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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这样的人,留不得

    又怎样?

    楚清欢看着这个丝毫不觉自己有错的男人,平静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夏侯渊挑眉,不动。

    “你不难受?”她以目光瞥了瞥他被捆的双手。

    他打量着她,并不认为她有如此好心,她已动手去解那穗子。

    穗子泡了水,时间太久,那结便有些不太好解,毫不在意头顶男人眼中的狐疑,只专注于手里的活。

    水珠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顺着乌黑的长发滴落下来,沿着女子优美的曲线倏地一下隐没不见,还未来得及惊叹造物主的神奇,下一滴水珠又以同样顺滑诱人的姿态没入那一线沟壑。

    他的眸光一凝,一深,视线已从她手里转了方向。

    然而一转间,楚清欢已出手如电,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一个手刀砍在他颈后。

    “又怎样?”她看着他如慢镜头一般倒下,看着他不甘地闭上眼睛,开口,“这就是我的答案。”

    她攀上池边,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水渍中的夏侯渊,湿透的衣服紧裹着他线条优美却不失力量的身躯,沾了水的五官更显分明,尤其是一双眉,如山恋叠翠,直入鬓边,只可惜皱得太紧,表情不太好。

    所谓大意失荆州,若不是犯了男人的通病,她刚才也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拧了把头发上的水,楚清欢也不去管他这样躺一晚上会不会冷,会不会着凉,明天起来会不会全身僵木,徐步出门。

    这是他为自己的行为必须付出的代价,她怎可剥夺?

    “萧情公主。”

    走过回廊,在即将转过屋角之时,身后月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蓦然传来非男非女之声,本质尖细的嗓音偏刻意压低了,反显得声音更为阴桀难听。

    楚清欢脚步不停,连神色都未起一丝波动。

    “公主真以为改换了身份姓名,就无人能识得公主真身了吗?”一人从阴影里走出,拔高了音量。

    楚清欢突然止步。

    她一止步,霍然转身,眸光犀利如锁定猎物的鹰,直直地盯着那不男不女的怪物。

    小一与小三同为太监,可她从不觉得他们与正常男子有异,只因在他们身上,有一种干净的本质存在,他们的目光,从来都是清澈的,能一透到底。

    可眼前这个,她不知道能不能称之为人。

    他虽站在月光下,却依旧如同隐在阴暗中,面目模糊,如一块松驰黏手的面团,只有那细长眼睛里射出的光,不断在她脸上游移,如夜晚游过肌肤的蛇,湿滑阴凉。

    这种感觉,比她粘在身上吹了冷风的衣衫还要难受。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她沉了声音,问得极缓。

    “没错。”万顺山抬手抚了抚鬓发,桀桀一笑:“区区秋季贡茶,何劳咱家两月时间,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咱家知晓些事罢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她握住了袖中滑出的刀。

    既然他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夏侯渊背后隐藏的一切,都极有可能被他得知。

    这样的人,留不得。

    “咱家还知道公主如何被王爷带回。”万顺山朝她走了两步,细长红艳的嘴唇如同蛇信子,“真是想不到啊,王爷竟然还是个痴情种,为了公主不惜冒着丧命的危险,硬是将公主从萧天成手里夺了过来。”

    “我是他名义上的王妃,若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有什么脸面当这个淮南王。”楚清欢对他的神色一丝不漏,故作不以为然,“只不过,带着几人如此孤身涉险,到底太过轻率。”

    “几个人?”万顺山眼神飞快一闪,似不确定,但很快掩饰过去,“公主确定,王爷只带了几个人?”

    “那你觉得该有多少人?”楚清欢不答反问。

    在此刻,她已确定万顺山并不知道夏侯渊的真正底细,但必然已起了疑,今晚他在此不惜犯险揭穿她的身份,不过是想借此对她进行试探。

    万顺山嘿嘿一笑,并不回答。

    “万顺山,你不觉得作为一个奴才,私自过问主人的事情,已经犯了大忌?”楚清欢的指尖在袖下摩挲着匕首锋利的刀刃,冷冷地说道,“对王爷不忠,对未来的王妃不敬,就凭这一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万顺山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了。

    “公主,咱家既然敢跟您说这些,就已做好了不怕被您杀的准备。”他抬起右手,抚摸着硕大祖母绿嵌宝,语气笃定而有恃无恐,“不管王爷还是您,只要咱家出了意外,咱家安排在外头的人马上就会上报给皇上,到时候,吃亏的……呵呵,还不是王爷。”

    “你倒是做得一手好准备。”

    “那是自然。”万顺山看向她,溜薄的嘴唇拉成一条长线,“咱家知道王爷可是一直想咱家的命,若不留着这后手,咱家还怎么回去见皇上。”

    “万顺山,你太放肆了。”楚清欢看着他那副小心得意的嘴脸,声音一寒。

    利刃般的眸光雪亮如剑,在月夜下折射出令人心惊的光芒,令万顺山笑容一僵。

    “不要以为无人敢将你怎样,也不要以为你的安排万无一失。不杀你,那是你这条贱命还不到该死的时候。”楚清欢微微一顿,唇角抿出一抹冷冽,“你,好自为知。”

    说罢,再不与他多说一词,转身就走。

    万顺山心头忽地一颤,多年来行事如走钢丝,既小心又胆大,自恃无人敢将他如何,如今在这女子身上,他竟不敢忽略她的每一句话。

    他没来由地相信,这女子说得出,做得到。

    注视着她挺直如标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眼神阴郁,抬头望天,却不知何时,天上的月亮竟泛起一层红色光晕,朦胧如血雾,诡异至极。

    他一惊,心中陡然升起不祥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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