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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叹眼前崎岖路十四

    莫问剑!出——!淡荷大喝了一声后,一柄银白如同月色的神剑破空而出,剑身带着神晕,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就是这一道光芒,令空气中还存在的妖魂还有妖怪们受不了的现了身形,其他书友正在看:。一道亘古的威压从剑身向外扩散,压得那些妖魂要有修为低微的妖怪们面容扭曲,一阵有一阵震入云霄的尖叫、求饶,最后被这一股巨大的威压,撕开,破裂,最终化作了灰烬。

    玄机那张僵尸一样的脸,开始扭曲,恨恨地看着淡荷,但是更多的是看在那莫问剑的剑身,僵着一张脸,带着一股轻蔑之气:若没有此剑,你也没有办法杀掉我!

    淡荷寒凉地看着他,眼如月色一样的清冷:你也小瞧我了,玄机!就算没有莫问剑,我一样可以杀死你这个分身,只是胜算不是很大而已。再则之前你一直用万妖阵控住我,难道不是怕了我?

    她看到玄机因为她的那一席话,眼角抽了抽,冷冷的看着她。蓝色的长发如同蓝色的大海一样,瞬间,如同有生命的蔓藤一样向她扑来。

    千变万化——!

    随着淡荷的这一声的大喊,莫问剑快速旋转,很快的从一分为二,再由二分为四......如此下去,化作了千万支剑,如同剑雨一样向着玄机的蓝发飞快的斩断,一段一段的蓝发掉落在地面上,渐渐的如同冰块消融,化成了冰蓝色的水。

    玄机一惊,连忙收了势,闪身躲过莫问剑的一次有一次的暗袭,紧接着嘶吼了一声,自他的背后出现了光滑可鉴的冰刀也化成了刀雨抵抗着淡荷剑雨。

    二人斗法愈演愈烈,而在下方观战的人也被孔雀精和老虎精重现拖进了战局,几人满身的伤痕累累,但是还是要不屈不挠地抵抗着,分担了淡荷一部分的压力。

    淡荷快速的躲了向她飞掷而来的冰刀,眼中的金光闪现,莫问剑顿时归一,落在了她的手上,说道:也不过尔尔!

    要是在我的全盛时期,你就连我的一根毛发了比不上!玄机不气不恼地说道。

    淡荷冷冷一笑:可惜落光毛的凤凰不如鸡,三千万年前的那场浩劫已经让那个全盛时期的你落到了现在的地步!

    那也是她们的命!

    玄机不以为意,收回了攻击,最后震开了一道冰蓝色的玄晕,那威极为可怕,就连淡荷也被这道光芒震退了两步,然后才稳住了脚步,说道:这只是你的结论而已!但是心里面的波澜涨得高高的,分身的玄机还是很厉害,比起之前那个分身厉害多了。想到之前,如不是因为芙蓉女神帝的事情扰乱了他的心神,那么也不会让她有可趁之机。而现在这个分身才体会到了玄机分身的厉害。

    黄沙飞扬,地表已经劈开了一道巨大的沟壑,炎行御、井汲贤、黄玉叶以及卞七郎都已经因为闪躲不及而掉下了那深深的沟壑之中,孔雀精和老虎精乘胜追击。

    淡荷眼角瞥见了卞七郎的脸,眉毛紧蹙,那老虎精已经变身一只巨大如同山峦的老虎,张开了巨大的血盆大口,一吼山峦颤抖、破碎。眼见着要一口吃下卞七郎井汲贤炎行御黄玉叶以及已经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玉净台了,她的方寸大乱,一时忘记了身边还有兔兔,转身就一掌打去,老虎精被她的掌风达到,血吐三千里,痛苦了嘶吼了一声,轰然倒地,身形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变得与一般成年的老虎一般大小,倒在了炎行御的身前,气绝了。

    荷儿——

    噗——淡荷喷了大口大口的血,吃痛的看着卞七郎,身体冰寒刺骨。

    一块冰蓝色的冰箭射入她的后背,没入她的心脏。

    淡荷的力量渐渐地消失了,但是她知道若是此次没有将玄机的这个分身除掉,那么卞七郎也好还是其他的几位也好也无法躲过这一劫。

    啊!淡荷大吼了一声,冰箭自身后震开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莫问剑!

    莫问剑像是一个孩子,一个挚友一样担心着淡荷的伤势,但是淡荷转着身子面向玄机,见他似乎在笑,但是却看不出一丝的笑意,仿佛淡荷会受伤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涅??之力,第二重!

    随着淡荷一声大喊,莫问剑全身上下散发出一道更加圣洁更加纯净的光芒,划破苍穹,如同流星一般......

    当玄机一位是对准自己是,连忙施法抵挡,但是那剑光却是绕了一圈向着毫无防备的孔雀精的心脏穿过之后才刺入玄机设下抵挡的结界。

    玄机倒退了几步,哗!的一声,冰蓝色的血溢出。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淡荷嘴角牵起的那抹轻柔的笑,眯了一下眼,就见她直直的跪倒了地上,目光带着沉痛、温柔、哀伤、沉重、迷茫......等等的情绪,如同洪水一般淹没了他的记忆,淹没了他的心脏。

    多少年前,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女子,美貌倾尽七界众生,一袭白衣淡雅脱俗。她美丽聪明,圣洁淡雅,原来是一个不会哭不会笑的女子,为了那么一个男人,七情六欲俱全。

    他还记得,那一年她为了那个男子,消散在这个世界上,临去前,看着那个男子,也是这样的目光,刺得他常年不跳动的心脏很痛很痛。那是他第一次心痛,也是第一次流泪。

    他连忙捂着自己的心脏,倒退了一步,低头看着自己被莫问剑穿破的胸口,一个大大的洞口,但是却没有中心脏。

    蓉儿——!

    他踉跄了一下,身形隐没入空气里,天空一片安静,蔚蓝如海,地面上是这三日来二人斗法留下的残迹。

    荷儿!荷儿!卞七郎一身的污渍,已经不复之前的芝兰玉树般的圣洁,他狼狈地自沟壑中爬起来。脚步凌乱,头发一片的凌乱,奔赴到背对着缓缓向右边倒下的白衣佳人。

    他一下子跌到了几次才跑到淡荷身边,一把抱起她......顿时僵住了身子!

    他将她抱得紧紧的,揉搓着她的身体,想要给予他的温暖,但是怀里的女子就如同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躺在他的胸膛里,紧闭着双眼。

    他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一样,无力和恐惧感接憧而来,直直的撞击着他的灵魂。

    他害怕!

    是的!

    他再害怕!

    荷儿!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七郎啊!你忘了我了吗?睁开眼睛,不要吓我。他的语序频乱,一会儿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一会儿抖着她的身子。眼眶里渐渐地湿润了一大片,一颗一颗豆大的眼泪滴在她的面颊上,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一样给予淡荷温暖。

    但是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掌有冷冷的血液流窜,溢出,滴在地面上,胸前的一把片血色一直染透了整件白色的衣裳。

    血......荷儿!他惊恐地看着她的胸口处,好像有什么揪着他的心脏,他的灵魂。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惶恐浸没了他的所有,他的世界似乎也随着她越来越微弱的气息而苍白。

    伸着有想要捂住她不断往外流的血,但是不管他怎样捂,她的血还是汩汩而出,没有一丝一毫停止下来的意思。

    怎么可以......卞七郎已经语无伦次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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