严重的伤!”暗卫想了想,微微咬着嘴唇说道。

    “这件事,本王已经知道了!”楚瑀淡淡的说道,“暗卫,你从小跟在本王身边,你觉得,有什么事是本王想得,而得不到的吗?”

    “没有,在暗卫的意识里,主子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可有一件事,暗卫想要提醒主子,切莫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主子的宏图霸业啊!”暗卫轻声说道,想了想又道,“白清浅何德何能,能得主子如此宠爱,一次次这般待她!”

    “暗卫,你说的对,白清浅便是我楚瑀想得而得不到的东西!”楚瑀轻声道,残破的光影里,他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淡淡的阴影,“可笑的是本王连她为什么恨本王,本王都不知道!”

    “主子……”

    “好了,下去准备吧,我们明日去凉城!”楚瑀轻声道。

    暗卫微微点头,而后退出了去。

    整个书房内中只剩下楚瑀一人,他仰头,望着天际,唇角微扬。

    白清浅,这就是你吗?对于自己在乎的人或者事物不计代价的保护,对于不在乎的人或者事,从来不会手软。

    那日,皇子们都戏说,你是最为无情的人,谁爱上你,注定一生殇,可我却觉得,你不过是外表无情,实质最有情,也最易伤。

    可是,你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对我有那样浓烈的恨意呢?

    到底为什么呢?

    窗外又是圆月,可她却和楚琰在一起。

    阳光轻轻照进去,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窗棂边,一个绝美的男子负手而立,璀璨的光芒在那双美丽的墨眸中迸发出夺目的光芒,在他周围沉淀了一地的金黄。

    “七哥,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京城?反倒是在这凉城做什么?”楚沛站在楚琰的身后,看着他,声音显得有些气愤起来,“你都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可受四哥的气了!不过如今他倒是好,大权在握!”

    他实在想不通,楚琰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明明回来,却不回京城?

    “老十,你觉得,我回京城,还有活路吗?倒不如不回去,等着四哥来找我!”楚琰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兴许今儿个就该到了。”

    “四哥会来找你?为什么?难道找你回去继承皇位不成?”楚沛看着他说,“我可不相信四哥有这气度!”

    “因为浅浅在,所以四哥一定会来,而且他来也不光为着浅浅没死,更是想要在凉城解决了我!”楚琰眸光晦暗,薄唇轻抿,“还有保全浅浅,以为这样浅浅就可以跟他回去,”他忽而低低笑了笑,“四哥太不了解浅浅了!”

    “原是这样,还是七哥想得周全!”楚沛淡淡的说道,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七哥,四哥要杀大哥和二哥,如今父皇驾崩,全京城都是四哥的势力!”

    “你真以为我怕了他吗?我只是不想浅浅卷入这些事来!”楚琰转身,逆光处,那双眼眸闪闪发亮。

    楚沛垂眸,绝代风华的脸颊上映上了些许的暗沉,“七哥,你变了,以前我总觉得你薄凉了些,如今倒觉得白清浅将你改了不少!”

    “是吗?”

    楚沛抬头,看着楚琰,点了点头,“是啊!”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来报,“主子,睿王来了!”

    “四哥倒是来得真快了些!”楚琰淡淡一笑,“他人在哪里?”

    “在院落中!”

    楚琰轻轻一笑,墨眸冰冷,“我等一下便出去!”

    侍卫听到那命令后,便俯身退了出去。

    “四哥倒是来得快,七哥,我们这就去见他吗?”楚沛看着楚琰唇角的笑,有些不解。

    然而楚琰却没有回答他,只是笑而不语,眸中的颜色也越发深起来。

    梧桐树院落,走廊上。

    白清浅走在走廊上,看着走廊外的梧桐叶,脸转向后面,看着身后的红棉,“红棉,你这丫头,我交给你的任务,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红棉说过不会让主子失望,可红棉有一件事,想要求主子,不知主子可否答应红棉!”

    白清浅停下脚步,淡淡地看着红棉,惹得红棉急忙道歉,以为她生气了,“主子,若是觉得为难,就当红棉从来没有说过!”

    “你是想求我,他日楚琰登基,要他免楚琰一死,是吗?”白清浅依旧笑着,笑得绝代风华,却有几丝落寞,想了想她道,“红棉,值得吗?”

    “主子,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的罢,这无关值不值得,”红棉叹了口气,道,“其实值不值得,只有自个心里清楚罢!”

    白清浅审视着红棉,其实她不否认红棉的话,前世的她,也曾这么去为一个人付出过。

    也曾有过。

    她笑了笑,“好,我答应你,若等他日琰登基,而楚琰又还没有死,我定帮你保住他的命!”

    “红棉谢过主子!”

    白清浅清浅一笑,却在转头的瞬间,映入她眼睑的那抹身影竟叫她的笑渐渐僵住了。

    远处,梧桐树下,站着一个男子,男子一头乌黑如玉的长发,在他俊美的脸颊两边倾泻而下,高贵冷傲的面容,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气质,青色的长袍纤尘不染。

    而他的背影倒影在梧桐叶上,竟有说不出的落寞和抑郁。

    天边,灿烂的阳光如火一般地燃烧着。

    那个男子缓缓地伸出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扯下了挡在自己眼前的那树叶,以至于他的侧脸完全的曝露在白清浅面前,就这样毫无预警,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那一刻,站在走廊上的白清浅,就像是被魔咒定住了一般,身体完全僵住了,就连呼吸都似乎凝住。

    风中弥漫着芳香的气息……

    白清浅微微低头,眸中却有着冷漠如冰的神色。

    楚瑀,你还是坐不住了,还是来凉城了。

    呵,我以为你会和大皇子二皇子他们一样,可你却没有,是对我和楚琰的诈死产生怀疑了吗?

    白清浅没有动,她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

    可是,倏忽,那抹淡淡的影子竟然转身,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向她,那眸光太过深邃,太过灼眼,太过哀伤,可她却直直迎上那目光,眸中空洞淡然,没有一丝情绪。

    “浅浅,你最近过得好么?”他走到他面前,轻声问道。

    在她仰头的瞬间,眸中的光芒忽然凝住了,一抹修长的身影就在一刹那间映入了她的眼眸,定在她眸底的最深处,那是她所熟悉,也是她所憎恨的容颜。

    淡淡的阳光下。

    微风从男子黑如夜空、长至腰际的发间吹过,他的眼眸中有着美丽的光芒,却也带着哀痛的味道。

    “怎么?浅浅,有了七弟,便不想要再理会我吗?”

    白清浅低头浅笑,他这话说得着实可笑了些,她什么时候理过他?她抬眸微笑,她敛下自己的情绪,仰头,“睿王这话说得有些可笑了,白清浅何曾理过你?何曾与你相熟过?”

    “呵,本王忘了,浅浅的心中只容得下七弟一人,又岂会记得旁人一分呢!”他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却是那样伤人,不仅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白清浅唇边的笑意更甚,荣华万丈,“睿王真是聪明,我的心里确实只容得下琰一人,既知道答案了,睿王又何必去问一个了然于心的答案呢?不嫌累得慌吗?”

    “我知道,你不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

    白清浅抬头,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当她想要说些什么时,耳边传来他的笑声,低沉又无奈:“浅浅,我只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待七弟,却不能这样待我?”

    阳光轻轻拂过,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们就这样凝视着对方,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似好半晌,楚瑀的唇微微动了动,轻声的道:“为什么这么恨我?我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白清浅仍旧低着头,一动也不动。

    一旁的红棉看白清浅这样子,也看出了她神色忧郁,无奈,她便上前道,“睿王说笑了,你与我主子不过相识不久,并不熟悉,主子帮七皇子,那自然是爱,睿王这话问得着实有些奇怪了!”

    “红棉——”白清浅听了红棉的话,抬头,看着红棉,眸光似有些淡然,“不要说了!”

    “为何不说?主子,你从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红棉再次开口说道。

    “我知道,可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白清浅淡淡出声,看向红棉,“红棉你先进去,我一会儿便来!”

    “主子——”

    “听话!”

    红棉没法子,而后不满的转身离去,她没有进去,只是停在了拐角处,她不能进去,若进去了,楚琰必定知道白清浅已经来了,此刻的情景也会引起误会,她知道主子是在乎楚琰的,只是她不说而已。

    至于睿王,主子对他只有深深地厌恶罢。

    梧桐树下。

    楚瑀并没有理会红棉的离去,更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盯着白清浅,深邃的眼眸带着执拗的神色,他再次开口道,“白清浅,我只想死个明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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